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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洵和白君灼立馬趕去城郊的道觀,觀外十多里都見不到一個活人。(mht.la?好看

“申無介說九王府眾人真的全都關在這個小小的道觀?他沒有騙你?”殷洵不確定地問白君灼道。

“我覺得申無介不會騙我的,估計這道觀之下也大有乾坤吧,”白君灼想了一下,說道:“我在長安混了這麼久,發現長安城的人就喜歡在地面上蓋個普通的房子,地面之下又是另一番天地。”

殷洵點了點頭:“那我們進去看看,若是申無介騙你,我就閹了他再把他扔到宮裡給皇兄當太監。”

白君灼無奈道:“申無介是個好人,他比你那道貌岸然的皇兄好多了,你皇兄才要真的殺了我呢!”

殷洵面露不快,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憑你這句話,我果然應該閹了他。”

白君灼撇着嘴,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你這人就喜歡護短,我說你皇兄呢你非把矛頭指向申無介。我再說最後一句,申無介是個好人,你以後對他溫柔點!你皇兄才是個笑面虎,你要是再把我一個人丟下,他非找機會弄死我!”

殷洵揉了揉胸口,不解問道:“皇兄怎麼可能會殺你?殺你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怎麼知道?”白君灼面露些許委屈:“你不在的時候我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都沒有感激過我,結果現在他的地位穩了就要殺掉我。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沒錯。”

殷洵牽過她的手道:“我估計皇兄是跟你鬧着玩的,他不會殺你的,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動你。我們不說了好不好?去救人吧。”

白君灼看他那樣子也不會真的相信殷沐要殺她這件事,只好嘆了口氣,與他一同往道觀中走去。

道觀里果然也看不見任何人影,大致分為兩個院落,東院是廚房卧房之內的,西院是一間禪房和一間道堂。strong/strong

白君灼不知道先往哪裡走,殷洵突然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道堂有人說話。”

白君灼點點頭,立馬走到那個房間外面往裡面偷看,一看才發現,這裡面供着的都是佛像。這哪裡是道觀,分明就是寺廟。

仔細聽了一下,談話聲似乎是從佛像之後傳出來的,一個聲音道:“屬下真的沒有看見九王妃,還請少主不要難為屬下。”

另一個聲音道:“你果真沒有發現她?”

外頭二人聽出,這是申無介的聲音。

“是啊,真的沒有。”

“那就好。”申無介道:“你把密室的鑰匙給我。”

另一聲音道:“不行啊少主,主上吩咐過,萬萬不可將鑰匙交給少主,否則少主會把九王府眾人放出來的。”

“你敢不聽我的話?”申無介踹了那人一腳,那人從佛像後面飛出來。

白君灼看見飛出來一個道士,不禁暗暗吐槽,這主上也太隨便了吧,既然蓋間道觀做掩飾,還讓手下過來cosplay,那做戲就做全套啊,你放個玉皇大帝的石像也好啊,放什麼佛家的。

殷洵看着那個飛出來的道士,語氣不屑道:“申無介做事越來越拖沓了,不過一個人,還耽擱這麼久。”

說完,他便進了房間。道士也立馬發現了他,還未爬起來,殷洵已經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申無介也從石像後面走出來,看見殷洵在這兒,驚訝道:“子溯,你出來了?”

殷洵冷冷看他一眼,道:“難不成我還等着你去救么?”

白君灼立馬跑到殷洵身邊,晃了晃殷洵的手,小聲對他道:“子溯,我不是說了嗎,對申無介要溫柔一點,他是個好人!”

申無介看見白君灼也在,立馬向她這邊走來,開心道:“小白,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

殷洵架在那道士脖子上的劍立馬轉向申無介,冷聲道:“別靠近,這是我的女人!”

申無介頓時有些尷尬。mht.la?超多好看小說

那道士見殷洵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便想偷偷爬起來攻擊殷洵。白君灼注意到了那道士的東西,大喊道:“子溯,小心!”

於此同時,殷洵一腳踹上去,那道士立馬被踹飛,撞到牆上摔下來,張開吐出一口老血和兩顆牙。

接着申無介和殷洵一同走到那道士面前,申無介抓着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冷聲問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把密室的鑰匙給我!”

