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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二小姐房間。”司徒森強問道,他剛才好像看見有人急匆匆地進去。

“一個黑色西服,很白靜的男人,個子一米七五左右。”張媽描述着費銘的長相。

一般情況下,司徒錦是不會帶男人進入她的房間的。不用想都知道,費銘肯定又來了,司徒森強臉更綠了,怎麼現在的人都把老人的話當耳旁風。看來他們真的有什麼,即使有什麼,也不能這麼隨便,現在的年輕人,他氣沖沖地去了司徒錦房間。

“司徒錦!”司徒森強氣得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說話,只能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解解心中的怨氣。

“嘛呢?等會兒。”司徒錦看也沒看,只顧着狼吞虎咽地吃飯,順便不耐煩地回了句。她現在就想吃飯,什麼事情都阻止不了她低頭吃飯。她是真的餓了,因為現在已近下午三點了,上一頓飯還是昨天晚上在心碎了酒吧吃的,因為有心事,也沒有吃飽。

“司徒錦,你爸。”張雅聽出了這聲音是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就抬頭看了一下,就看見司徒森強犀利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司徒錦,恨不得把她吃掉。她趕緊放下筷子,到了嘴邊的飯也被嚇得掉了出來。她條件反射性地波拉着司徒錦的胳膊,說著這句話。

“啊。”司徒錦也抬頭看了一眼,因為受了過度驚嚇,拿在手裡啃着的雞腿也掉在了桌子上,嘴裡的雞肉因為啊的一聲被吸進了喉嚨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吃的整香的時候,家裡的慈禧會過來視察。

後果可想而知,司徒錦被噎的夠嗆,臉紅脖子粗的跑去洗手間,拚命地吐,還好,卡的不深,要不她非得被噎死不可。本身沒有一點力氣的她,把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吐卡在喉嚨里的雞肉上,她回房間的時候,臉色蒼白,渾身酥軟,人在不順的時候,隨時都會有災難。她的房間沒有漏水或者地震,已經是萬幸了。

半個小時後,司徒錦房間恢復了正常的次序,氣氛異常尷尬。一堆男人女人都在她的房間,很不協調,她的房間也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最後他們由卧室轉到了客廳。司徒森強在費銘和司徒錦對面坐,費銘和司徒錦並排坐在一起,因為張雅不變插足他們的家事,也就沒有下來。

“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司徒森強戴着眼鏡,繃著一張臉,嚴肅地問着,再加上客廳有費銘的存在,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結了,溫度直線下降。

“半年前。”

“沒有關係。”

他們兩個同時回答,但是答案卻不一樣。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什麼,又轉過頭來看向司徒森強。

“錦兒啊,你什麼時候會跟爸爸說謊了呢?”司徒森強有點失望地說著,他印象當中,司徒錦雖然調皮,但是從來不說謊話,還算是個省心的孩子。如今,謊話也說了,什麼沒有關係,人流都做了,能沒有關係嗎?

“爸,我們真的沒有關係。”司徒錦看着爸爸這樣的表情,很心痛。現在不能說什麼安慰爸爸的話,因為自己這個時候是最最需要安慰的,只能冒着生命危險,說實話。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還打了他的孩子。”對於司徒錦的沒有關係,他是一點點都不會相信的。對於現在的年輕人,雖然開放,但是沒有關係會發生關係嗎?會有孩子嗎?

“我。。。。。。”司徒錦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說不出口,他們是因為一夜情。一個不小心。

“伯父,我們真的沒有關係,只是很平常很平常的男女朋友關係。”費銘抓着司徒錦的手說著,裝作很恩愛的樣子,司徒錦掙扎,他卻越抓越緊。心想:這個死女人,怎麼這麼死心眼,他這是在幫她,她竟然沒有發現。

“放心,伯父,我會好好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以後會小心,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會好好地對她。我知道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但是我愛她,所以我會包容她。我想讓她去我公司上班,我想天天看見她。”

“司徒錦,保證每天按時回家。”司徒森強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他是很開明的父親,孩子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不能這樣死死抓住不放。他能做得只有監督作用,其他的估計他越來越管不了了。

司徒森強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一個人無奈地嘆口氣,之後上樓,司徒錦在後面看着父親的背影,忽然覺得他老了,滄桑了很多。他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獨,寂寥。司徒錦忽然覺得他就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努力為家操勞一輩子,而她,正是他不爭氣的女人,從小到大,只想着他是慈禧,他有慈禧一樣的手段,慈禧的氣質。。。。。。

“爸,對不起。”司徒錦忽然覺得很對不起她的爸爸,前幾天還信心滿滿地說,要自己找工作,要買IPHONE,結果沒幾天的功夫就要做人流,還莫名其妙整出來一個男朋友。現在的她很想哭,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走了,別演戲了。”費銘看着她幾乎要哭出來。

“誰演戲了,誰跟你是朋友,誰說要去你那裡上班。”司徒錦有點氣急敗壞。

“那要不怎麼說,說我們是因為一夜情?”

“那以後呢?”

“誰跟你有以後,以後就說分手了,搪塞過去不就行了嗎,誰沒有分手過。”說完費銘準備轉身離開,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要負責任。

“你去哪?”司徒錦看他要出去,趕緊問道。

“回家,難道你還想我?對了,我的名片,休息好了就上班。”費銘看了一眼司徒錦,調戲她道,年紀小就是可愛,她的臉都紅了,他詭異地笑了一下,把名片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離開了。

司徒錦聽到輕輕的關門聲,忽然覺得心底一沉,她拿起名片,無趣地一個人上樓,剛才也許是因為吃得有點多了,有點反胃,她走進卧室,就趴在了床上。很無力的樣子。張雅倒是很興奮地跑過來想打聽打聽怎麼樣。

“怎麼樣,怎麼樣,談判的怎麼樣?”

“滾。不怎麼樣。我們有工作了。”說著她晃了晃手裡的名片。

“那又能怎麼樣,你又不會去。”張雅有點沮喪地說著。她可是記得,她去了就是當設計師。

“嘿嘿,果然是姐們兒,我們還有多少錢?”

“一千七百三十三塊,剛數完。”

“啊。”司徒錦把抬起來的頭埋得更低了。錢越來越少,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去找工作。她要怎麼去生活。她要掙錢,掙錢。

“啊什麼,要不是他掏錢,我們現在已經負債了。”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滾,異想天開,不要命啦。

她們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明天司徒錦在家休息,張雅則是出去找工作,她們都暫時不會去費銘的公司上班。去那裡上班,除非司徒錦真的沒有錢了,然後張雅沒有辦法,過去上班。而司徒錦,她是怎麼都不要去他的公司上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邊聊天邊說著胡話,張雅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着,折騰了一天,她們都累了。其實,那個時候,時間還特別早,司徒錦在昏昏沉沉即將睡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剛剛晚上六點。不一會兒,她們就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