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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歆自在前面引路,帶秦城穿過大廳,進了樓閣後院。 比起前方主樓中的燈火透明和喧嘩,這裡燈光頗為柔和,也顯得安靜。路過院中時,秦城還看見了一個魚塘。

白馨歆領着秦城上了樓。跟隨在前面的僕人上前打開了雅間的房門,白馨歆向前面的秦城盈盈做了個請的姿態,啟齒道:“將軍,請!”

“歆兒姑娘請!”秦城回了一聲,跟着白馨歆前面進了屋。

房間分為兩間,一件外室,一件內室。外室中擺放着兩個相對的案幾,另有一案幾單獨拜訪在一邊,案几旁靠牆處有一書架,書架上倒是有不少書簡。與外室一簾相隔的內室,秦城不便多看,眼神一瞥而過,也僅是留意到了一張卧鋪。整個房間的裝飾沒有秦城想象中的雍容,也不艷麗,這給秦城的第一印象是這不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倒像是一個書生的研之地。雖然其中飄着些淡淡的香味,氣息卻很淡,秦城看見了書架上的書簡,差點以為這香味來自竹簡。

兩人分了主客坐定,便有僕人端了酒食下去,等這些僕人上完酒食,白馨歆向秦城淺淺一笑,舉起酒樽,芳唇輕啟,皓齒微露,“將軍能屈尊來此與歆兒一敘,歆兒心覺萬分榮幸,這一爵,歆兒先敬將軍!”

“歆兒姑娘請!”秦城也舉起酒樽。

“將軍請隨意。”白馨歆放下酒樽,表示秦城自用酒食。

秦城為本人斟滿酒,卻是忍不住笑笑搖搖頭,一臉乖僻。

“將軍為何搖頭?可是歆兒這邊的酒食不和將軍口味?若是如此,歆兒便讓人去換。”白馨歆見秦城搖頭,試着問道。

“非是如此,歆兒姑娘多念了!”秦城笑道,拂了拂衣袖,“秦某是見這人世竟有歆兒姑娘這等奇女子,一時感嘆,還請歆兒姑娘勿怪。”

“奇女子?”白馨歆掩嘴輕笑,一雙眼睛看着秦城,“歆兒哪是什麼奇女子,將軍可是取笑歆兒了。”

“非也!”秦城道,端起一尊酒,向白馨歆表示了一下,見白馨歆也端起酒杯,便一仰頭飲下,飲罷,又用刀割下一塊羊肉放進嘴裡,神態自然,完全沒有為客該當謹言謹行的醒悟,“秦某自然不敢笑。既然歆兒姑娘願聽,我便。”

秦城環顧了一番周圍,漸漸道:“姑娘居室,繁複文雅,不只毫無雍容奢靡之氣,更是連尋常女兒家慣喜的彩妝都少見。這屋中沒有少了些花飾,卻多出這一架書簡姑娘既是這般文雅之人,與秦某坐而相談,不煮茶,反飲酒,此是其二。至於這其三嘛……”

秦城着頓了頓,端起酒樽,與白馨歆表示一番,本人先飲下,放下酒樽的時分,恰恰看到白馨歆也剛好放下。秦城這才笑道:“這其三,便是姑娘飲酒,真實是比男人還男人,秦某佩服之至!”

“原來如此。”白馨歆輕笑連連,似是覺得秦城這法頗為風趣。笑畢,白馨歆正襟道:“歆兒也覺將軍甚是不同,將軍可願聽聽歆兒一言?”

