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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困境

忽然,阿洛伊斯攥緊匕首一個急轉身,後方奔躍過來血鼠,直撞進了刀刃當中,已經被貫穿的身體,掙扎了兩下,便失去了動靜。

少頃,他轉過身以一幅“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茫然表情看了看李夜,但李夜顯然比他更茫然,因為他在血鼠撲來的那一霎就失去了意識。

於是得不到答案的阿洛伊斯,索性放棄了暴戾的質問,自顧自地走到天台邊,甩下血鼠的屍體,捻着衣角拭了拭刀面,接着用食指比着刀尖兒一下一下把繩端割斷。他之所以不去深思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腦袋也是一團漿糊,那時他的思維像是被一道雷電劈過一般,進入了短暫的休眠狀態。

李夜有些慍怒,他明明記得眼前曾閃過一個訊息,但究竟是什麼訊息,卻怎麼樣也記不起來了。

“克拉拉,去整理整理東西,我們要走了!”阿洛伊斯喚了聲,隨即步入了閣樓的陰影之中。

一個鯉魚打挺,李夜坐了起來,慣性地四下環顧,他愕然的在阿洛伊斯離開的地方發現了一條幹枯的蟲屍。

細一打量,這條蟲的形狀有點兒像中藥店裡的“僵蠶”,直挺挺的雪白軀幹上,嵌着一圈圈褐色條橫,乍一看委實有點像蠶,但想法一出,就被李夜反駁了回去,這破地方別說是蠶,就連一顆桑樹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跨國中藥店了。

望着水分被榨乾的蟲屍怔了半響,李夜的某條記憶被倏地聯接起來,他呢喃道:“精..精神蟲?...我的先天天賦是精神蟲?”

可誰知道“精神蟲”到底是什麼,又到底具備何種功能呢?

思路梗阻的李夜暫時擱置下了這條疑問,心說:“命里有時終須有,腦里無時...管個鳥”。

那就管個鳥,李夜起身信步向閣樓走去,雖然他知道阿洛伊斯是不可能就這樣冰釋前嫌的,但李夜已經別無他路,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地方很快就要失守,樓下的幼鼠正在成倍數的生長着。

此時,阿洛伊斯正在翻箱倒櫃的和克拉拉一起拾掇行裝,一聽到身後有人,露在短袖外面虯解的肌肉驀地一擻,眥裂着雙目回過頭去。

“我有辦法保全你們!”

李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脫口而出,微微抬起的右手表示他已經做好了擋揍的準備。

阿洛伊斯緊鎖着眉頭盯了李夜一陣,他隱約有種感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瘦小亞洲人,說不定真的能帶領他們逃出險境,於是他臉上的怒氣收斂了幾分,但仍沒好氣的說道:“過來幫忙。”

“嗯。”李夜邊答應邊走了過去,有一樣沒一樣的往敞開的行李箱中丟着。

“不可能忘掉弒子之仇,不過是權宜之計。”這已經是兩人心中心照不宣的想法。

這時,阿洛伊斯在抽屜扯出一張綢布,向貯藏室的方向走去。回來的時候,他的兩個肩膀上,分別挎着一個濕淋淋的包裹和幾支槍帶。

包裹里的東西,李夜不用想也猜得到裝的是什麼東西,讓他好奇的是他手上的那幾把槍,這幾把槍的型號都是現代比較罕見的滑膛式火槍,這種槍的口徑大且殺傷力強,唯一的缺點就是填單速度和射程,超過一百米距離的目標,子彈基本就跟彈弓打出去的石子一樣,毫無作用。

阿洛伊斯見李夜一直看着他,便從腰帶中掏出一把軍棱短刺,丟到了李夜手邊,這個舉動的潛台詞就是:“想要槍,別開玩笑了,給把匕首將就着用吧,死不了再說。”

李夜端起軍棱,一面扶着刀刃一面問道:“我能問你三個問題么?”

“說。”

阿洛伊斯的反應比李夜想象的平靜的多,看來他是真的認為自己這尊泥菩薩能帶他們逃出生天了,但這也無妨,只要這三個問題問完,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為什麼要吃人?”李夜一開口便咄咄逼人的問道。

“呵...這就是第一個問題嗎?你可真是直言不諱,我原本以為亞洲人都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娘們,但你不同。”阿洛伊斯不怒反笑,語氣戲謔的回答道:“可能你是外地人,不了解當地的情況,這個鬼地方早就在幾個月前就被血鼠給佔領了...等等...讓我想想...你的第二個問題應該是‘什麼是血鼠’吧?”

他的表情像是捉弄一個小孩:“血鼠是一戰的時候,該死的猶太人和法國人做出來的生化產物,感染率和繁殖能力都極強,被咬到的人無論吃什麼葯,都不管用,而且死的時候,會孵出一批血鼠的幼崽,這批幼崽的體格和能力會超越前一代的血鼠,濺出的膿液會污染水源和食物...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吃人了吧?”他頓了頓,陰沉着臉絮叨道:“一個月,就一個月的時間,德國就淪陷成了疫區,作為鄰國的奧地利也跟着他媽的遭了殃,而現在距離鼠疫爆發已經有六個月時間了,我估計現在....全球存活的人數不到100人。”

李夜聽到這個數字,頓時覺得遍體生寒,他咬指理了理思緒,繼續問道:“街道上的圖案是怎麼回事?是人畫出來的嗎?”

阿洛伊斯挑下眉毛說道:“你說的是血鼠的血嗎?”

“血?”

“噢,對了,忘了告訴你,血鼠之所以叫做血鼠,就是因為它們的血液流出來後,會形成一個個奇怪的圖案,至於這些圖案的具體用途,你有空的時候,順便幫我問問它們吧。”

希望落空了,李夜本指望着這個問題的答案,能夠引導着他抽絲剝繭的尋找到阿道夫·希特勒的線索。

不過沒關係,還有最後一招殺招!

“希特勒在哪兒?!”李夜厲聲追問道。

阿洛伊斯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我就叫希特勒,我的幾個兒子都叫希特勒,包括剛剛死掉的那個,你問的是那個?”

李夜差點忘了,所謂的“希特勒”其實是一個姓氏,於是他重新梳理言辭問道:“阿道夫·希特勒!”

這下換阿洛伊斯迷惑了,他想了半天告訴李夜道:“如果這就是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想我可能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打出生就沒聽過這一號人,而且...這個名字真難聽。”

說完,阿洛伊斯就沒再搭理李夜,轉過身該幹嘛幹嘛去了。

錯愕不已的李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洛伊斯作為希特勒的親生父親,竟然連聽都沒聽說過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名字,但看阿洛伊斯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在撒謊,李夜一時糾結了起來。

“希特勒心裡的自己,難道不在這個家庭嗎?”

阿洛伊斯走過來拍了下李夜的肩膀:“走吧!先說好,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分道揚鑣,我可不想和你這個倒霉鬼共處一室。”

這時,克拉拉也攜着三個孩子,拎着一架三米多長的木梯從內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