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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多謝鬼魂爺爺,小的再也不敢了,從此我兄弟二人金盆洗手,天天給您燒高香。”那殺手一聽今日居然還能活命,頓時喜出望外,一邊磕頭一邊連聲答應不迭。

等他磕完頭,那邊窗戶已經無聲無息地又自動打開了。

這位知道今天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當下連刀也不敢撿,向那鬼魂千恩萬謝了幾句,便一溜煙地跳窗而去了。

等回到房頂之上,也顧不得解釋什麼,拖着他兄弟就一陣疾跑,看那速度,比來時可要快得多了。

你別說,這兄弟二人經此一事之後還真就洗心革面,從此不再干那傷陰德的勾當,後來更是受一位得道高僧的感化而皈依我佛,在人間成就了一番功德。

不提這兄弟二人如何金盆洗手,單說袁凡見他二人終於去遠,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將法決一收,身體又重新顯現了出來。

原來適才他只是施展了隱身術,將自己身軀變得透明無形,然後假扮鬼魂將那名殺手給嚇跑了,而且他也終於弄清了那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

雖然買兇殺人的是位相府師爺,但袁凡不用想也能猜到,真正想要自己命的定然是那位田倫田公子無疑了。

對方几次三番地算計自己,現在居然連殺手都請來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田倫非要奪得那狀元頭銜呢?

袁凡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費神去想,反正明日答案應該就會揭曉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剛放亮,袁凡便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切收拾停當後就準備去榮華門外等候殿試了。

不過正當他將房門打開準備離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客棧掌柜的竟已然等候在了門外,見到他出來便立刻殷勤地笑臉迎了上來。

“會元公,馬車已經在門外準備妥當,去何處我也已關照過車夫了,您老只管坐上去就成,一準誤不了您的大事。”

“掌柜有心了,如此破費,小生何以克當啊!”袁凡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先前修鍊火彈術已經把人家的房間給損毀了,昨晚又弄斷了一張床,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這位給準備的,這些加起來花費應該不算小了。

“誒,會元公說的哪裡話來,您老能看上我這家小店並住進來,就已經是看得起我了,還談什麼破費不破費的,到時候您老若是真中了狀元,只要能給本店題個牌匾,小老兒就感激不盡了。”

掌柜的終於把自己的真實目的給講了出來,他早已經想好,若是袁凡真考中了狀元,就將自己小店的名字改成“狀元客棧”,到時再由袁凡將牌匾一題,那此店的名氣可就如日中天了,以後必定是財源滾滾啊!

“若真有那麼一天,小生定然是不敢推辭的。”得了人家這麼多好處,這舉手之勞袁凡當然也不能吝嗇了。

“哈哈,那就先多謝袁相公了,您老這邊請。”一聽袁凡果然答應了下來,掌柜的那張臉就笑得更是燦爛了,當即在前面帶路,將袁大書生一直送到了店外馬車之上。

那車夫見客人已上了車,便二話不說地將手中馬鞭一揮,在幾下吆喝聲中一路絕塵而去了。

坐在馬車之中的袁凡,一開始倒還優哉游哉地哼了幾句小曲,不過半個時辰之後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從他所住的客棧到榮華門雖然距離不短,但半個時辰的時間應該也足夠到了,可為何這馬車仍然是一路飛馳,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呢?

將馬車帘子拉起來這麼一看,怪怪,這哪裡是皇宮的所在,望出去只有農田野地,分明已經身處京城之外了。

袁凡大驚,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嗎?若不能及時趕到榮華門,等宮門一關,自己就算是徹底失去殿試資格了,中狀元那更是想也休想的事情。

看這架勢,搞不好又是田倫那小子乾的好事,袁凡倒對他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有點佩服起來。

不過他自己的那股子書生脾氣更是不屈不撓,誰越是想摁住他,他就越想要出頭。

他也懶得去叫那車夫停車了,估計叫了也沒用,索性口中一念法決,法力運轉下同時施展起了穿牆術和神行術,直接從馬車背後一穿而出,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奔回去了。

在神行術全力施展之下,袁凡的身軀漸漸化作了一道殘影,在經過城門的時候守門兵丁只覺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股怪風裹挾之下飛穿而過,尚未等他看清是何物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由於修為尚淺的緣故,在這麼一番全力施為之下,袁凡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正變得漸漸不支起來,不過也恰好在此時,一片巍峨的宮殿群正隱隱約約地在前方顯現而出,這讓袁大書生精神一振,也顧不得法力損耗地繼續一往直前了。

等他來到榮華門前時恰逢宮門內的銅鐘敲響三下,剛剛好正是辰時,那負責接引的禮部堂官在那宮門前的台階上一站,已經開始點名了。

“會試第一名,洧川袁夢傾何在?”

“袁凡袁夢傾何在?”見無人應答,堂官又提高嗓門問了一句,人群之中的田倫在那裡暗自偷笑,心想那姓袁的小子此刻不是已經殞命,就是已經在京城百里之外了,能出現在這裡才怪呢!

“大人且慢,小生來也。”到了宮門前,袁凡已經將法力收起,改以正常速度跑了過來。

“咦”,田倫沒想到在自己幾招暗手齊出之下,這小子居然還是安然無恙地趕到了,這讓他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哈哈,會元郎是否昨夜歡宴過度,一早沒起得來呀?”那堂官倒也是個和善之人,不但未責怪袁凡的遲到,反而和他開起了玩笑來。

“讓大人見笑了,昨晚學生的確多飲了幾杯,差點就耽誤了大事,還請大人恕罪則個。”袁凡也只得順着對方的意思胡亂應付了,他總不能說自己剛從城外跑了一趟馬拉松過來吧!'