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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電將從假柔儀口中問道的關於戰船的事情告訴了殷晟,跳過了殷跡晅的部分,因為怕他太討厭殷跡晅一怒之下把柔儀這隻桃木傀儡給燒了,那他們可就沒有籌碼去見古魚王了。

殷晟對柔儀說的古魚國有大霧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大霧,關戰船什麼事?

“狐狸哥哥,你知道她什麼意思嗎?”殷晟問道。

“會不會想讓我們多造假戰船,藉著大霧他們開不清,嚇唬他們?”

“唱空城計么?”殷晟搖了搖頭,“古魚國又不是一兩天大霧瀰漫,它是一直都有這大霧,看不清是適合唱空城計,但要是古魚國王連這個計策都看不穿的話,早被其他國攻打下來了。”

“嗯……果然還是需要戰船的么。”飛電點點頭,開始沉思。

殷晟也不說話了,仔細想着大霧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這時突然聽見房間的窗戶從外面打開了,殷晟以為是風,剛要過去關,便被飛電一把拉開,一個包裹着黑色布袋的東西從窗外飛了進來。

“哎?什麼東西?”殷晟好奇,立馬蹲過去看。

接着有一位穿着紫衣的暗衛也跳了進來,殷晟抬頭,有些驚訝,“你怎麼也來了?”

這個暗衛是之前在許昌時一直負責暗中完全殷晟使命的人,還為殷晟暗查過飛電。

“陛下,是鏡侍衛長在您離開許昌之前,就派我們先到青州來待命,說青州之行必定意外多多,倒時候會用上我們。”

殷晟眨了眨眼睛,越來越覺得鏡貼心了,簡直就是母親級別的周到!

“真是太好了,”殷晟贊道,然後指着底下那個黑布,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鏡侍衛長今天吩咐的,綁架的一個跟馬肖義大人來往密切的富商。”

“富商啊……”殷晟笑着,似乎很開心,“做得好,剩下的事情寡人來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暗衛領命,“嗖”的一聲便消失了。

這時飛電才開口,問道,“抓富商?”

“是啊,其實我也想直接綁架馬肖義的,但從白天的暗訪來看,他周身的守備一定很森嚴,抓他可能不容易,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飛電有些不解,“你想綁架馬肖義?幹嘛?”

“揍他一頓出出氣啊,”殷晟回答的理所當然,“然後要挾他不給錢就殺了他……不,不給錢就割他肉,一天割一塊!”

“你……”飛電搖了搖頭,“你在開玩笑吧。”

“哈哈,如果抓到馬肖義,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出出氣,”殷晟笑了一會兒,然後正經了臉色,“不過,要抓抓一窩,我可還想藉著馬肖義抓出一堆貪官污吏呢。”

飛電點點頭,“連根拔起。”

“嗯。”

“有好辦法?”

殷晟笑了笑,將地上那個黑布袋子解開,露出裡面肥頭大耳男人。

天,這麼胖,那個暗衛得費多少力氣才把他綁來的啊。

“為什麼不抓與馬肖義來往緊密的官員,而抓富商呢?”飛電接着問道。

“官員要和馬肖義一起貪呢,他們可沒多少錢孝敬馬肖義,可富商有啊。”

飛電想了想,今天聽說的關於馬肖義有錢可以擺平權貴的說法,覺得殷晟考慮的還是挺周到的,富商對馬肖義來說,自然比官員重要的多。

殷晟端起桌上的涼茶,對着那個富商的臉淋了下去,富商立即清醒了,嘴裡大叫着“別殺我別殺我!我給你錢!”

“你給多少?”殷晟蹲着看他。

富商這才睜開眼睛,看見頭頂上那個面帶微笑的少年的臉,便不是很害怕了,眼珠賊賊的轉了轉,恐嚇道,“哪家的小毛孩子,這麼小就學人家綁架,我告訴你,我跟青州府尹馬大人的關係可是鐵着呢!小心馬大人發現你綁架我,抄你全家!挖你祖墳!”

飛電不由地搖了搖頭,這富商居然還想去挖皇陵么。

殷晟倒是沒跟他計較這句話,依然笑着,抬頭對飛電道,“狐狸哥哥,把你的刀拿來,我要割了他的鼻子,再把他的嘴巴開到耳邊。”

飛電點點頭,拿出刀仙便要割那人的鼻子。

刀仙光潔的刀壁倒影着富商出了一臉冷汗的臉,目測就是把鋒利的好刀,恐怕碰到自己的鼻子,鼻子就自己掉下來了吧。

“啊啊啊……”富商慘叫起來,“我錯了,你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都給……”

“得罪權貴十萬兩么,”殷晟托着下巴想着白天在馬肖義那裡聽到的話,“我怎麼也算是個權貴了吧,至少比馬肖義貴百倍啊,你就給個一百萬兩吧。”

“一……一百萬兩?”富商的表情似乎比割了鼻子還痛。

“對啊,一百萬兩,還少啊,你還有多給點?”殷晟好奇地問道。

富商忍着心痛仔細思考,剛才這少年是不是說比馬肖義要權貴一百倍?莫非他也是哪家高官的公子?

