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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馬哥就是有能力,只因為崇拜當年的呂布,看過一次呂布後,就對呂布的裝扮念念不忘,這身行頭,完全是按照當年的呂布來給自己量身定做的。正所謂佛要金裝,人靠衣裝,他穿上這身行頭之後,從外觀上,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跟當年的呂布沒啥兩樣,有點以假亂真的感覺。 話音落後,馬超的部下紛紛上馬,正在馬超準備大喊出發的時候,索緒突然策馬來到了他的身邊,勸阻道:“太子殿下,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燕軍上次被偷襲時,距離現在才剛剛十天而已,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加上燕軍安營紮寨的地方是平原地帶,不免的將自己置身於險地當中,臣認為燕軍可能有詐,不宜貿然進攻,應該再觀察觀察,等到明天再行定奪。” “兵貴神速,況且我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燕軍初來,地理不識,選擇在錯誤的地方下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上次偷襲燕軍時,燕軍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我軍剛展開進攻,彼軍就已經開始慌亂了,沒什麼好怕的,就算有詐,以我大秦鐵騎的厲害,誰敢抵擋?”馬超頗為自負地說道。 “可是太子……”索緒繼續勸阻道。 “索將軍,無須多言,我知道你處理事情謹慎,我給你留下三千騎兵,你守在外圍即可,其餘人都跟我走!”馬超振臂一呼,留下三千騎兵撥給索緒,自己帶着王雙、成宜、張橫和一萬七千名精銳的西涼騎兵,紛紛出了樹林,在那個斥候的帶領下,向著燕軍大營而去。 索緒見後,皺起了眉頭。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忠言逆耳啊!” 話音落後,索緒終究還是擔心馬超會中計。為了給自己這撥騎兵做出奇兵的效果,故意等馬超走遠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帶着三千騎兵緩緩地朝燕軍大營而去。 偌大的平原上,燕軍大營赫然矗立在那裡,彷彿是由地底凸起的一座小山,給人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燕軍大營的寨門是緊閉的,士兵在營寨周圍來回巡視着,營寨里的燈火已經沒有那麼明亮了,時值深夜。顯得莊嚴肅穆。 一名士兵仍然還在堅守着自己的崗位,在營寨的高台上,不斷的踱着步子,不時向遠方眺望。丑時已過,士兵也該到了交班的時候,只見他整理了下戎裝,順着梯子下到地面上,與交班的士兵互換。那名士兵下去了,另外一名士兵爬了上來,他的精神很是飽滿。一點沒有剛才那名士兵的疲倦。 新上到高台來的士兵,同樣整理了下戎裝,但是與剛才那名士兵不同的是。他抖擻了下精神。 士兵站在高台上,目光不停地轉動,向遠處眺望着。此時,月黑風高,天地間全部被夜色籠罩,除了營寨周圍的一點光亮外,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士兵左手緊緊地握住那面金鑼,右手的鑼錘在手中不停的把玩,時刻準備着敲響金鑼。一旦有敵人出現,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喊。而是敲響那面金鑼,以便向營寨四周傳遞着信息。 他披着一層鐵甲。在箭樓上不斷的踱着步子,時而輕鬆,時而緊張。 大概過了不多時,忽然從黑暗中射來了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鐵甲,他發出了一聲慘叫,便躺在了箭樓上,一動不動的。 與此同時,遍布在營寨四周的箭樓,上面的士兵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被利箭射倒,一百多黑衣人從黑暗中露了出來,繼續拉開弓箭朝守衛寨門的士兵射擊。 叮叮噹噹的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後,守在寨門口的士兵全部被射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樣子。 