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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絕塵看着秋香那急匆匆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素兒,你這丫頭倒是有趣,怎麼見到我就跑開了呢?”

秦流素懶懶的抬起眼,看着楚絕塵正一臉戲謔的看着自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番,而後隨意的答道,“興許是某人太恐怖了,將人嚇跑了唄。”

楚絕塵由着秦流素胡謅也不拆穿,只就着她的話說道,“小妹,若真的有這麼恐怖的人,你怎麼逃呢?”

秦流素撇撇嘴,淡淡的說道,“秋香那丫頭膽子太小了,我可不是她。”

楚絕塵看着犟嘴的秦流素,笑了笑,眯眼看着秦流素,那嘴角的笑意卻變了味,“小妹,我聽小雨子說,你打算消失個十天半個月?嗯?”

秦流素那掛在嘴角的笑僵了下,隨後又變作淺淺的笑意,“二哥,我這還不是看你很生氣,便想着給你降降火嘛!”

楚絕塵咬着牙說道,“小妹,你這火倒不如不降的好啊。”

秦流素訕笑着避開楚絕塵的視線,打着哈哈說道,“二哥,那我下次便注意着不降了你的火了。”

楚絕塵緩緩走至秦流素麵前,俯下身,伏在秦流素的耳邊,說的曖昧,“小妹,不如下次我若火了,就拿你來降火可好?”

秦流素登時就紅了半邊臉,她瞪了眼楚絕塵,而後撇過視線說道,“二哥,到時候說不定我將蘇煙前輩的冰窟搬過來,直接將你扔進去,那樣降火豈不是更快?”

楚絕塵笑了笑,也就着秦流素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小妹,我聽小雨子說溫言來找你了?”

秦流素笑了笑,點頭說道,“是啊,這溫太公倒是有趣竟然認為二哥不管什麼都聽我的呢。”

楚絕塵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正常,他抿着嘴,不耐的說道,“那個老匹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在朝上那太上皇來逼我,沒想到下了朝就來找你了。”

秦流素看着楚絕塵的模樣,淡淡一笑,隨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緩聲道,“二哥,這也怨不得溫太公不是嘛,他可是一心為著齊國着想啊。”

楚絕塵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即使如此,他也不該來讓你心煩的。”

“二哥,我倒是沒覺得有多煩,畢竟這最後拍板定磚的人可不是我。”秦流素說著狡黠的一笑,隨後慢悠悠的執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嗯,這糕點不錯。”

楚絕塵嘆了口氣,溫柔的看着秦流素,“小妹啊,你倒是輕巧,將一切都扔給我了。”

“二哥,我若是干涉這些,到頭來苦的可是自己,我才不做呢,再說了這一切的決定權全在二哥手裡,若是二哥願意納妃,便去做就是了。”秦流素隨意的說著,嘴角卻在一瞬間翹的老高,視線也堪堪瞥向別處。

楚絕塵聽了秦流素的話,待了會兒,才又彎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是某人不介意,我倒是該去考慮考慮呢,這宮裡啊,好久沒有熱鬧了呢。”

秦流素迅速的回頭瞪了眼楚絕塵,而後又看向別處,吃味的說道,“那是,到時候二哥就可以左擁右抱,往返於各宮之間了呢!”

楚絕塵知道秦流素那心底的小醋罈子怕是又打翻了,他笑了笑,而後將人攬進懷裡,無奈的說道,“小妹,你就是這性子不好,非要和我死對着,偶爾低一下頭也未嘗不可啊。”

秦流素撇撇嘴,窩在楚絕塵的懷裡,悶聲說道,“如此,我就不是秦流素了。”

楚絕塵聽着秦流素的話頓了下,隨後淡然一笑,是啊,他喜歡的人就是隨性瀟洒,不肯輕易低頭的人啊。

秋香端着點心剛走到殿口處,就看到秦流素依偎在楚絕塵的懷裡,而楚絕塵也溫柔的看着秦流素,好不溫情,她伸手攔住了身後要進去的小雨子,小聲的說道,“我們走吧。”

小雨子被秋香擋住了視線,自然不知道這屋子是什麼狀況,他看了看手中的點心,不滿的說道,“秋香,你做什麼攔着我,莫不是你還想偷吃這盤中的點心,那可使不得啊,我們在御膳房可是吃了不少了呢!”

秋香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了,她白了眼傻乎乎的小雨子,“小雨子,你自己看看我們適合進去嗎?”說著她退到一邊,好讓小雨子看得更清楚。

小雨子看到殿中的情景,登時不好意思的摸着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們確實不該進去呢。”

“走吧,等會兒我們再過來吧,難得娘娘與皇上有這麼愜意的時光。”秋香說著就率先轉了身子朝着院中走去,她啊,還是看一看這滿園的花吧。

“秋香你等會兒我。”小雨子又看了眼屋內,隨後端着盤子趕上了秋香。

秦府內,秦流墨沉着臉,坐在大堂之上,就連坐在一旁的顏卿都覺得無奈,他搖着扇子,淡淡的說道,“流墨,我看你這脾氣還是收了的好,免得你的那位夫人回來看到了又要擔憂上半陣子。”

秦流墨眉頭微蹙,惱怒的捉着椅子的把手,“我也不想生氣,可是今日的那些個大臣實在是太可惡了。”

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居然拿着先皇來壓絕塵,讓他納妃,還有那個溫言溫太公居然以死相逼,實在是太荒唐了。

顏卿看着氣悶的秦流墨無奈的一笑,“流墨,其實那些大臣說的不無道理,如今那位是齊國的皇,他不可能罔顧齊國君主的規矩的。”

秦流墨自然也知道這些,不過他現在在氣頭上,是完全聽不進那些話的,他瞪着顏卿,不悅的說道,“那你是贊成絕塵選秀納妃了?”

