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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點了點頭,說道:“三弟莫急,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軍必須進行統一調度,而且離天下各王在官渡朝見天子還有二十多天,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抵達官渡。” 許劭道:“大王既然決定出兵了,就請做好準備,聽聞江東的孫堅在彭蠡澤里訓練水軍,江夏是阻擋江東的屏障,必須要進行合理的安排。” 劉備道:“江夏已經交給胡熙、田豫共同把守,這二人一文一武,兩年來從未出現過什麼差錯,而且江夏有天下最強的水軍,不用擔心什麼。軍師,這次你也一同隨行,先把糧草準備充足,本王有一種預感,官渡將會爆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諾!” 之後,劉備給在南陽的關羽發去了命令,命令關羽集結南陽的兵力,準備與他一起出兵官渡,而將襄陽的兵力交給了張飛、嚴顏分別掌管。 … 閃電沒能撕碎濃重的烏雲,巨雷在低低的雲層中滾過之後,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雨,夏天的驟雨,嘩嘩地下着。夜,漆黑陰沉的夜,看不到一點火光。 林南騎着馬,在暴雨中奔馳,身後跟着魏延、龐德、陳到、管亥四人,看着遠處一座破廟,他便歡呼地喊道:“將軍們!看來我們今夜要在這裡過夜了!” 魏延、龐德、陳到、管亥四個人都笑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主公稍歇,待我等去一探究竟!” 林南自負地說道:“不用了,這裡荒無人煙的,想必沒有什麼人,大家直接過去就是了。” “諾!”魏延、龐德、陳到、管亥四個將軍一起回答道。 沒跑多久。五個人便先後來到了那座殘破的廟裡。這是一座很大的龍王廟,常年失修,廟已經坍塌下來了。但尚有一半可以遮風擋雨,成為了路人過夜的好去處。 一進了龍王廟。魏延便抱怨地說道:“他奶奶的,這賊老天,下午還出着太陽,一會兒功夫便烏雲密布了,說翻臉就翻臉,弄得老子成了落湯雞不要緊,關鍵是也讓主公全身濕透了,主公若是因此病了。我跟你沒完!” “呵呵,文長,你這樣罵天,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管亥調侃道。 “怕個逑!這外面不是在打雷嗎,怎麼沒見打在我身上?”魏延不以為然地道。 陳到相對比較沉穩,便勸慰道:“天有不測風雲,誰也無法把握它,既然已經成為這個樣子了,再抱怨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文長,你還是省省力氣。找些乾柴,生個火堆給主公烤烤火吧。” “嘩啦”一聲響,龐德已經抱着一捆乾柴丟在了地上。輕聲說道:“我已經弄來乾柴了,足夠升起一個火堆了。” “我來生火!”魏延自告奮勇地說道。 林南站在龍王廟的門口,仰天看着夜空,見夜空中電閃雷鳴,耳邊也聽着手下四位將軍的話語,不禁陷入了沉思中,自言自語地道:“都已經找了一天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 這時,龍王廟裡的火堆已經升了起來。光線照亮了半個龍王廟。 陳到走到了林南的身邊,說道:“主公。進來烤烤火吧,先把身上的衣服烘烤乾了再說。明天天一亮,再找人的話,會方便許多。” 林南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火堆邊,脫去了上衣和褲子,只穿着一個大褲衩坐在一個已經支好的木墩上,烤着火。 魏延、龐德、管亥、陳到環坐在林南的四周,也都如是的脫去了衣服,五個人就那樣用木棍撐起衣服,架在火堆上進行烘烤,一句話都沒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的肚子開始叫了。 林南聽後,便笑着說道:“讓你們受累了,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宴請你們一番的,以表示慰問。” “為主公效力,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為其他。”