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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帶來兩個女奴時,並讓她們出去拿飯時,也來帶了消息。他想讓惜妃回到波塞冬尼亞的祖宅居住,可阿狄尼赫斯以哈迪斯來回不方便為由,拒絕了;如果哈迪斯轉到自己官邸里居住,阿狄尼赫斯倒是肯的,而且主動提出。

惜妃淡淡地道:“住到官邸也好,離辦公室也近。”

“是我拒絕了。”哈迪斯含着笑道:“你一定不想住在我官邸,不是嗎?”

惜妃沒有再說話,而是微微一笑後垂下了頭。哈迪斯果然能看透別人想什麼,相比起來,住在這裡有很多很多的含義。

哈迪斯提醒着:“在這裡的話,就只能少出去。而在官邸,至少在內配的院子里可以走走,哪怕院子並不算很大。如果你想改主意,隨時告訴我,我去說。”

惜妃咬着嘴唇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住在這裡吧,也只有一個半月時間了。這裡的公主隨時會過來查房,也為了方便她吧。等到回去後,對陛下也有個交代。”

哈迪斯睡在同一張床上,回去的理由是遮人耳目,如果住到官邸,在理論上她真的成為了哈迪斯的情人了。

想到還有半個月就要看到女人全部滅亡的時刻,惜妃很是擔憂地問:“大人,半個月後,我會不會有事?”

哈迪斯高挺的鼻翼中不經意呼出了一口氣,帶着少許的無奈:“到現在為止,還沒查到什麼病毒,整個茜洛宇斯星球開始為期半個月的封鎖。所有人員不得進出星球。還真是不知道,會有什麼病毒只感染女人。而男人無礙。”

意思很明顯,只能盡量避免。不能給出肯定的答案,惜妃能逃過一劫。

惜妃不再說話,此時午飯也來了,她默默地開始吃飯。

哈迪斯讓女奴出去等,陪着她一起吃飯。過了會兒,他開口道:“晚上陛下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出席。”

都快死了,哪有心情出去。於是惜妃輕聲問:“能不能不去?”

“試過了,可阿狄尼赫斯不答應。”哈迪斯對此也有一套說辭:“一定是盧克蕾提亞要求的。這個女人疑心病很重,必須經常讓她看到我們的恩愛。阿狄尼赫斯也算幫忙,總不能讓他為難吧?”

也只有去了,惜妃很是無奈的道:“那麼我就去吧,也算是散散步,透透氣。”

“一直不說話很難受,再忍忍吧,現在是一天混過是一天。”哈迪斯安撫着,並且將塗好不知道什麼果醬的麵包遞給了她。笑着道:“這個味道很好,試試。”

睿恆也時常夾菜給她,也總是笑呵呵的。一時間,惜妃有了錯覺。面前的哈迪斯變成了睿恆。也許心血來潮,王會夾菜給妃子,可六年多過去了。睿恆還是如此,始終如一的對待着她。這種事。就連地球上普通男人都很難辦到,更何況是一個王。

眼前一片模糊。惜妃嚀着淚,手顫抖地接過麵包,微帶哽咽道:“謝謝!”

看着她低頭,含淚咬着麵包的樣子,哈迪斯明白了什麼:“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是的,可她說不出來話,生怕失態。再如何怨,也難以掩蓋睿恆對她的好,也正是她放棄的原因。洒脫地離開,真正的忘記所有一切,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個她做不到。

一切到底是緣還是孽,也許緣的本身就帶着孽,能相互愛着、還能堅持在一起的,本身就不容易。

可能是想換一個話題,也可能是哈迪斯想知道,因為問的還是敏感的話題:“玄漪其實也很喜歡你。”

她點着頭,用棉質的長袍袖子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命運就是如此,一旦過去了就可能永遠過去。就跟大人和。。。”

話到此處趕緊地打住,因為這是別人的痛處,怯怯地道:“對不起。”

“說得對!”哈迪斯深吸了一口氣,多年的資歷讓他完全能控制住自己了,他閉上眼睛,轉而一笑:“說得一點也沒錯,一旦過去了,可能永遠就過去了。”

哈迪斯吃完後,惜妃靠在床上靜卧。想到哈迪斯此時做的,和睿恆一般,每天中午抽空過來陪她吃飯,晚上又過來睡。不同的是,哈迪斯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最多是摟着她睡。

哈迪斯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他是為了證明他也能做到睿恆一切,還是為了讓她不忘記睿恆?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只有需要說時才說。而這段時間,每當哈迪斯對着她時,都會說得很多。