之後,一百多黑衣人直接越進了營寨,率先打開了寨門,移走了寨門四周的拒馬、鹿角等阻礙騎兵前進的阻礙物,並且舉着火把向遠處打着信號。 遠處,馬超看到這一幕,急忙對身後的王雙、成宜、張橫說道:“開始進攻,直衝到中軍大帳那裡,一定要將林南斬殺!” “諾!” 話音一落,馬超一馬當先,舉着地火玄盧槍帶着王雙、成宜、張橫以及身後的一萬七千名西涼騎兵波濤洶湧般的沖了過去。 而最先衝進營寨的那一百多名黑衣人,則盡數從營寨里撤了出來,似乎能夠感應到西涼騎兵帶來的破壞力一樣,生怕會波及到他們自身。 營寨的大門洞然大開,守營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快速移動的騎兵一頭便扎進了營寨里,高舉着手中的武器,高聲呼喊着。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萬馬奔騰所帶來的地面震動就像地震一樣,加上西涼騎兵的高聲喊叫已經傳遍了整個曠野,就算睡的再死的人,也能被驚醒。可是,大營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士兵從營寨里走出來,就連那些在大營內部駐守的士兵也一動不動的站着。 衝到一半距離,馬超發現了一絲不尋常,急忙勒住了馬匹,同時喝令道:“全軍停止前進!”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正在急速奔跑中的騎兵有點意外,他們沒有能夠做到張弛有度說停下就停下,一些人沒有來得及控制住自己馬匹奔跑的速度,直接撞上了前面已經停下來的騎兵,“轟”的一聲響,西涼騎兵的內部頓時有一大片人仰馬翻。 馬聲嘶鳴,人聲鼎沸,謾罵聲也隨之響起,那些撞人的和被撞的士兵之間開始互相指責,就連座下的戰馬也都互相出着粗氣,雙眼裡滿是憤怒,好像在罵對方為什麼要用你的頭撞我的屁股一樣。 一時間,中間有一大片的騎兵混亂不堪。 只這一瞬間的功夫,嘈雜的聲音便迅速傳到了馬超的耳朵里,他怒吼道:“吵什麼吵?” 一聲怒喝之後,士兵開始閉上了嘴巴,就連坐下的戰馬也都不再互相仇視了。 馬超環視了周圍一圈。策馬舉槍,朝着一個不遠處穿着燕軍軍服,正在站崗的士兵刺了過去。 槍尖直接透過了那士兵的心窩。可是讓馬超覺得奇怪的是,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感覺。再仔細瞧了瞧,這才發現,他刺中的竟然是一個稻草人! 一看到稻草人,馬超的心裡就像是被火燎了一樣,登時變得心急如焚,忽然聯想起那天自己的幽靈騎兵被曹操燒死在大樹林里的事情來。 “馬超!”一聲巨大的吼聲猶如當頭棒喝地從正前方傳了出來。 中軍大帳前面,燕字大旗迎風飄展,在大旗的下面。林南騎着烏雲踏雪馬手持游龍槍,頭頂烏金盔,身披連環龍鱗鎧,出現在了夜色當中,映着周圍昏暗的火光,影子一直延伸了好長好長,此情此景,他彷彿是一尊受人敬仰的神砥一般。 馬超看了過去,見林南單槍匹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驚呼道:“林南?” “上次你偷襲成功了,這次又來偷襲,看來你是上癮了。你的招數已經老套了。下面該輪到我了。” 林南話音一落,將手中游龍槍高高的舉了起來,營寨中忽然閃現出來許多手持火把的士兵,一排排手持巨盾的重裝步兵堵在了前面,組成了一道鋼鐵的牆壁,在盾牌兵後面,是手持連弩的士兵,再後面,則是已經將弓箭拉的滿滿的士兵。對馬超形成了半包圍之勢。 “唰!”林南將游龍槍向下一揮,弓弩手一起發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萬箭齊發,在黑夜中讓人辨認不出到底有多少箭矢。朝着馬超等西涼兵射了過去。 武藝高強着,還能用兵器進行阻擋,可那些還有做好準備的騎兵,則是紛紛落馬,有的甚至連人帶馬都死在了那裡,當場斃命。 “哇……” 與此同時,寨門口也傳來了西涼兵的數十聲慘叫,已經倒在地上的那些守衛營寨的燕軍士兵,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站了起來,箭樓上的士兵開始射箭,兩邊的長槍兵開始刺殺着西涼兵的戰馬,使得戰馬受驚,驚慌失措之下,便開始躁動起來。 “撤!快撤!我們中計了!”馬超撥當了第一波箭矢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喊道。 “殺啊——” 營寨外的荒草叢裡,忽然火光突現,左邊趙雲、太史慈、張遼三員大將帶着騎兵衝殺過來,右邊黃忠、甘寧、龐德三員大將也帶着騎兵衝殺了過來,兩撥騎兵一起夾擊尚未完全進入營寨內的西涼騎兵。 