陳到說道。 “我們也是。”魏延、龐德、管亥也異口同聲地說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特別是你們這樣的彪形大漢,更應該吃的飽一點。不過,這裡荒山野嶺的,地處偏僻,外面又下着暴雨,實在太委屈你們了。” “主公……” “你們不用說了,我都理解。明天再找一上午,如果還沒有找到的話,咱們就回官渡大營。” “諾!” 林南不再說話了,皺起了眉頭,心中默念道:“伯符,你小子到底在什麼地方?”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林南等人變得十分警覺,立刻撲滅了火堆,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 馬蹄聲漸行漸近,最後停了下來,林南伏在龍王廟的門邊,向外面看了過去。 外面電閃雷鳴,黑夜被閃電撕裂,照亮了整個大地,就在那一瞬間的光明中,林南看清了一個騎在馬背上的人的模樣,他立刻收刀入鞘,臉上同時揚起了一絲喜悅,站了出來,衝來到龍王廟的三個人喊道:“你們這三個傢伙,讓我一陣好找,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三匹駿馬的背上,馱着三個年輕的漢子,他們全身都是濕漉漉的,見到林南後,便同時跳下了馬背,朝着龍王廟走了過去。 為首一人,正是吳王孫堅之子孫策,而在他的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周泰,另外一個是魯肅。 林南將孫策、周泰、魯肅迎入了龍王廟,魏延重新生起了篝火,大家便圍坐在篝火邊烘烤衣服。 “燕王殿下,伯符實在抱歉的緊,我們三個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讓殿下一陣好找,實在過意不去,請殿下恕罪!”孫策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我已經自降了王爵,現在是燕侯。伯符。你一路上辛苦了,文台兄已經在信中說清楚了,這次他派你前來代表他覲見天子。如今官渡周圍雲集了數十萬大軍,各個都是虎視眈眈的。你就留在我的軍營里,等到了覲見天子的日子,我就帶着你一起去。”林南沒有一點生氣,雖然說是因為尋找孫策出來的,但是這一路上也讓他親眼目睹了官渡周圍的地形。 “那伯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孫策說話的時候,環視了一圈在場的魏延、龐德、陳到、管亥四個人,問道,“侯爺。這四位壯士各個儀錶不俗,不知道如何稱呼?” 林南聽後,急忙一一地介紹了起來:“這四位分別是我的愛將,魏延、龐德、陳到、管亥。” 孫策、周泰、魯肅聽後,先面面相覷了一番,接着便一起稱讚道:“原來是侯爺帳下十八驃騎,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魏延、龐德、陳到、管亥一起抱了下拳,跟孫策、周泰、魯肅寒暄了幾句。 幾個人都有些累了,加上外面又是狂風暴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容身之所,自然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於是,一群人沒有過多的聊天。紛紛躺在火堆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已經風停雨住了,一輪金色的太陽升了起來,用它的陽光普照着大地。 林南帶着已經找到的孫策、周泰、魯肅等人開始回官渡大營,一路上詢問了一下歐陽茵櫻和周瑜的消息,得知歐陽茵櫻一切安好後,他也放下了心。 回到大營後,林南讓人妥善地安排了孫策、周泰、魯肅三個人,自己叫來了這次跟隨他出征的軍師荀攸。以及謀士郭嘉、許攸、司馬朗等人。 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一起走進林南的營帳後,便齊聲拜道:“拜見主公!” “都坐下吧。” 荀攸、許攸、司馬朗三個人都坐了下去。郭嘉仍然站在原處,一臉的為難。 “奉孝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林南看出了郭嘉的為難的表情。見他欲言又止,便問道。 