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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傷男得了空隙,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匕首,向夏子夜刺來,她向左一讓,手一回縮,竟多了一根收縮的銀棍。

柳烈焰站在高處吐槽,尼瑪的,她竟隨身攜帶着武器,當初為了能拿下蘇安電器,她在他身邊真是忍辱負重,不然以她的身手,他也不一定能敵過。

銀光划過,眾人皆沒看清,刀傷男的整個後背已經划過一條刀傷,柳烈焰這才看清,夏子夜手裡類似銀棍的器具,一旦伸展起來,前面卻是峰利的刀。

她用的得心應手,應該是長期練習的結果,再加上打架的準度,一定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年數非常長,至少有十幾年的功底。

柳烈焰查過,夏子夜自小體弱多病,而且是心臟病,不可能會有十幾年練武的功底,更不可能有這樣好的身手,也就是說,拼圖已經有70%的可能性,夏子夜一定就是鄭穎兒。

夏子夜拿着銀棍,確切的說是拿着銀刀一步步向刀傷男走去,她眸色冷默,眉梢透着幾分厲色,隱隱揮散着惡魔的氣息,

刀傷男一直在道上混的,也沒見過類此兇惡的女人,又握着匕首沖了過來。

夏子夜手中的銀棍收縮自如,在停車場划過一道道銀光,像是神器入凡,刀傷男節節敗退,正躲過一擊後,他的同伴已從車後備廂拿出鐵棍加入戰局。

眼前形勢是兩比一,戰狀激烈。

混混手中的鐵棍力道很沉,一旁的鄭傲看的心驚膽跳,見混混再次舉起鐵棍,又沖了出來加入戰局,本來淡定如斯的夏子夜見到他,眉頭一皺,百無一用是書生,沒事別出來搗亂呀!

鄭傲加入戰局,對她而言,一點好處也沒有,她還要分心照顧他。

眼見鐵棍重重向鄭傲身上打去,夏子夜手中的銀器倏的變長,鋒利的划過對方的手臂,而她自己則被刀傷男的匕首划了一下。

夏子夜根本不顧自己的傷,一把按過鄭傲,上下查看他:“有沒有傷到哪裡?”

鄭傲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回道:“沒有。”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逞強,不要逞強,怎麼就聽不進去?”她責怪道:“沒我的允許,誰讓你自作主張跑出來,要是傷到了怎麼辦?”

她一連串急劇的問句,鄭傲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這種關心太直切,分明一點彎也沒拐,他道:“我是想幫你。”

“誰允許你幫我了,你好好的,就算幫我了。”

“我這不好好的。”鄭傲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眸突然間化開,如一泓清泉溢出,透着溫暖如春。

“好什麼好?你這個蠢貨。”

“你有沒有覺得,你太關心我了?”

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失態了,扭頭道:“我一向不欠別人的情,你救過我,我今天不過是還情。”

“還情,也不需要捨命來還的。”鄭傲站了起來,夏子夜剛才情急之下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他聽見她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逞強,不要逞強,怎麼就聽不進去?”,說過很多次、很多次,讓他不要逞強的人只有他的妹妹鄭穎兒,小時候鄭穎兒惹是生非,鄭傲總會挺身而出,不管對錯全站在自己妹妹一邊,他天生是護短的人,對唯一的妹妹更是如此,就算在理虧的情況下也出頭逞強,每每如此,鄭穎兒總不屑的說“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逞強,不要逞強,怎麼就聽不進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

剛才,夏子夜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說的全是真心話。他不得不懷疑,這丫頭是穎兒,因為這世上只有穎兒會為了他捨命,如果猜測正確,他能理解她為何不相認,因為她不允許他幫她,她要他好好的,她要他避開所有的傷害,他能懂她護着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仍然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成為了夏子夜?

鄭傲被夏子夜護到身後,兩個混混有長期打架鬥毆的經驗,看出了夏子夜的弱點,她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足足有餘,但加上這個拖後腿的男人,他們也並非一無勝算。

轉身,兩個混混一起出手,他們不再致鄭傲不管,夏子夜防守的同時還要保護好鄭傲,一心不能兩用,略省吃力起來。

柳烈焰彈開手中的煙頭,未熄滅的煙頭在夜空里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準度精確的落入垃圾桶,到他出手的時間了。

柳烈焰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站在刀傷男的背後,叫了一聲:“狗雜種,回頭!”

