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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你們的軍訓生活即將結束,我們雖然只相處了短短一個月,但這一個月也足以讓我們銘記於心,軍訓的日子雖然辛苦??"

"你們說這些領導腦袋是不是有病啊,大中午的在操場上集合,聽他們講一些無聊的話,"張立男小聲的抱怨。

"我也這麼認為,真是莫名奇妙,早晨涼爽的時候他們不講話,偏偏選在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吳多多補充抱怨。

台上的領導乏味的演講最後結束詞。

夏洛霖他們百無了賴的站在台下,夏日的午後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並沒有暖暖洋洋的感覺,而是悶熱,曬人。

"你們也別抱怨了,明知道那些領導腦袋不正常,理解!"劉永指了指腦袋的地方,讓他們想開點。

"安靜......你們幾個在臨走之時,還想被懲罰嗎?"周教官面無表情的警告。

張立男他們只好訕訕的閉上嘴巴。

"等下領導叫我名字的時候,你們記得提醒我一下,"周教官囑咐道,然後又開始講起他當兵枯燥乏味的生活以及讓他們以後好好讀書。

大家撇撇嘴,在心裡腹誹,一個17歲的小孩教訓他們來了。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樂意,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因為他是他們的教官,在軍隊里,服從服從還是服從。

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教官還只有17歲,如果要是他不說,他們都以為他27歲了,長得太着急真不是周教官的錯,但只有17歲便是他的錯,大家在心裡集體想到。

"八連二排周志翔,八連二排周志翔,八連二排周志翔??"領導在台上一直叫着他們教官的名字,可就是沒有人站出來提醒,直接跳了過去,念其他教官的名字。

當周教官反應過來時,發現不對頭,為何現在還沒有叫他的名字,而台上已經站滿了教官,便問道夏洛霖,這主要是夏洛霖是班長的原故。

當初選班長的時候,吳多多一群人極力向教官推薦,其目的曰為,寢室里有個班長級別的人好辦事,所以夏洛霖才會有了現在這個苦差。

"夏洛霖,剛才領導有叫我的名字嗎?"

"報告,有。"

"那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周教官訓斥。

"報告,我們看教官您講得太入神了,不忍心打擾。"夏洛霖解釋。

"你們??一群白眼狼,"周教官氣憤的說道,匆匆忙忙的走向台上。

夏洛霖他們相互撇撇嘴,這能怪他們嗎?

軍訓的最後一天的晚上,迎來了為結束軍訓而專門辦的一場落幕晚會,所有的學生及教官都必須參加。

"你們看,那兩個教官好熟悉,貌似在哪裡見過,"吳多多坐在隊伍里,用手指了指從他面前路過的兩個教官,好奇的問向他周圍的人。

吳多多與眾人的位置,如果看錶演應該算是一個絕佳的好位子,他們的位置處於操場正中央,又坐在第一排,舞台上的一舉一動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張立男徹底無語,前一陣還在詆毀人家,這也沒過多久,便把人拋之腦後,他真替那兩個教官感到悲哀。

"多多,你怎麼能忘記他們?"晨晨問出了眾人想問的問題。

"啊哈哈,"吳多多尷尬的撓了撓頭髮,"這忘記很奇怪嗎?"

眾人搖搖頭,他們早該習慣他就是這種人。

當晚會結束後,眾人又認識到了,感情吳多多他自己在那裡亂YY,而他們那天看到的場景,應該是他們在排練之類,而那天吳多多告訴他們的真實性很值得讓再一次深思。

最後離開時,他們再一次碰到了那兩個教官,集體深深一鞠躬,都十分有默契的在心裡念到,對不起,我們錯怪您們了。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吳多多,吳多多覺得十分憋屈,這本來就是事實啊。

那兩個教官看着他們異常的舉動,又一次被弄的莫名奇妙,突然想到,他們軍訓結束了,這應該是感謝他們吧,兩教官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默契的想到,現在的學生越來越有禮貌了。

"周教官,我們會想你的,"站在大巴車下,晨晨感性的揉了揉已有些紅腫的眼睛。

"是啊,周教官我們會想你的,"吳多多附和,眼睛中包含淚水。

"大男人的,在那裡哭哭啼啼的算什麼?"張立男撇嘴,他不習慣這樣傷感的場面。

"是啊,周教官又不是要死了,現在暫時還用不着我們哭喪,"林郁文同樣也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又不是生離死別。

