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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凌厲,速度快的驚人,銀甲隊長用了全力,這一刀他勢在必得。

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虛影一閃,就看見對面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子腳下詭異地一錯,他的刀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砍到空處使錯力的感覺讓他胸中重重一頓。

一道疾光在隊長眼前無限放大,將這個隊長一下子驚的魂飛天外,猛收力奮力向後倒躍,砰地一聲撞到身後的山石上,就待回刀自救,眼前彷彿看到一片流雲,流雲中一道閃電倏忽間穿出。

噗地一聲輕響,李燃刀的短匕直扎入銀甲隊長的心臟處。

這個隊長眼睛瞪的大大的,渾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也是精元勁二重的功力,在山中廝殺十餘年的精熟獵人,方才能坐到公孫家護衛隊長的位置,對方是什麼手段,竟然在一個照面就將偷襲的他秒殺?

隊長滿眼不甘,口中吐出最後一口氣,全身軟了下來。

耳邊聽着遠處的腳步聲,李燃刀連匕首都來不及抽回,一把將這個隊長的屍體扶起,硬塞到山石之後。

“不是想搶我們李家的流雲劍經嗎?這就是劍經第一式,流雲出釉,你可看清楚了?公孫家族,這就是我報復你們的第一步!”

李燃刀眼中的殺氣猶未散去,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殺人,而且,還僅僅是一個開始。既然重生一次,就讓過去那些不甘,無奈,痛苦,遺憾全都隨風而去吧,這一世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回天之意,從新開始。

流雲劍經的威力一直都只是傳說,前世李燃刀用了整整三十年方才將劍經第一式練成,現在他雖然僅有精元勁第二重的功力,但是足夠他將流雲出釉這一式的精華髮揮出來了。

李燃刀也硬擠在山石之後,悄然待兩名護衛巡邏過去,一抖手將匕首抽了出來插在腿上,伸手在這個隊長的懷中摸索,別無它物,唯有一個錢袋,裡邊裝了一些散碎銀兩。

李燃刀踮了踮,也就幾兩銀子的樣子,順手揣在自己懷中,微微欣喜。幾兩銀子固然不多,但是卻足夠自己與弟弟生活幾個月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再不停留,李燃刀小心掠起,縱身而去,一路順暢,終於闖出玄石谷的範圍,李燃刀不敢耽擱,運起精元勁疾速奔行,直跑了十多里地去,玄石谷中方才發生地震一般的騷亂,無聲無息中死了一個隊長,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將整個玄石谷都驚動了。

但是鬧鬧吵吵的搜查了數日,卻一點線索也查不到,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李燃刀功力已漲到精元勁第二重的巔峰,只差一道門檻跨過去就是第三重境界,這一路奔跑也不覺怎麼疲憊,三十多里路趕了回來,天色已經入暮。

進入王河集,街上人來人往。李燃刀貼着牆角,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穿行過兩條大街,在一家舊衣鋪中買了兩套乾淨的衣服,又到一家小飯館要了十多個饅頭,半斤熟牛肉,還有兩個炒熟的青菜,用荷葉包了,放入油皮袋中。

這些一共才用去三錢銀子。

街上到處都流傳着石朗中醫館被盜,石朗中大發雷霆的消息。看着路人描繪的有聲有色的樣子,李燃刀暗中冷笑,急沖沖地向效外的破廟奔去,一天過去了,不知弟弟現在如何。

夜色中,遠遠地看到破廟隱在黑暗之中,毫無生氣,李燃刀心中一跳,緩緩地向前摸去,悄悄走到門前,見鐵棒還如自己走前一般卡在門上,心中鬆了一口氣,拿下鐵棒打開廟門,就見弟弟正坐在雜草之上,看見李燃刀進來,一軲轆爬起身奔了過來。

弟弟臉上還帶着淚痕。

李燃刀心中一驚:“小旭,怎麼了?”

弟弟的小嘴微微抽動:“哥,我又餓了,自己一個人獃著害怕......”

李燃刀心中又疼又憐,將油皮袋遞到面前,解開繩子,裡邊的香氣一下子傳了出來。

“小旭,你看哥給你帶回什麼了?”

“呀,好吃的!”

弟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興奮地接過,蹲在地上將裡邊的饅頭與菜一樣一樣地取了出來。

“哥,你掙到錢了?這些都是你買的?”

“嗯。”

“哥,我現在能吃嗎?”

“當然能,快吃吧。”

李燃刀心中一酸,看着狼吞虎咽的弟弟,雙拳再次攥緊。從重生到現在已經一天多了,李燃刀心中一個願望越來越強烈,他不僅要將父親救出來,還要給父親與弟弟一個好的生活,他要守護自己的家,讓這個家再也不經受危難之苦。

不過,在這樣一個世界,要想實現這些,還要全靠自己的實力才行!

公孫家勢力龐大,遠不是他現階段能斗的過的,要救父親,眼下就唯有一條路可行了。

李燃刀記得,還有半年的時間玄機仙派就要公開選撥門徒。只有進入玄機派,再想方設法與某位上仙攀上關係,救父親方才有一線機會。前一世玄機派的選撥比賽李燃刀也曾前去碰運氣,奈何實力差的太多,被無情地淘汰。

“還有半年時間供我修鍊嗎?好,我到要看看,這半年時間中我可以提升到一個什麼層次?”

李燃刀與弟弟飽飽地吃了一頓,再給弟弟喂下兩口葯湯,用精元勁幫弟弟將葯勁在全身化開。

眼見着弟弟小臉上的顏色紅潤鮮活,充滿了光澤,李燃刀極為欣喜,抽出匕首,以匕為劍,展開步法,唰地一劍疾刺而出。

流雲劍經第一式,流雲出釉。

李燃刀能覺察到,現在自己的身體還遠遠跟不上頭腦中的劍意,李燃刀要趁着這段時間刻苦修行,直到將劍與身合而為一,意到劍到,頭腦一動,劍式隨心而化。

手中的“劍”還頗為晦澀,頭腦中許多精妙的東西都無法表達出來,李燃刀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將這一式演繹出來,頭腦中漸漸一片空靈,沉吟在劍境之中,手中的短匕慢慢地更加靈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