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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惡人谷,小魚兒故居。

“摩迦羅,你滾回去!給我滾得遠遠的!!!”我痛苦地捂着腦袋,在地板上不斷地打着滾,心裡怨氣頗大,這該死的山豬,這八年來,它每個月都總會有一天跑出來折磨我,每次不是嘲笑我就是弄得我腦袋突突的疼,就像現在這樣,它的樣子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嘿嘿地邪笑着,“我說小蝦,八年了,是該把你的身體讓給我了吧,你看若湖都長已經長得那麼可愛了,你要是不睡他,就讓給我睡啊!”

“我呸!你這個不能人道的陰豬!!!”我捂着腦袋生氣地罵道。

“公子……”一旁的若湖手腳無措地站着,大大的眼睛裡泛起一層霧氣,似乎因為不能替我分擔痛苦而感到傷心。

我努力揚起一個笑容,看着他雌雄莫辨的臉,努力安慰道:“若湖,沒事的,不就是摩迦羅嘛,反正每個月都痛一次,我都習慣了。”

你沒看錯,我用的是,而不是,在惡人谷生活的八年中,我和若湖相依為命,也才偶然中知道原來若湖是公的,是男性而非我以為的小姑娘,不過在經歷了青春期發育蛻變的他,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端的是白白凈凈,可就是這樣的小白臉也不知道有多少無知少女拜倒在了他的狐狸尾巴下,近年來他倒是逐漸趨向於中性美,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又吸引了一群好色男人,可等到那些男人發現他是個男的,非但沒有嚇跑,反而更加的摧之若鶩,從這點上,能做到這點的,大概是我穿越之前就經常聽到的那什麼春哥了。

當年我知道真相時,我也曾問過他為什麼在山豬洞要穿得那麼女性化,讓我誤會了那麼久,若湖扭捏了半天,最後跟我說,那是因為當時他是送給摩迦羅的祭品,摩迦羅只喜歡細皮肉嫩的小女孩,無奈族中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只得男扮女裝,硬着頭皮上了。

後來我向摩迦羅求證了這件事,它當時一臉的嚴肅,義正嚴詞地為自己叫冤,甭說什麼男的女的公的母的,只要細皮肉嫩的粉嫩嫩的很可愛的它都喜歡,我總結了一下它的口味,只要是小蘿莉小正太它都是喜歡的。

如此想來,莫不是若湖說謊騙了我?但我忍住沒揭穿他,我仔細想過了一遍,估計被迫男扮女裝這件事在若湖弱小的心靈里留下了很深的童年陰影,一提就傷心炸毛,揭人傷疤什麼的實在不是我這等善良的人應該做的事。

“公子……”若湖低垂着眼,眼睫毛微微扇動如蝴蝶扇動翅膀一般,看得我暗暗點頭,頗有一種自豪感,這樣可愛的人兒是屬於我的,只是他的下一句話讓我的嘴角抽了抽,“公子,你笑得好生噁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於落井下石,伺機嘲笑什麼的,摩迦羅一向頗有心得,而且做得還不錯。

好不容易我覺得它停歇了一會,沒想到它又給我來了個回馬槍,笑得我腦袋都疼。

我捂着腦袋直嘆氣,覺得這摩迦羅就像是前世的月經一樣,每個月都要來這麼一次,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也許我該尊稱摩迦羅為……大姨媽?

我一陣惡寒,現在我是男人了,不會來大姨媽的,只會來大姨丈,所以從某種程度上,摩迦羅就是讓我每月痛一次的大姨丈……

突然覺得這種關係好生彆扭,我也曾問過摩迦羅是不是閑着沒事做,非要每月折磨我一次,然後這廝很嚴肅地對我說,“小蝦,你想一下,我的靈魂寄居在你的身體,但其實你的身體相當於一個牢籠,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每個月出來鬧那麼一次以解寂寞,難道這樣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我么?”

我一邊打滾一邊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可你可以滾出我的身體的啊,誰要你寄居在我的身體啊。”

不曾想摩迦羅這廝顫抖着手指着我,一臉的義憤填膺,“還不是因為你和你爹把我的身體烤來吃了!你讓我滾去哪裡?!”

我默了,早知道當初不該如此貪吃,惹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可若當初不曾去殺山豬,就不會認識若湖,也說不定我可愛的小若湖就被這陰豬給糟蹋了,說不定還會生下一堆小豬崽或者小狐狸,又或者狐豬、豬狸?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把若湖從摩迦羅的魔掌中救了出來,這樣興幸的同時又管不住嘴,罵道:“活該,誰叫你禍害桃花村的百姓來着!”

