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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我弱弱的說出聲來,可是他們兩個顯然沒聽到我的聲音,還在那裡一聲比一聲大的吵架。我只好使出全力又叫了一聲,“別吵了!”

張優笙和悠心總算是有些反應了,獃滯的扭頭看我,然後兩人一個去給我倒茶一個馬上衝到我身邊問我,“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大夫說你要多休息。”

“讓開!冬音需要喝水!”悠心一腳踢開張優笙,張優笙立馬如炸毛的老虎,悠心卻不鳥他,把我扶起來然後喂水給我喝。然後才很溫柔的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微弱的搖頭,“沒事,就是渾身無力……”還有,做了個夢。

我好像夢到原來的凌冬音和王永植了,唔,是夢到了嗎?怎麼記不清了,腦袋有點暈暈的,也許記錯了吧,怎麼會夢到他們?

“冬音,你這些天就好好休息吧,新鋪的事我會處理。”張優笙擔憂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應了,看到悠心又和張優笙吵起來,悠心叫張優笙趕緊走開,不要打擾我休息,而張優笙想多留一會兒再看看我,兩人不吵不休,不吵不休。吵得我頭都大了。

“不要吵了!”我厲聲道,“要吵都到外面吵去!”

然後,兩人終於不吵了,只是都哼了一聲不看對方。

我是吃了葯就又睡下了。突然發現,到了西京,我的病好像越來越頻繁了。怎麼的?難不成是因為戀愛傷身傷心?導致我時常生病嗎?我可不想成為病秧子啊。

中午也只吃了小米粥,我好想吃大魚大肉啊,生病弄得我嘴巴一點味都沒有。而且悠心又只讓我躺在床上,等言儀和言漫回來後就輪流守着我,就是不讓我下床。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鬱悶無比。

渾渾濁濁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扭動身子想去點燭火,一動就發現我身旁兩邊都躺着人。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才看清,一邊躺着言漫,一邊躺着言儀。兩人依附着我睡覺,睡得很熟。頓時又不敢動了,怕一動就把她們吵醒了。勉強伸出手來給她們加被子,免得生病了。

哎喲……這可真有點,唔,困難——

一雙好看的,纖長的手伸過來,幫我把被子蓋好。

我驚訝的看着那隻手,然後去看手的主人,他一身玄色衣服,廣袖寬邊,高高的白玉冠束起一半髮絲,額前只留兩束髮絲,遮擋住大半面容,長發垂直至腰間。

我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什麼也沒想。

他伸手拂上我的臉,眼裡閃爍着亮光,唇角微揚起一個笑來,“娘子,變醜了。”

我震驚的看着他,天雷滾滾啊!

他略帶疑惑的看着我,“還傻了?”

我我我……喂,這算毛事啊?

我吞了下口水,躲開他撫摸我的臉的手,瞪着他,不說話。這人,就是王永植啊喂,我的相公啊喂!和我預想的差太多了吧?

“在怨為夫?”他愕然問我。

我傻愣着。

“我回來了。”他微笑看我。

我依舊傻愣,前言不搭後語啊喂。

王永植唇角一直帶着一抹笑,垂眸看他的女兒們。

我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卻泰若自然的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比如看看女兒啊,摸摸她們呀,或者起來點燈啊,又回頭朝我回眸一笑啊。還真是……唔,百媚生啊。

我深刻覺得,王永植是逆生長的代表人物。

他膚色是健康的白色,濃密的劍眉,眉毛和眼睛連接很近,讓人覺得他的雙眼很深邃,深不見底,高挑挺直的鼻樑,不厚不薄的嘴唇,唇色是正宗的紅色,就像是沉睡千年的吸血鬼。額前兩縷髮絲垂在臉頰兩旁,顯得他的臉型完美無瑕,高貴無比。

一聲黑色很配他,寬肩窄腰,雙腿筆直,我覺得他的身材一定很好。

我不由又中了美人計,不同於張優笙的深沉。他整個人就像一個謎,看不透摸不着,卻又能感覺到他散發的氣息是溫和的,包圍着我,讓我感到很安心。好像在他的襁褓中我什麼都不用擔心,只需要——相信他。

他是我的相公,王永植。他居然是這樣的人嗎?我第一次正面看他,感受頗多。

“看來真傻了。”王永植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捏我的臉。

嘴巴都被捏的咧開來了,我還獃獃看着他。

他卻很自戀的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看來為夫變帥了,娘子都移不開眼了。”

形象全毀啊!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也是我不知道說什麼,也是我被他的出現給弄呆住了。我一時間傻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娘,抱抱……”床裡邊睡着的言漫咂巴着嘴巴朝我伸手打來,我驚嚇了一跳準備去抱她,可是她卻是睡着的樣子,她剛才原來只是說的夢話。

“呵呵……”王永植輕笑出聲。

我心裡很矛盾,該說什麼嗎?也許該說什麼,可是該說什麼?說你好?嗨,老公?相公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啊相公?有沒有搞錯啊!好吧,他的出現讓我變傻了,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

最後我聽到自己軟軟糯糯的聲音問道,“悠心讓你來的?”

