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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廣場。路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

文聯的婦女給他電話了。

“喂,張燁老師,你在哪裡呢?”

“我已經進來了,在預賽廣場這裡。”

“嗯?我怎麼沒看見你?哪個是你?”

“您是不是穿一條白色長裙?我看見你了。”

在場就她一個打電話的,張燁找了過去,果然是那個文聯的婦女,“你好

婦女放下手機就把一個參賽牌遞給了他,道:“不好意思啊張老師,那邊人員疏忽給漏掉了,現在找到了,你趕緊參賽吧,不用登記,直接答題就行了,嗯,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多謝了。”張燁目送她。

不遠處的胡飛招呼他,“拿到了?”

張燁嗯了一聲,然後過去看預賽題目。

前面有三塊題板,間隔十米分開放的,每塊題板前都圍了不少人,裡面有參賽選手,也有看熱鬧的觀眾,當然,此刻的參賽選手已經不多了,很多人都答題結束通過了預賽,已經進大禮堂了,剩下的只是少數二十幾個還在答題的人,他們對着題板苦思冥想,題目好像不容易。

旁邊立着預賽規則:

一:請參賽者按照規範答題。

二:評委判定合格後才算通過。

三:題目只有五十道,預賽通過名額最多不過五十人。

小呂叫道:“才五十道題?這次參賽的不是有小一百人嗎?意思是得淘汰一半人?太殘酷了啊”

侯哥着急道:“時間不夠了”

候弟也指着題板道:“這個題板還剩下兩道題了,啊,那個題板都滿了,全被人答完了,第三個題板也就剩下一道題”

還有三道題,還剩下二十多個沒有放棄的參賽者作答

剩下有些參賽者覺得答不出來,已經走到觀眾席旁觀了,自動棄權。

“快快快咱們快看題目抓緊時間”小呂匆忙說了一聲。

五十道題全都是對聯,四字的,五字的,七字的,無一例外全是上聯,規則很簡單,題板前面有不少硯台和毛筆,只要參賽者把答案寫在相應上聯的下邊,對仗工整,意境符合,就算過關,旁邊那三個文聯作協的評委會做出權威判斷。評委是三個歲數都不小的老同志,兩個小老頭,一個小老太太,雖然張燁不認識,但看到那些參賽者好像都對幾人比較尊重,就知道他們仨八成是業內權威了,至少也應該是楹聯領域的佼佼者。

靜了靜心,張燁開始看題了。

三個……

五個……

張燁簡單掃了一圈,現這個世界的楹聯跟他那個世界形式都是一樣的,天對地,雨對風,大6對長空,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他看了一些卻都沒有見過,很多對聯都不是存在於張燁那個世界的,或許也可能是張燁孤陋寡聞,又或者忘記了,畢竟他沒怎麼研究過對聯文化。

先吃個記憶搜索膠囊吧

張燁打開遊戲戒指一看聲望,昨天在那公益廣告的幫助下,他的總聲望又緩慢上揚,加的不快,磨磨蹭蹭下兩天一夜後總算是到了十萬點數,張燁就點擊商城購買了記憶搜索膠囊,一口吞下。

記憶閃爍。

在張燁思維的引領下,時間回到了他那個世界的211年。

那時的張燁剛上大學,一門心思出人頭地想成名,對一切信息都有很主觀的吸收意識,一個周末,他辦了張圖書卡,去到傳媒大學圖書館看書。一開始,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書籍,所以就大海撈針地隨便翻看,結果就翻到了一個對聯大全和緊挨着它的一本名聯解析。

兩本書都不厚。

一頁,十頁,一百頁。

五分鐘到了。

記憶搜索時間結束。

張燁慢慢睜開眼睛,當初原本無心和隨意地草草翻看,現在卻讓記憶搜索將這份潛記憶鞏固了起來,每一對聯張燁都記得清清楚楚了

旋即,他再次看向那五十道題目

雲間什麼什麼?不知道

飛雪什麼什麼?不認識

燎蔓什麼什麼?沒見過

看了好多,都不是張燁那個世界出現過的作品,他根本無從下手,可正當他以為這世界的對聯跟他那邊一點交叉都沒有的時候,一個對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真有啊真有他認識的

