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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自打出去尋二爺後,整個狀態都不一樣,氣色好了許多。

“多謝妹妹幫忙,二爺人好端端的就好,我也不求其他什麼。”雖答應了二爺的要求,但再見七奶奶,心中愧疚之情越發明顯,不是不得已她都不願意碰面。

“銀子還差一點,我也借的一些,能不能再幫幫忙,二老爺年紀大了,經受不住酷刑的。”昨日二老爺在衙門裡被用了刑。

此事府中皆知,敢動靜齊侯府的人,太夫人肯定是默許了的。

二奶奶終究還是妥協了,纖雲垂眸,掩飾黯然的神色。

“實在對不住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此事太夫人定然是知道的,我們不妨再去勸勸太夫人,求的她老人家鬆口幫忙。”娘的計策趕緊利落,她原本還有些心軟不忍算計二奶奶,現在看來,原來又是她多心了,哎,利益驅使。

如此說了。二奶奶也不好再厚着臉皮,寒暄了幾句就坐不住了離開了。

“二奶奶也是沒法子,二爺背地裡指不定使了什麼法子。”郝媽媽寬慰勸解,七奶奶和二奶奶一直要好,千萬不能為此傷了神。

纖雲默不作聲,伺候的人都以為是因為二奶奶寒了心,很配合地不時地說幾句玩笑話,想哄她開心。

可惜纖雲正在想事情,根本沒有聽進去,以至於郝媽媽連連嘆了好幾聲才無奈地出了門。

纖雲派人告訴二奶奶抵押的日期,她幫着又讓寬限了十日,不過要算利息。

按照娘的打算,是要直接封了那家賭坊的,以示給大姑娘的警告,同時也算是向聖上表明葛家的態度。

公然和華平侯府作對,是要有絕對的勇氣的。

可是纖雲等來的不是賭坊因為死了人而被封,卻是賭坊藏匿前朝殘黨,聚集商議舉義,這是聖上大忌,直接派寧王接手此事,一眨眼的功夫,繁華的賭坊就破落地無人問津。

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料,雖然結果是滿意的,心中還是隱隱不安,又尋得娘仔細問。

權氏苦笑:”此事真的不是娘做的,娘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只懂得一些經商的小手段,不過也顯然是有人再背後幫了我們一把,而幫我們的人,要不是不想我們被牽連進去,要不就是正好是華平侯府的敵人,想接我們的手。”要是後者的話,我們就危險了。現在華平侯府肯定探查到我們曾經派人偷偷去過賭坊。

氣氛一下子陡降,纖雲覺得一股冷氣襲來,背脊涼風嗖嗖。

葛天行大笑幾聲:“雲兒過來了,多日不見,圓潤不少。”她今日出去執行皇命,今日才回來。

一進門就瞧見愁眉苦臉的妻兒,不由地站住聽了會牆角:“要是有人想要栽贓的話,現在華平侯府肯定會有所舉動,不至於毫無頭緒,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早就看那華平老頭不順眼了。”

這下輪到權氏和纖雲傻眼了,難道和他有關係,還是說就是他做的,從他的話里聽着怎麼是在幫助她們。

“剛回來,餓死了,雲兒,你要是想知道就回家問問你夫君,此事他最清楚不過了。”葛天行說著衝著權氏眨眨眼,這可是增進感情的事情,你別亂攪和。

權氏哪裡不明白葛天行那點小心思,當即很配合的隨葛天行去用膳,留下纖雲一人愣愣地坐了半天,直到覺得涼了才起身回去。

齊子吟不在家,轉念一想,才想起今日他要去參加什麼大人的壽宴,估計回來不會早,可是好奇心難耐啊。

“姑娘,聽說那賭坊着了火,二爺失蹤了。”晴畫急匆匆地小聲附耳低語。

纖雲驚訝,莞爾想到要是如此賭坊里的爭取豈不是消失的無隱無蹤,看來出手的人事真心在幫她們。

晚間,纖雲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牽掛着一肚子地疑問,想要問齊子吟。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一股酒氣襲來,由遠到近,漸漸西席捲到耳邊,嘴角,脖頸,再到胸前,突然身上一涼,她才清醒過來,原來不知何時齊子吟已經回來,被子被掀掉了,正把她當個暖爐緊緊抱在懷裡。(最穩定,

“今日喝了多少?”她扭動着身子,想要獲得新鮮的空氣,剛一得空,撲鼻地酒氣迎面而來,漸漸傳入到口中,嚶嚀幾語,話不成字,全部被他吞進口中,甘甜醇香。

“好香。”男子低沉的聲音中透露出慵懶。

“今日的事情怎麼回事啊?”纖雲戳戳他的心窩,手指還不停地輕輕打着圈。

他心中一熱,含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允吸輕笑道:“好吃。”

又拉着她一陣親熱。

每次她想問今日的事情,他就堵上雙唇,不讓她說出口,氣的她漲紅了臉,看在他眼裡更是誘惑難耐。

“夫人,好心急,如此不開心,難道是因為嫌棄夫君我做得不夠好,嗯?”說著手還不安分地摸了摸二人的私秘密處。

纖雲羞愧的一手蓋面,真是越來越沒禁忌,最近真是翻着花樣試,不過每次都弄得她很舒服。

見纖雲不理他,故意拉長聲音說:“剛才夫人問的什麼事情?”

