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如果是用常理推測,那必然是這樣,可如果拋開常理來說,還就真不知該怎麼說了。

“當時情況危急,軍長立刻隨同季家的保鏢一起送季老爺子去醫院。而我本來也打算跟去的,卻被人攔了下來。就這樣,我徹底失去了和軍長的聯繫,打不通軍長的電話,也找不到軍長的人。而我的手機一直開着,直到現在,整整十二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接到過軍長一個電話。”

項清說到這裡,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整。

沒錯,就是這個時間。季老爺子就是這個時間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隨後軍長跟同着一起上車,送季老爺子去醫院。

當時情況危急,軍長沒來的接和他交代上一句話,估計是連他有沒有上車都不知道。反正是從那時起,就切斷了他和軍長的所有聯繫。

“你是說從生那件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十二個小時了?你聯繫不上軍長?軍長也沒有聯繫過你?”

整整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生很多事情了。而這麼長的時間裡,項清聯繫不上季然,季然也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我猜不是軍長不想聯繫我,而是他根本沒有辦法聯繫我。”項清擰着眉頭說道,“因為我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現了什麼?”他的表情,他的語氣,都讓方錦迫不及待地問。

“我當時親眼所見季老爺子被送去醫院,所以我猜想着可以從醫院的入院記錄查出所在的醫院,所以我讓人把京城所有的醫院,從公立醫院到私家醫院,凡是可以查的醫院,都查過了,並沒有的季老爺子的入院記錄。”

這是他當時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找到軍長的辦法,可沒想到就連這唯一的辦法也行不通。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沒有查清楚啊?”方錦聽後也覺得很奇怪。

“是我們自己人查的,我讓他們做了再三確認,應該不會出錯。”項清緩緩地搖着頭。

看來是她多此一問了,項清指派去調查的人,哪能是沒有真正能力的?既然已經做過再三確認,那就肯定不會有錯了。

“那就真是奇怪了!只要是住院,都會有入院記錄的。不是公立醫院,也不是私家醫院,難道是季家的私人醫院?”方錦回去之前的問題,思索之下,很快跳出了一個答案來。

“這一點,我也有想到。只不過據我所知,季家的私家醫院只有一個。但我過去找過,並沒有人。”項清依舊是愁眉不展。

他用盡了各種辦法,費盡了心思,也還是辦法查出軍長的下落,沒帶來軍長的隻言片語,就他一個人過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失敗,對他來說,是從沒有過的失敗,自然是愁眉苦臉。

“這麼說來,季家很有可能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私人醫院。軍長應該在那裡,不過也有可能是直接被季老爺子下令囚禁了起來。”

方錦下意識地做出了猜測,如果季老爺子真是滾下了樓梯,那就肯定是需要住院的。可竟然做得這麼嚴密,不想為外人知道,那肯定是去了私人醫院。而與他們斷了聯繫的軍長,很有可能是遭到了囚禁。

方錦說完這話後,抬起頭來,現項清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其實我也是下意識做出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不要當真。”方錦很快垂下頭去,他這樣看着她,會讓她產生一種想把話給吞回去的衝動。

“你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我也這樣猜測過。”似乎是他的眼神看得方錦不安了,項清意識過來後,連忙收回了目光來,看向別處。

他會這樣看着方錦,並不是覺得她猜得過分了,而是他心中也有過這樣的猜測。只不過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所有的猜測都只是猜測,並不能被採納。

“你也這樣猜測過?那就說明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如果只是一個人這麼想,可以說是胡思亂想。可就連項清都這樣想,她頓時就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真實情況。

“很有可能也只是猜測,不管怎麼說,可以確定的是軍長人在季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不知道什麼緣故,沒有和我們取得聯繫。”項清嘆出一口氣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該說軍長有事?還是說他沒事?”

如果說軍長有事,他卻是非常確定軍長現在季家,沒有半點生命危險。可如果說軍長沒事,他們現在卻是與軍長切斷了聯繫,誰也不知軍長身在何處,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真是為難你了。”方錦很理解地看着項清。

遇上這樣的事情,別說是項清了,就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去處理。

項清能夠在過來之前,做了所有該做的事情,他已經是盡職盡責了。至於不能找到季然,不可以怪在他頭上。

如果季老爺子真是誠心要人把季然給關起來,季然猛虎難敵群狼,被困住是肯定的。

現在她是要來了答案了,可回去之後,她還能睡得着嗎?

她是三個知道詳情的人之中,唯一和念念親近的,如果要交代,肯定是由她去交代。

而剛才項清在告訴她實情之前,已然跟她說了這是軍長的命令,不能告訴念念。

說起來,季然像是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似的,在去季家的路上,就給了項清命令,進入季家之後,所見所聞都不可以告訴莫念念。

如果他真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那就找機會走啊!幹嘛非得等到想走也走不了那一步?現在他人回不來了,可就為難壞了他們這些在念念身邊的人。

尤其是她,每天陪着念念的人都是她,還要她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肯說,這不等於要了她的命嗎?

可就算沒給她這一命令限制,她可以隨便說,但她真能隨便對念念說?得到這樣一個不清不楚的答案,連她心裡都覺得堵得慌。告訴了念念實情,豈不是讓她心裡也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