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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酒吧了?還出了事兒?”

卧室里,開天文聽着管家過來的彙報,老臉微露錯愕。

“據說是王家小子跟李單江的兒子李玉明鬧了矛盾,事情不大不小,不過,卻招惹在了柳雲的頭上!”管家沉思了會兒,嚴肅道:“而且柳雲也動手了,來報的人說,柳雲的古武十分恐怖!一下就把嗜血狼張狼給廢了!”

“古武恐怖?”開天文搖了搖頭:“別人可是自然之主,不僅古武,更兼備領域力量,普通的熱兵器對他都沒什麼作用了,你以為僅僅是古武嗎?張狼沒死,那是柳雲不想把事情鬧大,手下留情,否則一萬個張狼也不夠別人殺的!”

管家低着頭,沒吭聲。

“他現在在哪了?”

“已經回來了,估計去小樓稍作休息!”

開天文一聽,沉默了會兒,旋即揮手,沉道:“這幾天好好伺候他,為了源慶的手,無論他要求什麼,都要滿足,知道嗎??”

“是的,老爺!”

管家點點頭,隨後便退了下去。

夜裡的開家寂靜無比。

而此刻,柳雲正倒在小閣二樓的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

睡了個舒服覺的柳雲洗漱一番後,便與開天文一同吃了個早餐。

本來他打算繼續在京城裡溜達溜達,然後中午去郝國寶的家裡蹭飯,哪曉得開天文告知上午開源慶要去孤兒院,希望柳雲能夠前往孤兒院驗證一下。

開天文自然是希望柳雲能夠兌現諾言,治好自己兒子的手。

當然,他也希望柳雲所說的都是真的,柳雲的的確確會在他看到自己兒子變好後治癒自己兒子的手。

而柳雲卻是有些不情願,說到底這都只是看在龍神的面子上,但對柳雲來講,龍神的面子還沒這麼大。

不過,若啥也不做,怎麼也說不過去,柳雲想了好一會兒後,最終還是無奈答應了,與開源慶一同前往孤兒院。

今日的開源慶感覺有些不同,穿着一身顏色很淡雅的中性休閑裝,背後背着個包,腦袋上戴着頂帽子,鼻樑上居然還架着眼鏡兒,他的頭髮比第一次見時要長了不少,皮膚有些白,眼睛也比較清澈,渾身沒了當初的那股狠勁兒與霸道,反而多了一絲陰柔,一絲安靜。

開天文把自己兒子的變化歸根於斷了手臂產生的影響,雖然他不喜歡開源慶這個樣子,但現實無奈,只得被迫接受,現在他唯一希望的,便是柳雲趕緊治好開源慶,讓他的性格也恢復過來。

“爸,我先過去了,中午就回來!”

開源慶滿臉笑容的說道。

“你自己注意安全!”

開天文囁嚅了下唇道。

“嗯!”

開源慶微微一笑,旋即轉身,徒步出門。

“哦?不開車去嗎?”

柳雲微疑。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少爺自打第一次去孤兒院,便是徒步走去的,自從那一次事情發生後,少爺很少開車了!”

旁邊年邁的管家解釋道。

柳雲一聽,愣了愣。

雖然知道那慢性毒的效果,可這變化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大。

柳雲的毒只是作用於人的激素上,並非神經,但開源慶現在的變化,似乎並非是那慢性毒所能帶來的變化啊?

柳雲吸了口氣,踏步跟了過去。

開天文目送自己兒子離開,嘆了口氣,轉身回房了。

二人徒步走出大門,開源慶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不過他卻沒有對柳雲畢恭畢敬,而是自顧自的走在前頭。

滴滴

這時,兩聲喇叭響起。

柳雲順着聲音望去,卻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朝這兒駛來。

它緩緩的停在開源慶的旁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畫著濃妝的女人的臉。

女人與開天文有幾分相似,臉旁還算精緻,但妝畫過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喲?二哥,您這是要去哪啊?又去給那些沒人要的孩子送錢吶??”

女人滿是譏諷的言語冒了出來。

開源慶瞪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走人。

“哈哈哈哈,這還是我的好二哥嗎?現在慫成這個樣子了,真是奇怪,你是斷了手臂,又不是斷了命根子,怎麼越來越娘,越來越像太監了?哈哈哈”

女人肆無忌憚的笑着,滿臉的得意與戲謔。

開源慶滿臉鐵青,但至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

後頭跟着的柳雲卻是滿臉莫名。

這是要鬧哪樣??告訴自己開源慶的變化嗎?

他不知道這一幕是真是假,是不是開天文故意安排的戲?

算了,管他真假,開源慶變成什麼樣子也跟我無關!只要應付一下,拴住開家就可以了。

柳雲心思。

女人似乎往常就看開源慶不順眼,羞辱了幾句,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而至於開源慶,卻是一臉沉怒的朝前行着。

柳雲跟在後頭饒有興趣的看着開源慶。

突然。

前頭的開源慶一把回過頭來,雙手揪住柳雲的衣領,雙眼死死的盯着他。

離的極近,柳雲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血絲。

“為什麼?”

他的臉色蒼白,牙齒里蹦出這個三個字。

“什麼為什麼?”

柳雲淡道。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開源慶彷彿癲狂了一般,接近咆哮的說道。

“越來越不自信,越來越不喜歡古武,越來越不願意去以前最愛去的夜店,越來越不喜歡車子,最重要的是我對女人居然沒有半點感覺”

說到這兒,開源慶鬆開了手,滿臉的痛苦。

他抱着腦袋,蹲伏在地上,似乎想要哭,可卻忍着沒哭出來。

這根本不想自己,一個人發覺連自己都變得十分陌生,那這個人將會十分迷茫,且對未來沒有一點信心

柳雲淡淡的望着他,良久,才緩緩開口:“感到絕望嗎?”

開源慶張了張嘴,沒出聲。

柳雲冷漠一笑:“自打上一次的事情發生後,我讓龍組的人給了一份關於你的資料,據那份資料顯示,你從14歲開始就在外頭廝混,利用古武以及開家的身份強姦了4名女孩,打殘過17個同齡人,利用家裡權勢逼迫無數明星與你上床,而且還捅死了一個只不過碰了你一下的酒鬼,據調查,那個酒鬼不過是被辭退了工作,借酒澆愁一下喝多了而已,你可以打他幾下,但你要殺了他做什麼?難道僅僅是想向你的同伴表示你的狠毒?你知道嗎?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你這樣做,就等於殺了他全家,你明白嗎?”

“你能感受那些被你迫害過的人的絕望嗎?”

這些話落下,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顯得無比冰冷。

開源慶渾身發涼,瞪大眼睛,面色蒼白無比。

他的渾身輕輕顫抖起來,彷彿是在懺悔,彷彿是很恐懼。

柳雲以前也混帳,但也不見有開源慶這般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