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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聰看着氣呼呼、擦肩而過的姚依靈,對夏子夜道:“看來,是真生氣了。”

“你還不去勸勸她,這方面你是行家。”

“你這話說的。”

“快去。”夏子夜不理他,拿着床柜上的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慕容聰走到客廳沒見到姚依靈的人,又轉到廚房,見她坐在板凳上撥着毛豆子,也拖了張凳到她身邊:“在撥豆子呀?我讓子夜請個幫傭,也省得你做這些家事。”

“以前不知道你是慕容家的大少爺,還讓你來廚房幫忙,真是委屈你了。現在既然知道了,這廚房間你還是少呆為妙,免得油煙暈了你這張俊臉。”

“還生氣呢?”

“我哪敢?沒聽我學姐說了,她要做的事,哪一件沒有做成,我何必操閑心、生閑氣。”

“你嘴上這樣說,可現在不正是生着閑氣?我也知道,這閑氣實則全是沖我來的。”

“你倒算個明白人。”

“依靈,你跟子夜感情真好,她的事,你比自己的事還上心,要不是擔心她,你也不會這般氣我。”

她未料他會說這種話,不禁替夏子夜難過,鼻子一酸,也不理他,自顧自撥着毛豆子。

慕容聰說:“不如這樣,我答應你,我和子夜訂婚後,一定好好對待她,不讓她受委屈。”

她跟毛豆子結了仇,用盡全力的撥,不理他。

他拉過她手裡的毛豆子,舉着豆子發誓:“我保證,一定對你學姐好,也保證她在慕容家開開心心的。”

她搶過豆子:“對着豆子發誓,全是瞎話!”

“我不說瞎話,全說真心話。”慕容聰哄女孩的絕技可是日積月累的功底,臨場發揮道:“十年前我是誰,五年前我是誰,一天前我是誰,甚至前一秒我是誰全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一刻開始我會很認真的當慕容聰,當好夏子夜的未婚夫。”

“說的好聽,就算改邪歸正,你前面招惹了那麼多女人,她們會放過你,你又會真跟她們斷了往來。”

“過去的事就要拋在身後,不要緬懷過去,因為它畢竟已經過去,現在是新的開始,將過去的陰影留在現在,結果無非是讓自己的現在也成為過去。依靈,就忘記我的過去,給準備重新出發的人一個機會。”他的語氣很真誠,特像發自肺腑,姚依靈不似夏子夜心深似海,聽着這些話不免有些感動:“你說真的?”

“我拿我的名譽再次發誓,句句真言。”

慕容聰哪有啥名譽可言,誰都知道他是個“衣冠小畜”。

可姚依靈有點心軟:“我學姐說,你們是自小就定的親,兩家關係也極好,是養深積厚的感情,可你在外面的傳言……………。”

“我先前是有些不拘,日後會慢慢改。”慕容聰說謊不打草稿。

“說話算數?”

“當然。”慕容聰見她氣消了三分之一,便問道:“依靈,我看你跟子夜的感情,好像極深厚。”

“是,我從小家生變故,父親過世後,我就被人領養,我養母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還要供我讀書,十分辛苦。正因為這份辛苦,等我考上S大~~法律系的時候,養母已經一病不起了,我又要掙錢讀書、又要交醫藥費,早就有心無力,本想着退了學,早點找份工作掙錢。”

“後來呢?”

“後來,我遇到了學姐,學費和住院費全是她付的,一直到我養母過世,她就讓我搬過來一起住了。”

“難怪,你跟她感情這樣好,看不出子夜有這份熱心腸。”

“關於學姐,你不知道的事何止一件。”

“那你跟我說說。”

“學姐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自己慢慢去了解。”姚依靈又道:“我還有件事問你,第一次在海闌酒吧見面,你當時真沒有付酒水的錢?”

