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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傲皺了皺眉頭,提高聲音說:“你下來,把夏小姐抱上車,順便把輪椅收起來。”

“誰???”

“你。”

“我?”

“快點下車,再不快點,吃飯的點多過了。”

“不是,我憑什麼呀?”柳烈焰從車窗探出頭:“夏子夜,你自己滾上來。”

跟個蛤蟆似的整天瞎叫,手榴彈看到他都會自爆,夏子夜無視他。

鄭傲的冰塊臉越來越冷,冰鎪鎪的直逼柳烈焰面前:“鬧夠沒,還不下車。”

“算我倒霉。”柳烈焰站到夏子夜面前:“我抱啦?”

她撇了他一眼,腹忖着這個白痴,要抱趕緊抱,哪來這麼多屁話,人家嚴煌抱了這麼久,從來不講半句沒用的話。

“喂,我真抱了。”柳烈焰抱人也沒個輕重,兩個手一攬,夏子夜整個人全送進了他懷裡,她本能的去拉個支柱,直接纏到他身上去了。

“快放手。”柳烈焰整個人虛火上浮,面紅耳熱,腦海里突然印出度假村自己強吻她的一幕。那一天,在床上,她的手一下子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他膨脹的血脈全部傾瀉,突然俯身,用力的攫住她的唇舌,他的需求很霸道,不需要任何的響應,只是不斷的渴求、不斷的需要、不斷的掠奪,就像堤口一旦打開,全部的洪流奔瀉而出。

她的手被他桎梏在床上,唇舌被霸道的饜足,只有身體還能有所反應,她努力在他的下身掙扎,卻不知道,這種掙扎,只能讓他的燃點更高。

想到這兒,柳烈焰整個人被雷打中似得,用力把夏子夜甩到車座上:“夏小姐,看見男人就纏着的習慣,最好快點改改。”

夏子夜扶正自己,努力嘗試說人話:“男人我見多了,但柳總這樣的,我下輩子做藤,也會繞開不纏你的。”

“那最好。”柳烈焰一頭大汗,心裡十頭大象亂竄。

“開——車。”鄭傲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柳烈焰偷瞄了一眼鄭傲,哥,果然是淡定,從頭到尾一塊冰磚臉。

城北的醬牛肉店,果然在城的最北,柳烈焰朝北一路開去,肚子里的存糧通通消殆乾淨,早就餓的上肚皮貼下肚皮了。

好不容易到了醬牛肉店,他再也不管夏子夜了,幾乎是衝進了飯店。

鄭傲見喊他不住,下車放好輪椅,很自然的抱過夏子夜,把她放到輪椅上。

“鄭經理,謝謝。”她說的聲音極低,不知道鄭傲有沒有聽到,反正他沒有應一聲。

醬牛肉店,是百年的老字號,選的全是上等的牛腱子肉,配上獨家的湯料,光那香味就十里飄香了。

這家的牛肉放在如洗臉盆大的銅器里端了上來,卻是一整塊一整塊的,旁邊配了兩把刀具,居然是自行割肉用的。

柳烈焰一刀下去,割了一大塊牛肉,挺爽快的吃了起來。

鄭傲說:“我們三個人喝幾杯,這家的牛肉好,自釀的白酒也香醇。”

“哥說的不錯,來上幾碗才好。”柳烈焰應和。

夏子夜也不推卻,見服務員把酒端來,就把三人的酒杯全倒滿了。

鄭傲說:“棋罷不知人世換,酒闌無奈客思家,今天我真有這種感覺,咱們三個把這些酒喝完回去。”

柳烈焰一口飲盡,直接拿了一瓶到面前:“要喝還是一瓶一瓶暢快。”

“你那種不要命的喝法,又要醉了。”

“現在穎兒不在,哥可勸不了我,醉就醉了。”

“她最喜歡這家的醬牛肉,過段日子清明,要帶點去她墳上。”

柳烈焰舉起酒瓶灌完自己:“這酒,也給她帶兩瓶,倒在她的墳上,看她嘴饞不。”

“酒別給她帶了,她發起酒瘋也不輕。”

“人都死了,再發酒瘋,能瘋到哪裡去?”柳烈焰說完這句話,整個氣氛深沉起來,三個人自顧喝酒,不多說一句。

氣氛太過壓抑,夏子夜說:“我去趟衛生間,手弄髒了。”

她有點後悔聽鄭傲的話來了這家醬牛肉店,感覺不是一般的詭異,他們三個是一起吃醬牛肉的關係嗎?真是要瘋了。

鄭傲看着她拐進衛生間,跟柳烈焰說:“夏小姐不是第一次來醬牛肉店,對衛生間的位置很熟悉。”

“可能以前跟別人來過。”

“要是跟我們來的,那樣會比較有趣吧!”鄭傲說:“去韓國一趟有什麼收穫?”