前後都有敵人,馬超騎着汗血寶馬慌不擇路地朝一邊沖了過去,身後王雙帶着一千多幽靈軍緊緊跟隨。 前面箭陣強大,後面騎兵厲害,驟然出現的燕軍讓西涼兵倍感焦急,想沖卻沖不出去,想留,恐怕只會死路一條。 林南見馬超帶着王雙和小股兵力朝營寨的一邊殺了過去,躲開了正面的箭陣,生怕馬超走脫,便策馬舉槍,帶着文聘、盧橫、烏力登、蹋頓以及八百騎兵開始追擊,並大聲喊道:“休要走了馬超!” 馬超快速地跑到了營寨的邊緣,他的目光如炬,看到了這一個空隙,這裡沒有一個燕軍士兵把守,而營外出現的士兵也只顧着斬殺遺留在營寨外面的西涼兵了,而忽略了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混戰的士兵,以及追過來的林南等人,他再一次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後悔沒有聽取索緒的建議。 可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竭盡全力的殺出重圍了。 “撞上去,把這該死的柵欄給撞開!”馬超看着這結實的營寨柵欄,同樣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一把火燒掉這個營寨,說不定到時候死在營中的都是藏身着的燕軍了。 “轟!”部下的幽靈騎兵從不反抗,逆來順受,一聽到馬超的命令,便衝撞了上去,而王雙也揮舞着大刀開始劈斬柵欄。 這邊柵欄還沒沖毀,那邊林南帶着騎兵便以及追了過來,在距離還有大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林南等人紛紛拿出了連弩,就在馬背上對馬超那撥人進行射擊。 “嗖、嗖、嗖……” 箭矢如雨。立刻有一批騎兵倒地墜馬,但是在最前面的騎兵卻仍然在衝撞着柵欄。 這種連發的弩機雖然射程短,但是射速極為快。而且準確度高,就在很短的時間內。弩機身上裝備着的箭匣里的弩箭已經用完了。 但是,燕軍並未就此退卻,而是紛紛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戴的鋼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夜間顯得是那樣的森寒。 “殺——” 林南挺着游龍槍一馬當先的衝進了幽靈騎兵的陣營里,那些剛從背後掏出梭槍的士兵還沒有投擲出去,便被奔馳而來的燕軍騎兵紛紛砍在了馬下,被戰馬踐踏的血肉模糊。 馬超在柵欄附近,看着正奮力朝他這裡衝殺過來的林南。所到之處鮮血如注,便皺起了眉頭,說道:“沒想到他的槍法如此精妙……” “太子殿下,臣來救你了!”說時遲,那時快,索緒帶着三千騎兵突然出現在柵欄的外面,奔馳到柵欄邊上時,急忙用繩索拴住了柵欄,然後再策馬向後急退。 外面的人向外拉,裡面的人向外推。很快柵欄便在齊心協力中完成。 柵欄一倒,馬超急忙策馬而走,王雙等人也不敢久留。紛紛退走,什麼也不顧了,逃命要緊。 馬超退了,林南並沒有採取追擊,擔心會有什麼埋伏,調轉馬頭,帶着文聘、盧橫、烏力登、蹋頓等人開始收拾被堵在營寨中的西涼兵。 燕軍大營里,上萬的西涼兵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營寨外面被趙雲、黃忠等人帶領的騎兵圍住。另外一部分則在營中正面臨著強弓硬駑的射殺。 從西涼兵中計開始,到馬超逃走。原本士氣高昂的西涼兵頓時變得沒了戰心,成宜、張橫二人被馬超撇下了。被牢牢地堵在了燕軍的大營里,幾次試圖衝出去,卻因為燕軍強硬的攻勢而敗退下來,最後,二人選擇投降,以求自保。 戰鬥只持續了半個時辰不到,整個燕軍大營內外就有近八千具屍體,其中七千五百具是西涼兵的,另外五百具是燕軍的。 戰鬥結束以後,西涼兵在燕軍的看護下,盡皆放下了武器,交出了他們的馬匹,被人押到後營看管,另外有一些燕軍士兵則開始清掃戰場。 燕軍的大帳中,燈火通明,林南橫坐在那裡,帳內文武齊聚,他面色陰沉,沖帳外大聲喊道:“帶成宜、張橫!” 不多時,幾名士兵便押着被捆綁着的成宜和張橫走了進來,說道:“成宜、張橫帶到!” “跪下!”士兵們分別朝成宜、張橫的腿彎上踢了一腳。 “撲通”一聲,成宜、張橫便跪在了地上,兩個人被士兵按住,臉頰緊緊地貼着地面,眼睛上翻,看着林南掙扎地說道:“我不服!我不服!” 林南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有什麼不服的?” 成宜道:“我們是主動投降的,為什麼對待我們要像對待俘虜一樣?我不服!” “正因為你們是主動投降的,所以我才要這麼對待你們。如果你們堅持和我軍作戰,憑藉著你們剩下的那九千多騎兵,肯定能夠殺出重圍。