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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午11點的時候,就起床,收拾收拾自己,就匆匆地趕去他的公司,她只是想跟他一起吃一頓飯,在一起聊聊天,她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以前的她總是想着怎麼怎麼好玩,怎麼玩比較轟轟烈烈,但是現在的她越來越喜歡平靜。

在特別喧鬧的時候,她會握着自己的手機,在安靜的時候,她也會握着自己的手機,真的是一手機,一世界。她喜歡這種感覺,深深地喜歡,她覺得人都是善變的,所以她不能太過多地依賴別人,她只能把自己的期待最後變成玩手機的發泄。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的原因,她和張雅之間的談話也越來越少,不是她刻意地不說什麼,而是她一直認為張雅在刻意地迴避什麼。

她始終是認為這只是一個疲倦期,一個適應期,或者女人每個月都有那浮躁的幾天,讓人變得新煩意亂,不想說話,總是想鬧幾天情緒,她一直都這樣安慰着自己,過了這幾天,也許就好了。

她覺得能跟自己說心裡話的人真的越來越少了,以前不管怎麼樣,還有李潔,張雅,還有她的那幫姐們兒,她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瘋狂,頹廢。現在倒好,有些人已經不聯繫,另外兩個,一個是已經嫁為人婦,雖然現在已經離了婚,但是婚後的各種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她肯定是無心聽她的心裡話或者是聽她發牢騷,因為她的煩惱比她還要多的多。

另外一個,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往往是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的回答是:“啊?”或者是“你再說一遍。”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也好,關鍵是一直這樣,肯定司徒錦也失去了耐心。

工作的不順利,加上家庭的不和諧,這段時間司徒森強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找茬,他看見司徒錦就會問:“跟李翔經常聯繫了嗎?”好像司徒錦生下來就是跟李翔聯繫的一樣,其實她想說,他們是真的沒有關係,沒有任何特殊的關係,只是一起玩大的哥們兒而已。跟她一起玩大的哥們兒還有很多,比如南征,為什麼司徒森強就沒有跟她說經常跟南征聯繫聯繫啊。

司徒錦當然知道司徒森強安的是什麼心,所以,現在的她看見司徒森強就好像耗子看見了貓一樣,想快快地溜之大吉。他越是說讓她跟李翔聯繫,她越是不想聯繫,司徒森強一直認為她還處於叛逆期,但是司徒錦自己知道,她其實早就已經過了叛逆期了,她的青春期都快要過去了。她就是覺得沒有必要太過親密的聯繫,偶爾聯繫聯繫還可以,要是一直這樣聯繫了,那豈不是感覺怪怪的,她自己心裡嘀咕着。

再說說工作吧,司徒森強這段時間盯她盯得這麼緊,她天天晚上出去上班,司徒森強要是稍微留意一點她的作息時間,就會發現她的一切的事情,她不安,相當地不安,她有無數次的時候,都夢見司徒森強枕着臉問她:“為什麼去酒吧上班。”她在夢裡覺得相當地害怕,不敢看司徒森強的眼睛,不敢跟他說一句話,只是獃獃地站着。每一次看見司徒森強的這種表情都會把司徒錦從夢中驚醒。

司徒錦苦笑,這是她的工作,可是她每一次就好像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讓她的心裡得不到安生,這給她的思想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因為長時間的下去,她的精神肯定會受不了。

她想找個人訴苦,她想跟那個人說:最近她真的很辛苦。希望那個人可以理解她,給她動力。但是她始終找不到那個合適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該跟誰說,所有她覺得自己孤獨,寂寞。她有的時候也很不理解自己的這種行為,為什麼以前有的時候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每次遇到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費銘。這種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捫心自問,好像是從他們認識的時候開始的,具體的應該是她為他做的那次人工流產把。

她趕緊搖搖頭,提示自己不要想以前不高興的事情。是的,自從認識了費銘之後,她經歷了很多很多,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並沒有讓她忽然之間成長起來,成熟很多,反而從心底多了一種依賴,一種對費銘的依賴。

就好像小時候依賴媽媽爸爸那樣依賴一個人,後來,長大了,她覺得自己可以不依賴這些人,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一直在依賴着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減少。不過,爸爸媽媽還好,因為足夠愛她,真的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但是費銘不一樣啊,費銘是跟她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她知道,她不能一直依靠一個人,因為當他忽然離開的時候,她失去的不只是一個依賴,而是整個精神支柱。她不只一次地告誡自己,但是好像都無濟於事,這不,24號的這天,有樂的屁顛屁顛地去找費銘去了嗎?

她一直想着,他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見面,是他的秘書把她帶到他的辦公室,那個時候的他正在伏案工作,然後看見司徒錦過來,微笑着說:“錦,過來啦。”司徒錦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一個不錯的見面方式,但是這種見面方式好像少了一種浪漫。

她走到公司的時候,他正好下樓吃飯,當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面前的她,今天的她是如此得耀眼,就跟閃閃發光的寶石一樣,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認的出來,所有的人都用那種特別羨慕的眼神看着她,她就是人們心中的公主,然而這個時候,她的王子出現,做出邀請的姿勢,然後兩個人在所有人的羨慕下,跳着華爾茲。

這個浪漫,但是好像不現實,司徒錦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下去,她是真的想多了,她看看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有特別好的身材,沒有特別好的容貌,憑什麼她就是閃閃發光的公主,她沒有玻璃鞋,憑什麼就能遇見她的王子,憑什麼可以在那麼多人的羨慕下跳着浪漫華爾茲,再說了,她會嗎?

司徒錦坐在公交車上,使勁用頭磕着前面的座椅,提示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她這樣,不僅弄亂了自己的頭髮,也驚動了在她前面熟睡的大叔,大叔不耐煩地瞪了她好幾眼,她只能死死地低着自己的頭,明明是自己的錯,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這天的時候,林熙也沒有閑着,她早就已經把自己準備好的聖誕禮物包好,準備去費銘的辦公室給他,這可是她花了很長時間綉好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物品,但是卻是她的心血,她知道,費銘肯定會很感激,會跟感動。

“當,當,當。”費銘聽見敲門聲,頭也沒抬,就說了一句:“請進。”

林熙一扭一扭地過來,看見費銘還是沒有抬頭的樣子,有點小失落,這跟她的想象有點遙遠,不過這才是費銘的性格,費銘這樣,她也見怪不怪了。現在的她並沒有矯情那麼多,她一直想着費銘看見她的東西的時候,興奮,感動的樣子,她就會覺得更加興奮。

“費總,該吃飯了。”林熙走到他的面前說著,露出嬌羞的表情,但是她的穿着卻是永遠的那麼性感嫵媚,動人心弦,可惜的是,費銘還是沒有抬頭看一眼。最近的他還是忙,忙着各種文案,上次蘋果集團的事情剛過去,這不又來了雲錦,雲錦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來了其他家更麻煩的公司,整的他焦頭爛額,沒有睡過一天踏實的覺。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能睡一個好覺,就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