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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是開開心心但開心中有一絲沮喪,然後恰到好處地掩飾這種沮喪,他們頹廢地喝酒,猜拳。

錢就那麼多,一分一分地就沒有了。她未來該怎麼辦,工作,她的首要的大事。既然把話說出去了,就要付出行動。沒有工作,她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別說奮鬥,連基本的溝通都不能保證。

南征,李潔她們好像很合的來一樣,在大眾面前公然地眉來眼去。司徒錦看見他們這樣也懶得搭理,工作,是她最近最最揪心的問題。她和張雅喝着悶酒,一杯杯地下肚,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看見的人都是擁有三頭六臂。

“嘿嘿,我又喝多了。”司徒錦微紅着臉,傻笑着。

“嗯嗯,我也喝多了。”李潔迷離的眼睛曖昧地看着南征,好像剛才說話的人是南征一樣。

“你們倆有料。”

“你說對了。我們倆還真有料。”南征毫不羞澀地補了一句,談戀愛還不正常嗎,都談戀愛,他們當然也隨大流地談戀愛了。

“有本事你們倆結婚!明天就去民政局。民政局就在人民路那裡,我今天還路過來了那裡。你說人為什麼會結婚,過性生活?”司徒錦好像說胡話一樣。

“因為可以傳宗接代!咯。。。”又一個喝高的人胡說八道了

“錯!”司徒錦果斷地說錯,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就是感覺應該不是這樣的。

“我哪裡錯了,你說”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錯了。”

“那你說我哪裡說錯了,人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會有男女之間的事。”

“因為享受。現在不是有一種很流行的說法叫炮友嘛,炮友就是專門一起上床的人。。。。。。”

“對,對,不過那種事情就單單是滿足人的生理需要嗎?”

“不是!”李潔和南征異口同聲地大聲叫嚷着,不知道這叫嚷都代表了什麼。

坐在他們桌子旁邊的費總和陸奕看笑話似的看着她們,一群傻大學生。沒有頭腦,單純地問這麼幼稚的問題。費總一直撇着司徒錦,她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那天跟她一夜情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又在這裡喝的找不着北,這樣的女人他有點反感。

他認為的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淑女一點。然而她並不符合標準,他認為的她就是只知道享樂的女孩子,像寄生蟲一樣花着家裡的錢,而他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也並沒有別人說的幸福的家庭。

陸奕看見了她們,知道上次的談話很愉快,就毫不猶豫地坐了過去,跟她們搭訕,向司徒錦問候,說實話,上次她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覺得這個小女孩兒有點意思。可以交個朋友。

“潔,要不我們結婚吧。”南征忽然很認真地看着李潔說。

“誰怕誰,結就結。咯。。。”李潔也沒有猶豫地回答了他的談話,心想,不就是結婚嗎?有什麼不敢的,結就結了,等到時候不合適了再離唄,這怕什麼呀,總比找工作要好玩吧。

“啊,你們都還小,怎麼就結婚呀,你們還沒有找得到工作。”司徒錦雖然喝的暈暈乎乎的。但是她也知道結婚不是兒戲,而且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白天的時候還在找工作,他們也是一樣,都是剛畢業的傻大學生,一清二白,連手機現在都沒有。

“我22,她20,怎麼就小了啊,不是正好符合結婚年齡嗎?符合結婚年齡不結婚就是浪費。”南征毫不示弱地說著,是啊,他毫不容易追到手的,怎麼能容得了司徒錦攪合,雖說他們是發小,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老婆重要。

“哈哈,你們要是真能結婚,她和他就能結婚!”陸奕不屑地哈哈大笑着,結婚怎麼可以說結就結,他們現在是喝多了,所以才這樣說,等明兒醒酒了試試,看誰還記得今天晚上說了什麼,看還口口聲聲說不說結婚,真逗誒。傻大學生就是傻大學生,考慮問題這麼簡單,結婚也只是說說而已,現在的他都已經30歲了,還單身一個。

“我們怎麼了,我們怎麼就不能結婚了?”南征聽見他說著喪氣的話,急了,站起來拉着他領口叫嚷着。

司徒錦絲毫沒有注意陸奕和南征已經僵持起來,她順着他說的那個人的方向看去,她忘不掉,忘不掉那個晚上,她一個酒杯砸過去,破口大罵道:“壞人,你個大壞人。”之後搖搖晃晃地過去,拉扯他起來。

“敢動我姐們兒!”

“敢動我老大!”

