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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長老面面相覷:怪不得在小街上沒有看到人,原來他們都跑到這裡來了,早就等在這裡準備迎接呢啊。

苦笑着搖了搖頭,眾長老們攜李燃刀與佐非石從人群中的通道向前走去。

兩側全是如山般的鼓掌聲,經久不息,每一個人都由衷地熱情如火。

整整走過一條長街,前方兩輛纜車早就停在了那裡,全都空着,就等着英雄們回來乘坐呢。

李燃刀心中感動,想起了初入族中,還需用章皇族的身份,讓別人不情不願地讓坐,那時看着青殺被別人火熱簇擁時各種羨慕,而轉眼間,自己就已經獲得了比青殺高的多的人氣支持了。

纜車悄無聲息地從峽谷上空滑過。

長老們帶着兩個弟子下了纜車,從內城穿過,徑直來到山中的長老閣。

高聳的樓閣就是山靈之眼,靜靜矗立,這座樓閣在整個章族都有着極為神聖的地位,附近根本就沒有行人。

沿着寂靜的台階一步一步邁上樓閣,李燃刀的心緩緩地提了起來。

“看這些長老們現在對自己重若珍寶,半步不離地保護,想要私自離開回到陸上應該很難,那麼要如何開口提起自己的人族身份而不觸怒這些長老們?要如何讓這些長老們理解自己的舉動......”

心中有些苦惱與掙扎,隨着前邊的身影一直走到三樓,來到最裡邊的一間密室前。推開那扇悄無聲息的石門。

密室中,一篷明亮傳來。

一道身影靜靜坐在紫玉台上,微閉雙目,光亮從他身後傳來,整個人逆着坐在光華中,正面就如隱於夜色,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迂迴長老幾人緊走兩步。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道:“見過族長。”

“咦?是族長?章族族長?”

不僅李燃刀,就連佐非石都大吃了一驚。

章族這位修行層次最高的大道者,統御萬千族人的一族之長。平時太低調了,幾乎從不見外人,整個宗族中。見過這位族長真實面目的太少了。

佐非石這位一代天才,對這位族長也僅是聽到各種傳說。

今日竟然有幸可以親眼見到族長,佐非石激動的渾身都有些顫抖了。與李燃刀轉頭相視,同時快速走上兩步恭身施禮:“見過族長。”

佐非石的聲音都有些哽咽,激動的有些難以自持了。

上首的族長臉上隱隱露出一絲笑意來,緩緩點頭,隨意地一揮手道:“你們都坐。”

在眾長老後邊,李燃刀與佐非石尋了兩個玉台坐了下來,佐非石的半身前欠,在族長面前。他激動忐忑的都不敢坐實。

臉上驚喜的表情久久不能散去。

上首坐在光明中的那位族長微微開口道:

“我早就無心理會俗事,不過,萬族大賽燃刀的那一場比賽我也去現場看了,很振奮啊,燃刀。你能在天劫來臨之前將萬族大賽冠軍爭奪到手中,我代表全族族人感謝你。”

李燃刀趕緊欠身道:“燃刀不敢蒙族長如此讚譽。”

這位族長身上的氣息淡如天道,坐在那裡,李燃刀有一種面對着小劍中的虛空那般玄奇的感覺,明明氣息淡極,但是那種壓迫卻更加蒼茫。就如整方星空的寥廓,並不刻意對世人施以威壓,世人卻情不自禁升起無限崇敬。

在這位大道者面前,李燃刀是真心的仰慕。

族長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大劫之前,我們用各種資源培養起來的弟子,除了非石之外,沒有一人可堪大用,反而是一個在族外流浪多年的孩子趕回族中,幫我們完成了大願,看來造化弄人,緣分自定。燃刀,我很奇怪,你說隨師一直在外流浪,你的師父是哪一位,竟然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天才?”

旁邊的人全都向李燃刀看了過來。

李燃刀聽到這裡心中一凜,知道正戲來了,到了考較自己身份的時候。

心中還未想好要如何和這些大道者們明說的說辭,怕一個說不好,自己都無法走出這間屋子,無奈只好硬着頭皮繼續編下去:“回族長,我的師父名叫青流海,久居陸上......”

“青流海?”

迂迴長老與其他幾位長老們面面相覷,滿眼疑色,緩緩搖了搖頭。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些熟悉,但是實不記得了,以青為姓,難道是離秦海域青章分族那裡的人?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李燃刀皇族的血脈是變不了的,他的師父是誰並不是那麼太重要。

眾長老們目光再看向李燃刀,裡邊充滿着濃濃的呵護關愛之意。若不是這位皇族橫空出世,他們焉有今日之成績。

而在這些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上首的那位大道族長,在聽到青流海幾個字的時候,全身悄不可察呼地一震,每一塊肌肉都幾乎僵住。

逆着光明看不清他的臉色,如果能看到的話,會發現他連眼中的光芒都幾欲凝住了。

整個人彷彿都不動了,就那樣一下子愣住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上首那位大道族長的異樣,李燃刀怕被繼續追問下去,微微欠起身對旁邊的迂迴長老說道:

“長老,燃刀有一件心事不知當說不當說。(最穩定,”

迂迴長老笑道:“說吧,看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們幫忙的。”

李燃刀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色接著說道:“是這樣,我的師父說他離開族中好久了,族中除了他的一個弟弟之外就再無親人。長老,能不能幫我在族中尋找一個叫青流河的人,只要能知道那個人的一點信息。對我師父而言也算是安慰啊。”

尋找青流河,這也正是元嬰當年囑託李燃刀的事情之一,今天趁着自己榮耀歸來,開口問了出來。

問後心中也有些忐忑,目光炯炯地盯着迂迴長老。

迂迴長老與其他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最終緩緩搖頭道: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是咱們族人太多,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這樣。一會我叫人在族中放榜尋找你說的那個人,如果真在咱們勒勒峽中,應該就能找到。

不過你說你師父離開族中很久了。我怕他的弟弟現在也不一定居住在勒勒峽,那就難尋了。”

李燃刀用力點了點頭:“長老,我理會的,我的師父他們兄弟能不能重逢,這件事也算盡人事聽天命吧。”

迂迴長老點了點頭,向上首看去,輕輕喚道:“族長......”

今天將這兩名弟子叫到族長這裡,是要商量如何將族人安置到天然絕地中的大事的,下面的話,自然還要族長親自開口才行。

而就在這時。上首的族長全身一震,終於回過神來,全身僵硬的肌肉艱難地動了起來,開口道:“燃刀,你過來。”聲音嘶啞着與方才大相徑庭。

所有人全都吃了一驚。詫異着望向上首。

“族長怎麼了?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李燃刀滿臉疑惑地站起身走了過去,走到近前,斜側着光線,終於看清了這個族長的面貌,矮矮瘦瘦的毫無出眾之處,一身隨意的灰袍。就如一個鄰家的老頭。

此時,這位族長的臉色艱難地掙扎着,滿是抑止不住的大悲大喜。強行控制着沒有失態,用力壓着心中沸騰的情緒,族長向李燃刀緩緩伸出了抖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