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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中型的私人遊艇,雖算不上大,但絕對稱得上豪華,足以譜寫他們的愛曲。

在碧藍星海的波士頓港海里,戴天輕裝上陣,白衣休閑褲,黑超遮陽,悠然自得地睡在躺椅上曬太陽,口中還吊著根吸管鞠着鮮榨可口的果汁。

安妮則好一會才緩緩步上甲板,這,真是第一次他們一起出海,還記得小的時候,聽到出海,不知道有多激蕩震奮。不過,事隔這麼多年,回憶起來只覺嘩然。

看着他閒情逸緻的樣子,俊雅怡然,翩躚帥氣,不自覺地盯了好一會,後發現他也藐向自己,還丟了一個嫵媚迷人的笑,才覺失態,頓時臉上潮潤,撇過眼光,走到欄杆處,欣賞起海角天涯的奇景。

偶爾,海歐飛過,海豚湧起,都讓安妮興奮不已,海,真的是好美,但,卻有不為人知的恐懼,不知掉下去會是什麼樣……

“啊!”隨着一聲驚叫,戴天不知何時走近,突然聳着安妮,把她往欄杆外推,頓時,嚇得魂飛天外,花容掉色,正欲重心不穩時,卻又被堅臂給牢牢拉入懷中。

“哇!”安妮嚇得哭了起來,“你真壞,你真壞,為什麼要這樣嚇我!”緊緊伏在他堅實的胸膛嗔怒地撒起嬌來。

“呵呵!”戴天清笑兩聲,懷中的她堪是可愛,“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咧!”稍頓一會,笑得高深莫測,“原來你也是個膽小鬼,這麼怕死!”

“是啊,我怕死。難道你就不怕嗎?”小嘴嘟起,臉漲潮,安妮不服氣地脫口而出。這算什麼嘛。

……幽藍的眼瞼突然變得好藍,好沉,像大海的色澤,讓人陶醉不已。

“我不怕。”簡單扼要的三個字,語氣靜寂若常,“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死有什麼可怕!”說罷,放開她,摘掉墨鏡,脫棄白衣白褲,赤裸上陣,只三角短褲褒體,在陽光下性感得一遢糊塗。還沒等安妮阻竭,風馳電掣,縱身躍下深海……

天啊!!!太駭人了,安妮如驚弓之鳥,驚恐萬狀地潯眼俯瞰,一個影都沒有,不會吧,戴天,你,你,你真是太傻瓜了!是個超級白痴!!眼淚陡地浸潤眼瞼,驚慌失措的嚇得一下哭出聲來。

“戴天!戴天!戴天!”安妮伏在欄杆上,嚼着眼淚,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你不要死…戴天…不要死,不要死,你走了……我怎麼辦?!”傾城容顏上已是泣不成聲,聲淚俱下。

正當痛苦萬分時,突然,海中浮冒了一個黑點,像是人的頭髮,接着一下湧出海里,霎時,悲喜交集,情愫交融,安妮雙手伏貼住胸口,幸福的淚流滿面……

你…你…你總是這般喜怒無常,驚厥嚇唬人家,為什麼要做這些驚心動魄的事情。

戴天在海里還衝她揮臂,逐浪追花,暢耍無阻,不一會兒,游夠了,才從遊艇的船艙甲板處上岸,安妮馬上迎過去,不顧他全身淋漓透徹般冰冷,緊緊擁抱住他,痛哭流涕,真情意愛傾刻鎏溢。

“怎麼啦?!”戴天輕拍她的肩膀,溫潤的磁聲。狡詐地明知故問。

“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安妮伏在他肩上,傾心訴道。眼花不爭氣地湧出眼瞼。

抬着她梨花帶雨的美顏,這張讓我衷腸寸斷的臉總是糾扯着我的神經末梢。

“死?!我怎麼捨得你呢?傻瓜…”說著,萬般愛憐地撫順着她蓬紛零亂的發梢。

戴天一把放開她,柔和的聲音透着催眠的魔性,“我全身都濕漉漉,把你身上都弄濕了,會感冒的。”