"死小子,你個烏鴉嘴,咒我死是不是?"周教官拍了拍林郁文的頭,不滿的說道。

"處男,你還是處,不算男人,"李榆良吐槽。

"誰說的,你??你又??知??知道了?"張立男吞吐,這可是有關男人尊嚴問題。

"榆良,你這樣說就不正確了,你們幾天前不是才如果洞房嗎?最近不是都已經開始同榻而眠了嗎?"夏洛霖在一旁指出事實,沒有理會在一旁聽了這話而怨恨的看着他的張立男。

"是滴,處男的第一次已經獻給你了,"林俞文也附和,其他人同意的點點頭。

剛才悲傷的氣氛消失全無,周教練黑線的看着他們,這是什麼跟什麼,他也不習慣這樣的氣氛。

周教練挺羨慕他們的,無拘無束,還有一群好朋友,好哥們,相互打鬧,不會感到無聊,他第一次覺得讀大學真好,他沒上過大學,不懂大學生活,但看到他們,他突然覺得苦澀,忍不住嘆了嘆氣。

"別亂說,誰跟他有什麼關係,霖,為什麼連你都這麼認為,"張立男認為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有衝動想扁人,害得他連着兩周沒有睡好過,委屈的控訴夏洛霖。

他無視張立男控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也是,我怎麼能忽略,"李榆良恍然大悟,有些自責的說道。

"處男你就別彆扭了,從了榆良吧,"劉永拉起張立男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用心良苦。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快上車吧,不然車開走了,你們就準備走路回去吧,"周教練打斷他們的話題,受不了他們,大男人這麼八卦。

"教練,我們走了,"晨晨依依不捨的上車,三秒一回頭。

"嗯,李榆良,"周教練突然叫住準備上車的李榆良,李榆良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好好對待張立男,"周教練說出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讓他們呆楞了三秒鐘。

"知道,教官,"李榆良首先反應過來,站直敬禮,連教練都站在他這邊了,看張立男以後從不從。

"處男,連教官都這麼說了,你就從了吧,放心我們不會另眼相看的,"吳多多幸災樂禍。

"滾!"張立男黑線,為何連教練都這麼說了,他現在徹底的孤立無援了。

"好了,上車吧。"

當車緩緩離開,他們在車上回望,這一月的軍訓,也落下了帷幕。

"終於結束了,"張立男感嘆,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輔導員讓我向大家通知一件事情,"夏洛霖站在前面突然說道。

車上的同學,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夏洛霖身上,都期待着會是什麼事情。

"洛霖,是什麼事情?"晨晨好奇的問到。

"不會叫我們寫感想之類的吧?"軍訓完之後,一般都會讓他們寫感想之類的,也不能怪吳多多會多想。

"不會吧?"劉永大叫,最煩的就是寫什麼感想,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算了。

聽見他們這麼一說,車上一片哀嚎。

"安靜,"他面無表情的大聲說道,瞪了一眼吳多多和劉永,最煩的就是讓他轉告什麼事情了,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就開始自怨自艾。

"我不介意吳多多同學和劉永同學寫軍訓後的感想。"

"那是什麼事情,別掉我們胃口了,"吳多多撇撇嘴,不是寫什麼感想就好。

"明天10月1號國慶節,輔導員讓我通知你們8號到校,"他看了看各位,又繼續說道,"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車上安靜了三秒鐘,頓時發出一陣歡呼。

"霖,真的嗎?"張立男不敢相信的問到,這樣的話,那他不是可以好好補覺了。

"嗯,"他微笑着點頭。

"剛才被多多嚇死了,還以為真要寫什麼感想之類的,"晨晨嘟嘟嘴,雖然是他沒有多在意啦。

"就是說啊,"其他人附和,集體開始自責吳多多的烏鴉嘴,要是真的是那樣,他們不就悲催了。

於是,開始計劃着各自的假期生活。

林俞文想着七天假期,是不是可以回美國了,了解炎在那邊到底在做什麼,還沒有結束。

還是準備下車回學校之後再打電話,這麼想着,便在車上開始補眠,耳機一戴,小歌一放,眼罩一遮,開始呼呼大睡。

夏洛霖坐回自己的位置,也開始閉目養神,假期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值得興奮,不過,他可以趁這幾天多掙點錢。

自從他的媽媽去世那天開始,他就必須要學會養活自己,他的爸爸雖然每個月都會打一筆不菲的錢在他的卡里,但他從來不用,那些學費他會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他,當然他也會為他的媽媽受的委屈和失去的性命,連本帶利向他討回來。

為了錢而犧牲自己的妻子,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眉頭也不知覺的皺成一團。

李榆良一直注視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嗎?可櫻花樹下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也許他在他記憶中原來也不過是一場沿途的風景而已,一旦離開,便什麼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