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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鐵柱趕着半夜進的家門,悄聲的跟着車夫把東西卸了下來,本業欲留車夫住一宿的,可是車夫推了,趕着車就走了。

馮鐵柱進屋的時候,洛氏就睜開了眼睛,她就怕晚上馮鐵柱回來進不了家門,所以連門都沒插,這會迷糊的問道:“孩子爹,你回來了?”

馮鐵柱拍了拍身上的灰,把外衣一脫,鑽進了被窩,一把就把洛氏摟過來親了一口,洛氏一嚇,忙拍了馮鐵柱一下道:“大半夜的,你折騰啥?”

馮鐵柱高興道:“媳婦,這回你可以天天吃精米了,咱們家拉回了好幾百斤的精米來。”

洛氏一驚,還欲再問馮鐵柱被子里的手就開始亂動起來,洛氏見他這般猴急的樣子,推道:“大半夜的,你胡鬧啥,累了就好好睡覺,等明天歇過來再鬧。”

馮鐵柱卻是不依,貼着洛氏的耳邊道:“文字那小子笑話咱沒閨女呢,哼,我就不信了,這閨女就他能生,咱們給她生一個看看。”

洛氏有些好笑的看着在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問道:“文子哪裡會跟你比這個,怕是你羨慕人家有個好閨女吧。”夫妻幾載,除了水乳交融,彼此也是盡了解着彼此。

“怎麼這麼多精米和白面,咱們家就是兩年也吃不了這些啊?”馮大媽一大早上起來,驚訝的看着倉房堆着的糧食,驚呼起來。

馮鐵柱昨天是半夜才回的家,還沒跟爹娘說這事呢,再加上昨天晚上拉着洛氏運動的時間長了,今早還沒起來呢,所以馮大媽才驚訝這些東西從哪來的。

不過這聲驚呼也把屋裡的馮鐵柱跟洛氏吵醒了,洛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嗔了馮鐵柱一眼,道:“都怪你,瞧瞧,娘都起來了,做媳婦的還沒起來,回頭讓村裡那些長舌的知道了,還不得嚼我的舌根子。”一邊說著一邊穿好了衣服就往院子里去。

馮鐵柱只笑看着洛氏出了屋子,自已也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到了院里見爹、娘、洛氏還有家裡的兩個小子都看着那些東西,馮鐵柱才把這原委說了一遍。

然後又轉身回了屋,把那白花花的銀子交到了馮大娘的手上。

馮大娘看着手裡白花花的銀子,一時竟是感慨萬千,馮家雖說也攢了點銀子,可是那都是零零碎碎的,或是銅板,或是銀角子,像這種整個的銀元寶還是頭一回見。

別說是馮家,就是現在的林家,二丫和林文也是嘴角的笑抿也抿不住,從打昨晚把東西拿到手,二丫和林文差點沒激動的一個晚上都睡不着,兩口子聊了大半宿,才在天將微明的時候打了個盹,這會就起來做飯了。

林妙妙看着如同中了彩票的爹和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前世的時候是不缺錢,可是因為身體不好,出去花的機會很有限,可是這些大錢都是見過的,就是家裡往醫院每年供獻的錢就要幾十萬,所以那個時候錢於她沒什麼概念,就是到了古代,她也沒想着錢有多困難,因為她小,所以掙錢的機會難遇,就是遇到了也要家裡人相信她才行,不然誰能讓一個三歲多的孩子給家裡當家做主的,那不是玩笑呢嗎。

不過現在林妙妙很感恩,很感謝林文夫妻對她的寵愛與信任,在她做了這樣的決定的時候能給予她充分的支持,所以她更願意回報給她們的是幸福的生活,有希望的兒女,還有美好的晚年。

“妙妙,這精美做出來的飯可真香,對吧,你多吃點,回頭等你哥哥回來了,娘再做。”馮二丫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林妙妙說道。

林妙妙到了這個世界,這是第一次吃純精米做的飯,小的時候由於霍清和的關係,她能喝上口精米做的粥就不錯,等到後天她大一點了,也就那樣了,總不能總吃別人家的吧,就算是關係好,也不能占這個便宜,更何況二丫和林文都不是那種打蛇隨棍上,佔起便宜就沒夠的人。

林妙妙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娘,這麼多糧食咱們什麼時候能吃完啊?會不會壞啊?”林妙妙不能直接說讓家裡想辦法把糧食封存起來,那樣的思想太超前,她只能一步步的引導。

二丫沒想過這個問題,只一下子多了這些糧食光顧着高興了,還有昨天那些銀子,馬掌柜的按照林妙妙算的,一畝地一百斤的種子,一共是兩千金種子,按照二十畝地算的,一畝地給補了種子和人工的錢就是四兩銀子,再加上家裡一畝地按一百斤的精米賠償的,二千斤的土豆種子,就賠了二十畝地的精米,那就是兩千斤,還有白面七百斤。

馮鐵柱昨天走的時候林妙妙讓拉走了八百斤的精米,還有三百斤的白面,原本那白面馮鐵柱是不準備拉走的,農家人吃麵食的都是那種雜麵,白面很少,也就是農忙的時候能烙些油餅啥的,可是這東西最抗餓,馮鐵柱想着自已家這些年也總買着白面吃,他們這地方不產白面,所以不能自已種,想吃只能買,因為他就想着留給二丫家,可是非讓林文兩口子給推了,指着馬掌柜讓人卸下的那些,道:“大哥,家裡還有這些呢,這東西也不好存,等到了伏天要是捂了就白瞎了,大哥還是拉家去,爹和娘都愛吃這東西,平時讓嫂子多烙兩張餅就有了。”

林妙妙也在一旁湊趣道:“娘,大舅舅是怕費油呢。”一句話惹的大夥都跟着笑了起來,就連來送貨的車夫都樂了,心道:難怪小少爺對這丫頭上心呢,這丫頭可是真夠鬼的了,就這一句話,這當舅舅的要是不收只怕就真的怕費油了。

車夫自然不是普通的車夫,都是上過戰場的,充當這次任務的車夫不過是看着幾家的情況,再加上這事不想讓閑人泄露出去,自然都是要找了穩妥的,再說這些糧食和銀子,原也補不上這些,那些種子和人工才能有多少錢,一家才七八畝的地,有個三兩銀子都頂了天了,再加上林家又是荒地,就是收了,能有多少糧食,這次補的都是按那最好的良田算的,這還是小少爺的意思,不過主子也不差這些銀子,給了她們能讓她們好好的把主子的事給辦成了,那才是大功一件呢。

林文這會卻想着林妙妙的話,一拍腦袋道:“還真是當局者迷了,我和你娘光顧着高興了,到是忘了昨天咱們勸大哥的話了,這到了伏天不只是白面,就是這米也是要怕捂的。”

林妙妙低頭嚼着飯粒,她提醒了,家人自會想辦法,還有個事,就是她想趁着這次的機會把林大娘拉進來,林大娘家裡這兩年的日子過得平平,兩個兒子娶了媳婦,家裡的老底也掏的差不多了,以後兒媳婦再生了孩子,家裡也就不像頭兩年那樣寬裕了,趁着這次的機會能賺一筆也沒什麼不好。

林妙妙一直記得自已看過的一句話,人是群居動物,誰也不能隔了世間,獨立一處,既是這樣,自家在村子裡就要有能替家裡說的上話的人,就像上回出了那樣的事的時候,就得有人站出來替自家說上兩句公道話,而林大伯一家顯然在村裡有這樣的份量,因此拉籠他們只會好處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