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生骄》 沙漠

南方的氣候比之北方已經溫暖許多,瓊娘一身柔軟的綢緞長裙,料子其實很薄,配上裡面的褻衣,就算在夜裡也不會寒冷。

整個柔軟的身體壓在魏長樂身上,聽到外面的聲響,扭頭看過去,一隻手捂著嘴,哪裡敢發出聲音。

雖然是兄妹,但多年來,往往都是她這個做妹妹的斥責兄長。

姚泓卓反倒對這個妹妹頗為敬畏。

往日裡總是斥責兄長做事不踏實,而且訓斥的時候底氣十足,經常讓姚泓卓下不來臺。

如今倒好。

一牆之隔,自己與一個少年郎抱在一起,這還是在夫君死後沒多久。

這若是被外人知道,自然是名譽掃地。

就算只是被姚洪卓發現一絲端倪,這輩子在兄長面前也是抬不起頭。

她捂著嘴,俏臉有些驚亂,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倒是魏長樂躺在地上,看著瓊孃的脖頸,在那細膩的肌膚裡深處冷汗,順著肌膚滾動。

他這時候忽然意識到,這美婦人的皮膚真的好白。

平常看她面頰和手上的肌膚,就是光滑白皙,但此刻透過衣領,隱隱看到她香肩和胸口一抹春色,白的發光。

姚泓卓又敲了一下門,依然沒有回應,只以為瓊娘還在生自己氣。

他只能搖頭,走回那張大椅子邊。

“我這樣算不算犯錯?”魏長樂鼻子裡充斥著瓊娘身上散發出的沁人體香,一隻手隔著裙布一直在瓊娘腴臀上撫動,這美好的身體卻已經讓他心神皆醉。

瓊娘此刻只是擔心被外面的兄長髮現端倪,卻似乎忘記身處狼窩。

聽得魏長樂在自己耳邊詢問,耳廓的酥癢瞬間蔓延全身。

“你.....真的喜歡我嗎?”瓊娘將自己的面頰貼上魏長樂面龐,對他耳邊低聲問道:“不覺得我人老珠黃?”

“或許真是你生得漂亮,我才見色起意.....!”

“那你真覺得我身體很.....很美?”

“自然是真的。”魏長樂聲音很低,卻很真誠,“美的我想犯罪!”

瓊娘微起身,兩隻手捧著魏長樂的面頰,微弱的燈火下,看著那張俊朗面孔,嫵媚一笑,湊上去親了一口,低聲道:“我剛才.....剛才是不是像瘋了一樣?”

沒等魏長樂說話,她竟然如同一頭母豹般,將鼻子貼住魏長樂脖子,用力呼吸著少年郎身上的味道。

“我.....我大抵是真的瘋了,好喜歡你身上的氣味......!”

魏長樂也是激動起來。

“什么都不管了......!”瓊娘輕咬了一下魏長樂耳朵,“我就是放浪,就是風騷,你跑不了,我要你玩弄.....玩弄我,今晚怎么.....怎么都可以......!”

.....

.....

孤燈柔和。

瓊娘抓著衣襟,蓋在自己的臉上。

全身綿軟無力,香汗淋漓。

“真好.......!”魏長樂握著美婦的柔荑,發自肺腑道。

他能夠將聲音控制的很好。

瓊娘可以清晰聽到他說的每一個字,但一牆之隔的姚泓卓卻一無所知。

“口是心非.......!”瓊娘貼在魏長樂耳邊,輕啐一口,“你說實話,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是不是就動了歪心思?不許說謊.......!”

魏長樂也是貼近瓊娘耳邊,低聲問道:“如果那時候我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會怎樣看我?”

柳永元當時還沒死,如今瓊娘是寡婦,但第一次見面,這美婦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有夫之婦。

“我不知道.........!”瓊娘身體微微蜷縮起來,“我知道你這人的性子,如果......你第一次見到我,真的起了壞心思,我.......我是不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遲早......遲早都要像今天這樣?”