不過,你們兩個人心智不堅,見勢不妙,便做了牆頭草,對待你們的舊主尚且如此,那以後你們又將如何對待我?來人啊,推出去斬首,然後將首級懸掛在轅門外。”林南一臉堅毅地說道。 “等等……侯爺……我們是真心投降的,不是見勢不妙,天地良心啊,我們一直都很痛恨馬超、馬騰,待在他們手下,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其實很想投靠侯爺的,只是當時礙於馬超在場,加上馬超又勇猛無匹,我們擔心不是對手,所以才沒有干亂動。侯爺,剛才你也看見了,馬超一走,我們就主動投降了,真的不是見風使舵。”張橫急了,一聽說要被問斬,便立刻喊了出來。 成宜聽後,也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確實是真心投降的,請侯爺明鑒。如果我們有半句虛言,我等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主公,我看成、張兩位將軍誠意拳拳,確實是真心投降。不如給他們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吧,萬一錯殺了好人。只怕會引起其他降兵的不滿,那麼以後,誰還敢投降主公呢。”荀攸站了出來,欠身說道。 郭嘉聽後,也急忙站了出來,勸道:“主公,荀軍師說的極是。屬下有一計,可以瞬間瓦解西涼兵。但是,這條計策,還需要成宜、張橫兩位將軍予以配合,他們既然是真心投降,那麼我們戰勝馬超就指日可待了。” “侯爺,我們甘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只求侯爺能饒我們一命。”成宜、張橫兩個人急忙叩頭道。 林南“嗯”了一聲,擺了擺手,士兵便放開了成宜、張橫,並且將他們兩個人鬆綁,然後對成宜、張橫說道:“既然你們那麼受到我的兩位軍師的推崇。那麼就姑且留下你們的性命,且聽軍師的安排,如果能將馬騰、馬超父子的人頭割下來。那就再好不過的了。奉孝,將你的計策告知給兩位將軍。” “諾!” 郭嘉徑直走到了成宜、張橫兩個人的身邊,小聲說道:“兩位將軍,你們只需……” 成宜、張橫兩個人聽後,都表現的異常激動,然後同時抱拳道:“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到時候侯爺就請帶領大軍進攻就是了,我們做內應,必然能夠斬殺馬超、馬騰等人。剷除國賊。” “很好。那麼……”林南看了一眼趙雲,說道。“給兩位將軍備馬,送他們歸營。” 趙雲接到命令之後。便帶着成宜、張橫二人出了大帳。 林南見他們走遠了,便扭臉問道:“公達、奉孝,你們兩個人可真不愧是我的智囊,這樣的計策都想得出來,實在太好了。” 荀攸、郭嘉互相對視了一眼,笑道:“多謝主公誇獎。” 趙雲將成宜、張橫放走之後,便直接到了營寨的後面,去看那些被俘虜的西涼兵,還沒有走到,便看到太史慈一臉焦急地等候在那裡。 太史慈一見趙雲過來了,便立刻迎了上來,也來不及抱拳,便叫道:“子龍,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趙雲笑道:“呵呵,我也是剛剛把成宜、張橫送走而已,怎麼樣,你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早就準備好了。” “那麼,咱們就按照軍師的吩咐去做吧!” 太史慈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剛走了兩步,便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笑着問道:“子龍……要不我們換換角色,殺俘虜是很爽的一件事,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殺過了,怕演砸了!” 趙雲聽後,臉上面露難色,急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個事情,你比較專業,還是你來最好,而且你殺俘虜的惡習都已經在其他諸侯那裡傳開了,如果突然你變好了,那些西涼兵肯定會懷疑的。” “什麼叫我比較專業啊,弄得好像我每天都在殺俘虜一樣。算了算了,你看你那小白臉,哪裡是幹這種事情的人,這粗暴的活,還是交給我來好了,反正我臭名昭著了,不殺,反而不正常了。”太史慈說完話後,便徑直朝關押俘虜的地方走了過去。 趙雲緊隨在太史慈的後面,但是在看到太史慈進入戰俘營以後,便不再向前走了,而是等在那裡,等候着太史慈給自己信號。 