郭嘉道:“啟稟主公,屬下確實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郭嘉組織了一下語言,張嘴說道:“主公,剛才屬下在營中看到了三個陌生人,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少年是孫策……” “有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了我也不會責怪你的。”林南見郭嘉始終有點擔心,便給了郭嘉一劑強心劑。 郭嘉有了林南的這句話,也有恃無恐起來,朗聲說道:“屬下以為,應該儘早趕孫策走,不應將孫策留在營中。” “哦?那說說你的意見吧?”林南並不表態,想讓郭嘉說出他心中的意見。 “孫策乃吳王孫堅之子,主公和孫堅雖然情同手足,但不管怎麼說,孫堅也是一方霸主,在以後的利益上,肯定會和主公有所衝突的。屬下以為,為了主公以後不為兄弟情誼所困,不如儘早斬斷情絲,逐漸和孫堅劃清界限。以屬下對孫策的觀察,這個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儘早除去為宜。”郭嘉建議道。 許攸聽後,也站了出來,說道:“主公,屬下也是這樣認為的,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何況孫堅和主公又非血親兄弟……” 林南豈能不知道孫策是什麼人,那可是堂堂的“小霸王”,只不過現在年紀還小,還沒有完全彰顯出來勇武。他聽完郭嘉和許攸的建議後,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建議我完全接受,只是,要殺孫策的話,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要殺,也應該是借刀殺人,以孫策的死挑起孫堅的怒火。以我對孫堅的了解,如果知道孫策被何人所殺,定然會傾全國之兵進行攻伐,所以,先靜觀其變,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執意將到了中原的孫策接到軍營的目的。” “主公英明!”郭嘉、許攸一起稱讚道。 林南笑了一下,扭頭對荀攸說道:“公達,距離覲見天子還有些日子,這些日子裡,命令各個營寨加強巡邏,曹操那廝不是個好東西,誰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葯。我們只有在這裡以不變應萬變,十萬大軍無論對於誰,都是一個不小的壓力。馬超也好。曹操也好,都不會貿然進攻我軍。所以,在這段時間內。你要籌集好足夠的糧草,以我的預料。這將是一場持久戰,你們都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諾!”荀攸朗聲答道。 燕軍十萬,分別設立了五個營寨,每個營寨里都屯有一萬騎兵和一萬步兵,前軍歸先鋒甘寧調度,左營歸黃忠,右營歸太史慈,中營歸文丑。後營歸趙雲。五個營寨相互依附,之間的間距都只有一里地,五座大營若是從空中鳥瞰,你會發現,這五座不想連接的大營,竟然神奇的組成了一個更加龐大的營寨,屹立在官渡的大地上。 官渡的西北角,馬超、馬騰的西涼鐵騎已經全部到齊,十三萬大軍屯駐在那裡,大大小小的營寨絡繹不絕。連綿出差不多十里地。 官渡的正東方向,魏軍的精銳盡皆雲集在那裡,曹操以八萬步騎兵立下了一座大營寨。看着防守很是堅固。 而燕軍在官渡的正北方向,和西涼兵、魏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官渡的大地上鼎足而立。但是,三方互不侵犯,互不襲擾,就這樣在那裡矗立了十多天。 四月二十八日,在燕軍、魏軍和西涼兵三方對峙的第十八天的時候,楚軍的到來,讓官渡達到了空前的緊張。 楚軍駐紮在官渡的正南方。六萬楚軍的到來完全打破了之前的均衡之勢,但是四方不同的軍隊。誰都沒有蠢蠢欲動。 到了五月初一這天,大漢的天子。在馬超的挾持之下,十分不情願地登上了龍攆,被人抬着出了西涼兵的營寨,一路向著官渡而去,身後則跟着全副武裝的騎兵,各個都顯得很是威武。 “秦王……秦王……朕一定要去嗎?”劉辯坐在龍攆上,伸長脖子朝騎馬在他身側的馬超喊道。 馬超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陛下身為天子,天下各王前來朝見,陛下又豈能有一絲膽怯?” “可是秦王,朕聽說燕王林南陳兵十萬,魏國曹操陳兵八萬,而楚王劉備則屯兵六萬,萬一他們全部聯合起來,朝見朕的時候,只怕會對朕不利。