“查清楚了,夏子夜的身份、背景、成長環境沒有任何疑點,是韓國醫院外科主任夏天平的親生女兒,推斷起來N城那個有名的“夏末秋”應該是她的太爺爺。”

“你是說南宮、慕容、夏家那三家裡面的夏家?”

“是的,如果是夏家的女兒,應該跟我們、鄭易山、袁夢如沒有任何關係,跟穎兒也沒有任何關係,真的只是兩個人比較相像而已。”

“你上次不是說,因為覺得太像,才要親自去確認的,結論就是這樣?”

“事實勝於雄辨,看來結論只是這樣,是我想複雜了。”

“這麼說來,她和慕容聰應該從小就定了親的,怎麼會來京西商城做事,去慕容家不是更方便?”

“什麼,跟慕容聰從小就定過親??”柳烈焰吼道:“哥,你說她定了親??”

“你這麼激動幹嘛?慕容、南宮、夏家的事在N城也不是什麼秘密,三家交好能算是祖上傳承的緣份,都把其餘兩家的事當成自己家的事,感情也非一般的深厚,後來三家就有了結姻親的念頭,可連着那幾輩,三家全是男丁,想結也沒結成。現在看來,夏子夜和慕容聰年紀相仿,按着先前的規矩應該是自小就定好親的。”

“可慕容家從來沒有對外宣布過婚事,可能只是謠言。”

鄭傲回道:“不會是謠言,這三家親如骨肉是板上定釘的關係,別的不說,就說南宮靖過世的時候,自己女兒南宮端茗沒有托囑給任何一個親戚,而是連着家產一起交由慕容昆成打理,就可見這三家的關係有多深厚。依我看,慕容聰和夏子夜的親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就算暫時還沒對外宣布,怕也是早晚的事。”

“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夏子夜成天在外面勾勾搭搭,一看就不是訂過親的人。”

“她勾搭誰了?”

“我…………。”柳烈焰一想,夏子夜真是從來沒勾搭過自己,馬上想出另一個人:“金賢民,TCA的金賢民。”

“TCA的金賢民,就是那個被鄭允心死皮賴臉纏着,吵着要結婚的金賢民?”

“嗯,就是那個小白臉。”

“真是有意思,把這些事連成一條線的話,夏子夜就像那根線。”

“哥就別瞎想了,和慕容聰訂婚的人能做什麼線,當珍珠項鏈還差不多。”

“哪有那麼厲害的珍珠項鏈,你當初覺得穎兒是珍珠項鏈才喜歡的?”

“哥………。”

“夏子夜不可能喜歡金賢民,也不需要進京西商城,她到底想幹嘛!”

“哥,你今天也很奇怪,見了兩面的人,就能說出這種了解的話嗎?”

“我跟她下了棋,她的棋風和穎兒如出一轍,有狠勁,審時度勢,一鼓作氣,乘勝前進,不會蝸居死穴。”

“到底又想說什麼?”柳烈焰叉手在胸着:“我真要瘋了,哥、還有夏子夜,全都讓我快瘋了。”

“你聽好,不要喜歡她,在沒弄清所有事情前,不要招惹她,要是她真有慕容、南宮家撐腰,惹了她,對我們沒有好處。”

“我幹嘛要喜歡她,哥是不是喝多了。”

“你以為,這些年咱們兩個是白在一起的,不要因為她和穎兒像,就去喜歡。”

“她就是我公司的職員,只是職員而已。”

“你心裡要真能這樣想就好.”鄭傲喝了杯酒說:“你別忘了,夏子夜如果真和慕容聰訂了婚,你要是對她有了其它意思,到頭來也只是竹藍打水一場空。”

“哥放心,我心裡只有穎兒。”

“還有一件事跟你說,化工集團那邊我都想好了辦法,鄭易山不可能再從財務部調出資金,你加把勁,想辦法把蘇安電器吃下來。”

“謝謝哥,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我媽過世後,我才知道她已經立了遺囑,要把名下35%的股票給我和穎兒,卻沒想到穎兒也意外過世了,我能在化工集團佔一席之位也全憑母親留下的股權。當年,我媽身體不錯、過的也算不錯,卻那麼早立下了遺囑,還把所有股權留給我們兄妹,這些年雖然沒查到確實的證據,但我母親和妹妹的死,一定和鄭易山和袁夢如有關,她們出事的那一晚,鄭易山和袁夢如也在度假村。”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柳烈焰捏着酒瓶的手,青筋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