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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採薇說得那麼露骨我白了她一眼:“採薇,你哪裡學來的話,那麼不正經,小心讓天凌哥哥聽見了,德子罰你洗馬桶。”

採薇這才捂着嘴,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主饒命,公主捨不得小採薇去洗馬桶的。”我沖她笑了笑,蒹葭道:“我會派人監視着白容的,公主且放心,說完便去安排了。

我好什麼不放心的,我不用守規矩是太后欽準的,沒有人敢說我的不是,我對採薇說:“很久沒有出去,咱們出去走走,讓蒹葭在家裡看着。”

採薇歡喜的答應着,幫我拿了披風,自己也披上了,我想了想,悄悄的道:“你去馬廄牽馬,我們騎馬去箬魚姐姐家,多帶些銀子,我在小門等你。”

採薇悄悄的去了,我也從大門出去繞了一個大彎子到小門,遠遠的就看見採薇牽着兩匹馬在那裡左顧右盼。我從她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她立馬反手抓住我的手,死丫頭,動作越來越快了,她看見是我把我推到馬背上。

我順勢拉着她一甩,一個完美的弧度她已經躍上了馬,我們相視一笑,策馬奔馳往箬魚家走去。

到了鬧市,我們放慢速度,聽着馬蹄“踢踏踢踏”的走着,寒風迎面而來把我倆的臉凍得通紅。走了好一會兒才到箬魚家,她的家中早已是張燈結綵,第一為箬魚姐姐冊封公主,第二位箬魚將要大婚。

如今的司徒府已經是守衛森嚴,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往裡闖。我下馬走到大門,看守的侍衛毫不客氣的把眼睛一瞪,頭也不抬的大聲道:“姓甚名誰找誰?”我何時受到這樣的嚎啕。

採薇立馬擋在我的前面對守衛說:“睜大你的金魚眼,你眼前的是司徒小姐的好朋友慕容綰,你新來的吧,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看門的守衛聽見採薇這麼一說就緊張了:“誰說俺啥也不懂,俺不是新來的,俺以前在柴房砍柴,老爺見俺老實就讓俺來守門。”

聽他這一口一個“俺”的這麼一說我們都笑開了,這時箬魚的貼身丫鬟如雲剛好看見我們,如雲對那個守衛道:“你什麼態度啊,知道眼前的是誰嗎,是江南王的公主,惠南王的王妃,都說你老實,我看是死心眼兒,笨死了。”

如雲跟採薇的性子一樣,都喜歡大呼小叫,待她罵完了採薇調侃她:“如雲姐姐別來無恙啊,好些日子沒見,這罵人的功力見長呢!”

如雲臉一紅,忙道:“讓採薇妹妹和公主看笑話了,快進來吧。”領着我們進去還不忘記罵一聲侍衛:“笨蛋阿三,好好看着啊,別把那些無所謂的人方進來。”

阿三站直身子大聲道:“是。”我們三個齊聲笑了。

剛走進前殿,司徒大人和夫人在議事,看見我來少不得又要行禮請安,我急忙扶起二老道:“看把伯父伯母急的,早知道你們行此大禮我就不來了,這讓箬魚姐姐看見了可怎麼的了,箬魚姐姐我父母大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

二老親切的拉着我的手,夫人還心疼的摸摸我的臉:“看把我們綰綰凍的,怎麼不坐轎子來,剛我聽見馬蹄聲還以為是宮裡來的。”

我搖搖頭:“轎子裡面悶得很,伯母你是知道綰綰閑不下來的,箬魚姐姐呢,我找她玩呢?”我四處看着尋找箬魚。

司徒大人摸摸鬍子:“箬魚在房裡呢,你去瞧瞧,箬魚的事情還要感謝王妃的機智,改日我定攜全家老小上門拜訪。”

我急忙道:“不用不用,不是我的功勞,是箬魚姐姐善良,誰都幫着她。”