我看,為了朕的安全,秦王還是不要讓朕去了,秦王完全可以代表朕……”劉辯實在不想去,便找了個借口。 “不行!陛下就是陛下,豈能是別人能夠代替的嗎?”馬超態度十分堅硬地說道。 劉辯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便不再開口了,心中卻暗暗地想道:“秦王越來越飛揚跋扈了,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裡了,難道真的會如同王司徒所說,秦王想取而代之嗎?” 這時,錢虎策馬從官渡那邊趕了過來,見到馬超後,便立刻稟告道:“主人,燕軍、魏軍、楚軍都已經在官渡集結好了兵力,頗為虎視眈眈的。” “知道了,再探。” …… 官渡的大地上,一座高高的樓台矗立在那裡,那是天子將要接見天下諸王的地方,是馬超讓人花了十天搭建起來的。 就在這座高台的周圍,林南、曹操、劉備三個人分別帶着自己的親衛隊和心腹愛將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等候着天子的降臨。 大約在午後,馬超跟在龍攆的身邊,聽到斥候前來的彙報之後,便對坐在龍攆里的劉辯喊道:“陛下,我們到了,請下龍攆!” 劉辯掀開了帘子,看到前方有一處高高的樓台,而附近的兵馬隱約能夠看見,讓他看完之後,頗為感到害怕。 下了龍攆,劉辯騎上了一匹駿馬,和馬超並肩而行,在馬超親隨騎兵的護衛下,來到了官渡。 “陛下駕到!”馬超首先派出十多名斥候,策馬狂奔,環繞着樓台告訴呼喊道。 他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給劉辯打氣,另外也好彰顯一下自己的威風。 “陛下駕到”的話語登時被十幾名斥候傳開了,林南、曹操、劉備三個人則各自帶着親隨前去迎接皇帝。 “這下人可到齊了,一定要讓劉備和林南打起來,最好是拼個兩敗俱傷。”馬超看到林南、曹操、劉備三個人走了上來,心中緩緩地想道。 “臣等叩見陛下!” 在不足十米的範圍內,雲集了數百人,以此為一個點。向外不斷的擴散,整個官渡的曠野里都是人山人海,四種不同的旗幟在風中飄逸。彰顯着它們獨有的氣質。 劉辯騎在馬背上,環視着周圍跪在地上的人如同層層波浪一樣散開。那些披着各色戰甲的將士們都紛紛跪在了地上,接受着他們直衝雲霄的朝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鋪天蓋地,如同滾雷一般從官渡向四處傳開了,震驚了荒野,衝破了雲霄。 劉辯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陣容,心花怒放的他不禁覺得做皇帝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張開雙臂,享受着這從未有過的朝賀。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盡情地享受這種帶給他的歡愉,卻扭頭看見馬超仍然騎在馬背上,整個官渡,只有他和馬超是騎着馬的,一下子讓他的心境一落千丈。 “燕王林南何在?”馬超拿出來了一道聖旨,高高地舉過頭頂,策馬來到了劉辯的身前,用他那虎背熊腰的身軀完全地遮擋住了劉辯。 林南雖然跪在地上,但是眼睛卻一直在審視着周圍的一切,他看到對面的劉備那帶着敵意的眼神。不遠處的曹操也是目光狡黠,而抬起頭看了一眼馬超,那如同蛇蠍一般的眼神像是要殺死他一般。 他感到了這形勢的不妙。已經完全看不到劉辯了,不知道是該回答,還是不該回答。 “燕王林南何在?”馬超從未見過林南,環視了一圈,見曹操使了一個眼色,便扭頭看了過去,見林南正在注視着自己,便調轉了馬頭,怒視着林南。“你為何不回答?”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林南指了指自己。 馬超徹底被林南激怒了,大聲吼道:“你竟然敢消遣本王?” “不敢!只是。我已經不是燕王了,如今我已經自降了王爵。是燕侯。還有,請你讓開一條道路,按照律例,臣子是絕對不允許站在陛下前面的……” 劉備一聽這話,抬起了頭,竟然看見馬超騎在馬背上,擋住了劉辯,心中暗想道:“馬超果然有以下犯上的舉動,看來迎回陛下是最迫切的事情。” 他環視了一下劉辯身邊的幾位漢子,雖然跪在地上,但看得出來,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且這幾個人都身穿重鎧,定然是馬超的心腹愛將。 他不動聲色,靜靜地觀察着一舉一動。 “大王,萬眾矚目之下,不可逾越舊制,唯恐引起嘩變。”陳群就跪在馬超的右後方,小聲提醒道。 馬超環視了一圈,見許多人都將頭微微抬起,那目光中充滿了憤怒。正所謂眾怒難犯,他也只好收起了自己的跋扈,將身子讓開了一點,使得眾人能夠看見劉辯,自己卻依然手握聖旨,一番高高在上的樣子,朗聲說道:“燕侯林南何在!” “在!”林南抱拳道。 馬超二話不說,當即打開了手中拿着的聖旨,當眾宣讀道:“燕侯林南,無視朝廷,擅自稱王,有違祖制,罪大惡極,當削去原爵,念其鎮守邊疆立下過不少功勛,特免一死。然死罪可恕,活罪難逃,從此打入天牢,押回京城聽候發落。” 聲音一落,馬超立刻將聖旨拋到了林南的面前,大聲喊道:“殿前武士何在,將逆臣林南拿下!” 不等馬超的部下開始行動,林南便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龐德、魏延、陳到、管亥四個將軍也迅速反應了過來,連同身後的部下統統站了起來。 “林南,你想造反嗎?”馬超見狀,怒着問道。 “呵呵,此乃虛假聖旨,我又何必遵循?”林南看了一眼馬超身後略顯震驚的劉辯,問道,“陛下,我相信陛下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劉辯斜視看了馬超一眼,不敢回答,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感。 “此乃陛下親筆所書,你率先稱王,擁有傳國玉璽卻不歸還陛下,這種種行徑,已經構成了你滔天的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難道你還想抵賴嗎?”馬超指着林南的鼻子說道。 林南只是笑着,並未回答。看了曹操、劉備等人一眼,見他們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而且曹操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他嘿嘿笑了笑。對馬超說道:“要想取我人頭,你還嫩了點。” “大膽!來人啊。將反賊林南拿下!”馬超“唰”的一聲抽出了自己佩戴的腰刀。 張綉、索緒、王雙、錢虎四員猛將一起站了起來,紛紛抽出了兵器,帶着士兵向林南沖了過去。 林南早有準備,不與交戰,帶着將士急退。 此時,整個官渡變得空前緊張,原本跪在地上的將士因為一陣騷亂而紛紛站了起來,頓時長槍如林。 將士們都在向前張望。不知道前面的騷亂因何而起。 就在這時,滾雷版的馬蹄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在西北角,一個披着金甲、金盔的漢子揮舞着手中的馬刀,帶着清一色的西涼騎兵奔馳而來,正是涼王馬騰。 四面八方,不斷湧現出來西涼騎兵,馬騰率領着部下八位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諸王背後殺了出來,不管是誰的部隊,只要不是西涼兵。全部都是敵人。 馬騰的出現直接影響到了官渡高台附近的格局,所有前來參加朝見天子的人,都始料未及。更沒有想到西涼兵會不宣而戰的突然殺出來。 “嗚嚕嚕……” 西涼兵騎着耐力極好的西涼馬,馬的背上只披着一層單薄的皮甲,馬背上的騎士手挽長弓,腰懸馬刀,拉弓搭箭,朝着所有在高台附近的人一陣亂射,當然,馬超部下的秦軍除外。 西涼兵這邊剛一出現,那邊馬超部下披着白色披風的士兵紛紛翻身上馬。抽出了手中的兵刃,立刻投入到了戰鬥中。可是卻毫無軌跡,五千騎兵瞬間分成五個不同的馬隊。每個馬隊由一名軍司馬帶領着,向著不同的方向殺去。 林南退的比較及時,但是對於西涼兵的出現也有點措手不及,排列在最後面的步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兇猛的箭矢奪去了鮮活的生命,後面倒下了一大片。 “發信號!”林南在魏延、龐德、陳到、管亥四個人和親隨的護衛下,見西涼兵突然出現,便立刻高聲喊道。 “諾!”管亥聽後,從早已經準備好的口袋裡,放出了一隻信鴿,信鴿避過了密集的箭矢,升到了高空中,迅速地朝着五里遠的密林里飛去。 曹操見到西涼兵對自己發動了進攻,而馬超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是上了馬超的當了,好在他這次帶來的全是虎豹騎,一發生變故,曹純、曹休便立刻護衛着曹操離開,虎豹騎開道,和從背後殺來的西涼兵混戰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劉備在張飛、嚴顏的保護里,迅速帶着士兵想法設法脫離戰場,以減少傷亡。 