“為了裝成破產的人,我讓司機隔了三條馬路放下我,走了至少有半個小時的路才到了餐廳,馮恩珠甩了我就算了,連酒水錢也沒有結,最要命的是那家偏僻的餐廳還不支持刷卡,所以是真的沒有錢。”

“還說別人甩了你,是你欺騙別人好不好。”

“她要是真心對我,我的欺騙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你在外面常用假名字?”

“當然,慕容聰這三個字樹大招風,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有多招風了,我哪敢亂用。”

“也對,就差沒招個龍捲風砸死你。”

“不用這麼狠吧!好歹咱倆也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姚依靈嘲諷:“我可真有品味,找了你當無話不談的朋友,你這種紈絝子弟,擱古代能撐起一個青樓的生計。”

不帶這樣聊天的,以他的史跡,別說一個青樓,整長安樓的青樓靠他一個,那也是不在話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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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太累的緣故,夏子夜翻了幾頁書,竟沉沉睡了過去,醒來時一看,已經是中午12點,這才想起還沒打電話到公司請假。

本來今天上午,柳烈焰正等着她交公司季度業績報表,忙拿起電話,卻是一個未接電話也沒有,來不及詫異,匆匆忙忙撥通了柳烈焰的手機。

“柳總,真是抱歉,今天早上有突發情況,所以…………。”

她話沒說全,柳烈焰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打斷:“夏律師,你是豪門少奶奶的命,上不上班對你而言,自然無關重要。”

“柳總,可是話裡有話?”

“鄭傲大清早就替你打電話請假了,說是和鄭允心一起掉河裡去了,讓我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

“鄭經理幫我請假了?”難怪剛才柳烈焰說什麼“豪門少奶奶的命”,肯定是鄭傲把嚴煌就是慕容聰的事也跟他說了。

“是呀,夏律師可真有男人緣。”

夏子夜整個人呆若木雞,她沒料到鄭傲會打這個電話,竟讓柳烈焰放她一天假好好休息,半天功夫才回道:“柳總,今天的事真是報歉,謝謝你的體諒。”

“不用謝我,要謝就去謝鄭傲。”

“我會的。”

“還有一件事跟你說,今天晚上霍南山辦了個晚宴,是他太太的生日,發了請柬過來,指名道姓讓我們兩人參加,你現在是有身份的人,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柳烈焰嘴裡的“身份”,夏子夜當然知道意義何在,指的是她慕容聰未婚妻的身份,思量了一會說:“柳總,在哪裡見?”

“匯金大酒店,晚上七點。”

“好,到時候見。”

夏子夜掛斷電話,剛躺到床上,電話鈴又響了,本以為是柳烈焰又有話要說,一看來電顯示卻是慕容聰,接了電話道:“早上真是不好意思,沒跟你說上話,自己倒睡著了。”

“不礙事,你身體如何?”

“挺好的,不過是掉到河裡去了,你別太上心。”

“要真沒事,晚上和我去參加一個晚宴,想把你正式介紹給朋友。”

“晚上?”夏子夜頓了頓說:“我已經有約了。”

“跟誰?”

“柳烈焰。”

“是他。”慕容聰道:“不能推了,我連你禮服都讓人買好了。”

“不好意思,還是改天吧!”

“竟然你執意,我就不勉強了,可禮服已經買好,我還是讓人送來,這一回穿不上,下回穿也是一樣。”

“慕容………。”她本打算推卻,遲疑了一下還是應承下來:“真是謝謝你的心思。”

“咱們的關係,不必說客氣話了。”

她淺淺一笑,又想起電話那頭的他看不見自己的笑容,又回收了起來,跟他隨意聊了幾句,方才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嗆了水的關係,吃了姚依靈端來的午飯,頭又昏昏沉沉起來,夏子夜又躺着睡了一會。

這一睡又是好幾個小時,起來時已經是五點多鐘了,她本不是嗜睡的人,可今天卻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全身上下一點氣力也沒有。

走到客廳一看,桌上鋪着兩個精美的包裝盒,問一旁的姚依靈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