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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結束後,夏洛霖一群人也迎來了他們長假第一天,也許是剛軍訓結束的原故,他們都十分有默契的選擇在這一天在家養精蓄銳。

他白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可以好好休息,一到便晚上便會去酒吧兼職駐唱,賺得這一個月的生活費。

"霖,在家嗎?"這時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張立男站在門外,用力敲着面前的防盜門。

他不情願的起床,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來到玄關處開門。

"處男,你恢復的挺快的嘛。"

"先讓我進去,進屋再說,"張立男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反而催促。

"怎麼了?"坐在沙發上,看着張立男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就是跟我老媽大吵了一架,"張立男靠着沙發,那是相當的不在意不在意。

"??"

聽見張立男這麼說,一般人都會問原因,對於夏洛霖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曾經張立男與他老媽吵架的頻率是每天一次。現在,他沒有再聽見他們吵架,他還有些不習慣。這次不用問原因也知道,估計是什麼芝麻豆大點小事而已。

比如,李阿姨忙着廚房裡燒着的菜,讓處男幫忙出去買瓶醬油,處男忙着激戰遊戲,正好對着遊戲說了一句,我正在打醬油,李阿姨以為是在對她說,氣憤的直接關掉處男的電腦,處男不認了,他母子兩便開始吵了起來。

當初他還會傻愣愣的上前勸架,時間久了,他們吵架的頻率大了,他便麻木了,坐在一旁乾著自己的事情,最後會象徵性說一句,"阿姨,你燒的菜糊了。"他母子兩的戰爭也隨之結束。

"霖,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才開始上大一,我老媽便催着我找女朋友,我才17歲,還沒有成年,"張立男苦着一張臉,非常的鬱悶。

這次他想錯了,不是芝麻豆大的事情,是比豆大一點的事情。

"你不是沒有同意嗎?"

"當然,所以,我決定離家出走,"張立男堅定的說道。

"那你準備去哪裡?"讓夏洛霖有種不祥的預感。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我都去過了,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張立男垂着他的臉,抑鬱不已。

"所以,你準備投靠我?"

"霖,你真好,"張立男準備撲向側面坐着的人,誰知被對方一閃躲,躲開了,撲了空。

"我就知道,諾?"他把手伸到張立男面前,張立男不解的望着他。

"生活費!"他白了對方一眼,他離家出走多少次了,為什麼還是懂不起?看來太高估他的智商了。

"我沒帶錢出門,"張立男兩隻手的食指相觸碰,顯得非常的委屈。"我們誰跟誰呀,是不是,霖?"

"我們的關係便是沒關係,我認識你嗎?"他哼了哼,立刻撇清關係。

"霖?,"張立男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他挫敗,望望天花板,每次都這樣,他以為他這次會長個心眼,畢竟這次的事情比豆要大那麼一點,看來他又一次高估他的智商。

"家務你全做,當作你的生活費。"

"好,我就知道霖你最好了。"

"??"

"霖,你白天不用兼職了嗎?"張立男好奇,如果放假,這個時間段他應該不在家,他今天也是抱着僥倖的心態來試一試。

"不用,晚上會去"他從冰箱拿出兩瓶水,丟給張立男一瓶,對方有驚無險的接住,又坐回沙發上,一邊喝着水一邊回答。

"還是去那個酒吧嗎?"張立男兩眼發光,一臉期待。

"嗯,但你別想去?"像是知道張立男後面要說什麼,提前拒絕。

"霖?,"張立男不死心,對着他撒嬌,讓他不寒而已。

"做飯,我餓了,做好叫我,"他不再理會,估計再多呆一秒鐘他便會被噁心死。

"哦,"張立男嘟着嘴巴,不情願的回答,哼,別以為他就這樣放棄了,他自有辦法。

辦法當然是最老土的辦法,偷偷跟蹤,雖說老土,但也是辦法。

"霖,你要去哪裡?"