“姑娘但不妨

白馨歆直了直身子,眼睛落在秦城臉上,竟是與秦城四目相對,“將軍雖然年少,但是處事卻極為老成。歆兒在此間也有數年,不達官顯貴,有名之士也見得一些。然,這些人見了歆兒,沒有一人能如將軍這般談笑自若,舉起如常。非不是拘束萬分,便是自詡自雷,倒是將軍,像是毫不在意歆兒普通。”

“將軍如此年輕,卻有如此風度,歆兒不能不感佩。”

秦城隨意笑笑,心道這女子倒是不怕自詡,言語的自信毫不掩蓋,瀟洒如女子,倒又是一奇了。

“秦某處事,只是不想太過約束本人罷了,也不太在意別人對本人的看法,有限制的隨性而為,也能讓本人舒心一些。若是冒犯之處,還望姑娘見諒了!”秦城拱手笑道。

“將軍如此來,歆兒便只能敬將軍一爵了!”白馨歆笑道,顯露兩個美觀的酒窩。

“好!歆兒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干!”

秦城放下酒樽,哈哈一笑,“歆兒姑娘可還有另外法?”

“再要,便是將軍這等酒量,令歆兒佩服。”白馨歆低頭為本人斟滿酒,眼睛偷瞄秦城一眼,見秦城正專心致志的看向本人,心中卻是沒因由的一慌,手臂連帶着悄然一抖,將清酒灑出來了些,白馨歆耳根登時羞紅,不過僅是一瞬,神色便恢復如常,低頭迎上秦城的目光,聲響輕柔:“將軍飲酒,如喝清水,以酒配肉,肉方三兩,酒已逾斤,如此海量,歆兒生平僅見。”

“哈哈哈哈……”秦城剛放下樽酒,便是大笑不止。要這竹青酒的確是好酒,入口香醇,芬香沁鼻,飲來回味無量,只覺得有限暢快,像這等只能比作啤酒的低度酒,古人能將其釀到如此效果,秦城倒是非常佩服,暗地裡,秦城也將這竹青酒與之前喝過的葡萄酒相比較,發現這竹青酒質量絲毫不讓於那些高質量的葡萄酒。而竹青酒中隱隱分發著一股只要古時才會有的歷史氣息,這或許只是秦城的一人之感,但是卻令秦城沉醉不已,像秦城這等喜酒之人,碰到如此極品美酒,此時又不用顧忌喝多之後有人暗算本人,自然是放開了心胸喝的暢快!

“要我,歆兒姑娘也是海量,與我絲毫不相讓,既是如此,秦某再敬姑娘!”秦城豪爽道。

“將軍,請!”

兩人同時飲完,秦城用手胡亂一抹嘴,白馨歆則是以手帕悄然擦拭,動作輕盈彷彿走馬觀花,兩人這時的眼神不知怎樣的就碰到一同,看見彼此的動作,登時一同笑出聲來。

“將軍,不如歆兒為將軍撫琴一曲,將軍意下如何?”白馨歆睜得着眼睛問秦城。

“若是姑娘情願,秦某不勝榮幸!”秦城許願道,先前在大廳見得白馨歆舞曲,翩翩身姿,配合著古人歌舞,格外是一番風景,加之白馨歆本就極善歌舞,能得美人單獨為本人撫琴淺唱,自然是別有一番風情。如此壞事,別人求之不得,秦城本身也是喜歡,此時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得了秦城的答覆,白馨歆款款起身,先朝秦城躬身一禮,然後才走進內室。不及半會兒,秦城方飲一樽酒,白馨歆便抱着一具深褐色古琴走了過去,在旁邊不斷不曾用過的案幾前坐下,低眉頷首,悄然放下古琴,彼時,一頭青絲瀑布般從她頰邊滑落上去,掩蓋住了她半邊面容。

秦城靜靜的看着。

白馨歆抬起玉手,長袖悄然滑開一些,顯露白凈得空的皮膚,昏黃的燈光下,手段處的柔嫩肌膚蒙上了一層淡暈的顏色,更添奧秘與嫵媚,纖指悄然撥開眉前一縷青色,顯露水晶般的眸子,白馨歆盈盈低頭,眼波輕轉,看向秦城,有限風情。見秦城也是專心致志看着本人,俏臉浮出一抹嫣紅,此番作態,一時嬌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