“我不怕!”安妮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什麼,這一刻,我是如此激動失控。

……蝶,你終於愛上我了!你那眼底浸潤泡影着無比濃烈的愛意…真是,太好了!!!太幸福了!!!幽藍里透出無擬言喻的興奮激情。

此時,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戴天突然雙臂用勁,腿略蹲,將她橫抱起身,大步走進船艙……

……

日本?東京

隔一程汪海,你是我不能回去的原鄉,與我坐望於光陰的兩岸。

彼處櫻花盛開,絢爛如滿天凄艷的雲霞,你在大洋彼岸笑得從容,而我卻仍在這裡守望,落英如雨,印證我佛拈花一笑的瞭然。愛,如此繁華,如此寂寥。

若青春可以作注,我已押上一切籌碼,只待你開出一副九天十地的牌九,示我以最終的輸贏。誰知,你竟中途離開,衣裙隨長風斜過,拂亂了賭局。無人坐莊,這一局牌宛如三月櫻花,錯落於五月的海面,飄散了滿海的灰飛煙滅。

安妮,安妮,輕聲呼喚你的名字,可知我痴心的思暮……

……

“傅磊,你在這兒啊?”加納美彗子走到跟前,見他眼神恍惚,柔聲詢問。

“嗯。”傅磊回過神思,瞟了她一眼,溫柔一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仰望這滿樹的櫻花,是多麼美好的浪漫。

“明天要去名古屋接‘貨’,你…準備好了嗎?”美彗子關切清亮的女聲。在她看來,什麼都難不到傅磊。即使明天的交易勢在必行,凶煞極惡,而且新宿會很有可能會藉機尋釁恣事,插手泄恨。

自打他加入“鬼冢堂”,剎時間,“鬼冢堂”名氣大噪,震懾五湖四海的各界黑道,當然得虧於他“亞洲拳皇”的封號,有他的加盟,黑田俊雄更是如虎添翼,精心的設計,刻意的安排。自動送上嘴邊的“肥肉”,狡猾的黑田俊雄怎會讓他輕易走掉。

這些時勢頭正旺,“鬼冢堂”勢如破竹,黑田俊雄更是“趁火打劫”,一下拿下大阪的外港——神戶的控制權,還有橫須賀的三浦半島及札幌的文化商業中心,頓時,屈於各地的“蝦兵蟹將”紛紛倒戈,歸附其下。傅磊在其中功不可沒。

“嗯。”傅磊隨即應聲,停頓一會,默語喃喃,“一百一十七天了…”俊悠逸然的神采中略地一絲陰雲,卻不動聲色。

“什麼?”加納美彗子應聲,眼神奇怪地看着傅磊。他,有時真的與眾不同,很難懂,溫柔的外表下隱匿的是淡泊的心。相處許久,卻怎樣也無法走近,激情的世界彷彿與他絕緣。與世隔絕般與世無爭。

也許,也許,他只是須要時間調整,畢竟,我們生長於異域國度,思想感情有不同的表達理解。

傅磊恬淡一笑,“沒什麼,只是感覺時間勿勿,人總是撂得好遠。”瞟了加納美彗子一眼,轉入正題,“名古屋雖說不是‘鬼冢堂’的區域,但也不屬於‘新宿會’,這是沃土,不管誰去,都勢必一場惡鬥。”停頓一會,接着,語氣淡然,“南非黑幫卻選擇這個地方交貨,看來,他們是很清楚這邊的底細。故意挑起戰幕,讓‘鬼冢堂’與‘新宿會’火拚,到時即可坐收漁翁!”

……美彗子瞧着他,目光欽佩,傅磊果然處事冷靜,聰穎不凡。但,應該怎樣應付明天的突髮狀況,他勢必胸有成竹吧。

日本這兩大黑幫,梁子結下頗深,靠我一人之力,顯然力不從心。這個地方也不是我呆的,我去意已決,不過等明天的事情了結。

傅磊俊逸的臉龐上皖爾苦楚,人生總有許多難關要過,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稱心如意。

日本?名古屋

日本第四大城市,中部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愛知縣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