還是問清楚了好。

富商問道,“那……小公子,你是哪位大官家的少爺啊?”

“我啊,”殷晟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哪家高官的少爺。”

富商想不是高官家的少爺,莫非自己就是個高官?可沒聽說哪位高官是個這麼小的少年啊,倒是傳說中的陛下正在這個年紀。

不過他怎麼可能會是陛下呢呵呵呵呵呵。

“那……那你是?”富商試探着問道。

“我啊,”殷晟笑了笑,“我是馬肖義的大爺。”

“你這……”富商現在完全不相信他了。

“我這什麼我這啊,”殷晟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伸手在他的身上摸起來,“先給些小錢花花。”

富商扭捏着不讓殷晟拿他的錢,可殷晟還是從他的衣襟里掏出了幾張銀票。

“狐狸哥哥,收着。”殷晟把銀票遞給飛電,不顧富商哀怨的眼神,伸腳踹他,“你給我坐起來,我有話問你。”

“哎喲,疼死了,你還綁着我,我坐不起來啊。”

“做不起來就割了你中間那條腿,讓你變太監!”

殷晟說完,飛電便配合的舉起刀仙。

富商“噌”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苦着臉道,“我的小祖宗哎,我最近生意不行,周轉不來錢,您就少要些行不?”

“呵呵,到底是商人啊,這個時候了還心疼錢。”殷晟陰測測地笑着,“我們要你的命啊。”

“你你你……”

富商又氣又怕,也不敢開口求饒,殷晟又對飛電說了句,“狐狸哥哥,給他吃一顆全世界最毒的毒藥,吃了之後死不了,但卻比死還難受。”

飛電挑眉,他哪裡有這樣的東西?對上殷晟似笑非笑的眸子,飛電想了想,點點頭,隨手掏出一粒黑色藥丸就要往富商的嘴巴里塞。

富商怎麼也不願意開口吃下那個藥丸,殷晟彎起膝蓋衝著他的胸口踢了一下,富商痛的張開嘴,然後飛電把藥丸塞了進去。

對某些人,殷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富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沙啞着嗓子哀求道,“求求你,給我解藥……”

“嗯,可以,”殷晟點頭,“乖乖聽話就行了。”

“好好,我聽話!”富商不住點頭。

“行,那現在先問你幾個事兒,”殷晟一腳搭在凳子上,十足小流氓樣,“你們的馬肖義馬大人,最近和哪些官員來往較為緊密?”

“哎喲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啊,我只是個做生意的而已,”富商說道,“馬大人宴請我的時候,一起請來的其他人也只是像我這樣的有錢人,能養着他的。可是來往的官員,完全沒有注意到啊。”

殷晟想了想,馬肖義這人果然心眼多啊,做事滴水不漏絲毫沒有破綻。

“你最近有哪些事情吸引了馬肖義,讓馬肖義經常跟你來往?”殷晟又問道。

“哎呦,這個可不能說啊,要出大事的……”

“不說你就等着萬蟲噬心而死吧!”殷晟嚇唬道。

“可是……可是……”明顯可以看出富商臉上的神情有了些許鬆動,但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飛電想了想,開口道,“我們真的不是想對付你或者馬大人,他真的是馬大人家的親戚,是想問問你們偷偷摸摸做什麼,好為馬大人分憂。”

殷晟眨了眨眼睛,不由腹誹,雖說硬的不行來軟的的確可以試一試,但是這麼扯的理由富商能信嗎?當這富商是豬腦子啊……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富商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道。

殷晟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果然是豬腦子嗎?

“我告訴你們啊……”富商壓低了聲音,“我是個開錢莊的,馬大人,要我替你銷官銀啊。”

這官銀不用想就知道是殷晟給馬肖義撥的造船的錢,官銀上有他黎國的官銀印跡,大筆的話自然不好出來亂花,於是馬肖義便找了這個富商替他銷錢。

殷晟不置一詞,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飛電伸手握了握他的拳頭,接着問道,“做這種事情被發現了會死人的吧?”

富商點頭,“但是馬大人答應他七我三,你可知道,那麼一大筆錢,就算三也夠我做五年的生意了。”

飛電看向殷晟,殷晟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得想法子辦了這個社會的蛀蟲,國家的敗類。

“只有馬肖義在銷贓嗎,還有沒有其他人找你?”殷晟問道。

“其他的官哪有馬大人這麼闊綽啊,我犯不着為了那麼點錢賣命啊。”

“就是說雖然你不願意,但還是有人找你的是吧?”

“是啊……”富商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事情,他開始覺得這個少年不像為馬大人分憂,倒像是查探什麼似得,便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殷晟挑了挑眉,“我是馬肖義的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