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傑瑞摸摸剛剛受傷的腿，想着是說還是不說，一般這個問題對女人來說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保守的女人。姐姐曾經瘋狂過，但是還是一個保守的女人。

“快問啊？”傑西卡催道。

“姐姐到底有沒有和男人上床？”

傑瑞預備好了傑西卡隨時可能的攻擊，不過傑西卡很安靜，紅着臉，似乎在反思自己的過錯，她搖搖頭。

“什麼！”傑瑞忽然跳起來，“你還是處……”

他每喊出下一個字，就感到腳上一疼，果然還是被攻擊了。

“坐下！”傑西卡過足了手癮，拍拍地板。

傑瑞小心翼翼地坐下，傑西卡嘴角一俏，又說起了另外一段情史。有美少男子李瀟，大帥哥哥倫比亞，大富翁沙布洛夫，還有一群乳臭未乾出來泡妞的藝術生，傑西卡說得津津有味。傑瑞聽得時常皺眉頭，因為他知道下面的每個出現的男人都沒有和姐姐發生關係，並且都被姐姐成功地甩掉。

這樣的結局未免太沒有意思了，他還是不敢提意見。

傑西卡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她敢愛敢恨，除了機智外，還是十分暴力，傑瑞不乖，她就用暴力手段解決。傑瑞還是最怕那個時候的姐姐。

今夜莫非姐姐還老返童到了22歲？

“怎麼，那麼看姐姐幹嘛？”傑西卡拍拍傑瑞的頭。

傑瑞閃開，他的頭不能隨意改動。雖然沒有洗頭和梳頭，也不能隨意摸。

姐弟倆，不知說了多久，也從沒有這麼放開在外界的光環，像年輕時的小孩子一樣，追憶過去。

傑西卡說了一通，最後問道：“姐姐說了這麼多，說說你的。”

傑西卡摟着傑瑞。

傑瑞恍然大悟，她的姐姐縱然如返老還童般說著故事，其實還是為了給他放鬆，他忽然覺得姐姐還是32歲的姐姐，22歲的姐姐還是在過去的回憶里，姐姐還會像以往摟着他的肩膀，和他聊天，只不過她的姐姐已經沒有多少青春歲月了。

“哭了？”傑西卡拍拍傑瑞的臉頰。

傑瑞埋頭傑西卡懷裡。摟着他的女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還愛着他不會離他而去的親人。

傑西卡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看着傑瑞，傑瑞哭了，他已經釋放了。積累了多日的繁雜和負面情緒會在痛哭之後消失無蹤。

“你看鼻涕都流到我腿上了。”傑西卡指着褲子說道。

傑瑞擦乾眼淚：“那我給你洗。”

“說好了的。今晚就給洗了。”傑西卡笑道。

傑瑞也笑了。

時間總是在最快樂的時候溜走，讓你還覺得時間其實是停滯着的，回頭一看時間過去的時候，又感嘆時光如流水……中午到了，午餐姐弟倆是一致的，垃圾食品和罐裝啤酒。

平時他們喝的都是威士忌，雞尾酒，還有果汁一類……這次喝的是上不了檯面的啤酒。

“姐，說好了，要找個好男人！”

傑西卡和他碰碰啤酒罐，沒有回應。

“說說你吧，就知道喝酒吃東西，說得一點都不多。這段時間想什麼，看什麼，給我報告報告。”

我看的很多，想得很多。

“我覺得，我看上了一個女人。”傑瑞彆扭地說。

“我知道。”

“我以為我對女人只是存在欣賞，不包括你。可是這一次感覺很不對頭，太不對頭了。”

“我是個男人的話也會不對頭。”

“是嗎？”傑瑞頭一次發現他對女人的了解還是僅僅限於表面。

女人除了一身的美麗外表，內在的氣質，還有許多你無法琢磨的心思……千變萬化，這是天底下最難參透的學問。

“我也覺得阿蓮很好啊，我是個男人也會追的。”

“姐姐是想讓我追嗎？”

“我沒說？”

“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追到追不到各看各的本事。”

傑西卡想起了李鼎恩，他就是個強力的對手，理性，強硬，有才，帥氣……

她的弟弟碰到的對手這次是最強的，她幫不了弟弟。只能間接地給他打氣，還有鼓舞精神。

“嗯，這個我是知道的。這樣的女孩誰看上了都會搶的。”

“你怎麼還看這個？”

傑西卡撿起一張海報來，上面是滿身肌肉的健美明星，一連好多張，疊在一起。有的男人身體的肌肉簡直以恐怖來形容。

“肌肉塊太大了也不好。”

“姐姐，看看我的。”

傑西卡從海報上移開眼去，立馬失望的發現自家弟弟的身板和雞骨頭一樣……

“失望了吧！”傑瑞嘆道。

“額，算是吧。這也不怪你，小時候你吃的東西太少了。長大了為了保持身材也是吃的少。”

“嗯，我要增肥。”

有些人天生瘦弱，傑西卡安慰弟弟是一方面，但是心裡想的是另一方面，他弟弟的身板怎麼都感覺不會太多肉加進去。

“幹嘛想這些？現在的你挺有型的。”

傑瑞搖頭，他十分鄭重地說：“我感覺自己很不足。我問姐姐一個問題？”

“別再問我還是不是處……”

“不會。”

“那問吧。”

“姐姐，我是不是太陰柔。”

傑西卡口上說：“有嗎？”心裡卻在想你才發覺……

身為化妝師，每次化妝用手都很細緻，手指並起來好像蘭花指，延伸到生活中，看書，吃飯，那拿捏的分寸都有點像女人的感覺，走路上的講究和女模特待了太久，走路都有些女模特的樣子……傑瑞就是如此變得越來越……娘娘腔……

傑瑞喝光了一罐啤酒，很嚴肅地點頭。

“絕對有，我照鏡子看自己，都感覺我太柔弱了。”

他擺開海報上一個個健美明星，就連那些級別最低的健美男子都是他體積的三四倍。

他指着一副李小龍的圖畫。

“看，布羅斯李和我身板很像，但是他卻很有力量。很有霸氣，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傑西卡看看李小龍的圖片，深以為然，這樣的男人會讓許多女人安全感大增，愛情荷爾蒙極具上升，只要男方不拒絕，激情就來了……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成為這樣的男人。”傑瑞拿出一張年輕時代施瓦辛格的照片。

施瓦辛格完美的體型，線條分明的肌肉塊，還有有些犀利的眼神，在這張圖片上展現地很充分。他的身軀起碼比傑瑞寬了五六圈。

“我覺得你應該換一個。”

“不用。施瓦辛格就很好，我要以他為榜樣，超越李小龍。”

“小弟，你的思維混亂了。”

“沒有。”傑瑞堅決地說。

傑西卡心想說沒有就是已經有了，被愛情俘獲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說沒有卻混亂得一塌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