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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夏子夜拿開姚依靈的手:“世上哪有你說的那種幸福,相信愛情的人才會失望,如果不愛,就不存在失望,也不怕幸福會消失,這才恰恰是愛情的真面目。”

“你要嫁自己不愛的人嗎?”

“當風箏厭倦了天空,就會義無返顧的墜入大海,我也厭倦“愛情”這個單詞。”

“學姐,就聽聽我的勸說,你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慕容聰就是最適合我的人。”

“他那種人,不玩女人就活不下去,你覺得能改變他嗎?”

“吃了一輩子素的和尚,有一天,你跟他說,別吃素,改吃葷菜,你以為不過是改變了他的食物,但對他而言,卻是改變了他的信仰,所以,我沒打算改變慕容聰,我會讓他按自己的方式繼續生活。”

“學姐,我帶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你都說的什麼話,是人話嗎?”

“難道我在你眼裡不像人嗎?”夏子夜笑了笑:“我只是不自欺欺人,看清真實而已。”

“你居然還能笑!!!”姚依靈真是佩服夏子夜,她懷疑夏子夜根本不是人類,她做的事、說的話,根本不是正常人會幹的。

“不笑的話,我也哭不出來,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眼淚。”

“我真要瘋了!”

“依靈,謝謝你關心我。”夏子夜抱了抱她:“不要想的太糟糕,慕容、南宮、夏家一直是同枝相連,慕容聰待我不會差,就算改不過來,也會收斂一點。”

“你真的鐵了心要嫁給他?”

“是,不但會嫁給他,還會跟着他一輩子,我爸爸非常看重兩家的關係,跟慕容叔叔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會做讓爸爸難堪的事,既然決定開始,不管什麼理由,也會堅持到最後。”

“真沒想到,要跟學姐過一輩子的人是慕容聰。”

“我找了他這麼多年,終於離自己的願望越來越近了,這就是緣份。”

“你一直找在人?”姚依靈慌亂的重複:“學姐的意思,你一直在等的人就是慕容聰?”

“是。”

“這樣說來,學姐常去海闌酒吧,說是要找一個人,那個人莫非就是…………。”

“是,那個人就是慕容聰,我得確是為了他,才去那個酒吧的。”

“為什麼?”

“因為海闌酒吧有一個鏢靶,鏢靶上有兩圈窄環,內圈窄環為相應分區的三倍區,該區每鏢可得60分,只有在海闌酒吧,慕容聰從來沒有投中過三倍區,我知道他不服氣,肯定會再去,我賭上時間,就是為了能遇到他。”

“因為沒有投中過三倍區,慕容聰就會去海闌酒吧?”

“是,慕容聰太幸運、太聰明,活到現在沒有跌過一個跟頭、服過一次軟,他不清楚挫敗感是什麼東西,因為沒有真正失敗過一次,所以他不會放棄,因為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永遠是贏家。”

“所以,你才會一直去海闌酒吧碰運氣?”

“是。”

姚依靈倒吸一口冷氣:“學姐,你真是有耐性。”

“還好。”

“就算再有耐性,你們的緣份,根本是孽緣。”

“臭丫頭,就算是孽緣,我也會讓它變成好的緣份。”

“學姐,總之,你真的瘋了。”

“或許吧!”夏子夜輕輕笑了,她本是質傲清秋色的容貌,此時又多了幾分迷離,細想着這些年自己做的這件事,哪一件不是費盡心機,這一個個機會絕不是上天施捨的,而是自己人為製造的,再別人眼裡是瘋了,在她的心裡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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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除了工作、不停的工作外,夏子夜的生活並沒有發生其它變化。

狂躁難搞的上司柳烈焰也出奇的安靜,平日對她指手劃腳慣了,最近卻有些怏怏,折磨她的興趣似乎也減了一半。

夏子夜樂得清閑,每日工作之餘,就是和嚴煌、姚依靈一起吃飯、聊天打趣。

至於律師事務所,一直空空關着,警方那邊查了好幾天,抓了幾個小流氓,稱對方是想敲詐勒索才去砸的律師事務所,夏子夜一笑置之,倒是姚依靈在家生了好幾天悶氣。

到了周未,嚴煌提出帶她們兩個去吃西餐,夏子夜到了五點就在公司等他,嚴煌除了早上、晚上需要來接她,其餘的時間全是自由的,她從不管他去哪裡、做了些什麼,可今天因為是約好的,他又一向準時,足足遲到了半小時後,她忍不住第一次打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還沒聽到嚴煌的聲音,姚依靈提高了八個高音跟別人吵架的話全通過話筒落到了她耳朵里。

“嚴煌,你們在哪裡,依靈跟誰在吵架?”

“律師事務所租的商務樓的房東過來了,說是要收回房子,依靈說合同沒到期,正吵的不可開交。”

“要收房?”

“是的,說是讓你們律師事務所立即搬出去,他這幢樓已經被人買了。”

嚴煌正說著,一旁的姚依靈已經搶過電話:“學姐,這麼急匆匆,事前也不打個招呼,我們又沒個準備,能搬哪兒去?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着,租期還沒到,他倒敢過來趕人,完全就是一個法盲…………。”

“跟房東談違約賠償金了嗎?”

“說了,他臉皮比城牆還厚,賠多少也無所謂,只要我們搬走。”

“賠多少也無所謂?”

“是的,我看他是打定主意要我們搬走。”

“知道了。”夏子夜吩咐道:“你別跟他吵了,讓他把錢賠了,改天再找人把律師事務所的東西收拾了。”

“什麼?這律師事務所是學姐多少年的心血,說搬就讓搬了,也太便宜他了。”

“依靈,你還看不出來,是有人跟我過不去,你為難房東也沒用。”

“學姐的意思,這是上次砸律師事務所的人乾的?”

“自然,只是這手段太不高明,怕是賢民很快就能查到是誰幹的。”夏子夜不怒反而有幾分高興:“砸了就砸了,反正我也要嫁人了,你很快就要管理公司,也沒人有時間弄律師事務所了。”

“我管公司?”姚依靈說:“學姐,你是不是氣糊塗了,我管哪門子的公司。”

“我清醒着呢!你和嚴煌別呆在那兒了,我快餓個半死,說好要吃西餐,現在連個麵包屑的味道也沒聞到,你們趕緊過來,還要去吃飯。”

“出了這樣的事,你還吃的下飯?”

“砸都被人砸了,要搬也得搬,何必委屈自己的肚子。”

姚依靈又鬱悶、又傷心的說:“我沒胃口,律師事務所花了咱們這些年多少心血,說被砸就被砸,說讓搬你還真搬,你捨得,我還不捨得。”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是我不心疼,而是心疼也沒有辦法。”

“你平常就一堆的主意,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想找辦法。”

“你這個死腦筋,現在是有人跟我對着干,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出面,不如讓金賢民出面。”

“學姐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什麼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又關賢民學長嗎?”

“要是我沒猜錯,這事情應該是化工集團的鄭允心乾的,看來是想,我幹什麼,她就要毀什麼,為了一個男人,恨我恨的蠻徹底的。”

“學姐,你早就猜到是誰做的,幹嘛不去找她出口氣。”

“出氣!”夏子夜笑道:“等有人先替我出了氣,我再去找她也不遲。”

“鄭允心這個壞女人,我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抻了她的筋,真是跟她媽一樣的壞。”

“依靈,你怎麼比我還氣?倒像你跟她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