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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緊張,搞得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怎麼沒關係?要不是你打的那通電話,告了項文靜的狀,他們兄妹的關係絕對不會變得這麼惡劣。當時我就在你身旁,我沒有立刻對你做出阻止,等同於幫凶。我現在這麼做,是想為我們兄妹倆贖罪!”方黎指着方錦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你不要緊吧?這事兒你賴我?”方錦頓覺哭笑不得,他竟然能找到這樣一個理由來,非得把自己牽扯進去。

“就算我不打那通電話,也肯定會有人打的。當時項文靜已經落到韓冬兒的手裡了,負責看守韓冬兒的兩個保鏢肯定會在事後將這件事情全數報給項清的?我不過是在那之前,先打給電話給項清,讓他有個心理準備而已!你用得着這麼小題大做,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我們兄妹倆身上來嗎?”

“即使是這樣,我也覺得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方黎挺直腰板說道。

“我看你是在酒店追下樓的時候,跑得太快,把腦子磕到牆上了吧?”不然她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他這一連串反常的言行。

“我們到底有什麼不可推卸的責任了?說白了,那就是她自找的,我不過是把事實說了出來。一定要說責任,我們把她送到這裡來就醫,剛才還費盡唇舌地勸項清放過她,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該要做什麼來贖這個罪!她那通電話到底哪錯了?她不只是說了個事實,還是提前在向項清發出危險警告。後來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只能說是命中注定,能怪得了她嗎?

“你……”方黎說不過她,她向來都比較能說,和她爭論,每次都肯定是他敗下陣來。

“你行了!別再這裡說這種話了!要是讓項清知道,肯定又會去罵項文靜了!”方黎皺着眉頭喝止方錦。

“只要你不再進去多管閑事,我才懶得說呢!”方錦抱起胳膊,當她不知道累啊?從酒店到這裡,一路上她說了多少話?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要不是他那麼冥頑不靈,非得摻和進去,她才懶得再說這麼多廢話呢!

“好好,我不進去了,你趕緊給我閉嘴吧!”方黎怕了她,只好做了妥協。

反正就像她說的那樣,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如果還是沒辦法幫到項文靜,那也怪不得他了,他已經儘力了!

奇怪了,他怎麼會突然間這麼介意這件事情?像是很怕會受到項文靜責怪似的?他並不是個會隨便怕這怕那的人,何況他又不欠項文靜什麼呀!

病房內,只剩下兄妹二人後,空氣里足足安靜了好幾分鐘。

項清一直在等待着項文靜開口,而項文靜則是端端地靠在病床上,垂着眼睛,看在絞在一起的十指,就是不吭聲。

“說話呀,你啞巴了么?”項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出聲,終於失去了耐心。

“我倒寧願我是個啞巴,那就不用被你這樣逼問了。”項文靜扁着嘴,一臉的委屈。

“我為什麼問你這些,別人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么?”項清瞪住她,吼出的話裡帶着怒氣。

“我就是不清楚!”項文靜回了一句後,眼裡的淚水就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來,“為什麼連那兄妹倆都知道要為我說好話,你還是這樣不肯放過我?”

她真的想不明白,就連之前一直和她互看不順眼的方黎兄妹,在她被韓冬兒挾持之後,都對她改觀,為她說盡好話。可她的親哥哥卻還是要對她這樣冷酷。明知道她受了傷,沒有半句噓寒問暖的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質問。

“他們為你說好話,是因為他們看你可憐,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而你就裝瘋賣傻,打算矇混過關是嗎?”項清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沒有表情變化。

如果是平時,看到她哭,他一定會很心疼。但是現在除了心裡的一腔火氣之外,他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心情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項文靜抽泣起來。

“不許哭!”項清怒喝一聲,心裡的火氣全都竄了上來。

從沒見哥哥發過這麼大的火氣,項文靜一愣,竟是真的不敢再哭了。下一刻,哥哥項清已然到了跟前,指着她的臉說道:“你不肯承認是吧?好,那我就說給你聽。”

“你自作聰明模仿我的聲音,給看守韓冬兒的兩個保鏢打電話,給你自己特權,所以他們才會給你放行。”

在接到方錦電話之後,他心裡一直放心不下,得了空就立刻打電話給看守韓冬兒的保鏢,誰想一直沒通,等到通了的時候,韓冬兒已然利用她做要挾離開了酒店。

在他詳細詢問之下後才知道,兩個保鏢之所以會對她放行,是因為相信他電話里所說的給予了她特權。可他從來沒打過這通電話,這樣一來,毋庸置疑就是她利用自身善於模仿聲音的優勢,得到了這樣一個特權。

可結果呢?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騙過了門口的守衛就有多了不起,根本不知道韓冬兒早就把她算計在內了。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項文靜吐出一口悶氣來。

早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他的,只要韓冬兒一走,彙報到他這裡,他肯定會問個清楚,到時兩個門神把來龍去脈都說一遍,他就知道是她在中間搞鬼了。

既然已經被他看了出來,那她索性承認好了。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會一再追問,當然是想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

“我……”這麼做的原因肯定是打死也不能說出來的,要是讓他知道,她幫韓冬兒逃脫,是想利用韓冬兒殺掉莫念念,他會怎麼想?

肯定會覺得她心腸歹毒,可怕至極。企圖破壞軍長的婚姻,危險得不能再留下來,要立刻送出國外去,永遠不要她再回來。

他根本不會知道,就是因為他這麼竭力地維護莫念念,才更加讓她起了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