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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校尉,全部查完,並沒發現。”抄查了近半個時辰,一個隊長向長孫敬業彙報道。

金雄、金仁還有在場金氏一族的人聞言一喜,沒事就好,就是些對方有心要整自己,如果沒真憑實據,也很難把自己入罪,畢竟是皇城之地、天下腳下,總不能無法無天吧,若然挺過這個難關,哼,山水有相逢。

“全部都查完了?”長孫敬業冷冷地問道。

“是,全部查完了。”

長孫敬業突然厲聲地問道:“本校尉問你,是不是每一處地方都仔仔細細地查過了?”

那隊長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最後有點不確定地說:“後面有一冶煉場,很臟,兄弟們在門口看了一下,也就哪裡還沒有仔細檢查。”

“臟就不查?那晚上你們要不要吃飯?走,所有人都去,檢查完才能走。”

金仁在一旁勸道:“長孫校尉,那地方又臟又亂,也沒什麼看好的,諸位官爺也辛苦了,我在醉仙樓擺上幾桌,請諸位官爺移步,算是金至尊孝敬一下。”

做生意就要這樣,八面玲瓏,面面俱到,像官府的人,適當的時候要給點好處,要不然吹毛求疵,雞蛋里給你挑骨頭,那手下都說沒事了,可是長孫敬業還不肯善罷甘休,金仁馬上很上道地說。

“對對,長孫校尉是品玉的大行家,敝店剛好收了幾塊古玉,還想請長孫校尉幫忙評個等級。”金雄也在一旁笑着說。

金至尊做首飾過百年,什麼材料沒見過,什麼匠師沒有?哪裡需要一個校尉幫忙品玉,這不過是一個暗示罷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雄也不想節外生枝,開始暗示給長孫敬業好處。

換作平時,長孫敬業說不定就推搪一番,然後就盛情難卻之下,隨意品評一下,最後拿着一塊“品評費”滿載而歸,可是這次長孫敬業眼都不抬一下,寒着臉說:“免了,本校尉正在執行公務。”

說完。就親自領人去那間冶煉場檢查,金雄、金仁等人面面相覷,最後連忙跟上:這人不能得罪,再說,他們也得看着。以防有人栽贓嫁禍。

“搜!”

長孫敬業大手一揮,那些手下就一字散開仔細搜查了。而長孫敬業一說完。忍不住用手捂着鼻子,對他來說,這時的氣味很難聞,因為冶煉需要不少材料,很多材料的氣味很難聞。

“咣當”

“砰砰”

“嘩啦啦”

那些手下知道長孫敬業下定決心要給金至尊好看,一個個搜得格外認真。那些東西全部翻出來一一查看,下手也不客氣,東西不是打破就是弄倒在地,跟在後面的金雄等人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可是他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不知為什麼,金雄的心有點忐忑不安,因為面長孫敬業太穩了,一直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樣子。

搜查得差不多,那個隊長給長孫敬業做了一個搖頭的姿勢,意思是並無所獲。

長孫敬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直接吩咐道:“來人,給我挖。”

什麼?挖掘?在這冶煉場挖地?在場的人都傻眼了,眼前這個長孫校尉,好像和金至尊給杠上了。

“是,校尉大人。”上級動動嘴,下級跑斷腿,長孫敬業既然都開口了,一眾手下也沒辦法,有人跑到外面弄來幾把鋤頭,當場就挖了起來,而有幾個士兵,還抽出橫刀,用刀來挖泥。

金雄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安,本想和長孫敬業說幾句,可是長孫敬業那嚴肅的神色還有冷漠的眼神,讓他望而卻步,嘴皮動了動,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砰”一個衙役大力鋤地時,突然發出一聲沉悶之聲,看樣子是挖到什麼硬物了。

“咦,有東西。”那衙役大喜過望,小心翼翼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錠銀子,連忙用衣衫擦乾淨,討好着送到長孫敬業的手裡。

金雄面色一滯,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訕笑着說:“校尉大人,金至尊是開金店的,不是金就是銀,去年夥計還丟了一錠銀子,原以為是他手腳不幹凈,原來是在這裡,真是太感謝這位官爺了。”

“是嗎?”。長孫敬業冷笑地說:“金族長,你的這名夥計是託夢給你的?”

“長孫校尉這話,不知是何意思?”金雄強作鎮定地說。

長孫敬業也懶得和他轉彎抹角,把那錠銀子的底部往他前面一晾,冷笑地說:“看到了沒有,這是一錠謚銀,上面刻有華美夫人的封號,華美夫人,那是前朝一個妃子之封號,這是她的陪葬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說!”

“這,這種”饒是金雄縱橫了商場幾十年,在這鐵證面前,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而一旁的些金仁長老更是不堪,看到東窗事發,一下子軟癱在地。

任他們怎麼說,也解釋不了為什麼會有陪葬的銀兩,突然會出現在這裡,很明顯,別人是有備而來,為的就是金至尊一棍打死,不留後患。

“校尉,又發現一枚頭釵。”一個士兵把一枚沾滿泥土的頭釵呈了上來。

長孫敬業用水一衝,很快露出那髮釵的真面目,那嘴邊的笑容更冷了,盯着金雄冷笑道:“金族長,這株是先皇御賜功臣的陪葬之物,現在出現在這裡,你有何解釋審員?”

“這”金雄想說些什麼,最後些什麼也沒說出來,垂着頭,認栽了。

能說什麼呢,那銀子可以說生意忙,沒注意到下面的標記,可是這頭釵呢?上面可有皇室標記,還推不認識?就是推說是有人故意埋在這裡,嫁禍自己的也不行啊,到時把人一分開,逐一審查。一上刑,什麼都招了,沒看到嗎,那金仁長老,還沒有抓他,就軟倒在地。

廢物!

官字二個口,想說什麼不行?讓他們一盯上,無風還起三尺浪呢,何況現在還有鐵證在手,還是一個勁要整自己。還能跑得掉嗎?

“來人,馬上把金至尊查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長孫敬業有些意氣風發大喝一聲。

總算完滿地完成了族長交代的任務,心裡也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是,校尉大人”那些士兵、衙役聞言。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把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下體發軟的金氏一族捉拿歸案,然後開始着手查封。

屹立過百年的金至尊。終於在自負和陰謀前面。轟然倒下。

“把這裡封鎖,不許進也不許出,一個個都給我把嘴巴放密些。”長孫敬業一臉嚴肅地對那隊長說。

“是,校尉大人你放心好了,此次來的,全是心腹。一個個口密得很。”那個隊長拍着胸口說。

長孫敬業點點頭,在那小隊長耳邊言語幾句,那小隊長連連點頭,然後行了一個禮。領命而去。

“你們要幹什麼,要把我押往哪裡?”金雄被兩個步兵衙門的士兵押着,不往門外押,反而把他往密室里推,這種反常的狀況,讓他心生不安,嚇得他臉色發白,一臉怕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