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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柳烈焰直接把夏子夜按在了樓梯間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剛才的手往哪裡挽、身子往哪裡粘呢?下次再敢碰一下的話,我卸了你這兩隻淫~盪的爪子。”

“淫~盪……。”

“我警告你,下不為例,聽清楚了沒有?”

夏子夜冒死進諫:“毛爺爺說過“不許人講話,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採取這種態度的人,十個就有十個要失敗。”

“你還跟我頂嘴!”柳烈焰眼裡的怒火燃燒起來:“落地50個俯卧撐,外加30個深蹲連左右橫踢,做完了再走。”

“我不做!”

“再說一遍。”

“柳總要是總這樣,就別想拿到霍南山的風投資金。”

“你威脅我?”他活了這麼久,還沒被人威脅過哩!

“是。”夏子夜挺直腰板:“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我做事、你給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無視我的自尊心,又不是犯了罪的人,幹嘛要做50個俯卧撐,外加30個深蹲連左右橫踢,你的要求太不合理了,沒有哪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會做這種事。”

“也沒有哪家上市公司的律師會做你剛才的行為!”

“霍南山外表雖親善,但內心疏遠,如果不從內心入手進行遊說,要想讓他和京西商城合作,那是一點可能性也沒有的。就像柳總給我買的衣服,只是以衣服價值而存在的嗎?是為了獲得霍夫人認可的心;而我,會挽着你的手、粘着你,也不是為了暖味的價值而存在,要想贏得風投資金,不得已而為之!我對柳總,一丁點非份之想也沒有,如果柳總也能這樣想,就不應該這樣激動。”

“你的意思是怪我小題大作了?”她既然拿他說過的話來搪塞。

夏子夜露出促狹的表情,就碰了他一下,至於像殺豬一樣的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殺了他全家。

“夏—子—夜!”一秒、短暫的一秒後,她已經被他逼靠在牆上:“不許露出這種表情,你憑什麼露出這種表情,要記住,你什麼也不是、在我眼裡什麼也不是……。”

她並不害怕,只靜靜的凝視着他:“你又想起鄭穎兒了?”

“你說什麼?”

“此刻,你面對着我,望的卻是誰?眼睛裡的內疚、悔恨、深沉的痛又是為了誰?”

“你給我閉嘴。”他的指尖深深掐進她的手腕,凹入肌膚的痛意足夠深入骨髓。

“是因為她嗎?那個叫鄭穎兒的女子,因為長的幾分相像,才千方百計的折磨我。”她口氣淡薄而冷靜:“柳總,你藉由我,到底在思念着誰?”

“你怎麼可以不怕我?”

“你需要我怕你嗎?”她面如冰雪:“我需要提醒柳總,這次的風投資金關係到蘇安電器的去向,如果一而再的感情用事,就會借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手慢慢的鬆開,她的一字一句如鐘擺敲擊在胸口。

是呀!他藉由她幾分相似的容貌在思念着誰、回憶着誰,每一次都控制不住的想欺負她、跟她鬥嘴,到底又是因為什麼?

“柳總,不管是用可樂瓶踢我、還是淋漓大雨、或是不合理的要求,這些全部可以忍受,但是風投資金的事情關係著京西商城的未來,請你回復理智的心態,不管用欺騙、誘惑、假象或是其它手段,一定要讓霍南山加入進來。”

他回想剛才一幕,疑心向她:“我真是好奇,夏律師怎麼對霍南山夫婦的事如此了解?”

“柳總能查到我家的地址,我就不能了解到霍南山夫婦的故事?”

“事情可不會這麼簡單。”

“現在不是柳總懷疑我的時候,而是要做出漂亮的方案拉攏住霍南山。”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的心情慢慢平復,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許再有一點感情用事,眼前的女人只是公司的普通職員,可以利用着拿到蘇安電器的人。

“柳總,事情已經辦完了,可以請個假嗎?”

“下午會讓人做風投資金的方案,你對霍南山比較了解,應該留在公司。”

“柳總不是讓我去誘惑金賢民嗎?這點時間也不給的話,計劃會有變。”

“要去見金賢民嗎?”

“確切的說,是按您的吩咐去掠奪他的心。”

“就算是我說的,需要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嗎?”言下之意,又不是光彩的事,她做的倒挺理所當然的。

“柳總,同意還是不同意?”這男的真夠彆扭,怎麼說都不能順他意。

“行。”他應允了,推開她去按電梯:“我先走了,希望目標被你成功“誘惑”,好運!”

“喂……!”夏子夜看着電梯門閉合,只能等下一班,柳烈焰明明是故意的,連一起坐電梯也很嫌棄的話,幹嘛要讓她進京西商城。

和金賢民見面之前,夏子夜先回了一趟律師事務所。

姚依靈遠遠迎了上來:“大清早走的無影無蹤,這會功夫倒出現了。”

“早上看你睡着就沒打招呼,有點事就先走了。”

“這清水白的長裙挺襯皮膚的,上次陪你去買衣服沒買成,原來早就有了存貨。”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要不是你惹事生非,害得我成了拉架的,我也不至於因為衣服被人笑話寒酸。”

“誰笑你了?”

“不相關的人。”她言歸正傳:“記得給投資公司打個電話,讓他們繼續購進京西商城的股票。”

“怎麼一直買京西商城的股票,不會是打這家公司的主意吧!”

“別瞎猜了,一個月內霍南山會有風投資金入駐京西商城,公司的市值會翻上幾倍,難道見錢也不掙嗎?”

“就這麼簡單?”

“能有多複雜。”夏子夜忽然想到了什麼,只扭頭問姚依靈:“那個要告鄭易山謀殺的人來過嗎?”

“最近沒來,你有事找他?”

“沒有,想到問問。”

“學姐,鄭易山是條毒蛇,你可別去惹他。”

夏子夜笑了笑道:“姚依靈,你知不知道毒蛇也咬不死的動物是什麼?”

“恕我孤陋寡聞,真不清楚。”

“是蜜獾,它什麼也不怕,什麼都敢吞進肚子。想吃蜂蜜就去掏蜂窩,成千上萬隻蜜蜂叮咬也如同瘙癢;想吃毒蛇就去抓,被咬了就昏倒幾個小時,蛇毒就會自動排解,然後接着吃;我也想成為蜜獾,就算被咬了昏倒過,也不會放棄吃那條毒蛇。”

“學姐,連命也不要的蜜獾,為什麼非要吃眼鏡蛇?”

“因為眼鏡蛇有毒呀!”夏子夜燦爛的笑着:“說到“吃”這個字,覺得肚子好餓,一會正好要去見金賢民,得讓他請我吃頓好的。”

“學姐,發生了這麼多事,賢民學長還會請你吃飯嗎?”

“為什麼不?”夏子夜無辜的說:“我打算給他一張支票,應該能吃很多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