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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新生期待,又帶着些許的不安,他害怕失望,他更不願錯過再次見他的機會,日思夜想的人終於要出現了,他一定向他問清楚。

他從沒有一刻相信過他已經死了的事實,他堅信,他並沒有死,他還活在這個世上。

打開寢室門,他期待萬分的走進寢室,屋裡並沒有他此時想見到的人,他並沒有回寢室嗎?他失望的垂下頭。

"你找人嗎?"

他聽見有人說話,抬頭望去,是一個長相俊秀,最能迷住人的地方應該是他那雙丹鳳眼,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妖孽般的人,他在心評價到。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他尷尬的回答,他怎能如此失神注視着別人的臉看。"你住這個寢室?"他疑惑問道。

"嗯,你找人嗎?他們好像不在。"

"不,我也住這個寢室,"他解釋,他找人也不假。

"是嗎,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夏洛霖,"你好,我叫林郁文,請多多關照。"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夏洛霖,"他回應。

"小霖,你好。"

他的心臟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他有多久沒有聽到一個人這麼叫他了,往事又開始一遍遍在他腦海放映,他呆楞的注視着叫他小霖的人,他們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怎麼了嗎?小霖,"看着他奇怪的動作,林俞文不解。

"啊,沒事,對不起,"他尷尬的收回手,臉色緋紅,他們只是叫他小霖而已,他並不是他,在心裡告誡。

"小霖,真可愛,好像紅蘋果,好想咬一口。"

"你好可愛,臉紅紅的,好像紅蘋果,真想咬一口嘗嘗是什麼味道。"

"我臉上有什麼嗎?"

曾經與他的對話一一的浮現在腦海中,為何現在面前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會這麼的親切,熟悉。

"你......是誰?!"他目光直逼林郁文,語氣強硬。

"洛霖,你們怎麼了?從外面冷靜下來的李榆良回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這壓抑的氣氛,讓他莫名奇妙。

"小霖,你為何會這麼問?"林俞文不懂。

"不準這麼叫我,不準叫我小霖,不準,不準,"他突然大聲吼道,表情痛苦,他害怕再聽見面前的人叫他小霖,他害怕他唯一的理智被擊潰。

"怎麼了,洛霖,"他們都被他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李榆良擔心看着夏洛霖。

"沒事,對不起,"他自責的道歉,他這是怎麼了,他為何剋制不了。

林俞文表情複雜的看着他,眼神流落出一絲落寞。

"我知道了,對不起,不應該擅作主張的這麼親切的叫你。"

為何聽見他這麼說會有淡淡的失落感,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他要求他不準這麼叫他的。

"你也是我們的室友嗎?"李榆良打破僵局。

"嗯,你好,我叫林俞文,"林俞文微笑着自我介紹,在夏洛霖看來是多麼的刺眼。

"李榆良。"

"呵呵~~~~~~榆良,洛霖,我先收拾行李,"林俞文看了看他,轉身去收拾他的行李。

他注視着林俞文的一舉一動,他跟其他人一樣叫他洛霖時,他的心為何會抽痛,他這是怎麼了,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他們說話的語氣,表情,是那麼的相像,彷彿他就在他的面前,但心裡又有另一種聲音告訴他,他們並不像,為何會有這樣的聲音。

李榆良靜靜的站在一旁,夏洛霖的表情為何如此悲傷?他又何嘗不是,他一直心心惦記的人已經忘記他了,他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

這樣寧靜的夜晚,當所有都睡着時,林俞文卻躺在床上發著短信。

時間:01:12_4/9______收件人:炎

內容:"你什麼時候回國?"

時間:01:16_4/9_______發件人:炎

內容:"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後,會馬上回國,下個星期。"

時間:01:20_4/9_______收件人:炎

內容:"你確定?我快定不住了?"

當林郁文快睡着的時候,手機突然又震動,打開手機。

時間:01:50_4/9_______發件人:炎

內容:"辛苦了,早點休息。"

林俞文黑線,炎這麼晚了還在做什麼,還沒有睡覺?他突然又想起,對方現在是白天!