混戰一起來,官渡周圍便陷入了大亂之中,西涼兵圍追堵截,想把所有的敵人一網打盡,而林南、曹操、劉備三個人帶來的精銳則是拚命地向外沖,兩撥將士便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馬超舉着馬刀,沒有去追林南,反而策馬去追曹操,帶着帳下三百名幽靈軍猶如一把利劍一樣,緊追着曹操不放。 前有西涼兵,後有馬超和部下的幽靈軍,曹操頓時感到自己陷入了危機,策馬快奔,可是到處都是人,漫山遍野的都是西涼兵,要想衝出重圍,簡直比登天還難。 虎豹騎和西涼兵之間往來衝突了好幾次,始終沒有打開通往外界的缺口,反而死傷的人數越來越多了。 “曹休,你帶五百人從左側殺,曹純,你帶五百人從右側殺,敵軍兩翼較為薄弱,應該有衝出去的希望。” “可是大王,我們一走,誰來保護大王?”曹純提醒道。 “你們放心,有典韋在……”曹操的話只說到一般,這才發現,典韋不在身邊。 典韋的失蹤,成為了曹操的一塊心病,多次派人去燕軍軍營要人,燕軍那邊給的答案是早已經離開了。 “你們放心的去吧,按照我說的去做,定然能夠解除現在的危機。” 曹純、曹休見曹操一臉的堅定,便接受了曹操的意見,各自率領五百虎豹騎開始向西涼兵兩翼展開猛攻。 “曹操休走!”馬超盯上了曹操,帶着幽靈軍便趕了上來。 曹操急忙調兵遣將。派人擋住了馬超,自己則帶着親隨向後退去。 可是,那些人哪裡是馬超的對手。很快便被馬超和部下給收拾了。馬超再一次追趕着曹操,眼看就要追上了。哪知道半路來了一個人攪了應有的秩序。 曹操擔心被馬超追上了,說不定他就會身首異處。他在心裡暗暗地想道:“馬兒不死,我無葬身之地!” 混戰還在繼續,逐漸變得激烈了起來…… “錚!” 一聲兵器猛烈的撞擊聲在曹操的背後響起,當他回過頭時,卻看見許褚操着一口長刀攔住了馬超的去路,並且與之會戰在一起。 許褚的突然出現不僅讓馬超感到一絲驚奇,更讓曹操感到一絲驚奇。曹操清楚的記得,他到這裡時,許褚還在軍營之中沉浸在深深的自責,而典韋的離奇失蹤更讓許褚閉門不出。 曹操來不及細想許褚是因何突然出現,也來不及細想典韋在何方,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儘快殺出重圍,回到自己的軍營,積攢所有的兵力,進行布防。 也許是因為太過相信馬超了,以至於讓他根本沒有做出任何部署。只帶着曹純、曹休和一千虎豹騎便前來朝見天子,本以為馬超只會對付林南一個人,可是西涼兵在馬騰的帶領下突然殺了出來。讓他的如意算盤徹底破滅了,不禁在心裡大罵道:“最無信者,馬超也!” 回過頭時,曹操還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情況,劉備在張飛、嚴顏等人的護衛下,已經安然無恙的離開了戰場,西涼兵竟然沒有對楚軍發動襲擊。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馬超只對我和林南展開攻擊?”曹操一頭霧水,耳邊不斷的廝殺聲將他帶回了現實,策馬狂奔。見曹純、曹休已經從西涼兵的左右兩翼殺了出去,正迂迴到中間予以夾擊。拍馬揚鞭,手持利刃。帶着部下殺了出去。 後面,馬超被許褚阻攔住了,眼看曹操越走越遠,馬超怒火中燒,瞪了一眼擋住他去路的許褚,大聲吼道:“又是你,上次讓你僥倖跑了,這次本王要親手宰了你。” 許褚舞着古月刀,胡亂地砍了幾下,逼開了馬超,回頭望見曹操已經走遠了,便冷哼了一聲,說道:“今天我沒吃飽飯,改天咱們再打過。” 話音一落,許褚調轉馬頭,急速奔馳了出去。 馬超見狀,正準備追擊,卻聽見北方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遙遙望見西涼兵的後面,大批的燕軍騎兵奔馳而來,猶如滾滾的海浪一般,勢不可擋。而林南等人正在奮力向外拼殺,西涼兵在燕軍的面前,並未討多少好,和其混戰在一起,各有死傷。 “大王,燕軍早有準備,我軍兵力不足,只怕無法將來人完全斬殺……”陳群一直跟在馬超的身邊,看了看形勢,立刻向馬超建議道。 可是,不等陳群話音落下,燕軍便匯聚在了一起,真正的前後夾擊着那一部分的西涼兵,而林南等人也已經殺出了重圍。 馬超看了一眼混亂不堪的戰場,西涼兵雖然出其不意,但是卻沒有做到攻其不備,不知道是燕軍太強,還是西涼兵太弱,負責襲擊燕軍背後的兩千多騎西涼兵在燕軍的夾擊中已經所剩無多了。 