“好好好,屬下這就拿給少主。”說著,那人將手顫巍巍地伸向褲襠。

卧槽,這人把鑰匙插哪兒的?白君灼簡直無力吐槽,立馬把腦袋轉過去。

那人緩緩伸進去,忽然間猛地拔出來,殷洵和申無介都看到寒光一閃,一把什麼東西向白君灼射過去。

殷洵立馬過去護在白君灼身前,申無介晚了一步,眼看那東西就要刺中殷洵,他立馬側身擋住。

旋即胳膊一痛,定睛一看,原來是三枚暗紫色的桃花標。

那道士驚訝了好半晌,立馬跪下,不住磕頭道:“屬下無意傷害主子,屬下只是聽從主上的命令殺了九王妃,少主饒命啊!”

白君灼看着那幾枚標的顏色,問道:“標上有毒?”

那道士面無血色點了點頭。

“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他可是你的少主,若是他死了,你全家上下休想活命!”白君灼冷聲道。

那道士立馬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申無介,申無介沒有接,只道:“把鑰匙給我,否則我便死在此處,也不會吃你的解藥。等主上發現我的屍體,他一定能查出來是你毒死了我,你就等着帶着一家老小下地獄吧!”

那道士面露難色,權衡一番,只好將鑰匙拿了出來,交給申無介。

道士面如死灰,心想申無介得了鑰匙,絕對要殺了他滅口。不過這樣也好,他的家人就可以免受傷害了。

申無介這才接過解藥吃下去,然後對那道士道:“我不殺你,你過去告訴那個人,就說他觸及了我的底線,我勢必要與他為敵。”

那道士愣了愣,旋即連滾帶爬地跑出道觀。

申無介這才轉過頭,對殷洵和白君灼道:“我們過去救人吧。”

白君灼立馬就要往外頭走,殷洵卻沒有動彈,緊緊盯着申無介道:“你的底線是什麼?是君灼嗎?”

申無介蹙眉道:“子溯,你真是夠了,這個情況下,你還跟我談論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比什麼都重要。”殷洵一把將白君灼拉到自己面前,認真地對申無介道:“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歡她,可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別人覬覦她窺視她。你也不可以。”

白君灼被他說的尷尬萬分,轉過身對殷洵道:“子溯你別鬧了,你沒看剛才申無介是為你擋的那些標嘛?人家真正愛的是你才對!該吃醋的明明是我啊!”

“你閉嘴。”殷洵絲毫不理會白君灼的腦洞,只是凝神看着申無介。

申無介與殷洵對視良久,也很認真地回道:“我的底線,是你們兩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她是我……我希望你們都好,所以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我才會替你擋那些標。”

白君灼感動的熱淚盈眶,她要是自私一點,一定要收了這個備胎。可她心中覺得愧疚,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撮合他和水翎羽在一起。

殷洵倒任然面無表情,淡然對他道:“你無需如此,你了解我,知道我不喜歡欠別人。”

“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想到啊,”申無介微笑道:“那一瞬間我只是想到,若是我就這麼死了,至少你們會因為我而活的好好的。就這樣。”

三人都陷入沉默,良久,申無介微笑道“走吧,你們不想快點見到寶玉嗎?”

白君灼立馬點頭道:“想啊,我們快點去吧。”

於是申無介便帶着他們往外頭的一間屋子走去,殷洵有意無意地走在他和白君灼身邊,申無介察覺到他的意圖,無奈道:“子溯,你太緊張了,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的要對小白做什麼,早就做了。”

殷洵為了表示自己並不是那麼小心眼的男人,故意岔開話題道:“你口中所說的主上,真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申無介點頭。

“他是誰?”

“那便要說到我的身世了,我本不是晉南王夫婦的兒子,”申無介回道:“那個人才是我爹,我的親爹。”

“這樣嗎?”殷洵也沒有多驚訝,又問道:“他又是什麼人?侵佔九王府有何意圖?”

白君灼也插嘴道:“我也想知道,他若身份普通,為什麼可以控制朝中眾多官員?他又憑什麼企圖謀反?”

殷洵聽白君灼這麼說,稍稍有些驚訝,道:“他還企圖謀反?這些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

白君灼道:“這事情要從很遠的時候說起,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待會兒再跟你說。”

說完看着申無介,等待申無介的回答。

申無介低着頭,良久,開口對二人道:“你們放心,就算他真的謀反成功,我也不會讓他傷你們二人分毫的。”

“謀反成功?”殷洵冷笑道:“你當皇兄是吃草長大的嗎?多少人曾經看不起皇兄,最後都死在了皇兄手上。我看你還是早早去勸那個人歸順皇兄吧。”

“他不可能歸順的。”申無介搖頭道。

“為什麼?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你倒是說呀。”白君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