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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銘走到浴室的前面,推了一下門,轉動一下門把手,竟是鎖着的,這個動作嚇得在浴室裡面的司徒錦慌忙找衣服,卻發現碩大的浴室根本就沒有她的衣服,她開始不停地大聲驚叫着:“你幹嘛?你個變態!”對他還有防備,這還是第一次,費銘氣得牙痒痒。

“你說我幹嘛,你叫我幹嘛?”費銘被她氣得有點語無倫次,不就是洗個澡么,她的身體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秘密。只有他想看,隨時都可以看,至於這樣反鎖着嗎?

“我叫你,沒有讓你把浴室門打開啊,我讓你幫我拿件衣服。”司徒錦忽然發現她這是請人幫忙,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變成了央求的語氣。她想她要是再不換換語氣,她一輩子也別想要衣服,她只能一輩子躲在浴室里了,她不能這樣,所以她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

“就知道你讓我拿衣服,開門,給你。”費銘早就料到,她叫他就是要他伺候她,幫她拿衣服。

“你放門口,我一會兒拿,我現在不能開門,你把衣服放門口,但是你要迴避。。。。。。”司徒錦嘰里呱啦一大堆,其實意思就是,把衣服放門口,人迴避。費銘早就聽得不耐煩,也知道她的意思,回客廳坐着,繼續看電視了。

當他再回來時,他再一次漫無目的地轉換着遙控器,但是心裡依舊想着她,轉了好幾次,最後又回到了那個頻道上。既然想看,那就看看吧,不要勉強自己,費銘這樣跟自己說著。也是,當他能坦然面對的時候,才是真正放手的時候。

不一會兒,司徒錦穿着他又大又寬的襯衫出來了,這是別的女人送他的限量版的襯衫,價值一萬塊,因為他不喜歡襯衫的顏色,所以一次也沒有穿過,他抬頭看了看,她讓睡衣還是不錯的,剛剛好,下面不用穿褲子。

司徒錦被他看得有點拘謹,畢竟下面沒有穿褲子,手死死地把襯衫往下拉,卻依然露着細長,光滑的大腿。她摸着襯衫的布料,手感很好,這個襯衫價錢應該不菲吧,司徒錦心裡想着,但是她怎麼可能敢問出來,因為她怕費銘說她庸俗。現在這個社會,提到錢就庸俗,但人們還是拚命的為錢。

她找了一個靠他不是很近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睛盯着電視,思想卻跑得遠遠的,一直琢磨着他想什麼,看什麼看這麼入神。

“季小傑。。。。。。”主持人一直在說著關於季小傑的話題。

額,這才是他有這個表情的原因,原來電視上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她的心裡忽然有莫名的失落,卻自我安慰着: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她眼睛再次轉向電視屏幕,誒,這個人很熟悉。。。。。

“angel,她是angel。。。。。。”司徒錦為自己的發現驚奇不已。費銘則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直獃獃地盯着電視屏幕。他想:什麼angel?洗個澡洗傻了吧。司徒錦見他沒有反應,抓着他的胳膊,搖晃着提醒他說:“這人我見過,她是angel。”她現在拚命地想跟他說:“那個人她真的見過。”她拚命地想讓他相信,那個人她真的見過。

“什麼angel,認錯人了,她現在在國外比賽,不可能回來。”費銘就好像知道一切一樣,胸有成竹地說著,他嫌她煩,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她。

“哦。。。。。。”她就當自己認錯人了,但是真的很像,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如果不把她們拉到一起,她就真的會當做一個人。

“你說有事跟我說。。。。。。”司徒錦小聲怒囊了一句,顯然對他的不相信有點不高興,但是自己又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還有,我還是餓了。。。。。。”司徒錦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更加小了。

“你是豬嗎?不剛吃完嗎?”費銘聽見聲音,音調忽然高了好幾倍。這是什麼女人,竟然也吃這麼多。

“誒,就一包泡麵好不好,再說了,你家的嘟嘟還吃了好幾口呢。”司徒錦委屈地說著,要不是跟他這麼激烈的運動,她怎麼會餓,這倒好,還埋怨她來了。她歪着頭跟他頂着,嘴巴不自覺對撅起來,提示費銘她真的生氣了。

費銘聽見她的辯解,懶得搭理,一個人向廚房走去,司徒錦怕他說沒有吃的了,就打發自己,她死死地跟在他的後面。她要親眼看見沒有吃的了,才甘心。

“沒有吃的了。”費銘打開冰箱,掃視了一圈,就發現一瓶紅酒,和一瓶啤酒外,確定沒有什麼吃了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

“你說慌,那紅色塑料袋裡是什麼?”司徒錦其實也沒有看見吃的,但是就看見有一紅色塑料袋,就認定是吃的,要不放在冰箱里幹嘛。

費銘打開紅色塑料袋,看見大致一斤的麵條已經團成團放在那裡,他想到這是前兩天林熙過來,說想吃手擀麵,拿來的麵條。沒用完,剩下的。但是這也不能吃啊,能吃是能吃,誰做呀。

“哇塞,真是吃的耶。”司徒錦看見有麵條放在那裡,顯然很興奮,眼睛裡都放着光芒,費銘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這個女人是餓死鬼投胎。”費銘心裡想着。他看向旁邊的女人,嬌弱的身體靠近自己,眼巴巴地看着冰箱里的食物,再看看自己,兩個人身高絕配,再加上一起扒着冰箱的門看,真的像幸福的小兩口,在一起居家過日子,這種感覺也不是不好。

“那好吧,你做。”費銘把放在冰箱門上的手拿開,說了一句,往客廳走去。

“啊?”

“我做就我做。”司徒錦得意地說著,好像是離了他一樣可以活得滋潤,不過說實話,她的心裡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做過麵條啊。她把廚房翻騰了一個遍,看看有沒有跟麵條一起下鍋的菜,怎麼也不能只放麵條,那樣的話,估計還沒有吃就沒有食慾了。她滿懷信心地準備着一切,在廚房裡翻箱倒櫃,一陣折騰。

費銘就聽見廚房裡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他歪頭向廚房看看,見又沒有了動靜,也就沒有什麼事情,只要她在,他的家就不會安生。其實他也好奇,這個女人在廚房裡折騰什麼,廚房裡什麼也沒有。。。。。。

“費銘,你丫廚房怎麼什麼都沒有。”司徒錦又一聲吼。

“操。”他終於忍無可忍,爆了粗口。大步向廚房走去,她真的激怒他了,他自從回家,還沒有安生過呢,心裡浮躁地憋了一股火。

“哦,我是說,沒有青菜。”司徒錦看見他氣勢洶洶地過來,有點膽怯,裝作小可憐的樣子說著。

“張媽走了,你買菜啊。”

“那怎麼做麵條。”

“我跟你說,自己看着辦,你聽不懂人話么?”費銘靠近她,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這個女人真是誘人,小臉因為剛洗完澡,紅撲撲的,泛着一絲紅暈,嘴巴明晃晃的,又像塗了唇膏一樣。讓他很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的。

“我是真的餓呀。”司徒錦委屈地說著,這種委屈讓人看了像撒嬌。

費銘拿她沒轍,跟她一樣,開始翻箱倒櫃起來。找了很長時間,就只看見一瓶麻醬孤孤單單地放在櫥櫃里。他失去了耐心,本身就沒有吃的,硬翻也還是沒有吃的,這是不變的結果,他自己在家的時候,從來不在家吃飯的。櫥櫃里有一瓶麻醬他都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