這樣換來的結果是摩迦羅拿着一把小錐子在我識海里敲啊敲的,敲得我yu仙yu死,死去又活來的。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和摩迦羅的關係真的有些奇怪,按理說,我應該是恨它的,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它搗亂,我也不會放手,爹爹也不會掉下懸崖,當然,後來我想了一想,就算沒有它,仇雕也會折磨到我放手的,不過那時候估計我的手已經廢了,一輩子都拿不起刀來了,從這點上,貌似我應該感激摩迦羅替我保住了一隻手,只是它卻不知道,我寧願廢掉一隻手也不願意放開爹爹的手……

八年相處了下來,要說沒感情是假的,每次我考慮着要不與摩迦羅打好關係,兩人好好相處吧,畢竟它的靈魂寄居在我身上,與我而言,就是跳蚤一樣的存在,甩也甩不掉的,或者用牛皮糖來比喻更為合適,可每次它老人家一出來,似乎除了來刷仇恨值的就沒有別的事情想要做,一開口就讓我想拿臭襪子堵住它的嘴,揮一揮衣袖,讓我疼得直翻白眼,於是它一出現,我對他的仇恨值立馬上升數倍,狂飆至最高點,然後隔天慢慢地降下來,一直降到它又出現的前一天,我又皮癢地考慮着如何說服它安心呆在我的身體里,別想着搞破壞,畢竟你好我好大家好,最終我用八年的血淚教訓告訴自己,和一隻豬是無法溝通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的大腦迴路是如何構成,它似乎以折磨我為樂,要是它是人的話,一定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就像仇雕一樣。

即使隱居在惡人谷,江湖上的消息一樣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進我的耳朵里,這八年來,仇皇殿是愈發的壯大了,讓得各大名門正派都不得不謹慎對待,把其排在江湖各大魔教之首,我猜這讓仇雕更加的得意和猖狂了,因為我聽哈哈兒客棧的小二說,最近谷里也有仇皇殿的人出入了,就連惡人谷這麼隱秘的地方也能找到仇皇殿的蹤跡,可見仇雕真的誓要獎仇皇殿發揚光大啊。

不過那幾個疑似仇皇殿門人的傢伙被我順手料理了,若是殺錯人的話,我只得對他們說聲對不起了,可這也只能怪他們衣着品味太差了,穿什麼衣服不好,偏穿得跟別人門派服裝一模一樣,特別是現在風頭火勢的時候,死了也活該。

也不知道仇雕這傢伙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地蓋被子,天冷了有沒有添衣,身體是不是健健康康的,如果他一不小心沒等我去殺他就掛了,那我真的要仰天長嘯,飲恨而死,這八年來,我已經想過了很多種折磨他的方案,比如每天割他一片肉拿去喂鷹,然後用回春訣治好他的傷,讓他痛得死去活來的偏偏就是死不了,又或者把他掉在懸崖上接受風吹日晒當人肉乾,可這個好像太便宜他了,還有一個方案就是把他扔進發情的公豬群里,讓公豬給他來個第一次親密接觸,讓他知道菊花也是可以開得很燦爛的。

對於最後那個方案,若湖表示了明確的反感和不舒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唯有摩迦羅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在大呼小叫,直贊這個想法好,不過它的意見我一向是無視的。

許是我走神走得太厲害了,摩迦羅有些不爽了,它用力地擊打着我的識海,扁着嘴道,“小蝦,難道你這麼快就習慣了?竟然不覺得痛了?”

我開始新一輪的打滾,默默地在心裡吐槽,前世我來了十幾年的月經早就習慣,哪次不是像現在這樣痛得要死要活的?這點小打小鬧就想打倒我?未免太小瞧江暇我了吧!

可事實是我已經痛得滾地呻吟,無力回答摩迦羅的問題了。

“公子……”一旁的若湖突然走了過來,執起一把小刀,我暗暗心驚,難道若湖是不忍看我繼續痛苦下去,想要一刀了解了我,以求給我個痛快?

可若湖又怎麼會做出傷害我的事呢?只見他用力地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划了一划,猩紅的鮮血湧出,低落在我的額頭上,嘴裡輕聲念着什麼,我的意思卻逐漸散渙,摩迦羅更是慘叫一聲從我的識海里消失了。

臨昏迷前,我似乎聽到若湖低聲說了一句,“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方法幫你把摩迦羅逼出來的!”

山豬王的名字正式更新為摩迦羅~~嗯,這個月會日更三千的,咱會努力更多點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