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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事兒?”警察走後,蔣正楷轉過頭來問李洪斌,“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雖然,他幫阿嬌和阿猛攔下了警察;但是,他的身份同樣也是警察。他今天這麼做,已經違背了警察應有得規範。

“不用!”李洪斌捂着自己的腮幫子回答,“我有車!”說完,他跌跌撞撞得上車,開車走了。現在的李洪斌已經沒了剛才調戲阿嬌時的神氣,不過,他從阿嬌那裡也沒討得絲毫便宜。

等李洪斌走後,蔣正楷看着阿嬌和阿猛。還不等他開口,阿嬌就站在他和阿猛之間,衝著他嬌媚得說,“謝謝,蔣哥。剛才的事情多謝您了呢。”

“沒什麼!”蔣正楷搖了搖頭,他同時仔細得打量了一下阿猛。這是一個異常剽悍得青年,他的身手恐怕不在“光狼”之下。想到這兒,蔣正楷感覺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會想到“光狼”呢?蔣正楷注意到阿猛腳上的軍靴。對!特種兵的制式軍靴。看來,他跟光狼一樣,也是退役的軍人。

“謝謝您,蔣哥。”阿猛雖然剽悍,但是並不鹵莽。否則,阿濤也不會派他來暗中保護阿嬌了。

“我想我們見過面。”蔣正楷盯着阿猛的臉,然後笑着問,“在警察陵園,我想那天是你跟任老師一起去的吧?”

“是的!是的!”阿嬌搶着點頭,顯然,她不想讓阿猛說過多的話。她可不想讓蔣正楷在阿猛這裡驗證自己的身份,“我蔣哥可是刑警隊長呢!怎麼樣?厲害吧!”阿嬌說這話的時候,好象一臉自豪得看着阿猛,但是,她眼睛緊眨已經遞了眼神過去。

“是啊!厲害。”阿猛看了阿嬌的表情,他連忙接過了話,“那……你還回家不?……妹妹……”阿猛原本已經習慣了喊阿嬌為阿嬌或是嬌姐,但他是個異常機靈的人;既然蔣正楷說什麼任老師,那麼他喊“阿嬌”這樣的稱謂也就不合適了。所以,他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如果按年齡,自然是阿猛要大一些。但是,阿嬌是阿濤的妹妹,所以,大家平時也就按着阿濤的身份來喊嬌姐了。

“不了!小猛哥。我還想再玩一會兒,您先回吧!等下蔣哥會送我回去的。”阿嬌聽了阿猛的話,她歪着頭,背着手,歡快得回答。

“那好!那你們忙,我走了。”阿猛說完,不等蔣正楷和阿嬌回答,他飛也似的跑了。

“我們走吧?蔣哥。”阿嬌等阿猛走後,又恢復了溫雅的狀態。她的臉頰微紅,仔細得看着面前的蔣正楷。

“哦,好的。”蔣正楷答應了一聲。他的頭腦在飛快得運轉。這個叫阿猛的青年,他出手得手法和狠勁兒跟光狼有一拼。他跟光狼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而他跟任紫鳶又同時在陵園出現過,那麼他跟那具燒焦的骨骸是不是也有什麼聯繫?蔣正楷做為一個老警察,他自然會想到這些。

“走啊!想什麼呢?”阿嬌一邊說,一邊輕輕得把手挽到了蔣正楷的臂膀上。即便阿嬌沒有出來賣過,她也不是一個羞澀得女人;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她是敢於做出自己的努力的。

“哦!任老師……”蔣正楷則沒有阿嬌這般放得開,他的心裡只有阿嬌,沒有任紫鳶。而阿嬌在他眼裡,現在只是這個叫做任紫鳶的年輕女孩。

“哼!不喜歡讓我挽,是吧?”阿嬌看了蔣正楷的表情,故作生氣得說,“如果換了是阿嬌就一定可以,對吧?”其實,在她心裡說不上來有多美呢。

“呵呵,是。”蔣正楷在感情上是個直來直去,一根筋兒的人。他居然直接答應了下來。如果,任紫鳶不是阿嬌,那麼,她現在一定要吃醋或是生氣了。但是,辦案多年的他,對於女人的心思卻沒有多少研究。