這話題她感興趣,忙接話:“今日賭坊的事情可是你做的?二爺怎麼失蹤了?”

齊子吟輕笑一聲,抱緊她,輕聲附耳:“這是夫君送的禮物,可滿意,至於二爺,我只是派人嚇了嚇他,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這是可與我無關的。”熱乎乎地氣吹到她耳邊,引得一陣酥顫。

你不嚇唬的話,二爺定然不是失蹤,心中無比鄙視一下。

“誰讓他算計你,我早就想警告過他了,真是不長記性,害我又忙了些。”齊子吟幽幽地抱怨着,心中恨不得直接把二爺給處理了,要不是二奶奶攔着,二爺還想趁着他不在的時候,把手伸到他屋裡來,哼,他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小心眼的很,特別討厭別人惦記着他的東西,包括人。

不過這些不能讓雲兒知道,他現在可是白玉無瑕的好夫君的形象。

“雲兒,此事還滿意,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用極其誘惑的聲音呼着氣說。

真是越來越沒羞,不過今日的事情確實深的她心,便柔聲道:“二爺不會真的出事吧,我們雖然和二爺有過節,但是二奶奶怎麼說沒害過我們,這麼年輕守寡的話......”同為女子,還是不忍心的。

“放心,我派人跟着的,性命無礙的,現在夫人的小腦袋是不是該想想怎麼犒勞一下辛苦一天的夫君呢?”說著用手摸摸他的頭,撥開擋住耳垂的碎發。

不然夫君要吃醋了,一吃醋那個什麼人就管不到了。這話是輕聲嘀咕的,纖雲沒大聽得清楚,整個人就被他推出去。

“現在我躺着,等待雲兒的獎賞。雲兒莫要害羞,也別心疼我,想怎麼樣都成,夫君我受得住。”平躺着一副仍任魚肉的摸樣,引得纖雲輕聲笑出來。

一夜折騰,原本還是等着,後來實在不滿意她的慢吞吞,一翻身就撲下來。

翌日旭日高掛,纖雲才起身梳洗,剛用了點早點,太夫人就派人過來。

除了一直沒露面的大*奶,其他人都到齊了,纖雲落座後,觸到二夫人異樣的眼神,心中疑惑地一一行了禮,落座。

“今日喚你們過來,是因為家中出了大事,二老爺現在還在衙門裡,二爺也突然失了蹤,已經派人去尋找,此事不能明目張胆的找,二房也莫要懷恨在心,侯府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你們身為侯府的人想必都非常清楚,至於欠的銀子,二奶奶你說說具體情況。”太夫人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點沒走心,敷衍的情緒十分明顯,只怕去尋找二爺的事情也很不傷心,是巴不得二爺死在外面,二房就二爺一個繼承人,斷了根二房更加翻不了身。

大房和三房的人心中明了,幸災樂禍之時也有些寒心,要是那日他們有如此遭遇,太夫人是不是也會如此處理。

二奶奶把今日借銀子以及抵押的事情說了一遍,屋內無人應答。

纖雲暗自想來:太夫人今日召集大家,難不成不是打算解決此事?那召集過來難道是看二房的笑話,要真是如此,也太不厚道。

不過此時,她不合適說話,也選擇了沉默。

最後還是二夫人開口懇求:“母親,我知道這是是二老爺做錯了,但是他已經知道錯了,也吃了苦頭,母親,你就救救他吧。”

太夫人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皮抬都沒抬。

二奶奶也央求,連一直沒出聲的老姨夫人也開了口,伏小懇求,太夫人臉上才多了一絲動容,撩了眼皮子道:“都是齊家的子孫,沒有不幫的,但是那不是小數目,三媳婦,家中的賬目你比較清楚,你來說說還能拿出多少?”

三夫人含糊地說了大概只能拿出五千兩,二奶奶立馬泄了氣,即使分家產,再少爺不至於這點,偌大的靜齊侯府區區四萬兩銀子怎麼會拿不出來。

“既如此,我們再湊一湊,湊夠一萬兩,這樣就能救出二老爺了,只是這銀子是從公中借去的,寫了拮据給三媳婦,也好安心。”太夫人不輕不淡地說著,看着一點不關心,實則心裡算盤打得很清楚。

大房和三房卻明白,只要太夫人在,這筆賬二房賴不掉的。

“二爺找到了......”來報的小廝扯着嗓子。

二奶奶一喜:“在哪裡,帶我去見見。”

“二奶奶,二爺他......他......”

“他怎麼呢?你倒是說清楚?”屋裡的人一同好奇,纖雲卻不由地緊張起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也算知道齊子吟的脾氣,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想處理掉二爺的心事有的,該不會是傷殘了吧。

其實和傷殘差不多,那小廝害怕地低聲說了句:“二爺他傻了,臉奴才都不認得了,自個的家爺不認識,硬是拉着河邊的老婦人說是他的娘親......”

二夫人臉色鐵青。

竹子很負責任的說,晚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