張立男疑惑的問到,其實他更想吃他做的飯,那叫一個美味啊,就光讓他想就讓他流口水的,只不過霖很少做飯,這麼多年他也只吃過兩次,屈指可數的兩次,還是他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才吃到的,想想都覺得可悲。

"睡覺,"他甩給張立男兩個字,回卧室繼續睡覺。

"哎,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遲到霖煮的飯呢?"張立男小聲嘀咕道。

在他的記憶中,他記得霖在10歲那年,有一段時間非常努力的學習做飯,每次去找他玩,總是抱着各種菜譜躲在家中研究,讓他那一段時間都只有一個人玩,他不解的問他為什麼研究菜譜,他當時是怎麼回答,他現在為何想不起來,他懊惱的錘了捶頭。

夏洛霖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太陽已經開始落山,頭髮亂糟糟的,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依舊是一副睡眼惺惺的模樣。

"霖,起來拉。"

張立男擺放着碗筷,問他為何會如此掐準時間,這幾年年一貫如此,剛開始幾次還會抱怨一通,漸漸的也就習慣了,這也說明離家出走的頻率很大。

"嗯,幾點了,"夏洛霖打着哈欠,無精打採的坐在餐桌前。

"六點過了,洗漱一下,再吃完飯,估計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他也可以去看看霖工作的地方,忍不住竊喜。

"你在傻笑什麼?"夏洛霖吃着飯,看着對方一副賊眉鼠眼,若有所思的問到,"離家出走前,帶葯了嗎?"

"帶葯?帶什麼葯?"

"他們把你從精神病院放出來,難道沒有讓你身上帶點葯?"張立男沒有聽懂,還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讓夏洛霖不得不感嘆,"這些醫生越來越不負責任了,如果你突然病發,危害到無辜的群眾怎麼辦?"

"霖~~~~~你??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賣萌是你唯一手段,但對我有用。"

"我一個大男人,才不會賣萌,在說了,萌為何物?"張立男嗤之以鼻,顯然沒有注意他一直在賣萌。

“......”

"霖,你明知道這是我最喜歡的菜,你居然全部吃掉,還有沒有一點同學愛?"張立男注意到餐桌上的飯菜時,發現他最喜歡的熗炒連白沒有了,大聲控訴某人不道德的行為。

"誰叫你吃飯,廢話多,"夏洛霖理直氣壯"也只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又補充的說道。

這典型的叫做給人一巴掌,再賞一顆糖吃,而對於有些人來說卻非常的受用。

"真的嗎?那下次我再多做一點,"張立男立刻笑嘻嘻的說道,沒吃到就沒有吃到吧。顯然忘記了他最初的立場。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他內心,他也滿希望張立男來他這裡,不用一個面對空蕩蕩的屋子,不用一個人無趣的吃着晚飯。這七年的相伴,他不是一個朋友,已經成為了他最重要的朋友,與親人相同的兄弟。

"處男,你真的不記得你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夏洛霖出門前,故作不經意的問到。

"霖,你怎麼跟李榆良問同一個問題,如果很重要,我怎麼會忘記?”

"好吧,我先出門了,你老實待在家裡,不然我就給阿姨打電話,讓阿姨接你回家!"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張立男撇撇嘴,不就有一次趁他出門時,外出和別人打群架,這麼一次前科,每次霖出門現在都要囑咐他一遍。

當時他們剛升上初二,正值年輕氣盛,火氣都比較大的時候,與其他班發生爭執,便約好在某某地方,幹上一架,張立男趁他出門時便出去赴約,最後受傷進了醫院,連着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以至於每次他出門前都要囑咐一次,心裡最想的能直接把張立男鎖在家裡更好。

也許是國慶放長假的緣故,繁華的街道上,行人也比往常多了一些,道路也變的有些擁擠,他卻怔怔的站在擁擠的人群里,一動不動,剛才是否是他產生了幻聽,總感覺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小霖。"

一聲小霖,讓他的情緒複雜,然而在這複雜之中帶着更多的便是期待,當他轉身尋望聲音的來源時,他不知道又該如何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