說完就怔愣了,原來我的聲音也能這麼好聽嗎?其實我認為,這是感冒後嗓子沙啞的聲音,果然帶着絲絲誘惑啊……突然感覺,遇上王永植後,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王永植點了下頭,“恩,她說你病了。”我哦了一聲,沒出聲兒,他又說,“她說你讓我休妻。”

我噴血——

雖然王永植給我的感覺很溫和,很好相處,可是我心裡下意識的怕他啊,很怕很怕,都說不出原因的怕。也許怕他揭穿我不是真人吧。反正就是怕。

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他沒什麼反應,還是那張臉,嘴角帶着微笑,好像剛才的話是在問我今天吃什麼了這麼簡單。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只好繼續低頭髮愣。他卻又開口說道,“其實……已經休了。”

“噶?”我大吃一驚,看向他。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雙眼相碰,我臉一紅,又低下頭,他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放心,以後我只有你。”

我茫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把他以前的那些老婆都休了啊?嘴角抽搐,完全無語狀態。

“阿音……”王永植叫我的名字,伸手勾住我的一縷髮絲纏繞在他手指,他的聲音很溫柔,醇厚的如同古琴發出的聲音,“讓你受委屈了。”

髮絲被他放在唇角微微親吻,讓我覺得他好像在親吻我的嘴唇,讓我發燙髮熱。

我淚奔,張優笙對不起,我好像,好像要背叛你了。

我們中間隔着一個言儀,她睡得很香,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整張臉笑眯眯的,很開心的樣子。

好尷尬呀。

王永植卻全然不覺,“啞巴了?”他纏着我頭髮的手過來勾我下巴,讓我對着他,然後拂開我額前的髮絲。我不敢看他,只好閉上眼,顫悠悠的說道,“那個很晚了……你,不回去嗎?”

王永植另一隻手抵着下巴,很認真的思考着,然後很淡定的說道,“娘子就這麼想為夫走嗎?”

我很想說,是的。可是我沒有,而是很諂媚的說道,“沒有啊,只是天色已晚,該睡了。”

王永植若有所以的點了點頭,認真道,“說的也是,娘子和為夫入寢吧。”

我急了,“不行不行,言儀言漫也在,床小,擠不下!”

他微笑,“為夫不介意。”

我介意啊!話到嘴邊只能說,“太小擠着你了怎麼辦?還是先回去吧,好嗎?”

“既如此……”我欣喜的看着他,鬆口了鬆口了,“娘子與我一同回去吧。”

“噶?”我今天第二次失控的叫出聲了。

“想必娘子也答應了,那走罷。”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王永植就把我拉出被窩了,一下子冷風灌入,好冷,然後他又一下子把軟和的斗篷披在我身上,又暖和起來。不過我卻被他裹成一個長條狀了,不能走路不能動,對了,我忘記他喜歡玩木頭人了……

他靠近我耳邊對着我咬耳朵道,“小聲些,吵醒孩子了。”

我鬱悶無比,只得很輕聲的對他說,“她們醒來看不到我怎麼辦?她們會着急的,會害怕的,會……會……”王永植盯着我看,面帶微笑,卻讓我不敢再把話說下去了。

“她們不會。”王永植認真道。

我心裡嘀咕,你怎麼知道不會的!

可是緊接着,就看到悠心從一旁屏風架子走了出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然後僵硬的轉過腦袋看王永植,他依舊微笑。

看到他們倆很相熟的說了陣子話,然後王永植還給悠心安排了事兒做,悠心含笑答應,眼裡似乎帶着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無語望天,這是怎麼回事啊?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矛盾這矛盾那的,可現在卻讓我頭腦都轉不過來彎了。王永植,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王永植很有俠盜精神的把我抗在肩膀上,舉頭望明月,乘着夜風,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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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音:阿嚏——我又要感冒了!

王永植:為夫給你當暖爐。

凌冬音:我不要!

王永植:我不懂憐香惜玉。

凌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