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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電話,看到汪子墨犀利的眼神,她問:“誰離婚了?”

“於瀟雨和嚴露瑤,我媽讓我回去勸和。”

汪子墨臉上的表情和她穿的婚紗完全不搭,她說:“你不許回去!”

於博雨站起來,說:“我和她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又何必這麼神經過敏。”

“誰知道你見了她又會出什麼事,”汪子墨尖刻地說:“於瀟雨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時候離婚,存心攪局么。”

“什麼事也不會出,”於博雨安撫地拍了下她的肩,“我先回香城一趟,不然我媽不會讓我消停的。對了,你穿這個婚紗很好看,就選這件吧。”

汪子墨看着他離開了婚紗店,給汪坤打了電話,汪坤聽了,不由得也暗暗憂心。

於博雨對汪子墨的態度覺得好笑,長久以來,他對嚴露瑤恢復單身簡直成了一個實現不了的願望,可時移事易,現在他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什麼感覺也沒有,他想,看來這段感情真的已經在他的生命里成了灰。現在他回去,只不過因為媽媽的指令而已。

於博雨想問張清,嚴露瑤現在搬到哪裡去了,他問了母親,可她說不知道,嚴露瑤不肯說。所以於博雨給一直留在香城的張清打了電話。

張清在機場接到於博雨,兩人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住么?”於博雨問。

張清遲疑了一下說:“你想去找她么?”

於博雨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說:“我只是奉母之命,想看看他們的婚姻有沒有挽回的餘地,沒有別的意圖。”

“你……真的對她已經沒感情了么。”張清盯着他問。

“沒了。”於博雨簡短地答。

“其實……”張清艱難地開口,“嚴露瑤那天晚上,被於瀟雨灌了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是這樣。”於博雨低頭沉思,“難怪……”他想調動一下自己的情緒,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好像那是一件相當久遠的過去。

“你……不能原諒她么?”張清說。

“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有什麼原諒不原諒呢。”

張清看了他的反應,心中悵然,於博雨根本就沒想到他和她兩人的事,看來他的心裡已經沒有嚴露瑤的痕迹了,那麼告訴他嚴露瑤這兩年的付出也估計沒有什麼用,就象嚴露瑤說的,對於現在的他,這件事只能是個負擔。

“我……很喜歡她,現在她離婚了,我想追她,可以么?”張清看着於博雨的眼睛說。

他看到於博雨的眼裡迅速飄過一片陰雲,然後又迅速消散,他看着他,平靜地說:“隨便你。”

於博雨回到家,於瀟雨不在,嚴露瑤的東西她找了人已經都搬空了,柳楚雲和他碎碎念,眼淚在眼圈裡,兩個孫子還無知無覺,柳楚雲看着他們,更是心焦,於志龍坐在一邊,看着他,卻眼神複雜,於博雨抱起小輝,他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孩子,捨不得他,可是,嚴露瑤離婚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孤單度日。唉,算了,於博雨想,以後再說吧。

小童應該睡覺了,柳楚雲把小童抱上樓,於志龍對於博雨說:“瀟雨他……真的心情很低落,也不知怎麼他就同意離婚了,離完了我看他好像就後悔了,可嚴露瑤堅持,我們都沒辦法,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讓你媽找你回來的,可她就是不甘心讓這個家散,偏要找。”

“爸,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也得回來看一看,你不用埋怨媽。”

“博雨,你其實有自己的事……”

“爸,”於博雨打斷他父親,他知道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再也不想聽這種怕他和她會藕斷絲連的廢話。“我知道她搬到哪,我現在就去,也省得媽現在六神無主、憂心忡忡的。”

於博雨知道嚴露瑤將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一個高層公寓,他到了這裡,發現這個公寓環境物業都不錯,房子也不算小,不過在於家這種家境看,就不能看上眼。房子她是買的還是租的,於博雨不清楚。

嚴露瑤將在於家和他們自己家的自己必須拿的東西都清點搬來,省得以後還得回去取,於家的錢和股份她都不要,只是不要於瀟雨給她的那份,她自己的賬戶還有足夠的錢,雖然與於家的萬貫家財不能比,但買一套這樣的高級公寓,還是綽綽有餘。

如果她分文不取地帶着孩子從於家出來,就未免太清高、也顯得像是做了虧心事,可她不是,她離婚本來可以分到巨額的財富,於瀟雨要讓她繼續留着公司的股份,也準備相當大金額的錢給她,公公也力勸她留着這一切,可她堅持不要,她手裡的錢也足夠兒子維持現有的生活,她有才幹,她相信自己憑本事也能過上足夠豐裕的生活,至於太多的錢,花不了,只是一個數目而已,她不稀罕,她只想永遠離開於家這個傷心地,盡量不和於瀟雨再有什麼糾葛,遠離舊日生活,重新開始。

於博雨走到了她家,門開着,一群搬家公司的工人正走出來,於博雨側身讓他們過去,嚴露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待人走光了,轉身回房,於博雨關上了門進屋,看到房裡東西胡亂地擺着,他走到書房,見嚴露瑤站在凳子上,在把地上的書擺進書櫃。

他把地上的書遞給她,過了一會兒,地上的書都放進了書櫃,嚴露瑤在將它們擺放整齊,於博雨便到別的屋子裡幫她整理東西。

兩個人一直配合默契、也一直沒有說話,到了晚上十點,所有的物品和衣服都放在了應該放的地方,房子里終於窗明几淨、乾淨整潔,嚴露瑤將最後一件衣服掛進卧室的衣櫃,將衣櫃門關上,她對站在床邊的於博雨說:“你今晚回家裡住,還是到酒店住?”

“我……”於博雨遲疑了一下,“在酒店。”

“你看……”嚴露瑤歉意地說:“我剛搬來,冰箱里沒有準備吃的,”她看了一下表,“現在太晚了,外賣都沒有了,所以我不能請你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