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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錦跟費銘分開之後,她的腦海里一直都有費銘的影子,就跟着了魔一樣,不得不說,她是真的真的愛上了費銘,每一次見面,就能更加地證明她的這個想法,但是她一直克制自己的想法,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按理來說,凌晨三點,她應該已經覺得很困很困了才對,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跟失眠了一樣,怎麼也睡不着覺。

她想起他們的點點滴滴,因為一些事情都已經經歷了很久很久了,因為時間的沉澱,再加上現在心態的改變,她想其實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她以前認為的那麼糟。

他們的第一次:那個時候,她知道有人動了一下自己,以為是李潔扶自己回房間,胳膊順勢扒拉了一下,她卻不知道的是知道扒拉的是男人的小腹,那柔弱的胳膊無心的扒拉,卻變成了恰到好處的撫摸。費總被她折磨得渾身火熱,點燃了他的熱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她認為這次真的喝醉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直也就沒有睜開眼。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失誤卻造成了一輩子的痕迹,一輩子無法抹掉的痕迹,也從此有了跟費銘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再之後:自己一次次地那麼任性,那麼沒有自尊地說讓他包了她,還拿着他的戒指作為威脅,造成了那麼多的不愉快,她現在想想,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她的幼稚,不小心卻一次次地走下去。其實這些事情不能說是錯,也不能說是不錯總之,就是這樣。

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懷孕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那麼一次的不小心,竟然還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她不知所措,費銘讓她體會了那麼多的第一次。。。。。。

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

“把孩子拿掉!”費銘剛剛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有點小小的震驚,一秒鐘之後,心情恢復平靜,及其淡定地說出口,說著讓她把孩子拿掉的話。他又一次拿起筆,在支票上嘩啦着,他除了用這樣的辦法,他覺得自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夠了嗎?估計100個人流也夠了吧。”他還是面無表情地說著,好像這孩子就不是他的一樣,也是,他把這一切只是看做交易。他也認為別人只是威脅他,想要他更多得錢而已,沒有關係,他有的是錢,只要他想給,多少錢都沒有關係。

“請把你骯髒的錢和你骯髒的人從我眼前消失。”司徒錦忽然出現在後面,用平靜的語氣說著。她好像死人一樣,沒有思想,沒有了喜怒哀樂。那個以前在他面前“啊”的一聲叫着,又吵又鬧的那個女孩子不見了。

是的,那個時候的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這畢竟也是他的孩子,也許他從來沒有認為她肚子里的是一條生命吧。她對他很失望,原來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可以用錢買來的。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錢,甚至連做人流的費銘都沒有,她也真正地體會到了無助的滋味,不過還好,那個時候有張雅,是張雅一直陪着自己一路走過來。

司徒錦躺在床上,抹掉眼角的淚水,她心裡想着:即使張雅那次做的不對,但是她也是為了自己,兩個人一路這麼走來,即使有那麼一次爭執,又能怎麼樣呢?不管是愛情或者是友情,肯定都沒有那麼一帆風順的,何必這麼較真呢。

再說了,當時的張雅也是那麼的仗義,她的仗義她一直都很感動,感激。

她又開始回想着以前。

“那~那個多少錢,手術費加上消炎的費用?”張雅心虛地問着,她們沒有錢,她知道。但是又不忍心讓她的姐們兒受罪,要是真的好的話,她借錢也值了,她心裡盤算着。

“哦,這個給您打折,折後價是2880元。”導醫依舊面帶微笑的介紹着。

她現在仍然清晰地記得張雅當時的那個表情,那個難堪的苦澀的表情,也許那個時候是她們最最狼狽的時候吧。估計像她們這樣的,也幾乎沒有,自己做錯了事,還沒有能力彌補,那個時候的她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只不過上帝給她們開的這個玩笑有點大,她們都承受不起。

也是這個時候,費銘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點責任,也算是幫了她的忙。

“就用那個2880元的吧。”費銘的聲音忽然從後面響起。

“請你出去,這跟你沒有關係。”驚訝過後,司徒錦很平靜地對這個男人說著,這樣的語氣不只是這個男人會,好像這個男人跟她沒有發生任何什麼一樣,他們是沒有瓜葛的兩個人。對於這個男人,她只能選擇沉默,她現在已經心死了。

“你如果不想讓人看笑話,最好乖乖的,我不想人取笑你,不知道檢點,到最後卻連個做人流的錢都沒有。”他輕聲地低頭對司徒錦說著,在外人看來,很甜蜜的樣子。這話不知道他這是諷刺還是好心安慰,反正讓司徒錦聽着特備刺耳,他還用胳膊摟着司徒錦的肩膀,裝作恩愛小夫妻。

“你!”司徒錦想掙扎,卻被她摟得死死的,之後,他強硬地交了手術費,把她推向手術台。在這之前,他一直摟着她,轉移她的注意力,她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

也許,他的話真的很刺耳,也許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很令人討厭,但是現在的他在發生着變化,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變得知道對一個女孩子縱容。

在她去手術台的那一刻,她忽然特別害怕,她掙脫了護士,匆忙地往醫院外面跑,任憑醫生,護士怎麼追趕。她使命的跑啊,跑啊,她想逃離這裡。孩子,她自己養,也沒有什麼,她不要把孩子拿掉,她恐懼,她留下了青春的淚水。這眼淚滔滔不絕,那是青春之淚,苦澀,充沛,源源不斷,滔滔不絕,像是憤怒,像是無助,又像是——發泄。這眼淚還有點兒破罐破摔。

她瘋狂地往前跑,張雅也在後面追着叫着,卻好像怎麼也趕不上她的速度。他本身在醫院門口站着,看見司徒錦瘋一樣的跑,他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拉回了自己的懷裡,司徒錦還拚命的掙扎着。

“鬧夠了沒有,你天天喝酒,這孩子怎麼要。”費銘抬高了聲音,他希望司徒錦可以理智一點,他也知道她很害怕,這點,從她不斷發抖的身體他就可以看得出來。

司徒錦被他一語驚醒,不再掙扎,緩緩地從他身上滑了下去,蹲了下來,抱着自己,低聲地哭了起來。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動着。張雅在離她一米的地方不斷地流淚。她心疼她的姐們兒,但是這些罪,還必須她一個人承擔。

“麻煩你們,把她重新送回手術台。”費銘把司徒錦拉起來,跟醫生護士說著。

“不用害怕,一會兒你就出來了,我和張雅在外面等你。”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地對她說著,像是一種禮貌的安慰,還像是真正的關心。

“肚子疼嗎?我背你。”費銘溫柔地跟司徒錦說著,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一樣。她爬上了她的背,因為她是真的肚子疼,疼的她渾身沒有力氣,不想走路。她的背是那麼厚實,她都覺得自己有點依賴了。

以前經歷的那些點點滴滴,現在都變成了回憶。不管是快樂的還是不快樂的。

不自不覺,她自己也經歷了這麼多,因為經歷所以成長,因為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更加珍惜更加努力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