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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夜雨中,連綿起伏的山脈一處瀑布飛流而下,奏起一去雄渾、豪邁的交響樂,細雨如絲,淅淅瀝瀝,沒有停歇的意思,震耳欲聾的瀑布下面是一條河,蜿蜒曲折,不知去向,河兩岸是山脈,黑乎乎的,全是茂密的樹林。

在瀑布下游大約一公里左右的河流拐彎處,這裡水流平緩了些,巨石灘附近,一個人大半身子夾在石峰中,一動不動,上半身隨着河水擺動,過了一會兒,這個人身體慢慢動了起來,手掙扎着,抓住了旁邊的石頭凸起部位,身體慢慢扭轉過來,朝石頭上爬起,爬的異常艱難。

好一會兒,這個人爬上石頭,一動不動的趴着,狂嘔起來,吐出了大量的水,慢慢抬頭看向周圍,蒼白的臉上,一對森冷的目光散發著寒意,堅定而銳利,正是大難不死的羅錚。

羅錚恢復了些記憶,看着周圍黑沉沉的山林,奔騰的河流,還有身下巨石灘,沒想到這樣都不死,翻轉過來,仰躺在石頭上,任憑細雨落在臉上,一動不動,用家傳呼吸之法調息起來,恢復着體力。

十幾分鐘後,羅錚感覺恢復了些體力,身體好受了許多,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身體並沒有大礙,被樹枝劃傷的地方也沒再流血,羅錚掙扎着起身來,卻發現手槍已經不見了,還好黑色長刀還在,內心稍定,猛然想到那些黑衣人,身體本能的卧倒,警惕的四處觀察,黑沉沉的樹林,灰濛濛的河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神情一松,長噓一口氣,躺在巨石上,身體攤開,放鬆下來。

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漸漸恢復,腦海中浮現出一抹不安來,羅錚一驚,警惕的四處查看,很快發現灰濛濛的河面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遊來,不由大疑,趕緊爬到一塊石頭後面,探頭觀察。

沒多久,羅錚看到游來的是人,而且不止一個,前面一個,中間兩個,後面三個,正好五個,羅錚馬上想到了黑衣人,被自己幹掉一個,不正好五個?想到這裡,羅錚臉色鐵青,可惜沒槍,多好的機會啊。

這些人順着河流追來,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周圍水流平緩,巨石灘絕對是這些人排查的重點區域,羅錚虎目圓瞪,冷冷的注視着越來越近的敵人,恨不能衝上去,和對方大殺一場,但理智告訴羅錚不可以,惱怒之下,羅錚一扭頭,恨恨的朝樹林方向摸去,接着石頭掩護,很快消失。

樹林里漆黑一片,能見度極低,羅錚摸索着前進,這麼惡劣的環境下,就算那些黑衣人追上來,也找不到自己的藏身之處,羅錚摸到一棵大樹下面,尋思了一會兒,將黑色長刀插在後背,迅速朝樹梢爬起,藏身樹杈不動,拔出黑色長刀嚴正以待。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黑衣人並沒有追上來,但羅錚不敢大意,以這些黑衣人的本事,相信只要找到巨石灘,就可以發現自己呆過的痕迹,順着痕迹很容易找到樹林里來,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黑衣人出現,羅錚感覺一陣困意席捲上來,不由一驚,趕緊打起精神來。

獨自身處黑夜密林之中絕對不能睡,樹下有危險,樹上同樣有危險,羅錚運起家傳呼吸之法調整好氣息,整個人進入一種空靈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感官變得更加敏銳,有危險能及時感知到,還能讓身體放鬆,恢復精力和體力。

到了後半夜時分,黑衣人沒有出現,黑漆漆的樹林很危險,同樣也很有隱蔽性,羅錚尋思着這些人不敢貿然進入樹林,在等天亮,暗自鬆了口氣,繼續用家傳呼吸之法恢復身體狀況,養精蓄銳,等白天。

軍工所屢遭攻擊、輪迴殺手綁架、無名黑衣人接連追殺,一樁樁,一件件,讓羅錚心裏面憋住一團火,這團火燒的心裡異常難受,恨不能廝殺個痛快,暗自做好準備,等天亮後一定要和這些黑衣人決一高下。

等待是煎熬的,是痛快的,不能睡,還得打起精神警戒,時間在等待中慢慢流失,羅錚感覺自己都要崩潰時,看到一抹光亮出現在天邊,頓時笑了,在樹杈上活動了一下身體,有些麻木的肌肉恢復正常後,刺溜一下,滑下大樹,朝山頂跑去,戰鬥隨時爆發,必須先找到合適的戰場。

奔跑中,羅錚看到幾顆桑樹,頓時眼前一亮,沖了過去,上下打量起來,桑樹看上去有些年份,桑葉寬大茂密,鬱鬱蔥蔥,羅錚目光落在幾根樹榦上,手上黑色長刀揮舞,輕鬆砍下幾根樹榦,去枝椏,抱起樹榦繼續狂奔。

奔跑中,羅錚又發現了一些自己叫不出名字的樹,但清楚這些樹皮裡面有筋,剝出來可以做成繩子,這種繩子做弓弦有一定的彈力。

十來分鐘後,羅錚來到山脊的一棵大樹坐下來,周圍有茂密的灌木遮擋,隱蔽性很高,地勢較高,視野開闊,羅錚快速擺弄起桑樹樹枝來,作為一名曾經的獵人,做弓箭是基本技能,而桑樹也算是做弓箭的好材料。

有黑色長刀在手,做弓箭並不難,羅錚要的只是普通弓箭,有一定近距離殺傷力即可,要求不高,桑木為背,至於弓弦,再把不知名的樹皮撥開,露出裡面的筋,剝出來搓揉在一起就成了繩。

不一會兒,一把粗陋的桑木工做出來,羅錚試了試,感覺張力不錯,拿起一根桑樹枝削成箭狀,前頭尖銳,後端平齊,張弓搭箭,開弓瞄準潛伏,手一松,箭嗖的一下飛出去,足有二十來米,不由大喜。

時不我待,羅錚將其他桑樹枝幹全部削成了箭狀,忽然感覺到山下有人上來,不由一驚,停下手上的工作,探頭望去,發現樹林中隱約有人閃過,猜想是黑衣人追來了,臉色一寒,將黑色長刀插在後背,已經削好的粗簡箭支插在前腰皮帶上,拿起桑木工朝前衝去。

羅錚一口氣衝到一處山脊上,兩側都是山腰,腳下是往前的必經之路,羅錚看看兩側,樹林密不透風,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灑落進來,照在羅錚剛毅的臉龐,堅定而自信,銳利的目光回望,殺氣四溢。

灰濛濛的夜雨中,連綿起伏的山脈一處瀑布飛流而下,奏起一去雄渾、豪邁的交響樂,細雨如絲,淅淅瀝瀝,沒有停歇的意思,震耳欲聾的瀑布下面是一條河,蜿蜒曲折,不知去向,河兩岸是山脈,黑乎乎的,全是茂密的樹林。

在瀑布下游大約一公里左右的河流拐彎處,這裡水流平緩了些,巨石灘附近,一個人大半身子夾在石峰中,一動不動,上半身隨着河水擺動,過了一會兒,這個人身體慢慢動了起來,手掙扎着,抓住了旁邊的石頭凸起部位,身體慢慢扭轉過來,朝石頭上爬起,爬的異常艱難。

好一會兒,這個人爬上石頭,一動不動的趴着,狂嘔起來,吐出了大量的水,慢慢抬頭看向周圍,蒼白的臉上,一對森冷的目光散發著寒意,堅定而銳利,正是大難不死的羅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