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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納酒店總統套房門口,姚依靈按下了門鈴。

夏子夜則像個觀賞遊客,正四下打量着酒店的環境。

沒有動靜,姚依靈側耳聽着門內偶爾傳出的聲音。

值得一提的是總統套房內那張由意大利大師手工製作的床,個中溫暖材質細緻的工藝從而讓身體得到最大化的舒適,時斷時續的男女親昵歡愛正在這張大床上傳出,姚依靈隔着房門聆聽了片刻後,整個臉終於紅透了。

屋內的男女正共赴着巫山雲雨,女子時高時低的呻吟聲讓姚依靈過於拘禮的扣門聲變得越發的不明顯,這樣低而識趣的敲門聲很快被忽視了。

又過了半響功夫,一臉紅躁的姚依靈努力深吸了口氣,看了眼身邊“打醬油”模樣的夏子夜,重重的扣下了房門,這回的敲門聲一次比一次更重,正是姚依靈豁出去的勇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姚依靈聽到屋內開始有走動聲、有女子的詢問聲,慕容聰磁性而略有不耐煩的聲音也隨後傳出:“誰呀?”

“慕容聰,是我,我是姚依靈。”她提高了音量回著話。

“姚依靈?”屋內的動靜似乎靜止了。

姚依靈停頓了半刻,一字一頓道:“快——點——開——門。”

慕容聰的聲音在這四個字後靜止。

伴隨着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總統套房的門被打開了,慕容聰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隨意卷着一條白色浴巾,一張俊臉打量着姚依靈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男人一定常被捉姦,這表情非一般的淡定,反倒是姚依靈看着他身上的吻痕、被女人抓的淤青凌亂起來,她心裡暗罵——死變態、臭流氓,這男人再也不是那個能交心的嚴煌了,已經變異成禽獸類了。

夏子夜似乎察覺到她的尷尬,從一邊探了過來,看着慕容聰裸露着的上半身,一臉自在的讚許:“慕容,身材不錯。”

“子夜!!!”慕容聰的淡定瞬間瓦解,怎麼回事,這兩個女人不會膚減到組團來抓姦吧!

“真抱歉,打擾你辦事了,我說幾句話就走,你一會繼續…………。”夏子夜歉意十足的看着他,好內疚的眼神。

慕容聰劍眉一斂,問道:“你讓我一會繼續?”

“我隨便你繼續還是不繼續,你自己看着辦吧!”夏子夜看了下他浴巾裹着的下半身,能不能辦事是他下半身決定的,她不過說了點客氣話,不用當真吧!

“你………。”慕容聰指着她,無語。

“我想進去坐坐。”夏子夜無視了慕容聰,對着姚依靈說。

姚依靈應了一聲,輪椅擦過慕容聰的身邊,向房內移去。

慕容聰目光快速由上而下掃了夏子夜一遍,她的表情極自然,沒有一分氣急敗壞的感覺,倒像是來他滾床單的地方悠閑一游的。

雖然覺得奇怪,但他本能的擋到夏子夜身前:“別再往裡走了,我不過是逢場作戲。”

“我知道。”她善解人意的看着他,淡淡道:“你讓開,我不是來找你的,是找袁嘉欣的。”

“你怎麼知道是嘉欣?”

她沒有回答,依然保持禮節性的笑意,無視他的問題:“慕容,你要一直擋着我嗎?”

“你說清楚。”

“你和我有什麼地方不清不楚,需要說清楚的嗎?”她笑了笑:“我過來找嘉欣的,你就讓一讓。”

“你說什麼?”慕容聰問:“你不是來抓………。”

“不是。”她說:“你是我未婚夫,做什麼事我都會相信、支持,麻煩你讓一下。”

慕容聰看了下自己滿身吻痕、淤青凌亂的上半身、白色浴巾隨意裹着的下半身,都這樣了,夏子夜還能相信、支持,真是見鬼了。

“慕容,讓一下。”她語重心長的重複。

“讓一下?”他凝氣注視着她。

夏子夜一點也不生氣,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讓一下。

怎麼回事?????很顯然,他被捉姦的未婚妻無視了,夏子夜居然明目張胆的無視了他這個男神。

夏童鞋,你確定自己是來抓姦的嗎?怎麼可以連男主也忽略。

慕容聰石化了,夏子夜完全視他如空氣,不對,連空氣也不如,連看也沒正眼看上一眼,就打發他讓開……………。

未婚夫跟別人上床,不是親親、抱抱,她居然無動於衷,對他半句怨懟也沒有!!