“我可沒這麼說!”顏卿搖了搖頭,“流素與我可是一同長大的,我自是捨不得她受半分委屈的。”

秦流墨看着顏卿真真切切的模樣,這才收了視線,淡淡的說道,“幸虧你說得快了,不然我的拳頭早就招呼上去了。”

“流墨,你倒是對流素上心啊。”顏卿笑了笑,無奈的說道。

秦流墨揚起嘴角,頗為自豪的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可就這麼個寶貝mèimèi啊。”

顏卿笑了笑,瞥見門口進來的人,而慢悠悠的起身,“得,有人回來聽你說了。”

秦流墨一怔,抬眼望見不遠處的秋蘊靈,心底的怒火消了不少,看着秋蘊靈的眼神也越發的柔情。

“嘖。”顏卿看着這樣的秦流墨忍不住嘖了一聲,隨後又笑着往外走,在路過秋蘊靈時,他微微點頭,搖着扇子說道,“嫂夫人,流墨現在煩悶的很,你還是快些去寬慰寬慰吧。”

秋蘊靈怔了下,疑惑的看着顏卿,可是剛剛還在身旁的人已經抬步走遠了,她無奈的一笑,隨後緩步輕移,到了秦流墨面前。

“墨哥。”

秦流墨聽着秋蘊靈的聲音,心底那最後一絲煩悶也消失了,“回來了?醫館可還忙?”

自從秦流素進了宮之後,那醫館就一直是秋蘊靈在打理了,雖然秋蘊靈不懂醫術,可是在秋景與圖格雅的幫助下倒也經營的很好。

“倒也不忙,倒都是些熟識的人。”秋蘊靈笑了笑,隨後坐在秦流墨身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秦流墨被盯的頭皮有些發麻,他摸着鼻子,訕笑道,“蘊靈,你為何這麼盯着我,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秋蘊靈勾起嘴角,眉眼婉轉,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嗯,你臉上確實有些東西,只是這東西看不着也摸不着。”說罷她迎着秦流墨困解的目光,又漾起一抹淡笑,“它啊,就是那一條條煩惱。”

秦流墨聽了秋蘊靈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蘊靈,你何時學小妹賣起關子了?”

“嗯?”秋蘊靈揚起聲調,秀眉輕挑,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到發現有時候賣關子倒也不錯。”

秦流墨頓了下,額頭拉下無數黑線,可是眼底還是柔情似水,似是要將眼前的人兒包裹住一般。

“流墨,到底怎麼了?顏大人說你現在正煩惱的很呢?”秋蘊靈抵不住秦流墨那柔情的目光,只好垂下頭。

“也沒什麼,不過是朝中的一些煩心事罷了,你不用擔心。”秦流墨笑了笑,隨意的說道。

誰知秋蘊靈聽到這話後,登時便沒了笑容,只冷冷的看着秦流墨,那一向平淡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惱怒,“墨哥,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不該什麼事都瞞着我的!”

秦流墨瞧着秋蘊靈那冷冰冰的樣子,心底有些無奈,開口哄道,“蘊靈,真的只是朝中的一些事,你不必擔心。”

“墨哥,你若是不打算說便算了,我從醫館回來,正好也乏了。”秋蘊靈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秦流墨看着態度堅決的秋蘊靈,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上前抓住她的手,將她環在懷裡,悶聲說道,“蘊靈,你倒真是和小妹越發相像了,就連讓我妥協的法子都差不多呢。”

秋蘊靈笑了笑,隨後掙脫秦流墨的雙手,那一向帶着淺笑的眼眸如今卻閃着一絲精光,“那還不是因為墨哥你總是不告訴你心裡藏着的事嘛!”

秦流墨嘆了口氣,遂又拉着人坐了下來,簡明扼要的交代了心中的煩惱。

秋蘊靈聽了這話,不禁唏噓,說來這些日子她倒是時常聽到那些市井之人在說著這些言論,沒想到如今竟然這麼嚴峻了,“墨哥,那皇上現在的態度呢?”

“絕塵早就應允了小妹,自然是不會背棄誓言的,只是今日有大臣威脅一說,那麼他日就會有更厲害的法子出現,我只怕到時候苦了小妹啊。”秦流墨說著嘆了口氣。

秋蘊靈握着秦流墨的雙手,淡淡一笑,堅定的說道,“墨哥,到時候我們便一起幫着小妹,幫她渡過難關。”

秦流墨感覺掌心的溫暖,笑了笑,“是啊,到時候我就直接將那些反對之人揍一頓看他們可還有異議。”

“墨哥,你還真是”秋蘊靈聽着秦流墨的話,無奈的一笑,墨哥怎麼還是如此孩子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