他的聲音極具威懾力,透着不容抗拒的氣流,刀傷男整個人被這意外的叫聲震顫,一回頭的瞬間已被重拳擊中要害,連退了十餘米方才站住,嘴裡一顆牙早被打碎,血順着嘴角流出。

柳烈焰撿起刀傷男掉在地上的匕首,利器在柳烈焰的手裡瞬間變成玩具,匕首在他的手指間旋轉,擺出不同的POSS,匕首原來是可以這樣瀟洒的玩兒滴!

刀傷男被打的頭暈轉向,視線模糊的看向柳烈焰,對手分外霸氣桀驁、不怒而威,全身上下凝聚着一種流氓氣場,超級強大的那種,一定是道上的大哥!莫非,刀傷男看了夏子夜一眼,原來是大哥的女人,難怪這麼難搞!

夏子夜表示要戳瞎他的眼睛,誰是誰的女人呀???想找死不?銀光一閃,聽到鐵棍落地的聲音,夏子夜利落的搞定了另一個混混。

刀傷男見大勢已去,正想一溜煙的跑了,早被柳烈焰拎住了脖子頸,柳烈焰手中的匕首向下一划,一聲慘叫響徹停車場。

柳烈焰喝道:“叫個毛,給我閉嘴。”

刀傷男的手臂上已經劃開一道口子,血一點點滴在地上,柳烈焰一鬆手,他忙拿另一隻手去捂傷口。

“今天只是給個教訓,還有下一次,我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再要了你的命,聽清楚沒?”

刀傷男早就嚇個半死,忙求饒:“大哥饒命,絕不會有下回了,我不敢再惹大嫂生氣了。”

夏子夜微微蹙眉,你妹的大嫂!

柳烈焰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怒斥一聲:“滾!”

兩個混混立即馬不停蹄的滾了,這一男一女才是真正的黑社會,逃命要緊……………。

夏子夜顯然對柳烈焰的出現一點興趣也沒有,走至橫在停車場的紅色跑車前,剛想拉開車門,柳烈焰的手一把按在了車門上。

她冷哼出兩個字:“讓開。”

“我不讓。”他的口氣異常堅決。

她斜睨着他,眼裡透着寒露:“又想跟我動手嗎?”

“是呀!”他不再讓她三分力道,而是全力扣過她的手,以至於她整個人被他按牢在車側。

她的眸色一沉,隱約透着怒氣,可餘光瞥到一旁的鄭傲,整個人並不做反抗:“柳烈焰,你想幹嘛?”

柳烈焰扯開自己的T恤,把夏子夜受傷處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說:“鄭穎兒,我剛才幫了你,連句“謝謝”也沒有嗎?”

“你有病吧,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姓夏?”夏子夜擋開他:“整天老生常談也不膩味,半夜三更早點回家洗洗睡吧,我沒功夫應酬你。”

“別裝瘋賣傻,我認出你了,鄭——穎——兒。”

她忍俊不禁笑了笑:“柳烈焰,你到底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只是長的有幾分像而已,用不着死纏亂打吧?”

“好,你說只是幾分像,那我問你,你的身手怎麼會這樣好?”柳烈焰分析道:“你用銀棍得心應手,應該是長期練習的結果,再加上打架的準度,一定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年數非常長,至少有十幾年的功底。我查過,夏子夜自小體弱多病,而且是心臟病,不可能會有十幾年練武的功底,更不可能有這樣好的身手,心臟病嚴重的人,不可能做這種強度的運動。”

“不是老有這樣的新聞嘛,小時候身體很差,希望能鍛煉好身體而學了游泳,不但身體變得很強健,還拿了游泳冠軍,奧運會選手裡面不就有這樣的人存在嗎?按你的邏輯,身好條件不好的人,就不可能有十幾年練習的功底,這像話嗎?”

“你的意思是———正因為體弱多病才長期鍛煉了?說謊也要有個度,你的身手比正常都要好幾倍,要我相信心臟病患者的夏子夜能做到這一點嗎?”

“貝多芬在耳朵全聾、健康情況惡化的情況下,仍創作了《第九合唱交響曲》,要我相信耳朵全聾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嗎?我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你不能相信,我所說的也是事實這一點,也同樣不能改變。”

“我怎麼忘了,你從小到大就有詭辯的功底,當了律師後就更了不起了。”

“我不是在詭辯,而是陳述事實。”她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憑藉猜想就想歪曲事實,你到底有沒有大腦?”

他朝她吼:“鄭——穎——兒,你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她淡淡道:“我再說一遍,我是夏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