也對,這夏子夜的表情脫俗的雲清風淡,輕鬆的氣定神閑,分明不是來抓姦的,他恍然大司,饒有興趣的閃到一邊,準備看好戲。

這位慕容大少爺從小到大什麼也不缺,就是缺德,一看馬上有好戲開鑼,也不管床上的女人剛跟自己巫山雲雨過,立馬順勢成為一名人見人愛、稱職的旁觀者。

夏子夜回送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正要住裡面走,穿了一襲粉紅蕾絲弔帶衣的袁嘉欣從裡面走了出來。

粉紅蕾絲弔帶衣分外顯膚色,鍾嘉欣粉面朱唇麗質天成,長腿細腰外加豐乳翹臀,得確是難得的尤物。

袁嘉欣嬌滴滴的往慕容聰身上粘:“親,怎麼把閑雜人等全放進來了?”

靠!還“親”,親個屁呀!以前是開淘寶店的不?一有生意接,就管別人叫“親”。

姚依靈吐槽道:“你別發情了,慕容聰是我學姐的未婚夫。”

“是嗎?”袁嘉欣朝慕容聰撒嬌:“還沒聽說辦訂婚儀式,就有人自稱是你未婚妻來捉現場,你要真和她結了婚,日子可怎麼過?”

慕容聰輕輕推開她:“自己好好站着,子夜不是來捉現場的,她有事跟你說。”

“怎麼可能?”袁嘉欣看着夏子夜挑畔道:“看着這一幕也無動於衷,反而有話跟我說,真不是一般人。”

“看着我進來,還能如此風情萬種,袁小姐也不是一般人。”

“找我有什麼事?”

“我昨天晚上被人在酒吧外襲擊了,因為有人在我喝的雞尾酒里下了催~~情~~葯,害得我連抵抗能力也失去了。”

一旁的慕容聰臉色微變,不動聲色的看着袁嘉欣,眼裡隱着霧霾。

袁嘉欣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出了事,自當去報警,跑這兒來跟我說這些,豈不是滑稽。”

“我的右手受了傷,還差一點被毀了名聲。”夏子夜的口氣低沉而逼迫:“我父親從小教導要“以和為貴”,偏偏我自小就聽不進,只知道“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這狠心腸的毛病到現在也沒能改。”

“夏小姐只管去奪人三斗,何必來跟我周旋。”

“是我收到一條短信,說袁小姐和慕容聰在這兒開房,這設計的人是聰明過頭,還是愚蠢之極我說不清楚。不過,我怕是讓設計的人失望了,我不會為了這種事跟慕容翻臉。”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夏子夜話峰一轉,淡淡道:“和別人未婚夫上床,感覺如何?”

“我們只是情難自禁。”

“嗯!”夏子夜很有氣量的說:“這家酒店真不錯。”

“是,很舒適,不過夏小姐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住,這點你贏不過我。”

夏子夜笑了笑:“最舒適的不是酒店,而是家,你住在酒店,我將來會住在他家,你說,我和你誰贏了?”

“你………。”

“自己喝毒藥,卻指望別人痛苦,這是平常人常犯的錯。”夏子夜露出招牌笑容:“要說的話說完了,就不打擾兩位了。”

夏子夜示意姚依靈,姚依靈推着她向屋外走去。

到了電梯間門口,慕容聰追了出來。

他一個邁步攔到夏子夜面前,手撐着輪椅:“昨晚出了事,怎麼沒跟我說?”

“現在來說,時機正好。”

“好什麼好?”慕容聰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我看你,倒像是來看我笑話的。”

“哪有?”

“我跟你一起走。”

“你光着身子呢!”她蹙眉看他,除了那條遮羞的毛巾,全裸着。

“喂,夏子夜,我裸成這樣,你怎麼也不心動?”

夏子夜推心置腹的說:“慕容,你就算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跑十公里,我抬一下眼都算我是流氓!”

“姑娘,你是柳下惠轉世吧?”

“公子,你是西門慶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