太史慈徑直走進了戰俘營,九千多人的西涼兵全部聚集在營中的一個空地上,都垂頭喪氣的,不過,明眼人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九千多人又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羌人和雜胡,少數漢人聚集在靠邊的位置上,羌人和雜胡又互相聚集在不同的位置,同樣是羌人的西涼兵也並不是全部聚集在一起,而是又分成了幾撥。 一進入戰俘營,侯成便湊了過來,小聲對太史慈道:“將軍,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恩,讓他出來吧。”太史慈掃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卻並沒有看見自己所熟悉的那幾張臉孔,便說道。 侯成“諾”了一聲,便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此時,早已經布置在戰俘營周圍的許多弓箭手都已經拉開了自己的弓箭,將箭頭指向了所有被俘虜的西涼兵。 西涼兵見狀。頓時大驚,臉上浮現出來一陣驚恐,有的竟然驚呆在了那裡。 這時。從被俘虜的漢族西涼兵里站起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急忙叫道:“等等……我們已經投降了。為什麼要殺我們?” 太史慈雙手背後,看了那個人一眼,見那人的穿着打扮和西涼兵無疑,弄得蓬頭垢面的,如果不仔細看,他還真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宋憲。 他雙手放在腰間,朝前走了兩步,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本將是燕國虎翼將軍太史慈……”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些俘虜的臉上都盡皆大驚失色,底下也是一片嘩然,每個人都露出了自身難保的表情,因為,他們知道,太史慈殺俘虜的是出了名的,這會兒落到他的手底下,哪裡還有活頭啊? 宋憲生怕別人不知道太史慈是誰。表情十分的誇張,張大了嘴巴,指着太史慈說道:“你……你就是那個殺俘虜成性的太史……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將就是太史慈。所以,你們落在本將的手裡,就別想活了。”太史慈朗聲喊道。 聲音一落,俘虜的人群中頓時罵聲一片,罵什麼的都有,總之很難聽很難聽,一點都不和諧。 太史慈也早有準備,聽到謾罵聲後。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誰再敢多說一句話。第一個殺了他!” 眾人見太史慈怒目相視,都不敢聲張。真的害怕第一個被殺,這會兒,沒有人逞英雄,都想再多活一會兒。 “都給我聽着,今天不是我要殺你們,我如果真的要殺你們,根本用不着親自來。只是,我想讓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是怎麼死的,也算是讓你們死都瞑目了。”太史慈厲聲說道,“你們的將軍成宜、張橫,為求活命,把你們全部出賣了,這兩個人本來我家主公是要殺掉的,可是他們說是你們蠱惑他們兩個的,他們並無意跟我家主公為敵,說要殺的,就殺你們,說你們都是馬騰那個叛國賊的心腹……” “放他娘的屁!娘希匹的,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兩個混蛋!”宋憲看準時機,急忙吼了出來,“我們都是成宜、張橫的部下,他們是我們的將軍,虧得我們平時那麼相信他們,他們竟然這樣出賣我們。娘希匹的,老子不幹了,老子這次真的要投降了,我是真心投降燕侯的,老子不怕死,但是老子就算死,也要拉成宜和張橫給老子墊背!” 這時,宋憲身邊的幾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大聲地附和道:“對,殺了成宜、張橫,給老子墊背!” 可是,這些話並沒有造成什麼轟動,除了宋憲等幾個早已經潛伏好的站了起來外,其他的人連動都不動,看着宋憲等人,就像是看猴子一樣。 太史慈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事到如今,這戲還有演下去的必要嗎? 他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把戲給演下去,說道:“好吧,我太史慈之所以喜歡殺俘虜,就是因為他們不是真心投靠,既然你們幾個現在是真心投靠的,那我就免去你們一死。