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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晟笑道,“狐狸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寡人的大事?”

飛電面色沉靜,淡淡說道,“我是在救你,否則你又要中了這女人下的毒了。”

殷晟瞧了地上的柔儀一眼,說道,“才不會呢,寡人本來計劃着順水推舟將計就計,現在全被你打亂了。”

飛電沉默片刻,依然面不改色地問道,“什麼計劃?”

殷晟輕聲嘆了口氣,道,“狐狸哥哥,寡人說了半天你一點愧疚之感也沒有么……好吧,那你就說說,為什麼要突然衝出來劈昏她?”

飛電答道,“因為我突然想驗證一下影無蹤寫的那幾句話——劈後頸可使人即可昏迷,點穴道可使人全身麻木。”

面對這樣的答案,殷晟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寡人還以為你是因為過於擔心寡人,才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出來救我呢。”

……飛電微微一愣,怎麼……完全被他說中了?

他盯着殷晟的眼睛,想要知道為什麼他會看清自己的想法,難道這個低等的凡人有讀心術不成?

殷晟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寡人才沒有什麼讀心術呢,你無需這麼詫異的看着寡人,至於你控制不住如此擔心寡人的緣故,只有一個,就是你愛上寡人了。”

飛電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頰一熱,估計已經紅了起來吧……真是奇怪,為什麼最近殷晟隨便說什麼話自己就會有臉紅的衝動,這種感覺癢酥酥的,真的很不好。

他極為無奈的瞪了殷晟一眼,卻完全不知道這一眼再配上他可算嬌艷的羞色是多麼的千嬌百媚,他淡淡地說道,“不跟你扯了,我回陸離軒去。”

說完飛電便轉身欲走,殷晟連忙拉住他,說道,“狐狸哥哥,寡人未來的軍師,你可不能就這麼拋棄寡人啊,淹城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哼,”飛電冷哼一聲,“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東拉西扯一些奇怪的東西,不然淹城的事情早說完了。”

“寡人知道了。”殷晟無害的笑着,極為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叫了兩名侍衛進來,把柔儀搬回雨意宮裡。

飛電有些好奇他開始說的計劃,就問道,“你打算怎麼對她?”

殷晟笑的一臉得意,兩個酒窩深深的陷下去,他說,“寡人要封她為皇后。”

看着殷晟胸有成竹的樣子,飛電知道他有自己的計劃,雖然飛電並不理解封她當皇后給她權利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但是……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些微微的不爽呢。

……

當柔儀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酸痛,而自己去找殷晟的那一段記憶也極為混亂,依稀記得自己依靠角先生的能力似乎成功了……

對了,角先生……柔儀摸了摸自己盤起來的髮髻,硬邦邦的,那東西還在。

她把角先生從頭髮里拿出來,欣喜地吻了它一下,將它貼在臉邊,這東西真是她的福星啊!

腳步輕輕的殷跡晅剛走進柔儀的寢宮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柔儀抱着個銀質的男.根親熱。她居然如此飢渴么……

柔儀還在陶醉着,殷跡晅咳了一聲,柔儀才發現他的存在,愣了愣立即將那角先生塞到被子里,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不是……我沒有……”

殷跡晅無奈,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走到柔儀的床邊坐下,用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輕碰着她的鼻子,關切道,“難道是本王太沒用,沒辦法滿足你么。”

柔儀臉色羞紅,連忙道,“不是的王爺,這東西它……它是……”

“本王知道,是只角先生,供你平日自娛自樂用的嘛。”

“不是的,我才沒有……”柔儀急急解釋道,“實際上這東西是我讓別人從那個名叫飛電的男寵哪裡偷來的,它有可以使人亂性的神奇魔力,所以我用這個勾引小皇帝……”

殷跡晅溫柔地笑着,他雖然聽出了許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這東西如果真的有魔力的話為什麼自己見了沒反應,但他任然不去打斷柔儀語無倫次的解釋,任她說著。

柔儀似乎說完了,頗有些尷尬的看着殷跡晅,殷跡晅將那角先生拿到手中,這潔凈清冷的銀白,突然就讓他想到了那個曾經跟他分析利弊的男人。

既然這是從他哪裡拿來的,不知道這個尺寸……是不是他的呢。

瑞王想的有些出神,柔儀柔聲問道,“不知王爺這次過來有什麼吩咐呢?”

殷跡晅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麼,你做的很好,本王那純情的侄兒已經打算封你為皇后了。”

“什麼?皇……皇后?”柔儀舉得有些難以置信,莫非自己真的跟小皇帝發生了什麼?

