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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錚神色一凜,認真的尋思起來,這時,老常手指上的軍匕停下來,一縷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正好落在軍匕上,反射出一道光芒,羅錚感覺眼前一花,不由一動,趕緊說道:“指刀飄忽不定,無跡可尋,而且,刀花可以迷人眼,藉以創造出殺機。”

“還有呢?”老常驚喜的追問道,目光熱切的看着羅錚,放佛發現了什麼稀世之寶一般。

“還有?”羅錚再次沉思起來,老常也不着急,耐心等待着,過了一會兒,羅錚看到老常手指上的軍匕,不由笑了,說道:“和正反手刀不同的是,指刀全憑手指頭用力,當手臂被縛時,手指的還可以靈活的控制刀實施攻擊,而正反手刀在手臂被縛的情況下,不可能再實施攻擊。”

“好,你果然天生就是玩刀的料,太好了,我沒看錯你。”老常大喜,興奮的喊道,看着一臉錯愕的羅錚,興奮的說道:“指刀非一日之功,你要先學會正反手刀法,最後在學指刀。”說著,握刀演練起來。

“握刀時,將刀柄斜橫在張開的手掌上,拇指和食指緊挨刀柄護手,中指包住刀柄中部握住刀柄。這樣握刀即可使刀向所有方向轉動,即依*食指和中指配合以及轉動手腕來控制刀尖的方向。右手握刀,掌心向上時,便可向左右刺;掌心向下時,也可向任何一方向刺。無論掌心向上或向下,均可進行刺殺。當刀接觸人體時則用全部手指握緊刀柄。”老常一遍示範一遍講解起來。

“接下來是攻擊姿勢,使刀遠離身體的重心是很危險的,電影里常出現的搏擊鏡頭都是瞎扯淡,這種方法刀很容易被奪去。正確的姿勢是右臂下垂,右手握刀,置於右腿外側,左臂和手掌成防守或擋擊之勢,並為右手進行砍,刺製造條件;還可以左手在敵眼前晃動,或朝敵投擲東西,或示以突然的攻擊動作,達到分散其注意力的目的。雙膝應稍彎曲,以便與身體運動和掌握平衡,並有利與防護肋部和喉部。成變化姿勢時,格鬥者直到砍,刺敵人之前,始終將手握的刀藏與右腿之後。”老常擺着姿勢說道,見羅錚一臉瞭然,便繼續教起來。

“正面攻擊時,喉部、腹部、心臟、手腕、小臂、腿是主要攻擊目標,反面攻擊時,腎部、頸側大動脈、喉嚨、鎖骨下動脈、第五脊椎骨突棘下方都是主要攻擊位置,要做到穩准狠,攻擊手法千變萬化,不可一定之規,更重要的是隱蔽動機,不能讓對手發現你的攻擊方位。”老常認真的說道。

“如果攻擊的時候被對手抓住手腕。”老常一邊示意羅錚抓住自己攻擊到腦門的手腕一邊說道:“看清楚了。”

羅錚一怔,就看到老常手指頭異常靈活的動了起來,反手軍刀這一刻放佛活了起來,詭異的旋轉了一圈,變成了正手刀,並且在手指頭控制下朝自己眼眶刺來,要不是老常提醒,沒有下死手,自己的眼睛非瞎了不可,不由大驚,旋即狂喜的追問道:“常哥,這就是指刀刀法?”

“沒錯,指刀講究的是出其不意,靈巧、隱蔽,等你學會了正反手刀就教你,劈砍了一個多月乾柴,你的眼力和手臂控制力都有了,而且你有一定的基礎,學起來不會太慢,最多一個月足夠了。”老常得意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指刀刀法,老常一直以來都很自信,不知道多少悍匪死在自己的指刀下,現在絕學有傳人,老常打心眼裡歡喜。

“多謝常哥。”羅錚感激的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老常傳授羅錚正反手刀法的攻擊動作以及配合步伐,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仔細,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晚飯後,羅錚被老柳拉去練習硬氣功排打,這次,老柳沒有讓羅錚被動挨打,而是還擊,比斗中,老柳指點着羅錚打穴的技法。

羅錚知道這是一擊必殺的絕活,36要害穴道早就認會,打法也知道不少,但沒有實操,老柳先教會了羅錚硬氣功再教這種一擊必殺絕技,就是為了提高羅錚的挨打能力,學起來才事半功倍,硬氣功沒出來,一打就到,沒法學。

得益於兩大高手的悉心教導,加上羅錚憋着一口氣拚命學,進步很大,有一個月後,羅錚不僅學會了老柳的打穴技法,還學會了老常的指刀刀法,搏擊實力大增,只是,這兩個多月來,狙擊槍就落下了。

這點,老柳和老常擺弄了一大鍋羊肉,還有珍藏的老酒,說是慶祝羅錚出師,三人酒足飯飽後,羅錚被兩人拉住來到後山,在羅錚詫異的眼神下,老柳和老常倒滿三大碗白酒,擺上肉食,點上香燭,兩人毫不猶豫的跪下來,但沒有要求羅錚跪下,老柳沉聲說道:“兄弟們,今天是你們的忌日,大隊長出任務來不了,回頭給你們補上,我和老常先來看你們了。”

羅錚一聽,這才發現前面地上微微隆起一個土堆,像個墳墓,但沒那麼大,不由驚訝起來,就聽到老常說道:“兄弟們,我和老柳的絕活都有了傳人,相信他以後會有機會替我們給你們報仇的,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身後這位就是我和老柳的傳人,叫羅錚,是個好小伙。”

聽到這裡,羅錚明白過來,老常和老柳這是在祭奠犧牲的戰友,這件事羅錚聽兩人偶爾提起過,知道個大概,噗通一聲跪下,這種英雄值得羅錚下跪,當即說道:“幾位沒見過面的哥哥們,我在這裡發誓,只要有機會,你們的仇我一定報,請你們放心吧。”

“聽到沒有,來,喝酒。”老柳悲戚的喝道,端起碗,將酒灑在地上。

軍人,只會將仇恨放在心裡,太多的生離死別,大家已經將眼淚哭干,在心裏面默默承受着痛苦,等機會出現的時候,就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將敵人撕碎,而不是小女作態。

祭奠完畢,羅錚忍不住小聲問道:“常哥,柳哥,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