司徒大人知道我不會說話,沒有計較我的幼稚,叫如雲把我帶到箬魚的房中,我快到時,箬魚已經從房中出來,我們在迴廊里相見,她還沒拉着我的手便道:“看這鬼天氣把我們的小美人凍成冰美人了,你早該說你要來,免得在大門凍那麼久。”

我嗔道:“你家也太難進來了吧,看門的死活不讓進。”

她也道:“到底是誰居然敢把綰綰攔在大門,趕明兒我就好好的罰他,綰綰你別生氣,趕緊進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別又凍壞了。”

她與我手拉手進了閨房,她的房中也是一派喜慶,四處都是大紅色,讓我看了也心生歡喜,我坐下直接把一杯溫度剛好的茶喝下肚子。

箬魚用手帕幫我把嘴角的水珠擦乾,道:“綰綰都是一個大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孩子一樣,喝茶都不好好喝,什麼時候才長大?”

我拉着她的手:“綰綰可不希望那麼快長大,我要是長大了誰給我擦嘴誰還會牽着我的手去放風箏。”

箬魚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我道:“姐姐,不到一個月你就大婚了,你住哪呢,是住程襄王府中還是另外居住呢。”

她臉有些紅,輕聲道:“太后說程襄王妻妾眾多,怕我在王府裏手委屈,說大婚之時在王府,大婚那日再賜府邸另居。”

採薇在一旁聽見我們的談話,也來插話了:“箬魚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住在然清少爺的府里呢,那裡面的王妃和夫人都是鬧成一團的,不僅大的鬧,連然清少爺的弟弟妹妹們也鬧,你住進去可有你受的。”

如雲聽採薇這麼一說,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小姐,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能嫁到程襄王府里,一定要出來住,你可不知道,然清少爺的母親是個軟弱善良的,常年吃齋,不管事兒。”

採薇點點頭,接着道:“他們王府里只有一個什麼側妃掌事,事事都計較自己的利益,聽聞側妃膝下還有一個兒子,側妃還想着把自己的兒子推到世子的位置上呢。”

採薇在我們跟前從來不講規矩,直接往凳子上一坐,喝了一口茶有繼續嘮叨:“箬魚小姐,然清少爺是長子你是知道的,世子之位理應由然清接替,可是程襄王久久不宣告就是應為他還寵愛着另一個夫人,那位夫人和她的兒子得寵着呢。”

我與箬魚對視一眼,只發現箬魚有些害怕,我握緊她的手,她點點頭,可是這回把如雲嚇壞了:“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住進府里,大婚後立馬進宮求太后的旨意般到自己的府里,這麼斗下去可怎麼了得。”

我道:“你們幹嘛有的沒的說這些給姐姐聽,傻不傻,箬魚姐姐別聽她們的,她們也是道聽途說。”

箬魚臉色不好看:“綰綰,她們說的是真的,然清一直不願意回家,在外飄泊就是因為府中的鬥爭太嚴重了,他有好幾個弟弟未出生,只是太醫把脈診斷出世男孩就沒命了。”

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害怕,女人的嫉妒心是最毒的葯。我道:“趕明兒去請安的時候我會跟太后說的,你別急。”

她道:“綰綰,跟太后說我們把然清的母親也接來跟我們住。”我很感嘆箬魚的孝順,這麼緊急的時候還不忘記別人。

我點頭道:“姐姐,我會的,你別慌,綰綰一定幫你。”

她抱住我:“綰綰,幸而有你,要不我早已是皇上的妃子,今天或許已經在宮中參見那些女人的鬥爭了。”

說了一會子話我道:“姐姐,我們還要去看小饅頭她們,你去不去呢?”

“你們去吧,我母親為了不讓我有是非,不讓我出門。”箬魚小心翼翼的回答。

採薇道:“是了,如此更好,要不你一進王府就會招話柄的,箬魚小姐我們先行告退了,您多保重。”

採薇幫我披上披風,我往外走回過頭:“箬魚姐姐,改天我再來看你,你自己小心點,你囑咐我的事情我定會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