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興奮得連連鞠躬感謝。
明川衝著大家笑道:“行了,不用在這兒感謝了,你們趕緊拿著協議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記住你們該做的。”
“是!”
眾人應聲,如潮水般快速褪去,不再繼續留在別墅裡打擾明川。
眼見著所有人都離開,明川這才關上門,上了樓。
忙碌了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的時間了。
冷希因為之前的各種難受,這會兒躺在床上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明川瞧著她的模樣,都覺得她格外的可愛。
他上床睡在冷希身邊。
剛剛上去,冷希就像是有感應般,如一隻撒歡的貓兒,蜷縮進了他的懷抱,感受著他傳遞過來的溫暖。
明川摟著她,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
兩人沒多一會兒就共同睡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
還有個對目前情況全然不知的人。
董初顏。
看著外面的人一直忙忙碌碌,董初顏敏銳地感覺到可能發生什么事了。
但她又害怕現在下去會影響到眾人,便一直都在房間裡等著。
可直到路邊都沒了人,董初顏也沒有再看見冷希跟明川兩人的身影。
她疑惑的看了好幾圈,最終沒有忍耐住心中的好奇,給冉茜茜發了消息詢問情況。
冉茜茜告訴了她目前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董初顏眉心微挑,心中帶著幾分不安寧。
“這……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董初顏難受得抿唇,指尖停留在對話框裡許久,都沒有再打出下一句話。
只能看著不遠處晴朗的天空,陷入到一陣思考人生的難受當中……
……
城區。
慕斯將明川所叮囑的事都告訴給了吉洲。
此時的吉洲正在阿雄的房間裡,檢查著這小子被葉堰治療過後的情況。
阿雄齜牙咧嘴,整個人都疼得面容扭曲,身體一抽一抽的。
聽見電話裡的內容,一肚子的火氣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地方。
他頓時就硬氣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草他媽的,這幫蠢貨是腦子有屎嗎?他們怎么不去加油站抽口煙把自己炸死啊?!腦子埋糞坑裡跟著一塊兒成臭蛋算了,居然還敢對冷希嫂子動手?!”
“啊啊啊……”
阿雄剛罵完一長串話,腿上又傳來一陣陣的鎮痛。
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抬頭朝前去看葉堰,就見葉堰輕哼一聲,一邊忙碌著手下的動作,一邊對著阿雄翻白眼。
“你這小子,自己都成這樣子了,還有精力罵別人呢?”
阿雄不爽,“乾爹,這又不是其他人,那可是咱們嫂子啊!嫂子好歹也是咱哥身邊響噹噹的大紅人,明哥媳婦兒的名字多么響亮?結果居然還有人敢欺負她!”
“這尼瑪不是腦子進糞了是什么?”
“不行,我忍不了!反正咱哥只是說等他回來再收拾,又沒說我們不能先動手!”
阿雄一邊說著,一邊強忍著葉堰帶來的一陣刺痛,對著吉洲道:“吉洲,你把那傢伙的地址查清楚,咱們待會兒就去搞死他們丫的!”
“啊……!”
葉堰再次狠狠朝著阿雄的腿上摁去。
“那是你哥的事,你少操點心吧,跟你沒啥關係。”
阿雄面容扭曲,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
“乾爹,您到底要幹啥啊?”
吉洲算是看明白了,他哈哈笑道:“臭小子,你就好好治療吧,你這腿還沒好利索就想往外跑,我看你哪裡是想給嫂子出頭,分明就是不想再給葉老折磨。”
“不破不立,你好好聽葉老的話昂。”
“其他的就交給我們去辦了。”
吉洲說完轉身就要走。
眼看著吉洲馬上就要離開,阿雄慌了。
“哎哎哎……”
他連忙朝著吉洲的方向揮手,“不是,吉洲,你別走啊,對付欺負嫂子的人,我們人人有責啊,你等我!不是,你等我啊!!!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然而,任由阿雄如何在背後絲毫,吉洲都壓根沒有聽從他的聲音。
阿雄最終在吉洲消失的剎那,再次被葉堰狠狠地摁壓了一下腿部。
他都能清醒聽見自己腿上傳來的如同斷了一般的“咔咔”聲。
“啊啊啊……!”
一道道的慘叫像是浪潮一般……
聽得都已經走出去老遠的吉洲也忍不住渾身發冷,打了個哆嗦。
他嘴裡嘟囔著:“嘖嘖,這葉老下手也真夠重的,太狠了,也難怪不得阿雄那小子想要離開……”
這就是以前明川對他們進行非人折磨,也沒有那么狠啊……
猶記得曾經明川想要給大家重塑筋骨的時候,現場也是像今天這般,滿是哀嚎。
但是,那哀嚎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結束消失了。
而如今葉堰對阿雄下手如此狠,估計就是想磨磨阿雄這小子的性子……
念及至此,吉洲搖了搖頭,徹底離開了這棟大樓。
樓下,幾個黑衣人早就等候多時。
看見吉洲下樓後,立馬恭恭敬敬的彎腰。
吉洲見狀,坐上他們拉開的車門,看著慕斯發過來的地址,開口道:“去靜安路。”
“是。”
司機即刻應聲,踩著腳下的油門,車身飛速的飛馳出去。
車內從吉洲的身上散發出來一陣陣強烈的寒氣,周圍人感覺到了都不敢出聲,生怕會觸了吉洲的黴頭。
很快,車子就抵達到了靜安路一所公司大樓前。
吉洲在大樓不遠處停下來,目光縹緲的朝著上方看去。
看著整棟大樓透出來的一陣陣肅穆的氣息,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諷刺。
他抬手,一個眨眼間,司機就震驚的看見吉洲已經給自己換了一張人臉!
司機心裡頓時駭然不已。
沒想到吉洲的換臉術,竟然都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隨後,司機吞嚥著口水,只見吉洲拉開車門,邁步離開。
下車後,他雙手背在身後,身形微微有些變化,整個人與之前昂首挺胸的吉洲戰士模樣已經完全不同。
車內也同時下來兩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