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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易眼眉狠狠皺了起來,沒有想到公孫一竟然還有如此寶貝。

防禦靈器可比別的靈器難煉多了,這柄護臂竟然能承受他的全力一擊而不受損,可見等級極高。

“但是那又如何,我就不信我蕭某人破不去你的龜殼子。”

蕭白易傲氣〖勃〗發。

這位上仙平日里淡鼻謙和,但是一路修行上去,實力與天賦鮮有人及,一身傲骨天成,在自己徒弟面前,若拿一個小家族的族長都束手無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傳道授業。

蕭白易心神一動,體外無數道淡銀色的山河之力隱隱凝結,這是蕭白易感悟劍意過程中悟到的天地之勢,淡銀色緩緩旋轉宛若星雲,突然所有星雲急速一收隱於〖體〗內,渾身力量凝於劍身一點,神念動,靈劍出,嗖地一聲,長劍疾若流光向對面的公孫一刺去。

公孫一還未調息均勻便見這道殺機,大驚下再抬左臂,一道如錘巨力透過左臂傳入胸中,差點吐出一大口血,踉蹌着急退。

那道護臂流紋上綻起一層燦爛的光華,竟然又將這一劍擋住了。

“咦?”蕭白易再次皺眉,心中發狠,以他這麼多年修行之功,他就不信連一付護臂都無法破去,心中三分劍意融於神念,揚手一指,朗喝道:“去!”劍意攜帶着天地的力量,融進劍意的紫芒剎那間光華再漲數分,劍尾一彈,倏忽間再次射向公孫一,這次劍身的凌厲之感遠超方才。

這幾劍說來緩慢,卻全在電光火石之間,公孫一根本就沒有喘息之機,眼前劍影再至。

護臂成了他唯一的護身符,能量流轉,護臂上光華再次大作,當地一聲將紫芒擋住,蕭白易一劍再次無攻而返,而這一次,紫芒上的劍意力量太驚人了,公孫一感覺整條手臂彷彿都要被撕裂,心中又驚又怒,知道再打下去也絕無幸至,忍怒向對面呼喊道:“蕭白易,可以住手了,我承認打不過你,可你也無法奈我何,這條騰龍護臂乃我公孫家鎮族之寶,你是無法破去的,哼,這次仇怨,我公孫一記下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切磋。”

公孫一忍怒交待下場面話,準備飛身後退,李曲山今天抓不回來了,日後再做緩圖。

對面蕭白易眼眉都挑了起來,公孫一的龜殼子讓他也怒了,冷冷喝道:“下次?我蕭某人可沒有那麼好耐性。”紫芒再次如閃電般划出。

公孫一見對方如此趕盡殺絕,心中怒極,咬手切齒:“蕭白易,你當我真的怕你了不成?就是再打下去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能量運轉到護臂上再次囂張地向前一舉,神秘的流紋內光華流轉,紫劍奇快地刺在護臂之上,護臂毫髮無損,公孫一方要獰笑,突然感覺眼前光芒大作,一道喀喇炸響在他促不及防中,從護臂傳至全身。

蕭白易引動紫劍中的劫雷之術剎那間在公孫一〖體〗內炸開,公孫一頓時感覺體風翻江倒海,全身酸麻,差一點沒閉過氣去,身體翻轉着向後拋飛,如碎石般砸到山壁上,後背一挺站起,滿臉焦黑,頭髮都欲根根立起。

李燃刀父子二人在後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見公孫一被打的如此狼狽,心中痛快之極。雖然不是親手報的這個仇,也算解了不少心頭之恨。

蕭白易微笑揚手將靈劍召回,紫芒劍可是中品靈器,裡邊封存着一絲劫雷,那等天地異物在這位上仙手中運用出來,可遠不是李燃刀那種半吊子修者所能媲美。中品靈器的強大,讓公孫一的護臂也防無可防。

公孫一看向對面,眼睛中怒的都要冒出火,見蕭白易揚手,紫劍再次襲來,身上突然一道光芒衝天而起,飛劍疾迎了上去,一陣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山谷中煙塵四濺。

紫芒將對面的長劍斬落於地,煙塵散去,卻見公孫一身形化為一道青虹,如風般一閃,倏忽間早就向極遠處逍去,連劍都不要了,遙遙喊道:“蕭白易,老夫記住你了。”

聲音渺渺,人影極速消失在天地之間。

沒有絕對的力量優勢,一個丹升上仙若要逃跑真就無法攔截。不過看着公孫一逃的那樣灰頭土臉,李燃刀心中也痛快多了。

公孫一急速逃遠了,蕭白易搖頭將紫劍收了回去,山谷間的飛沙走石緩緩止歇,李燃刀扶着父親走了出來,心中喜極。

成功了,營救父親計劃...終於完全成功了。重生後不到一年時間,將弟弟與父親的悲慘命運全都止於未然,乾淨利落地完成兩件心中大事,李燃刀無限雀躍,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逆天改命,重新改寫人生的可能啊。

李燃刀帶着父親快步走到蕭白易身前,介紹道:“爸,這是我的師尊,丹升上仙,玄機山十三峰長老。”

李曲山恭敬而感激,深施一禮:“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蕭白易滿眼寵溺地看向李燃刀搖頭微笑道:“燃刀一腔至性至情,我這個做師尊的焉能不盡心成全。以後,燃刀就需我們兩人共同管教了。”李燃刀聽出師尊話語中濃濃的呵護,心中溫暖,感懷於心,望向公孫一逃走的方向,想起父親身陷囹圄的起因,知道流雲劍經一直是父親的一塊心病,轉頭看向父親淡淡安慰道:“爸,這回咱們安全了,流雲劍經尚在公孫家未得歸還,你也無需焦急,我早晚要想辦法將其取回。”李曲山鬢角微微蒼白,滿臉憔悴,突然淡淡搖頭,緩緩說道:“燃刀,這麼長時間的苦難煎熬,我突然悟懂一個道理,再高深的劍術也是人創造出來的,若是沒有大天賦,那樣的劍術你也學不會,若是有大天賦,沒有那樣的劍術,你也能感應天地之勢創造出來。

我以前干冒奇除夜入公孫家,心性原本就落了下乘,想在想通了,一套劍術對於修行者來說,其實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啊。

李燃刀與蕭白易同時聳然同容。

沒有想到這個憔悴的男人竟然能夠有這樣一付容納天地的心胸,這一番鼻句句隱含大境界的至理啊。

李燃刀前一世年紀還小,對父親只覺最親,卻並不太深入了解,今天聽了這番話不禁刮目相看。只有在流瀑下感悟水勢獨創重潮劍術之後,李燃刀也方才體悟到這些啊,而那時,他已經是四分劍意的境界。

李曲山轉頭看向李燃刀:“燃刀,1小旭可好?”

問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隱隱顫抖,很怕聽到讓自己難以承受的消息,李燃刀用力點頭”“小旭現在住在臨風城的干叔家裡,一切都好。”

李曲山瞬間心潮澎湃,凝視着李燃刀,重重點頭道:“燃刀,這一年多來,苦了你了。”

臨風城於家,又高又壯的鐵虎站在院中,滿臉怒色,鐵虎方才八歲,可是卻快有於遠圖高了。

鐵虎的父集也如鐵塔一般,站在那裡比於遠圖整整高出半個頭,臉上一付不依不饒的表情。

“遠圖,你說說這要怎麼辦吧?”

於遠圖陪着笑,將幾兩銀子遞了過去:“鐵哥,這些權做給小虎的醫藥賠償費用。”鐵虎的父親怒聲說道:“遠圖,不是我說你,可要看好你家小旭,你看把小虎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