一會兒整個酒吧亂的像一鍋粥一樣,拉拉扯扯起來,陷入了混亂的狀態,男的女的,稍微老一點的,年輕一點的,個個誰也不讓。就這樣撕扯着。

司徒錦一心想報復,這次終於看見他了,她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雖說她是女中豪傑,但費總畢竟是男人,收拾她怎麼也不在話下。他看着她喝多了,而且還是那麼瘦弱,加上一夜的纏綿,心裡有點不舍,有點心疼。還有他從不打女人的習慣,所以他一直都是躲閃和拉着她的胳膊,不讓她撲過來。

這麼難纏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潑辣,上去要抽他大嘴巴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暴力傾向,從第一面到現在,她一直在打他,想盡辦法地打。除了在床上的表現比較好一點之外,其他的都是不及格。。。。。。

南征跟陸奕你一拳,他一拳地打着,李潔和張雅跟那些他們帶過來的女人廝打,整個場面混亂而不堪,其實要問究竟為什麼打架,他們還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痛快,打就打了。開始動手的人也許有原因,但是後來動手的人呢,肯定是看見前面的人都打了起來,就知道打架了,肯定有原因,也就隨大流地打了起來。至於什麼原因,沒有人會追究。

就像現在有的人殺了人,老師只教育學生這個人他最後會怎麼樣,從這件事得出什麼道理,而不會去講他為什麼殺人。那個死了的人是不是該死或者這個殺人的人是不是迫於無奈,反正就是那個不死的人要向死了的人償命,最後還得死。

他們心裡都想着:打就打吧,圖一痛快。

“停,”一群民警過來制止了一切。頓時整個酒吧,安靜,相當安靜。他們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知道這次,玩大了,這幫傻大學生是沒有人敢向家裡人打電話讓領人的。

他們乖乖地進了派出所,一個個蹲在牆角,也許還沒有醒酒,也許是打累了,個個無精打采。有的乾脆坐在了地上,沒有因為進所兒里而感到緊張。“蹲好!抱頭。一個個只知道玩樂的大學生,要受到教育,嚴厲的教育。”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是大學生?”

“臉上帶字兒。”

“滾!”

司徒錦和旁邊掛了彩的陸奕小聲嘟囔着,卻被神氣的民警聽到。

“誰在說話?”小民警又是一聲吆喝。他們暫時停止了說話。

費總也一直蹲着。簡直開玩笑,堂堂的R&P總經理會進派出所,還默默地被排擠在牆角,這像話嗎?

“都拿出來身份證!趕緊通知家人,過來領人,要不你們今天就在這裡了。”小民警一邊收着身份證,一邊大聲訓話。小民警收到了費總的身份證,發現身份證上“費銘”,誰都知道R&P公司總經理費銘。

等公安人員知道他確實是R&P公司總經理費銘之後,立馬點頭哈腰起來,連忙賠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當然,費總是不會理睬他們的。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那幫警察倒像是小狗一樣,在後面舔着臉,奉承起來。

“你們身份證拿出來。”警察把費總送出來之後,應該是覺得憋屈,對這些人更加兇惡起來。

他們乖乖地掏出身份證,誰怪他們是傻大學生。。。。。。

他們這次估計真的完了,警察準備對他們進行深刻地教育。

費總和陸奕坐在車裡,很是鬱悶,長這麼大,首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丟臉,還呆在髒兮兮的所子里,這是人生的體驗嗎?不過也好,長這麼大,終於可以嘗嘗進所子的滋味了,不過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打電話給局裡,讓那個叫司徒錦的那一幫子也出來。”費總吩咐陸奕道。他這是第一次對他的敵人這麼心慈手軟。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把他自己的敵人捏死。這次,反而幫了她們一把。

陸奕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是誰讓他發生了改變,這個改變他的人是不是要具有超人的能力呢。

她們從所里出來,時間都已經很晚了。南征建議去賓館將就一晚上,但是司徒錦死活不同意,她已經醒酒了,她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知道,再安全的地方都沒有家裡安全。再說了,她明天還是要找工作的。今晚要好好休息,她現在也沒有多餘的錢揮霍。

她躡手躡腳地回家。發現爸爸還是跟早上一樣,戴着眼鏡,看着報紙。臉上一臉的嚴肅,他怎麼就這麼具有慈禧的氣質呢。見逃不過,只好乖乖地打招呼。

“爸。”對於司徒錦來說,這一句話就夠了。

“今天怎麼想起回來了。”司徒錦爸爸諷刺道,他知道,她接下來的時間都會回來,直到她有了工作,有了錢。她才可以瀟洒。但是這個有錢的過程可能是半年,或者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他也知道,她絕對不會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