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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張雅跟司徒森強在一間咖啡廳里坐了下來,很明顯的,張雅和司徒森強都明白對方的意思,而且本身張雅也在司徒森強的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兩個人的感覺也不是那麼的陌生。只是,司徒森強覺得,張雅幾天不見,整個人感覺像變了樣一樣,不再穿着樸素的衣服,司徒森強打量了她的衣服,渾身名牌。這就是有了男朋友之後的變化嗎?他又看了看坐在車裡等着張雅的男人,也是,這些東西他完全買得起。

兩個人很快就步入了正題。

“你怎麼突然間就從我的家搬走了呢,是跟我們家司徒錦鬧矛盾了嗎?她比較任性,又不懂事,你要多包涵一點。”司徒森強非常認真地跟張雅說著,就好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一樣,天都知道,司徒森強這句話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他一直就是這麼認為司徒錦的,兩個人鬧矛盾肯定也是司徒錦的原因,他是從內心裡覺得對張雅抱歉,也希望不管怎麼樣,他的女兒能有一個還算可以的姐們兒,以至於遇到挫折的時候不那麼孤單,有一個可以說說真心話的朋友,畢竟,在這個社會,交到這樣的朋友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叔叔,司徒錦她很好,不拘小節,大氣,開朗,我們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張雅也是認真地司徒森強說著,畢竟這次的不告而別,她心裡還是十分虧欠的,對司徒錦,對司徒錦的家人都是十分虧欠的。

“那你為什麼從我的家裡搬出來了呢,你要知道,我們都把你當做自己的家人。”

“為了他。”張雅指了指在外面車子里坐着的男人,也是她剛才挽着她胳膊的那個人。從她的眼神里,司徒森強褻瀆出來了一些東西,但是,想要真正的看透張雅,司徒森強覺得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因為這個面前的小姑娘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單純。

“叔叔,我跟司徒錦是不一樣的人,我既然來到北京,就要在北京立足,然而這個立足的過程是非常艱辛的,對於我這個外地人來說,我要付出一千倍,一萬倍的努力,但是這些,司徒錦是本身就有了,越跟她在一起,我就越體會到我們的差別。”張雅繼續認真地跟司徒森強說著,是的,她也會把他當做家人。所以對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並沒有要刻意地隱瞞。

“所以你選擇了這樣的路,也許你也會害怕,害怕自己走錯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但是自己的傷害跟要再北京立足,在北京立足你認為更重要,所以你還是抱着希望試一試,是嗎?”司徒森強又好像讀懂了張雅一樣,帶着疑問,又帶着結論跟張雅這樣說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干涉,但是他卻是真心把張雅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他一個過來人,當然知道在北京摸爬滾打的艱辛,他也可憐張雅,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經歷這麼多,他也可以理解張雅,畢竟他也知道只要是在北京獃著的人,根本的目的就是想在北京立足,這是每個北漂的夢想。

“是的,叔叔。”整個談話的過程張雅就很坦然,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孩子,愛惜自己。”司徒森強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看着張雅的態度那麼堅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知道,他再說什麼也都是多餘,也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地回答叔叔,好嗎?”司徒森強這樣說著,字裡行間都透露着誠懇。

聽到司徒森強這樣說,張雅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答應,都是聰明人,肯定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無非是:司徒錦在哪裡上班?雖然,這種手段有點過分,但是這也充分說明了一個父親愛自己的孩子,張雅其實很羨慕這種父愛,從心底里羨慕,司徒錦的一切都是令人這麼羨慕,因為她才善於攀比,善於拿司徒錦作為參照物,所以她才覺得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人,然後會越來越不一樣。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司徒森強問着:“司徒錦是不是在心碎了酒吧上班,其實我完全可以找人調查,但是她是我的女兒,我已經犯了一次這樣的錯誤,不能再這樣下去,你知道的。”司徒森強還是儘力地解釋着,另外一層意思是:你即使不跟我說,我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張雅微微一笑,說是當做家人,這是真的把她當做家人嗎?她從心裡覺得那句話說的有點虛偽。不過,她是真的曲解了司徒森強的意思,也許就是因為司徒森強太急於得到答案,以至於顯得那麼急躁。不管是誰,他都抱着一絲疑惑,儘管是對自己的女兒,其實做什麼工作,又有什麼區別呢,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不偷不搶,比呆在家裡,當“寄生蟲”要好很多吧。既然想知道答案,那麼就讓他知道。。。。。。

“是的,從畢業一直在那裡上班,但是她不像您想的那樣,她是真正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在酒吧天天拿着一沓酒,不停地轉悠着,與其說是上班,不如說是賣苦力更好,其實,您應該覺得慶幸,因為您有一個物質條件很好的女兒,但是她不揮霍,仍然那麼努力地生活,她希望她的每一天都活得精彩,我之所以從您的家裡搬出來,就是我覺得她太優秀,趁得我哪兒哪兒都不如她,叔叔,20年了,看來您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也許是因為張雅太激動,激動地為司徒錦伸冤,也許是因為司徒森強剛才的那句話,總之,兩個人現在的談話並沒有剛才那麼好,氣氛那麼融洽。

司徒森強被張雅說的有點尷尬,兩個人也就在這樣不溫不火,不尷不尬的氣氛下結束了談話。司徒森強看着張雅坐在那男人的豪車離開,他輕輕地嘆息一聲。

他呆坐了很久,也許在思考人生,也許在思考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是並沒有根本從根本上思考司徒錦的事情,他還是認為司徒錦不應該在那裡上班,丟了他司徒森強的顏面。他辦完事之後,果斷地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問司徒錦去了哪裡,李嵐卻只應付說:“出去玩了吧。”她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成分在作怪,她知道,也許事情就要暴露,但是她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硬着頭皮說了謊話。

司徒森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李嵐知道,事情真是她想的那樣,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老實地說著:“是的,她去上班了,但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她努力地在為自己生活,你為什麼不支持她呢,這不,她挺好的嗎,通過自己的努力,她自己實現了願望,買了iphone手機。你不應該支持她嗎?”李嵐儘力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儘力的幫助司徒錦說著好話。

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為什麼偏偏有的人非要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給我她的電話。”司徒森強還是命令地口氣說著,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李嵐見勸不動他,也就放棄了,每個人都是這麼固執,一個是,不管工作多麼艱辛,非要自己的意願生活。一個是,非要掌控別人的生活。拿到電話,司徒森強猶豫也就沒有猶豫地撥通了電話。

“喂,媽媽。”司徒錦看見是家裡的號碼,沒有想太多,直接接了電話。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未來,會是很大的一場暴風雨。

“我是爸爸。”一陣低沉的冷漠的有點生氣的男人的語調傳入到司徒錦的耳朵里,聽到聲音,司徒錦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說不上來一句話,她知道,一切都將會從這裡結束,一切又都將會從這裡開始。

“給你今天一個晚上的時間,立即把心碎了酒吧的工作辭掉,你的工作我會安排,不需要你在那種地方上班,那樣的話,我寧願你在家裡獃著。”司徒森強還是命令的口氣說著,聽得出來,他是刻意地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