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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啊……嗯……嗯啊……啊……”

女人不斷地呻吟,一浪高過一浪,享受着激烈地快感。

一定是錯過了什麼環節……

一定是這樣的……

杜恩有這樣的預感。

仔細回想……

王征在房門外長時間的等待卻依舊淡然……這一點仍然可疑。因為那副表情,根本不像是等候多時,流露更多的是……

對了!

杜恩突然詫異地睜大眼睛。

在他剛走出電梯的那一瞬,他的餘光瞟到了王征——他有一個垂手的動作。

垂手的動作,這意味着他在這之前有過類似於“舉手”或者“抬手”的舉動。而在諸多設想中,杜恩覺得“按門鈴”這個行為最為符合邏輯。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王征是在杜恩剛剛到達12樓層的時候才按下房間的門鈴。

或者說之前按過一遍,沒有得到回應,因此重複按下門鈴。

假定是後者,王征必然會顯得焦急煩燥,而不應該是那副淡然鎮定的表情。

那麼,若是前者,就會有一個空白期——那便是王徵到達12樓層之後至杜恩到達12樓層的這段時間。

一路上杜恩都緊跟着王征,唯有電梯這一環節是他的盲點。

在他等待電梯、乘坐電梯、走出電梯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拋下房間里赤裸的男女,杜恩深思着踱進客廳,客廳很靜,外面的走廊也靜得出奇,以至於兩道木門完全不能掩蓋他們激烈地喘息聲。

反覆推敲,想到頭痛,仍舊得不出像樣的答案。

到底遺漏了什麼呢?杜恩按了按額頭。

應該把時間再往前推一些,杜恩不斷地搜索腦海中的記憶,放大每一處細節。他相信,在這之中,定然隱藏着什麼蛛絲馬跡。

王征開動奔馳、攔下出租車尾隨、居民樓小區……無數記憶的片斷如同走馬燈一樣在杜恩的腦海中閃過。

忽地,畫面定格在王征進電梯的那一段。

杜恩恍然大悟!

王征那時進的電梯並非是靠右邊,而是——左邊註明已損壞的那個電梯!

想罷,杜恩奪門而出,電梯還尚未被人使用。他快步走入電梯內。

回乘到1樓層,杜恩迅速摁下左邊那個損壞電梯的按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指示燈並未亮起,但是杜恩仍然耐心地等候。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電梯門竟真的打開了。封條也被拉成兩段,如若電梯門重新閉上,封條也會像完好無損一樣,這大概是有人刻意布置的。

當杜恩踏出電梯的一瞬間,整個人便驚呆了——乘坐不同的電梯,到達相同的樓層,但景象卻是截然不同。一邊和睦而安靜,而另一邊,則如同地獄。

屍橫遍野,血肉模糊……

不對,這些碎肉大多已經腐爛,屍體也都是爬滿蛆蟲的骷髏,身上衣服的布料也被腐蝕得面目全非。

通過這些難以辯認的衣物,杜恩找到了王征的遺體——他倒在情婦的家門口,防盜門是開着的,可以看見情婦的屍體躺在裡面。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恩暗自咽了口唾沫,這裡的房門幾乎都是敞開着的,很顯然兇手是入室殺人,而且是以極度殘忍的手段進行大規模的屠殺,這些遇害者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杜恩一間一間地檢查房間,沒有發現一個倖存者。

“做得真絕啊……”杜恩哀嘆。

經過對屍體的查看,杜恩發現他們都是被同一種冷兵器所殺——這些致命的傷口是槍矛所致。

杜恩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是的,無論是冷酷男人,還是迪盧木多,他們都是用槍的高手。

“聖劍集團……”杜恩喃喃自語道,似乎已經猜到了兇手的出處。

他又接着訪遍了這邊的所有樓層,得出了一個結果——整幢樓的居民無一例外,全部慘遭毒手。

倘若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相,那另一邊的景象又該如何解釋呢?

杜恩抱着疑問返回了另一邊電梯,依然選擇了12樓層。

這邊的走廊十分安靜、整潔。情婦家的家門還是敞開着的,這是因為杜恩走的時候並沒有關門。

他徑直走入卧室,那對私通的男女似乎已經停止了激戰,可能是累了,或是困了,情婦趴在王征的懷裡,兩人誰也沒有動彈,像是在休息。

然後杜恩肆無忌憚地踹開所有的房間,如同強盜入室,動靜巨大。

結果和杜恩想象得一樣,這些居民也都看不見他,“目中無人”地忙活着各自的事情。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對方可以做到這點——讓亡者“復活”,那麼他完全可以在別人毫不知情地情況下,殺害無數的人,很難有人能夠發現這些真相,因為那些“死人”現在仍然在人世間活動。

“難不成……”杜恩心頭一緊,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一戶不漏地搜索了整個居民小區的所有居民樓,小區內所有的居民樓都有兩個電梯,十分湊巧,兩個電梯中必然有一個是遭到損壞並且貼上了封條。

杜恩當然是乘坐損壞的電梯,耗費了整晚的工夫,杜恩已經心灰意冷——整個居民小區,他找不出任何一個尚有生命跡象的人,除了屍體還是屍體,這個小區已經變成了鬼區——是啊,說起來真讓人毛骨悚然,恐怕不會有除他之外任何一個人發現這裡的秘密——整幢小區的居民全部遭到屠殺,一個不剩。而大家眼裡,那些依然活動着的,不是人類,而是行屍走肉,是真正的鬼!

可是又有誰能解開這個謎團?

在杜恩的認知中,除了恩奇,他實在想不出誰能解答他的疑惑。

儘管天色已經灰濛濛地亮起,杜恩還是決定先行前往恩奇那裡,這些疑團一刻不解,他就一刻也不能安心。

一邊趕往辦公室,杜恩一邊飛快地撥打恩奇的電話。他隱隱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太詭異了,實在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