跟他那個世界的對聯一模一樣

比如第四十一題,上聯是:二三四五。

下聯不知被誰已經對出來了,下聯寫的是:六七**。

這楹聯看上去有些傻,也有些莫名其妙,其實裡面暗藏玄機,張燁剛剛搜索的記憶中,對聯解析就有記載這一聯,專業術語講,這是個隱字聯。二三四五為什麼要對六七**?因為二三四五里缺一,也謂缺衣,而六七**中少十,也謂之少食。缺衣少食——這就是隱字聯。

這個現讓張燁很高興,整體觀察了一番,雖然他那個世界有過的對聯,數量只是佔據了這五十中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的樣子,可這也足夠讓張燁欣慰了,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說明兩個世界還是有作品交叉的,而且交叉還不少。其實想想也是,都是相近的歷史,有些歷史人物還都一樣,就算被遊戲戒指修改過,對聯文化的整體走嚮應該也不會偏差太大的,出現一樣的楹聯一點也不稀奇。

小呂忽然道:“誒,這個對聯我可能能對出來,我做編輯時看過一個類似的,改一改應該就行了,晨雪……不對,晨露……”

侯哥催促道:“小呂加油,快啊”

“別急別急,我想呢啊”小呂抓頭。

“不是晨什麼什麼吧,對朝會不會剛好?”候弟也幫忙一起想。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心想幫張燁進決賽,避免被京城作協的某些卑鄙小人藉機打擊張燁在文學圈的威信。

可那邊,一個中年參賽者猛然一拍腦門,大步上去就拿起了毛筆,在小呂和候弟他們正在考慮的那個對聯上寫答案了。寫好後他一看三位評委老師,只見其中有兩人都點點頭,他才哈哈暢懷大笑,通過了

小呂險些氣死,“被人搶了”

候弟可惜道:“就差一步啊,咱們也快想出來了”

“只剩下兩道題了。”大飛提醒道。

然而胡飛卻嘆着氣指了指,“就剩下一道了。”

只瞧得一個張燁的老熟人不知什麼時候上去了,提起筆來就寫上了一個下聯,字跡剛勁有力,很好看。這人正是大雷,在那個京城作協的詩人。見評委通過後,他笑笑,“謝謝老師們了。”

禿頂的評委小老頭看看他,道:“大雷,你可是上一屆京城楹聯大賽的亞軍,用這麼長時間啊?”

第二評委,那個老太太笑呵呵道:“沒看出來嗎?大雷沒做那些相對簡單的題目,而是選了最難的兩道題之一,這是上屆亞軍骨子裡的傲氣,呵呵,不過也就是大雷有這個水平了,他要是不答這道題,估計也沒人能答得出來。”

第三評委的老頭道:“還剩最後一題了?哦,我猜得不錯啊,果真是這道題剩下來了,錢老頭,你這題一般人可答不上來啊,這才預賽你就出這麼難?這麼短的時間,誰對的出來啊?”

錢老是這次大賽的第一評委,也是資歷最老歲數最大的,他摸着鬍子道:“這可是楹聯大賽,沒點難度還有什麼意思?”

大雷顯然和他們認識,一聽便道:“第五十題是錢老出的?怪不得呢,我剛才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下聯,這一聯估計沒有人對的了了,別說對了,連怎麼讀都成問題,就算內行可能也不一定會讀對。”

那當然了,錢老跟業內可是號稱鬼才的人,他不是京城文聯也不是京城作協的,而是共和國作協委員,聲望很高,擅長出一些刁鑽的題目,不止是楹聯範疇,今年的高考試題,他也是其中的出題人之一。他給的題目,一般都不是讓人拿分的,而是為了拉開優等生和劣等生差距而拉開分差的。

那裡好多參賽選手都放棄了,裡面不乏優秀作家和大學教授,可面對這一題,再一聽到錢老大雷他們的對話,大家也都知難而退了,知道今天沒希望進決賽了,還是老老實實當個觀眾吧。

都放棄了,只有張燁還在盯着題目看,而且眼睛還一眨一眨的,原因無它,這對聯他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