現在,請你們幾個走出來,到那邊去,我給你們報仇斬殺成宜、張橫的機會,說不定你們還會因此立功當上將軍呢。” 宋憲等人見沒有什麼反響,可事情已經表現出來了,而太史慈也沒有喊停,雖然知道失敗了,但還是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站在了太史慈指定的位置。 就在這時,戰俘營里突然像炸開了鍋一樣,聲音無比的嘈雜,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向著太史慈表明真心投降的心跡。 太史慈看後,不禁有些激動,心想:“這幫兔崽子,這麼後知後覺,還好剛才我決定把戲演完了,不然的話,他們可真的要被我殺了……” 他抬起了手,示意弓箭手放下兵器,同時讓侯成去見趙雲。 趙雲見成功了,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掃視了一眼那些破口大罵成宜、張橫並且發誓的不同種族的西涼兵,露出了笑容,對太史慈道:“可以進行下一項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急忙讓士兵運來了吃的、喝的,送進戰俘營里好好的款待了那些西涼兵一番。 等西涼兵都安靜下來之後,趙雲便朗聲說道:“在下燕國虎威將軍趙雲。見過各位涼州來的兄弟,從今天起。你們將正式加入我們燕軍這個大家庭,而我將作為你們的將軍,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眾人聽有一個小白臉自稱是趙雲,都感到很是驚訝,而且趙雲還會作為他們的將軍,都有點興奮。 趙雲的名聲,在其中不少羌胡的心目中影響很大,因為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曾經參加了幾年前北宮伯玉、韓遂等人發動的叛亂。對於平叛軍印象最深的就是林南的飛羽軍,而趙雲當時就是飛羽軍的主要將領之一,是以他們都感到了一股榮幸。 “我等叩見趙將軍!”大批的羌胡向趙雲拜道,並且感染了其他人,都一起向著趙雲拜了拜。 趙雲說話很客氣,當即笑道:“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不少人很痛恨成宜、張橫,所以,我向主公給你們申請了一個這樣的機會。成宜、張橫已經被我們的主公給放了,現在,我也想把你們給放了。準備讓你們去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如果成功了,你們將是燕軍的大功臣。校尉、將軍的職位不比馬騰那邊少……只是,我不清楚,我能否足夠的相信你們?” 忽然,一個羌人站了起來,張嘴便用力咬斷了自己的左手的小指,鮮血登時流淌了出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疼痛的表現,他大聲說道:“我斷指起誓,我是真心投靠燕侯。不殺成宜、張橫,誓不為人!”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同時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用牙齒咬掉了他們左手的小指。都紛紛異口同聲地起誓:“我們斷指起誓,不殺成宜、張橫,誓不為人!” 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來了羌胡人所擁有的男子氣概,包括那些漢籍的西涼兵也是如此,沒有人喊疼,沒有人皺一下眉頭,任由那手指不斷的流淌着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趙雲、太史慈、侯成、宋憲等人都震驚了,九千多人,同時斷指,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 “我相信你們!但是,請你們以後不要再自殘了。”趙雲被他們的行動給感動了,給予了肯定,扭頭對侯成說道,“快去傳軍醫過來。” 不多時,侯成叫來了軍醫,一二百名軍醫忙不迭地去給那些受傷的人包紮着。這些軍醫都是林南經過許久培養出來的,以前軍醫很少,一打仗就會有死傷,一個軍醫根本忙不過來,為了讓自己的後勤有所保障,所以林南組建了一個軍事醫學院,讓資深的軍醫擔任校長,專門教授那些有興趣,且又能力的人,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林南的軍隊里,傷員一般會被照顧的很好。 