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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以明見張啟發不再作聲,卻也不急於催促,他知道張啟發需要時間去想清楚,他有的是耐性,他可以給張啟發考慮的時間。

就這樣,劉以明足足沉默了兩分鐘,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不知道到了現在,張主任是否能答應我剛剛所提的要求?失去的,就應該當作從未發生過,總沉迷於過去可不是件什麼好事,人活着,就得往前看。你說是不是呢?我的張大主任?”

張啟發並未立即做出回答,他又考慮了許久,才終於點了點頭。權衡利弊之後,張啟發知道現在不是再計較劉以明偷走照片的時候了,若劉以明真的娶了葉亦雪,他就成了“皇親國戚”,那自己可就得罪不起劉以明了。

想到這兒,張啟發立即向劉以明呈現出一張燦爛如花的笑臉,他的言行舉止均增添了些許巴結討好的味道。

張啟發起身,為劉以明泡了壺好茶。

畢恭畢敬地為劉以明斟了茶,看着他喝了茶,露出滿意的笑容之後,張啟發才問道:“不知道以明老弟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當,只是有件事想請張主任幫忙。”劉以明放下手中的茶杯,雖然他話說得謙遜,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卻已經不像剛剛那般卑躬屈膝了。

張啟發一揮手,不高興地說道:“看,以明老弟怎麼能叫我張主任,這不是和我見外嘛,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老哥好了。而且,以你我的關係,還提什麼幫不幫忙呢,以明老弟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交待給我好了,老哥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完成,保證讓你滿意。”

“既然老哥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劉以明頓了頓,才看着張啟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請老哥把我引薦給金正元。”

張啟發一愣,他沒想到劉以明所說的幫忙是指這件事。張啟發心中雖然有所不解,但他還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了,並承諾立即着手去辦。

送走了劉以明,張啟發考慮着劉以明為何要去見金正元。是為陸宗遠探路?還是為了他自己鋪路?

思考了許久,張啟發從腦子中將第一個選項劃掉了。不要說劉以明現在還沒與陸宗遠成為連襟,就是他真娶了葉亦雪,成了葉亦可的妹夫、葉佑祖的侄女婿,劉以明也未必就會幫助陸宗遠。

這男人最恨的是什麼?當然是戴綠帽子。雖然陸宗遠與葉亦雪魚水合歡的時候,葉亦雪還不是劉以明的女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劉以明對這件事就完全不介意。

可這話說回來,這葉亦雪當初到底是打得什麼算盤?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去破壞陸宗遠與葉亦可的婚姻?而且還是親自出馬把自己雙手奉獻給了陸宗遠?

不過,張啟發現在也不想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思考這些事情,只要他繼續和劉以明接觸下去,慢慢的,自然會知道一切疑問的答案。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是溫柔最近幾天每天都會想到的一句話。

自從巡演結束之後,在樂團之中關於溫柔是某政府要員情婦的流言漸漸傳開了。溫柔很清楚,從她進樂團以來,關於她的非議就從來沒有斷過,只是,與現在不同的是,若之前是含沙射影的暗箭傷人,那麼現在就是明火執杖的中傷。

似乎就在突然之間,樂團之中流言四起。

最初的時候,溫柔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她相信謠言止於智者。隨着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溫柔才認知到自己之前想得太過於天真了,事態漸漸地已經演變到不允許她繼續置身事外的地步了。可是,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謠言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只憑溫柔的個人之力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如此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自然很快就傳到了衛團長的耳朵里,雖然衛團長相信溫柔地為人,更何況溫柔的感情生活是她自己的私事,身為樂團領導原本也不方便介入其中,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畢竟樂團還是要注重自己的聲譽,而且溫柔又是樂團里最引人注目的小提琴首席,對她的風評自然會影響到對樂團整體的評價。

溫柔被叫到了衛團長的辦公室。

溫柔的人才剛剛坐下,衛團長就立即開了口:“溫首席最近可曾聽到了什麼?”

“如果衛團長是在問我關於謠言的事情,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溫柔淡淡的笑了一下,對於衛團長叫她來辦公室的目的,她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那麼……溫首席可有什麼解釋?”若第一個問題屬於明知故問,那這第二個問題可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溫柔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答道:“我想,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只是我的個人的私事。”

衛團長立即大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溫首席你錯了,換作是別人或者換作是以前,這還可能只是你自己的私事,可是現在,這已經變成了關乎整個樂團聲譽的大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溫柔低下了頭,她知道衛團長一向最在乎的就是樂團的聲譽,而且,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自己確實有一部分責任。只是……所謂的解釋就是徹頭徹尾的掩飾,溫柔知道衛團長並不是想聽什麼事實,他只是需要溫柔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那他就可以以這個理由去制止謠言,那樣的話樂團的聲譽也就保住了。溫柔也知道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否認,可是,讓她去否認與陸宗遠的感情,她做不到。

想到這兒,溫柔抬起頭,直視着為團長的眼睛,問心無愧地說道:“我與他是真心相愛的,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作出解釋。”

衛團長一愣,看來這真的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原來謠言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今,衛團長和樂團的其他人一樣感到吃驚,恐怕任誰都沒想到,一向自恃清高的溫柔竟然真的會是別人的情婦。

可是,溫柔承認的這麼坦坦蕩蕩,倒反叫衛團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溫柔見的衛團長不再說話,即起身問道:“衛團長,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衛團長見此,立即向溫柔擺了擺手,對她說道:“溫首席,你先別急着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溫柔聽到衛團長的話,在稍顯猶豫之後才緩緩地坐回到沙發上。

衛團長嘆了一口氣,問道:“對於謠言……溫首席可有什麼打算?”

“置之不理、置若罔聞、置身事外。”溫柔回答得很簡潔,但卻把她的想法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衛團長。

聽到溫柔的回答,衛團長頓時就急了,他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問道:“這……這怎麼行?這件事會對樂團的聲譽造成多大的影響……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衛團長想讓我怎麼辦?”溫柔顯得很無奈,她真的很不擅長應對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