是因為知道她一個人守在空屋寂寞嗎?這一切很難猜,因為哈迪斯本身就是難以捉摸的人,想法隨着環境變換迅速。

還是睡一覺吧,今晚又要陪去參加那種音樂很多、酒很多、可吃的很少的宴會。這種宴會的目地不是娛樂,只是為了聊天和交流。

到了下班後,哈迪斯捧着一盒首飾過來了,在一旁指導女奴幫她梳頭,並選擇另一套華美的珠寶幫她戴上。

“嫩黃色的絲綢衣服配上祖母綠,很出挑!”哈迪斯幫她戴好髮飾後,彎下腰,看了看鏡中惜妃,臉上露出了滿意。

原本的項鏈,居然被哈迪斯戴在了頭上,綠得好似能掐出水來的吊墜垂掛在額頭上,樣子很為華美,水滴形的寶石旁邊還鑲嵌着一圈散鑽,越發照亮了整張臉,簡直不亞於戴上一頂皇冠。

哈迪斯對着女奴吩咐:“嘴唇勾得稍微紅點。”然後轉身準備自己的衣服了。

男人的衣服很簡單,就一件長袍加腰帶。

“主人,好了!”女奴畢恭畢敬地退到旁邊。果然紅唇勾得紅顏濕潤,臉色也隨之好看了許多,如此紅的妝,卻因為同樣艷麗的珠寶而變得奢華。

“好,出去!”哈迪斯用命令的口吻讓女奴退出去。

二個女奴全都出去後,他開始脫去制服,換便服。惜妃趕緊地側身,背對着哈迪斯,不去看。

哈迪斯換好衣服後,扶起惜妃,將她的手勾在了自己胳膊上後,這才出門。女奴站在門口,看到主人出門了,立即謹小慎微地跟在身後。

一路上,只要所及之處的人,都看着他們。惜妃偷偷看了眼哈迪斯,他換上了一套墨綠色的長袍,腰部繫上草綠色的腰帶,和她身上的服侍搭配得極為和諧。

這次的宴會設在了十一層了,在院子里直接擺放上食物、水果、葡萄酒,當然還有樂隊和唱歌的。

到了宴會時,兩個女奴不再前行,有專門有一處地方,是女奴獃著的。到了後,會有主辦方的女奴發給每個隨着主人來的女奴每人一旁吃的,讓她們可以邊吃邊等。與宴席上衣冠楚楚的女人不同,她們的姿勢各種各樣,蹲的、站的、甚至躺着都可以。

“哈迪斯!”一個人迎了過來,熱情地攤開了雙臂。

哈迪斯也直呼對方的名字,兩人擁抱了一下。

擁抱完後,那人好奇地打量着惜妃:“久聞大名,惜夫人。今天得以一見,真是有幸。”

話語通過芯片到達大腦後,翻譯過來就直接在大腦里跳出來。說得很是客道,還久聞大名,她才來了半個月而已。

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惜妃只有微笑着點頭,表示感謝。

“她說話時不捲舌頭,我們的語言她說得很生硬,後來從不喜歡說話,到不說話了。”哈迪斯解釋道,說她是啞巴是行不通的,茜洛宇斯哪怕斷胳膊斷腿都能克隆出來接上,更別說一根舌頭、一段聲帶了。

“為什麼不說呢?”對方立即很熱情和關切地道:“多練練就好了,不想說話那怎麼行,女人說話時的聲音是最為動聽的。要不找心理醫生看看,或者哈迪斯,這要說你了,你可以陪她練習呀。”

“我哪有空!”哈迪斯很簡單地就找到了理由,隨後將手臂勾着對方的肩膀,輕聲耳語:“女人溫柔時,說話聲音很動聽;可囉嗦和發貨時,會怎麼樣?你這個結婚過的人,應該懂得。”

對方頓時一臉壞笑了起來:“所以你寧可不想讓她說話?”

“是呀!”哈迪斯很爽快地承認:“她也不愛說話,所以我連芯片的隨聲翻譯都刪除了,這樣也好,她原本的語言也不錯,聽上去也挺舒服的。”

“她是使用什麼語言的?”對方好奇地問,畢竟地球上的語言種類實在太多了。

哈迪斯還是笑着,故作神秘地道:“那就是我和她的秘密了,我可不想要第三者。”

“你可真霸道。”於是對方和哈迪斯虛偽地哈哈大笑起來,好似很親密。其實這個話題根本沒什麼好笑的,可這就跟勸酒一樣,就是圖個熱鬧。

不遠處有兩個女人正在說話,目光一直在看着她。雖然輕,可依舊能聽到些:“看她身上的珠寶,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的祖母綠。”“那當然,這是哈迪斯家族的世代相傳的。你想想哈迪斯家族一直和王族聯姻,珠寶都是王室陪嫁,能不好嘛。”

“真不知道哈迪斯為什麼選她,她有什麼好的。”“輕點,別小看了這個女人,說不定盧克蕾提亞就是她逼死的。”

“那麼厲害?”“是呀,這叫會咬人的狗不說話。”

話語從冒着極濃的酸味到尖酸刻薄,惜妃裝作沒聽到,就算過去吵架有什麼用,難道還打架嗎?

此時王和公主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