他咬了一下牙關,注意了一下楚軍的動向,見劉備已經帶人脫離了戰場,卻沒有看到楚軍大軍參戰的影子,便恨恨地說道:“該死的劉備,他的軍隊為何不參加戰鬥?” “大王,求人不如求己,劉備和我們並非同一戰線,之所以答應大王前些天提出要求,無非是權宜之計,從今天的這件事來看,是劉備擺了我軍一道,讓大王一下子把前來的朝見天子的群雄都給得罪了……”陳群分析道。 “賊你娘!撤軍回營,改日再戰!”馬超悔恨不已,覺得自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心中也對劉備充滿了恨意。 就在三天前,劉備的使者突然秘密造訪了秦軍大營,帶來了劉備願意協助馬超剷除林南、曹操的意思,馬超信以為真,這才有了今天朝見天子的突然變故。 只是,讓馬超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劉備手中的一枚棋子,非但徹底和林南、曹操決裂了,更讓他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馬超會公然如此,難道他想以一己之力同時對付天下諸王嗎?”離官渡不算太遠的一處高坡上,孫策騎在一匹駿馬的背上,遠遠地眺望着遠處的官渡戰場,緩緩地說道。 “少主,不知道剛才你發現了沒有,西涼兵並沒有對楚軍發動攻擊。”魯肅騎着馬,站立在孫策的右邊,說出了自己發現的一點端倪。 “軍師是說劉備和馬超勾結在一起了?”周泰狐疑道。 “極有可能。”魯肅道。 “如果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燕軍的處境就危險了。”孫策緩緩地說道,“子敬、幼平,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立足的地方了,我們趁亂回江東。” 周泰抱拳道:“諾!” 魯肅則略有點遲疑地問道:“少主,真的不打算與燕侯告別了嗎?” “子敬,你是個聰明人,我們自從在燕軍大營的這些天內,無時無刻不被人監視着,今天好不容易是趁着典韋鬧事才溜出來的,如果再回去的話,我怕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再離開燕軍大營了。父王把林南當兄弟,可我只把林南當作一個對手,當年討伐董卓時,我就曾經向他挑戰,從那個時候,他就是我心中的對手。何況,他是一方霸主,雖然我不知道父王為何對林南如此信任,但是這個人不得不防,也許以後會成為我們整個吳國的敵人。” “少主,我想我明白少主的意思了,趁着官渡這裡大亂,而且劉備也在這裡,我們應該儘快趕回來,或許在荊州會有一番作為。”魯肅一語道破了孫策心中所想。 孫策笑而不答,調轉了馬頭,看了一眼周泰、魯肅,簡單地說道:“中原混戰之際,也正是我吳國崛起之時,我們回江東!” “諾!” …… 燕軍大營里,一百名全身裹覆著鋼鐵的士兵將典韋給圍在了坎心,真正的形成了銅牆鐵壁。 典韋赤手空拳地站在坎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雙虎目怒視着包圍着他的一百名重步兵,恨的咬牙切齒。 文丑全身披掛,站在重步兵的外面,看着裡面的典韋因為體力透支而大口的喘氣,便朗聲說道:“典將軍,文某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是絕對不可能從這裡走脫的,這一百名士兵,就是為了困住你而專門訓練的。” 典韋自從進了燕軍大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每天都會有不少於一百名的士兵將他單獨“保護”起來。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受傷的緣故,可是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了,連出去走走都不行,這才明白,他是被林南給囚禁起來了。 從三天前,他就開始試圖掙脫這個關押他的無形囚牢,然而失去了雙鐵戟的他,攻擊力大大的減少了不少,只憑藉著一股蠻力根本無法衝破這裡。 有了典韋一次的鬧騰,林南生怕典韋會逃脫出去,便命人趁着典韋力竭之際搭建了一座牢籠,將典韋完全的困在了鐵籠子里。 今天,典韋蓄積了全身的力氣,掰彎了鐵籠子,從裡面走脫了出來,立刻引來了文丑帶來的重步兵包圍,任典韋怎麼撲騰都逃脫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