“好吧!好吧!反正,我只是個替代品。”阿嬌邊說邊把手從蔣正楷的胳膊上拿了下來,“蔣哥,您能多給我講講你心中的阿嬌么?”說著,阿嬌的臉上又充滿了期盼得神情。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很重,特別是對於潛在的情敵。哪怕這個情敵就是她自己。

“這個……”蔣正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得表情。雖然,他是愛阿嬌的,但是,要他承認阿嬌是個出來賣得女人,還要講給其他女人聽,還不是他能辦到得事情。

“哦!不方便啊……”阿嬌看着蔣正楷的臉色,她有些失望。她知道在蔣正楷心裡一定覺得自己從前的職業太卑賤了。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還是說說你吧!”蔣正楷看出阿嬌一臉得失落,但是,他並沒有猜中女人的心思。他以為任紫鳶只是因為他不肯講述阿嬌的故事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說的呀?”阿嬌低着頭,抿着嘴回答,“我是學美術的,中間休了兩年學。然後,花錢買得畢業證唄。再然後,就到幼兒園當老師了。”雖然阿嬌說得聲音很小,但是,蔣正楷還是聽得很清楚。只是,蔣正楷那顆聰明的腦袋並沒有去想阿嬌休學兩年去做了什麼,他這麼問只是為了應付公事。在他心裡,面前的阿嬌就是任紫鳶。任紫鳶休不休學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哦!不過,聽說你畫兒畫得很好。”蔣正楷順着這條線隨意得問了下去。任紫鳶是教美術的,又是學美術的,她總不至於不會畫畫兒吧?

“還好啦!”聽到畫畫兒,阿嬌果然來了情緒。這畢竟是她可以在蔣正楷面前炫耀得事情。她跑到蔣正楷的前面,擋住了蔣正楷的路,然後用雙手拽住蔣正楷的胳膊說,“改天請你參觀我的畫室呀?”

“好啊!”蔣正楷爽快得答應了下來,“我可是對畫家很崇拜,對繪畫也很感興趣啊。”他說這話倒是真的。他崇拜畫家是因為物證科的同事能夠根據證人的描述畫出犯罪嫌疑人的影象。不過,這顯然不是蔣正楷談話得重點。他看到阿嬌的情緒好了許多,他知道人在情緒好的時候,戒備心理就會變弱。這時候,他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對了,那個阿猛跟你很熟啊?他以前是軍人吧?”

“還好吧!我們在網吧上網認識得。”阿嬌隨口回答,“他以前當過兵,聽說還是特種兵呢。他在部隊的時候,好象還有個代號叫‘猛禽’。”

“是么?”蔣正楷故意裝出一副吃驚得表情,“剛才看他打人一套套的,看來都是在部隊上學得吧?”

“不知道。我又不是當兵的。”阿嬌一邊說,一邊在馬路牙子上調皮得走。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總會表現出她幼稚的一面,而在這個時候,也往往是女人對男人防衛最薄弱的時候。

“那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光狼的人?據說也是特種兵,很厲害。”蔣正楷故意把這話說得很隨意,他要觀察阿嬌的反應。果然,阿嬌沒有讓他失望!阿嬌聽了他的話,登時愣住了。不過,她很快回過神兒來,“沒聽過啊,你認識他呀?”

雖然阿嬌嘴上這麼說,但是她腳下得步伐卻明顯亂了套,同時人也變得沉默起來。顯然她覺察到了什麼,所以,她要調整心態來掩飾某些事情。阿嬌的這些變化,自然無法逃脫蔣正楷的眼睛。現在,蔣正楷有了跟任紫鳶繼續交往下去的理由。任紫鳶一定知道光狼的線索,所以,要抓獲光狼一定要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