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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頭看見旁邊的司徒錦問:“我的頭還好吧。”他摸了摸自己的頭,被紗布一層一層包裹着,從紗布包裹的程度,他就可以推算出這次是真的受了重傷,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看得見他的地方不完美。包裹的紗布證明他的頭會有一個重重的,也許類似於蜈蚣似的傷疤,說實話,他很在乎,但是心裡卻安慰自己說:“為了她,值得了。”

“男人就得有點傷疤,要不不男人。你看你,渾身上下皮膚比女人都好。”司徒錦看了看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菲利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比以前大了好幾倍,纏着的紗布可以當枕頭,他實在住不慣這裡。想打電話回家,畢竟家是避難的港灣,卻不知道合不合適,這樣的他怎麼回去呢,怎麼說呢,還讓自己的父親批評自己不務正業么?上次媽媽明確告訴他,“有了事情不要回家,你爸的高血壓承受不起。”他怎麼好意思舔着臉回去。

沒有更合適的地方,只能住在這裡,繼續聞這裡碘伏的味道。。。。。。

“光頭呢?”菲利不是沒有想着那個人,就是他在背後給他開了瓢。要不是他偷襲他怎麼可能躺在這裡,要不是他偷襲,躺在這裡的應該是光頭才對。他想到這裡就憤憤不平起來。

“所里呢,你的醫療費和各項費用都是由他出,他也被拘留一個星期。”司徒錦沒有任何錶情,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她的心理還是不平衡,因為光頭沒被開瓢,不管怎麼樣,他們也還算是輸了。但是有什麼辦法,能防君子,但是小人難防。

“啊,他怎麼沒進醫院呢,丫的,我還沒玩爽。”菲利聽到這裡,頓時覺得自尊心受挫,握緊拳頭,不停捶打着床,他長這麼大,還沒被別人打的住院過,這是怎麼了,沒打幾下就被別人開了瓢。當年的年輕氣盛,現在怎麼就沒有了呢。男人39還正當年呢,他現在在25歲,怎麼就不行了呢?他鬱悶,他彷徨。。。。。。

“沒想到,你挺能打的啊。”司徒錦忽然想起了他打架的場面,怎一個“激動人心”了得。他的側身翻,組合拳等等,運用自如,感覺像是練過一樣。她現在心裡還一直浮現他打架的時候的帥氣的動作,張着嘴,微微傻笑,一副花痴相。她最喜歡的就是能打的男人,她以前老喜歡孫紅雷,就是因為人有范兒,人有男人味。雖然費銘也有,但是太冷了,她跟他在一起覺得壓抑。

“那是,以前是整個學校的第一人,後來在整個崇文地區都響噹噹地能打,以後我來保護你。”菲利想起了自己的打架史,這可是他的特長,不由自主地自豪了起來,臉上掛着勝利的笑,好像躺在醫院的是光頭一樣。

“你保護我啊?”司徒錦挑釁地看着他,她可不想讓一個偽娘保護,雖然偽娘不偽。

“恩,我保護你,我只保護你。”菲利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很肯定地說著。

“你為什麼叫你們學校的第一人啊。”司徒錦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讓他這樣一直說著保護自己。整的還挺煽情。

“不用想,也知道是打架打出來的啊。”這個時候,張雅有氣無力地過來了,她是受司徒錦的委託,去跟光頭一起坐着警車,他們受罰,而她上所里備案去了,這不她才回來,從下班到現在已經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都連眼睛都沒有合一下,真是覺得累啊,張雅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折騰了。

說的也是,道歉都已經道過了,為什麼還要滋事,無中生有的事情,弄的現在一團糟,張雅心裡暗暗地說菲利不理智,都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還整的這麼幼稚。本來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倒好。。。。。。

“張雅,怎麼樣,怎麼樣?”司徒錦看見張雅過來,趕緊問問什麼情況。

“什麼怎麼樣,就是跟我給你打電話說的差不多,拘留一周,醫療費他負責。但是人光頭有錢,估計出個三千五千的,就不用再局子呆上一個星期。”張雅想着,這就是錢的魅力,現在有了錢,什麼都可以花錢搞定,還可以吃好,喝好。想她和司徒錦,天天累死累活,也就掙一個飯錢。

“什麼?絕對不能便宜了那丫的。”菲利趕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你們局子里今天是不是進去一個光頭,脖子上戴着明晃晃的項鏈。他要在局子里呆一個星期,不管怎麼樣,就得讓他獃著,給多少錢都不行,丫的,給我腦袋上開了瓢。”他就像自言自語一樣,衝著電話吼着。

“我說哥誒,我看看這人是什麼來頭,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這個家我估計不好當啊。”地方語氣異常謙和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生怕哪一點說的不對,得罪了菲利一樣。司徒錦感覺他不像是一個單單在酒吧的公關經理,感覺有什麼來頭。

十分鐘之後。同樣的一串號碼,菲利的電話又響起來,他果斷地接了電話。

“我說哥誒,他可是有來頭的,據說他一個哥哥是P&R集團的老總,咱得罪不起呀。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次談判失敗,但是菲利怎麼會善變甘休,不讓他好過的人,絕對不能好過,這可是他的做人的宗旨。

怕打到家裡,還是要達到家裡,只能請自己的媽媽幫忙,畢竟媽媽是最寵他的,從小到大,說一不二。他對於這一次,有信心。

“喂,媽。。。。。。”菲利說完話之後,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他知道,未來會有一場暴風雨。

“你說你多久沒有打電話給媽媽了,是不是在外面玩high了呀。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媽嗎?天天連報個平安也不行。。。。。。”菲利的媽媽絮絮叨叨一大堆,這是所有中國母親的同病,通常會拿着電話嘮叨個不停,要不就是不停地涵虛問暖。

“嘿嘿,今天確實有點事兒,你家兒子腦袋被人開了瓢了。。。。。。”菲利在自己的媽媽面前更像是一個偽娘,時不時還撒個嬌,整的司徒錦渾身雞皮疙瘩,不停地向他翻白眼,心想:“這個男人其實也挺小氣。”

當然,這半個小時的電話不是白打的,估計光頭不再局子裡面呆一個星期,是真的出不來了。菲利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但是在司徒錦看來就是完全的一個小人得志。不管怎麼樣,現在司徒錦很好奇菲利的家庭。

一個小小的公關經理會有這麼大的權力,讓一個可以擁有半個城市資產的弟弟說關一個星期,就關一個星期,不可能!他家到底是幹嘛的?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家庭背景?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在司徒錦的腦袋裡打轉。

“菲利,你家是幹嘛的?跟我說說。”司徒錦桃討好似的問着他,不是她打探人隱私,是她真的很好奇。

“養豬的。。。。。。”菲利聽見她的問話,開玩笑地說著。

“滾!”司徒錦惡狠狠地罵了他一句,她也知道,他現在還不會告訴她,那麼好吧,等有一天他想說了,就自然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