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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銘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四點,天哪,還有24小時的餐廳么?但還是決定帶她出去吃飯,本身就這麼瘦弱,再不讓她吃飯,他的良心也覺得不安。

“走,我帶你出去吃飯。”說著接過司徒錦手上裝麵條的袋子,牽着她準備出去。

“啊,不行,你看我穿的衣服。”她看了一下他,指着自己說,示意讓他看她的穿着,她又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天啊,這怎麼可以出去見人,再說了,外面那麼冷的天氣。因為今天有客人正好吐在她的褲子上,她不得不洗衣服。所以,她是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出門的,但是她很明白,她更不能穿他的衣服出門,冷不說,會被別人認為未婚同居的小兩口。

“那怎麼辦?”費銘看見她的穿着,也覺得不合適,這麼修長的腿,他自己看就好。他隨手又把屋子裡的暖氣開大。

“誒,你會做熱乾麵么?就是武漢人經常吃的熱乾麵。”司徒錦忽然靈機一動,她記得,熱乾麵好像就是麵條和麻醬和着吃的。但是她只是聽過,沒見別人做過,也沒見別人吃過,她自己,更是沒有吃過。越是沒有吃過的東西,她越是好奇,越是想嘗一嘗。

“別打我主意。”費銘對她說的熱乾麵絲毫不感興趣,他忽然記得,以前跟陸奕一起住出租屋的時候,因為沒錢,兩個人這樣吃過。

“那你告訴我怎麼做?”司徒錦像抓着一個救命稻草一樣,抓着他的手不放開,她也許自己也沒有感覺到,她對他的深深的依賴。費銘看見她死死地抓着自己,心情忽然很好,這種感覺應該是“幸福。”

“很簡單,把麵條在鍋里下熟了,撈出來,放在碗里,碗里再放上鹽,香蔥,香菜,油和麻醬就可以。”

“哦,這麼簡單。”司徒錦聽完,異常輕鬆地回答,她自認為自己的領悟能力很強,這麼簡單的做法,即使從來沒有做過飯,但是也肯定會的,要不然真的笨的不行了,她相信她自己不是那種笨的不行的人。

費銘走出廚房,她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她先把鍋里一碗水,忽然覺得那麼餓,應該不夠自己吃,又添了一碗水,又覺得費銘是不是也會餓呢,不能這麼自私,做自己的飯,想想麵條還有那麼多,做自己的也是做,做兩個人的也是做,她又添了兩碗水。然後開火。她站在一旁,等待着水開。

不一會兒,鍋里冒着呼呼的白氣,水也變得沸騰了。她知道,下一步就是下麵條,她把紅色塑料袋子里的麵條全部倒在了鍋里,還好,還好,幸虧添了很多水,要不非得變成麵糊不可。司徒錦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

她裝作很老道的樣子,拿着筷子把鍋里的麵條挑開,好不讓它們黏在一起,那樣的話,口感會更好。兩分鐘之後,鍋里的食物又一次沸騰,剩下的步驟很簡單,只要把鍋里的麵條撈出來,放在碗里就可以。

“啊!”鍋里的水飛濺到了她的手上,又熱又嚇,整的她一聲尖叫,費銘趕緊聞聲過來。

“怎麼了?”

“燙死了。。。。。。”說著司徒錦燙的都要流出淚來,她把手舉得老高老高,像是炫耀她燙了手。瞬間,她的手紅通通一片。費銘趕緊抓着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面,隨後打開水龍頭,冷水嘩嘩地流在她的手上。

“疼。。。。。。”司徒錦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像大人訴說自己的委屈。

費銘不吭聲,沖了很久,最後覺得應該差不多的時候,給她塗了一層牙膏,便問道:“做好了嗎?”

“快了。”

“剛才燒水的時候,你嘛呢?”

“看着它燒水。。。。。。”

費銘無語。。。。。。過了一會兒埋怨道:“你怎麼不在這個時候切香菜和香蔥呢。”

司徒錦理虧不吭聲,她不知道原來她可以在這個空閑時間切菜,她也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看媽媽或者劉媽做飯。

費銘看見廚房一片狼藉,天啊,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啊,麵條都不會么?

他把麵條盛在了一個小盆子里,說道:“你能吃這麼多嗎?”

“還有你的。”

費銘聽到這句話,顯然吃了一驚,愣愣地看了她幾秒,之後又開始手上的動作,他的心裡甜甜的,這就是有人惦記的感覺,這也是幸福的感覺。這個女人還真的能想起他,真的很好,她雖然笨了點,但也不是完全的沒心沒肺。

司徒錦看得目瞪口呆,天啊,堂堂R&P公司總經理竟然那麼會做飯,看他這個樣子,真是模範好男人。她目睹了全過程,他穩重地撈麵條到盆子里,他嫻熟地切香菜,香蔥。不一會兒,一小盆美味的熱乾麵就做好了。

他端着盛熱乾麵的小盆子放在餐桌上,司徒錦在拿兩個小碗,兩雙筷子,緊追其後。一坐下來,兩個人立馬“開戰”。

兩個人吃得津津有味,費銘吃相還算文雅一點,司徒錦整個一個餓死鬼投胎,呼呼地吃着碗里的麵條,還不停地發出“嗤嗤”的吃麵條的聲音。不一會兒,一斤的麵條吃得估計就剩下一兩。

司徒錦摸着肚子,打着飽嗝,這次吃飯吃得她相當滿意,要不是實在吃不下了,她不會剩任何一點麵條。

“你剛才說有事情跟我說,什麼事情,現在吃飽了,有心情聽你說了。”

“沒事。”費銘拿起筆,又在他的支票上寫着數字,這是完事兒之後,他已經養成的不成習慣的習慣。

“收起你的臭錢,這樣就可以把我打發了么?”司徒錦看見她這樣,沒有了剛才的好心情,變得急躁起來。

“還有,我準備對你負責。”費銘認真地說著。

“對我負責,你能怎麼對我負責,無非是給我錢,打發我,這不是你一向的習慣和愛好么,錢看來真的是好東西啊。”她有點諷刺對說著,忽然覺得心好痛,胃裡也好難受,強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

“我娶你。”

司徒錦終於忍不住,跑着去了洗手間,費銘發現她的不對勁兒,也慌忙跟上去,她進入洗手間,對着馬桶“哇”的一聲吐出來,之後狂吐不止,吐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吐完覺得舒服了很多。

“你怎麼了?”費銘邊拍着她的背,邊問。她吐出的東西發出陣陣惡臭,整的他噁心,卻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沒事兒。”

“真沒事兒?”費銘反問,他有點不相信。

“你不會是吃多了吧。”費銘有點幸災樂禍地再次問道。

司徒錦漱了漱口,對着馬桶把漱口水吐了出來,之後狠狠地瞪着費銘,知道也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明說出來,顯得她司徒錦多沒出息,吃飯的時候都能吃多。

再次言歸正傳。

“我這次給你支票的目的是我要娶你,這是給你的訂金,明天我會帶着支票去你們家,見你的父母,這可是不菲的一個數字,希望你珍惜,也希望你考慮清楚。”費銘還是不改生意人的口吻。

“你把婚姻當做什麼了,兒戲么?還是交易的籌碼,你知道婚姻的意義嗎?你不是愛着季小傑么?你不是還有林熙嗎?你不是要跟她結婚么?”一句句反問句問的費銘不知道從哪說起。

他只知道,他要抓緊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只屬於他自己的女人。

“她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只有負責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不答應。”司徒錦一口拒絕,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結婚,生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