“是啊,”殷跡晅點點頭,輕輕勾起柔儀的下巴,“看,這不正是你要的權勢么,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看不起你,你也可以扇動殷晟滅了你憎恨的古魚國,當然,如果殷晟他真的被你迷住了的話。”

提到古魚國,柔儀不由想起來了在古魚國生活的二十多年來沒有溫情的日子,她對古魚的皇室只有厭惡。

她的眼中瞬時閃現殺機,又立即消散而去,她緊緊握着拳頭,怔然說道,“若是我有了能力,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殷跡晅頗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道,“該把偷來的東西還給人家了。”

柔儀有些驚訝,忙道,“可是還給他我還怎麼……”

“魔物畢竟不可靠,況且可能還會傷害到你的身體,還是繼續給殷晟下藥吧。”殷跡晅平靜地分析道。

原來殷跡晅是害怕傷害到她的身體么……柔儀突然很感動。就算她知道殷跡晅是什麼樣的男人,就算她知道他可能只是在利用她,說這麼些話來哄她開心,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蒸騰而上的欣喜。

“可是下藥的話……我怕……”

“沒什麼好怕的,”殷跡晅將此事柔媚至極的柔儀擁入懷中,“殷晟他一定以為你下過一次毒被他識破,你就再也不敢下第二次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接着下藥。”

柔儀想了想,點了點頭,紅着臉將那角先生給了殷跡晅,然後微微仰起頭吻住殷跡晅的唇角……

……

殷跡晅從雨意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他身上還殘留着柔儀身上的女人香味,但他腦海中浮現的卻全部都是那個白衣勝雪,冷傲孤清的男子的身影。

他摸了摸袖口中的角現在,這麼淫.穢的東西為什麼會是他的呢?不過,就算眼前出現了他拿着這玩意兒嬉戲,也完全沒有讓他覺得噁心。意亂情迷的他,應該最是迷人吧。

殷跡晅的腳步不由的邁向陸離軒。根據自己眼線的回報,他雖然被小皇帝安置在了陸離軒,但基本上和小皇帝形影不離,這個時候去找到,會不會碰見自己那調皮的侄兒呢。

想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陸離軒。

這的確是個好地方,皇宮裡唯一幽靜的所在。殷跡晅遠遠就看見蹲在藥草叢內的飛電的身影,還好只有他一個人,殷晟不在。

他慢慢走過去,在飛電的面前停下,飛電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這雙突然多出來的鞋子,順着鞋子向上看去,就看見殷跡晅眼含溫柔地看着他。

飛電從未從他眼中看見過除了溫柔以外的情感,他將他的一切都隱藏在自己這雙溫潤如水的眼睛下。

飛電握着一株商陸緩緩站起來,問道,“你找我?”

殷跡晅點頭,笑道,“陛下不在么?”

“在裡面呢,”飛電指着陸離軒里唯一一件房間說道。

“你們倒還真是形影不離啊,”殷跡晅說的有些無奈,“本王也想着什麼時候能出現一個人讓本王為他放棄舒適的寢宮,甘願住在一個除了書沒有地方插足的小房間里。”

飛電冷冷地看着他,他就知道殷家人就是討厭,每次說的話都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裡面總有更深一層的深刻含義。但是飛電難得猜他什麼意思,只是不再理會他,彎下腰接着拔一些藥草。

“你這幾天過的好嗎?”殷跡晅突然問起了這樣的問題,“殷晟應該沒有難為你,或者再要殺了你什麼的吧。”

飛電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冷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沒事走吧,別打擾我認葯。”

“哈哈……”殷跡晅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將袖中的角先生拿出來,問道,“這是你的嗎?”

飛電將角先生接過來,面不改色地說道,“是我的,謝謝。”

飛電說完,接着研習手中的通腸草,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發現哪裡不對,他站起來與殷跡晅對視,問道,“這東西不該在柔儀那裡么,現在為什麼會在你這?莫非你……”

“噓……”殷跡晅將自己的食指豎在飛電的唇邊,輕聲說道,“別這麼大聲,本王在后妃那裡溜達,自然是件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當然,本王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入皇宮這件事情也不可以告訴別人呢。”

“你怎麼可以……”

“狐狸哥哥,你跟寡人說話嗎?”飛電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里傳來了正在按照飛電的主意畫引水圖的殷晟的聲音。

殷跡晅聽見殷晟說話,無奈的笑了笑,對飛電道,“看,你的小皇帝霸道了佔有了你的所有時間,本王還是先走了吧。”

飛電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不說什麼。

殷跡晅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你要好好保重,最好……不要再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了,可以嗎?”

飛電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殷跡晅無奈,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這是一個無形的漩渦,誰陷得最深誰死的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