趙雲趁着軍醫給這些人包紮之際,獨自一人走到了那個最先斷指的人身邊,見那人身材魁梧,披頭散髮,眼窩深陷,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熱情,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滇吾!”那漢子回答道。 趙雲看了一下滇吾的端掉的手指已經包紮好了,可是鮮血卻滲透了紗布,地上還有一截殘留的斷指,便佩服的很,繼續問道:“你是羌人裡面的哪個種?” “勾就種羌,是一個小帥。”滇吾回答道。 趙雲道:“據我所知,勾就種羌活動在隴西一帶,北接燒當羌、南鄰白馬羌和參狼羌,但是其人口少,部落小,如此小的部落里能夠有你這樣的一位勇士,實在令人敬佩。不瞞你說,我家主公也是隴西……” “隴西郡襄武縣,我知道。”滇吾道。 趙雲哈哈笑道:“好,知道就好,那你和主公也算是同鄉了,你能棄暗投明,實在是太好了,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嗎?” “不算是,但卻都是我的兄弟,幾個渠帥都戰死了,他們沒有了首領,而只有我是小帥,所以,只能跟着我了。” “滇吾!我決定了,從今以後,你就做我的部下。不過,眼下我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很好的去完成。” 滇吾看了趙雲一眼,反問道:“我是一名羌人,羌人向來反覆,難道將軍就不怕我反戈一擊嗎?” “哈哈哈……你這話問的十分有水平。不過,我趙子龍到目前為止還沒怕過誰,既然我軍能抓你們一次,就能抓你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許多許多次。你們羌人的武勇不用說,但是惟獨腦子不夠靈活,容易一根筋,這是你們的長處,可以讓你們在打仗的時候勇往無前,同時也是你們的短處,只要略施小計,你們就會一敗塗地。” “將軍說的在理,北宮伯玉叛亂之時,我也參加了,在和飛羽軍打仗時,就數次吃虧,我們不是將軍和燕侯的對手……所以,不知道我能否完成將軍所交託的事情……”滇吾說話的時候,有點自暴自棄。 “這件事很簡單,你一定能夠完成的,我相信你。” 趙雲重重地拍了拍滇吾的肩膀,然後將滇吾帶到了一邊,將要做的事情告訴給了滇吾。 滇吾聽後,狐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成宜、張橫是兩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回到秦軍大營之後,必然會將主公吩咐的事情和盤托出,不過,這也是我們將計就計的地方,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能巧妙的做好布置。但是,有了你們,我們將事半功倍,而且還能減少雙方的傷亡,對羌人、漢人,都有好處,你覺得呢?”趙雲道。 滇吾想了想,說道:“將軍說的極是,我答應將軍,明日大戰的時候,定然會按照將軍的吩咐去做。” “很好……”趙雲笑道。 之後,趙雲、太史慈按照原計劃放走了那九千多西涼兵,並且給予他們馬匹和武器,然後回去向林南稟告。 夜色迷人,燕軍大營的門口,成宜、張橫被張遼給扣押了,非要逼着成宜、張橫拿出林南寫的通行證,沒有通行證不讓通過。 就因為如此,成宜和張橫光就通行證的問題,來來回回的在林南的營帳和寨門之間跑了足足一個時辰,最後弄得林南也不見他們了。可是面對張遼的惡意阻攔,這兩個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好生勸慰。 兩個人正在哄着張遼,忽然聽見萬馬奔騰,回過頭一看,竟然是滇吾帶着士兵回來了,兩個人都大吃一驚,竟然愣在了那裡。 滇吾見到成宜、張橫後,翻身下馬,抱拳道:“將軍……” “你怎麼會被放出來了?”成宜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直接打斷了滇吾的話。 滇吾伸出了左手,讓成宜、張橫看了看,小聲說道:“我們都被燕軍切斷了手指,之後燕侯讓我們跟着將軍回去,有什麼用處,就把我們放了。” 成宜、張橫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暗喜,說道:“很好……” 這時,趙雲策馬跑了過來,對守在寨門口的張遼說道:“文遠,主公有令,放成宜、張橫等人歸去,你莫要一再違抗命令,速速打開寨門!” 張遼道:“可是將軍,這些人不能放啊!放了就等於放虎歸山啊……” “放人!”趙雲喝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