魏長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瓊娘眼睛。

瓊娘忽然捂住眼睛,魏長樂卻感覺她身體顫動,這美婦卻突兀地低聲抽泣起來。

“怎么了?”魏長樂抱住瓊娘,“怎么哭了?”

瓊娘卻是貼住魏長樂,帶著哭腔道:“剛才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沒想,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喜歡你身上的氣息,心裡只想著,就算一輩子和你這樣,我.....我都歡喜。”

“那不是很好?”魏長樂輕撫她秀髮。

“但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壞。”瓊娘啜泣道:“我好想和你一直這樣,可.....可是又覺得這是不對的?”

魏長樂明白瓊孃的心裡,貼著她耳邊道:“不要害怕,沒人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別人。”瓊娘微抬頭,淚眼汪汪看著魏長樂,“我這樣說,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當了婊子又立牌坊......!”

魏長樂皺眉道:“不許胡說。他如果還活著,我便心裡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這樣。但你現在是自由之身,兩情相悅,沒什么不可以。”

“真的嗎?”瓊娘輕聲道:“你......你不會覺得我.....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當然不會。”魏長樂心知瓊娘此刻心中的糾結和痛苦,摟在懷中,“你只是我的女人.......!”

瓊娘貼在他耳邊道:“我只是你的女人,從此以後,只和你在一起.......!”

四唇相接,情濃似海。

.....

次日一大早,姚泓卓起身來,走到房門前,卻發現房門敞開著。

他進屋才發現,瓊娘已經不見蹤跡。

咯噔!

姚泓卓心下一沉。

他飛步出門。

“我妹子呢?”衝到院外,見到一名守衛,姚泓卓厲聲吼道:“你們將她怎樣了?”

他心中懊惱。

這後半夜自己竟然睡得這么死,連瓊娘被帶走自己都沒有絲毫察覺。

“你醒了?”那守衛盯著姚泓卓,“鶴翁有令,你醒來之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姚泓卓一怔,“去哪?”

守衛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姚泓卓猶豫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人為刀蛆,我為魚肉。

在這桃莊之內,他知道自己其實只是任人擺佈的角色。

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能見到鶴翁,可以保瓊娘一條命。

他卻不知,鶴翁此刻就在桃莊西門外。

魏長樂戴著斗笠,坐在馬車的車轅頭。

“老夫很想知道,你如何扭轉局面。”鶴翁拄著鶴頭杖,站在門車邊,目光犀利,盯著魏長樂道:“老夫信守承諾,在這莊內,可以幫你,但出了這莊子,老夫絕不會插手任何事。”

“這就足夠!”

鶴翁嘿嘿一笑,道:“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如果得意忘形,那就是自尋死路了。魏長樂,你脅迫老夫,與老夫達成交易,老夫確實很賞識你,也會遵守我們的約定。但襄陽不是桃莊,盧淵明更不是老夫。老夫有軟肋被你脅迫,但盧淵明心狠手辣,他可不像老夫這么心軟。”

“聽鶴翁的意思,似乎很擔心我!”魏長樂呵呵一笑。

“老夫確實怕你死在盧淵明手裡。”鶴翁輕嘆道:“你若死了,咱們的交易就作廢,老夫想得到的東西就無法得到了。”

“你放心,我這人也是信守承諾。”魏長樂道:“五天之內,我如果沒有回來,他們就會撤出那間農舍,絕不會傷害你妻子分毫。不過你也答應過,果真如此,你會手下留情,饒他們性命。”

鶴翁怪笑一聲,“以卵擊石,不想想自己會死在哪裡,還有心思擔心其他人。魏長樂,你很有意思,老夫竟然開始喜歡你了。”

魏長樂也不廢話,一抖馬韁繩,催馬便走。

“你最好是活著回來。”鶴翁望著遠去的馬車,“否則那些人就只能成為小影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