"開學典禮什麼的,最無聊了,"阮亦羽側頭,小聲的嘀咕。

"是啊,上學時最煩的就是開學典禮,領導在台上忘乎所以的講,"坐在阮宜羽後面的張立男附和道。

"呵呵,處男也有討厭的事情?"坐在張立男旁邊的李榆良略帶驚訝的看向他。

"我討厭的事情多了,"張立男不以為然的哼了哼。

"是嗎?還有什麼事情讓處男討厭?"李榆良故作好奇的問道。

"你叫我說我就說,我多沒面子。"張立男白了他一眼,他最討厭有人叫他處男,難道他說出來他們就不會叫他了嗎?他可不是三歲小孩。

"嘖嘖,處男還有面子可講?"李榆良驚訝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張立男炸毛,這人存心跟他做對,音量不免提高了不少,從座位上蹦起來,死死的瞪着他。

"我說,那位站起來的同學,對我說的很有意見?"台上正在滔滔不絕演講的學校領導,被張立男這麼打斷,認為十分難堪,只要他敢說是,他會讓他在學校的這幾年裡不好過,小心眼的想到,問話的語氣不免帶着一絲威脅。

"沒有,您繼續?"張立男訕訕的坐下,狠狠等了一眼周圍正在偷笑的某些人。

張立男瞪的某些人,不止一個人,瞪的是一群人。

"立男和榆良是歡喜冤家,"阮宜羽總結性發言。

"小羽,別亂說,霖會吃醋的,對吧,霖,"張立男狗腿的問向坐在他旁邊的夏洛霖。

"滾,"他簡言意駭,不脫離帶水。他從一開始便一直注視着坐在他前面的林郁文,剛才旁邊兩人在說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在想什麼?為何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安靜的坐在座位上。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林俞文給他熟悉的感覺,李榆良的一句櫻花,讓他懷疑。

他在期待什麼,為何過了七年了,依舊忘記不了。

林俞文對於他旁邊的幾位在聊什麼他是一句沒有聽到,戴着耳機,在一旁聽歌睡覺。昨晚發短信太晚,以至於他沒有睡好。

夜,太黑,容易吞噬他的心智,也容易吞噬掉他唯一僅剩的一點理智。

"你們猜,等一會,開學典禮結束後,台上的領導會怎麼說?"張立男詢問眾人。

"肯定是這樣的,人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但是有的人一生過得很偉大,有的人一生過得很瑣碎。如果我們有一個偉大的理想,有一顆善良的心,我們一定能把很多瑣碎的日子堆砌起來,變成一個偉大的生命。但是如果你每天庸庸碌碌,沒有理想,從此停止進步,那未來你一輩子的日子堆積起來將永遠是一堆瑣碎。所以,我希望所有的同學能把自己每天平凡的日子堆砌成偉大的人生,"阮亦羽正襟危坐,學着台上演講的人的語氣誇張的念道。

阮亦羽剛說完,台上的領導便開始最後的結束語。

"最後,我再嘮叨一句,在同學們即將開始的大學校園生活,同學們能夠明白,人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但是有的人一生過得很偉大,有的人一生過得很瑣碎。如果我們有一個偉大的理想,有一顆善良的心,我們一定能把很多瑣碎的日子堆砌起來,變成一個偉大的生命。但是如果你每天庸庸碌碌,沒有理想,從此停止進步,那未來你一輩子的日子堆積起來將永遠是一堆瑣碎。所以,我希望所有的同學能把自己每天平凡的日子堆砌成偉大的人生。"

"哈哈,小羽,你太牛了,佩服佩服,一字不差,"張立男誇張的笑出聲。

李榆良好心的戳了戳正在誇張大笑的人的手臂,誰知對方根本不領情,他也無奈,到時候別怨他沒提醒他就行了。其實他也想笑,礙於旁邊這位笑聲實屬太誇張了,連台上的領導都注意到這裡了,這個白痴,在心裡評價。

"立男,立男......"阮亦羽小聲提醒,誰知道對方不理他,他朝李榆良無奈一笑,同樣,對方也回他無奈一笑。

他們兩很有默契的為張立男做了一個默哀的動作。

"那位笑得很歡樂的同學,你還敢說對我的講話沒有意見?這位領導火冒三丈,一次講話,連着被人嘲笑兩次,他還有什麼面子立於學校,還是嘲笑他這句話在網上隨便找的,難道他們聽出來了?

張立男還有反應過來,當注意到周圍人關注的眼光,他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頭,小心翼翼的望向台上,緊張的吞了吞唾沫,他應該不會死的很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